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乐聚精会神,耐不住她忽视不了两人之间的小动作,沈总只是轻飘飘的一眼望过去,姜小姐就如同呆在原地傻了一般,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是**吧,是**吧,毕竟刚才沈总的身子都快要贴上去了,而姜小姐,似乎看着正襟危坐,但抿唇的动作,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
程助理想:我磕的cp果然就是最甜的!
姜仪敛眸继续,双方的谈话并不算长,合作很愉快,沈思瑶签下名字,然后乙方签订,四人起身握手。
罕.尔契却看向沈思瑶,嘴里又叽里咕噜的说了什么,神情有些激动,姜仪的神情微闪。
沈思瑶看了眼此时的姜翻译。
姜仪:“他说订好了餐厅,既然合作这么愉快,想请大家一起吃饭。”主要是请沈思瑶,然后带上她这个翻译。
奥,这样啊,沈思瑶:“是要吃饭的。”她看了眼姜仪,果然神色微变,然后继续:“但他们就算了。”她要是总是跟商务合作吃饭,她得吃多少顿天天都吃不完,虽然对面的态度良好但也耽误了她很多时间。
姜仪眸色微悦,这次翻译的很快。
罕.尔契脸上有些失落的表情,然后又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串,看向沈思瑶,仿若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
然后又站在沈思瑶的面前,:“"Tschêl-aterra es our d’uorden Tieu cour bat cun il mieu."(天地已然失序——你的心与我的心同搏。),这个是当地之人最具山民灵魂表白的一句诗,给他喜欢的情人朗诵的。
沈思瑶眼尾微微上挑:“他又在说什么。”
姜仪眸色微沉:“他夸你漂亮。”他说中国有句母语,窈窕淑女,君子好qiu,问这位美丽漂亮的小姐是否愿意和他约会,开启一段恋爱之旅,他可以驻扎在中国,因为对她一见初心,或者如果沈小姐还单身,请给一个追求她的机会,然后让她代为转达。
然后,当着姜仪的面,向沈思瑶表白,姜仪现在心情很不爽,她早知道有些开放的国家表达情感从来都不含蓄,从刚见面时的眼神,姜仪觉得很有问题了。
让她代为转达?她怎么可能会这样传达。
是么,那为什么是这么长的一段,就算沈思瑶不会说罗什曼语,但也能看出来似乎哪里不对劲,:“奥,你告诉他,我也觉得我很漂亮。”
沈思瑶问她:"谢谢两个字怎么说。”
姜仪唇瓣微启,神色不辩:"Nun è destin."
沈思瑶然后照着她的话,念了一遍,男人抬起的掌心捂着心口,似乎满脸的不可置信极为受伤,他长得还算英俊五官硬挺穿着绅士内搭三层,但显然,他在中国第一个遇到的心仪女孩就拒绝了他,这让他十分受伤。
上车前,沈思瑶突然回头看着她,姜仪止住步伐,呼吸停滞了瞬,此时一张精致灵巧到挑不出丝毫错处的脸蛋离得分外的近,她往后仰试图拉出点拒绝,不让人发现她的不自在,看向沈思瑶眸色微动,似是藏匿心虚:“怎么了。”
怎么突然停下,这么的措不及防。
沈思瑶不让她往后靠,牵住她的领带缠绕在手中几圈往前拉,眼睛划过玩味,嘴角微勾重复了刚才姜仪教给她的句子:"Nun è destin."。她虽然不懂小语种,但不代表她不会查,记不住语译。
姜仪的心虚从眸色下陷,眼睑微阖,神经的一丝一毫都被挑动着,沈思瑶的手从她的领口滑落,指尖感受心腔那里的跳动,往下按压微陷。
车厢旖旎,暧昧升温,心口处隔着指尖,声音节奏律动一声一声的,两人鼻尖几乎对着,她的声音莫名升了些许哑意的无措,身形不由自主的往前倾:“瑶瑶。”
姜仪很久以前以前会这样叫她,沈思瑶像是被人踩了尾巴身形滞住,眸色再度升起冷意,于是她拉开了些距离,没有错过姜仪眼神中的一丝失落,她的心脏闷闷痛之间又觉得快意。
不该是这样的,沈思瑶不会这么大度的就原谅她,她见不得姜仪过得好,但也不想让姜仪过得不好,她要让姜仪知道,赎罪。
她的指尖裹挟按压住她的唇瓣,从浅由深的绵软,姜仪闭上了嘴巴,本能**让她想要张唇,沈思瑶却没在动,而是眼睛却如炬似乎想要透进她的内心,暗色掩着眼底明明灭灭的闪烁。
直到看到了她自己的身影,似是极为渴望,姜仪像是被欺负的惨了就连眸色都藏着一层薄雾,唇瓣不点而赤红被她的指腹给碾住。
沈思瑶眸色如墨,但快意的闷疼在心口消散了不少:“姜仪,你不诚实。”她满意了,那被攥住的领带微升起褶皱,指尖往上给她铺平,把人给放开。
