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终于在孟府朱红大门前停下。门房见是孟渡舟回来,连忙上前掀开帘子,语气里满是急切:“少爷,您可算回来了!老爷和大公子在书房等您半天了,说有要事找您。”
孟渡舟心里一紧,抱着锦盒快步走进府中。穿过几重庭院,远远就看到兄长孟礼站在书房门口,神色凝重。孟礼看到他,立刻迎了上来,压低声音道:“渡舟,你这次去平南,是不是惹到孟承业了?他昨天来府里闹了一场,说你‘私藏家族宝物,意图不轨’。”
“他倒会倒打一耙。”孟渡舟冷笑一声,“我找到的不是家族宝物,是曾祖父和林婉小姐的遗物,一枚绣花簪。”
两人走进书房,孟承安正坐在太师椅上,眉头紧锁,看到孟渡舟,脸色沉了下来:“你可知错?孟承业说你在平南勾结外人,抢夺孟家财物,你怎么解释?”
“爹,我没有勾结外人,也没有抢夺财物。”孟渡舟将锦盒放在桌上,打开给孟承安看,“这枚簪子是乾隆爷赐给林婉小姐的,当年曾祖父将它藏在落园,我这次去平南,就是为了找到它,查清当年的真相。”
孟承安看到簪子,瞳孔骤然收缩,手指微微颤抖,语气带着几分慌乱:“你……你怎么会找到它?谁让你去平南的?”
孟渡舟察觉到父亲的异样,心里的疑云更重:“爹,您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枚簪子的存在?当年您去平南销毁旧物,是不是也和这枚簪子有关?”
孟承安沉默了许久,叹了口气,从书架上取下一个上锁的木盒,打开后,里面放着一叠泛黄的旧账和几封书信。“你既然找到了簪子,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了。”他拿起一本旧账,翻到其中一页,上面记录着乾隆二十三年的一笔支出:“当年你曾祖父孟景渊被人诬陷‘借簪通敌’,孟家为了自保,只能让林婉小姐假死,将她送走。我当年去平南,确实是为了销毁与这件事有关的旧物,防止有人再拿这件事做文章。”
易言站在一旁,目光落在旧账的另一页,上面写着“付江南易家白银五百两,用于‘处理’宝物”。他心里一震,问道:“孟老爷,这‘江南易家’,是不是二十年前被诬陷‘盗取皇家宝物’的易家?”
孟承安的脸色变了变,点了点头:“是。当年有人说易家盗取了皇家宝物,而那件宝物,就是这枚绣花簪。我父亲(孟渡舟的祖父)为了撇清孟家与易家的关系,才让人给了易家一笔钱,让他们‘处理’掉簪子。可后来才知道,易家是被冤枉的,真正盗取宝物的人,是孟承业的父亲孟承福。”
“孟承福?”孟渡舟愣住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想夺取孟家的掌权之位。”孟承安的声音带着几分沉痛,“当年你曾祖父孟景渊是孟家的继承人,孟承福嫉妒他,就联合外人诬陷孟景渊‘通敌’,又诬陷易家‘盗宝’,想一石二鸟,同时除掉孟景渊和易家这两个障碍。只是没想到,易家被满门抄斩,孟景渊却因为林婉小姐假死的事,暂时保住了性命,后来隐居起来,不再过问家族事务。”
易言握紧了拳头,眼神里满是愤怒:“我就知道,我父亲是被冤枉的!孟承福和孟承业,就是罪魁祸首!”
就在这时,书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管家匆匆跑进来,神色慌张:“老爷,不好了!孟承业带着一群人闯进来了,说要找少爷要回‘孟家的宝物’,还说如果不给,就要去官府告我们!”
孟渡舟眼神一冷,拿起桌上的锦盒:“我去会会他!这次,我要让他当众说出当年的真相!”
孟承安拉住他,语气凝重:“孟承业手里有孟承福当年留下的‘证据’,说是你曾祖父通敌的书信,我们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能硬拼。”
易言沉思片刻,说道:“我们有簪子,还有这本旧账,这些都是孟承福和孟承业陷害他人的证据。只要我们把这些证据交给知府大人,再请苏子瑜县令帮忙作证,孟承业就无话可说。”
孟渡舟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我现在就去知府衙门,一定要为曾祖父和易家讨回公道!”
他抱着锦盒,和易言、孟礼一起快步走出书房,迎向孟承业。孟府的庭院里,孟承业正带着一群家丁耀武扬威,看到孟渡舟,立刻喊道:“孟渡舟,快把簪子交出来!那是孟家的东西,你没有资格占有!”
“这枚簪子不是孟家的,是林婉小姐的遗物,更是你父亲孟承福诬陷他人的罪证!”孟渡舟举起锦盒,声音洪亮,“今天,我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父子俩的阴谋!”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