姜仪深吸一口气,她的手掌心浸出汗,裤腿被她自己拧成一团乱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两个在车里干什么了,后背竟然升起了一层薄汗,湿湿的,她的神经系统被挑逗。
如果来上那么几次,望而不能止渴,姜仪觉得她会死的。
沈思瑶就是故意的,她不是那种记仇后默默在心里藏着,有仇当场就报了,刚才姜仪的表现她很满意,看上去就很好欺负,而她刚才是用了多大的自持力,才保持着这个临界的点,要不是姜仪的那句瑶瑶把她的理智给拉回。。。
但沈思瑶是个讲道理的人,她不会趁人之危,她要等姜仪心甘情愿向她俯首。
姜仪做了一晚上的梦,浑身都是黏腻腻的,闭上眼脑袋里都是沈思瑶那张妖孽的精致容颜,近到姜仪眼睛几乎就能看到她的贝齿,那一闪而过的舌尖,以及她将触未触香甜柔软的唇瓣,只要她唇瓣微贴,身形往前仰上那么一分,就能一亲芳泽解渴。
可当她忍不住靠近的时候,那双妩媚的眼睛眸色却升起冷然,又透着悲伤带着怨,薄唇微弯挑起一丝冷嘲,她说:“姜仪你不诚实。”
然后姜仪就坐起身体醒了,脸色有分苍白,眼睑带着红血丝,沈思瑶说的没错,她心虚作祟,她问心有愧。
她当初拼了命的想摆脱那些破败的泥泞肮脏的出身,布满潮湿苔藓的筒子楼,缝隙里藏身的老鼠,甚至以割裂的方式去忘掉,但沈思瑶是她当年唯一的一抹光。
姜仪本就想着,只要等到高三,高三结束她就可以拿着积攒出来的积蓄坐着铁皮车远离那个叫人压抑的城市,坞城的记忆是灰暗的,就连学校里面脏话谩骂早恋逃课抽烟打架,甚至有人流产几乎都是合理的事,台球厅游戏机会所场馆甚至桑麻洗澡房鲜为人知的交易,然而姜仪在那活的如鱼得水,冷眼旁观的扮演一个融入其中的世俗者,她出身在那里家庭在那里,却没有一天不想摆脱那样的环境,她清晰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需要什么,她恨透了身上所赋予的标签。
但偏偏高中那年来个了骄纵漂亮的大小姐,光辉耀眼,在人群中都是会发光的存在,而坞城的一切都跟沈思瑶此人格格不入,它们不会说,瞧,这女孩多么漂亮,它们烂在污泥里,只会想把人弄脏成为其中的一员,成为腐朽意识的同类。
从她来这里的第一天,姜仪就觉得她不该属于这里,但她也不是什么救世主,她生长在污泥中,光是活着向上已经拼了命,又怎么可能会升出来怜悯心。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都需要拯救了,而姜仪自诩也是其中之一。
当时对沈思瑶的第一眼印象,也不过是“漂亮的花瓶瓷器。”只是后来姜仪打听过她的身世,只得出了一个结论“有钱。”,而沈大小姐有钱多金脾气坏,还缺爱,这是姜仪观察所得,于是她制造危机,紧接着扮演救世主有目的接近她,姜仪太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了,装模作样的扮演然后给沈思瑶假意的庇护和善意,实际上她才是那个小可怜,沈思瑶如她所料的上钩,并且付出相应的金钱来回馈。
校霸变舔狗,多么满足虚荣心的事情,这是一个稳赚不亏的等价交换,姜仪也很尽职尽责,让沈思瑶的身边从一群人到最后剩下她一个人。
她也不懂为什么看上去光鲜亮丽如小公主一样的沈思瑶,突然来到了这么一个叫人呼吸困难的城市,或许有时也会升出些恻隐的好奇心,可她会点到为止,她不会去问原因,因为她知道只是逢场作戏,如果深入反倒是如蛛网束缚,会没有办法断的清楚。
她会给自己留下游刃有余的后路,姜仪很清醒,只要等到高三结束,她就可以考上大学发挥自己真正的水平,带着她私下出去打工积攒的积蓄,到一个谁也不知道城市,远走高飞开启一个新的生活,连带着坞城所有她憎恶的所有记忆都埋葬,除了沈思瑶,这里没有她一丁点值得留念的。
就算是沈思瑶,也不能让她停留,姜仪很明白,沈思瑶不属于这里而,姜仪也不会属于这里。
可是后来...
姜仪发觉自己掌心有些湿润,她可以对任何人都无愧于心,不论是生父还是养母,该还的该结的都结束了,说一句那是他们应该的咎由自取,可对沈思瑶,姜仪问心有愧,沈思瑶不管是恨她还是报复她。
那都是她该受着的,是姜仪欠她的。
镜子中的女人,脸颊上面划过水痕,眉眼紧紧瞥着,唇瓣咬的渗血一无所知,眼睑带着红血丝,看上去犹如困兽。
姜仪按下心绪,打来淋浴头,按下冷水键,把人从头到脚浇了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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