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上去看看吗?”挂了电话,许越笙侧过头看着荀渺,眼中带着一丝冷意,话语却又显得有些轻佻,“你猜他是自己上去,还是让什么人替他上去?”
说到这,许越笙自己好像都有些恶心似地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这种表情又在他的脸上消失,“他们征服Omega的方式永远都是这样,低俗,落伍,没有任何新意。”——让人失望至极。
许越笙发出一声冷笑。
他心情好的时候,勉强也愿意在这些垃圾面前演演戏,但是他们总是真心实意地把他当傻子——或许是因为瞧不起Omega,又或许是瞧不起他一个私生子,总之时间长了就想要试探一下他的底线。
每当这个时候许越笙就会冷静地观察这些人到底会如何试探他的底线,又能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但是一直以来的结果都有些让人失望。
许越笙再次看向荀渺,嘴角扬起一点弧度,“走,去看看。我决定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他的手杖点在铺着厚厚地毯的地面上,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
荀渺的表情变得玩味,她抬起脚步跟在了许越笙的身后,“小少爷原来喜欢这种游戏吗?”
许越笙没有回答,但是他轻扬的脚步显然已经回答了她的问题。
“……呵,”荀渺笑了下,“还挺有趣的。”
许越笙回头看了她一眼,神色有些莫名,“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我有病呢,毕竟很多人根本无法理解我的想法与乐趣,他们只会觉得果然是私生子,天生就是个怪胎。”
他的脚步有些放缓的迹象,虽然表现得似乎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是身体语言却代替主人流露出了一点情绪。
说句实在话,这么想确实有一点不正常,至少不是一个庸庸碌碌的普通人会思考问题的方式。
所以荀渺只是没什么所谓地说,“不就是观察人吗,人类学家、心理学家、社会学家还有什么学家不都很喜欢观察人,还喜欢用人做实验。”
说到这里,她“啊”了声,在许越笙看过来的时候突然道,“也许小少爷以后也是个什么学家。”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你在安慰我吗?”许越笙并如荀渺所想,对其他人的话充满了质疑。
“荀渺,”许越笙停住脚步,手杖的底端抵在荀渺的鞋尖,那双杏眼盯着她,“我之前也雇佣过保镖,但是每一个人都干不长久,离开的时候也央求我不要开除他,但是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你知道我最讨厌他们什么吗?”
荀渺微微垂眼,对上了许越笙的视线。
“我最讨厌他们虚情假意,两面三刀,人虽然在我这里,但是心里忠诚的却是其他人,而这样的人,还要在我面前逢场作戏,假装我才是他的唯一。”
这说的是保镖还是情人?荀渺眨了眨眼睛,看着许越笙的眼睛却笑不出来。
这是小少爷难得认真的时刻,她相信自己如果在一秒表现出一点点的轻浮,他会立刻竖起自己身上的刺,然后扎得她抱头鼠窜,再也不敢随便开口。
在这一点上,荀渺应该感谢许彰。
因为许彰也是一个不会轻易开口的人,所以揣度他的心思就成为了日常。
许越笙抬起手杖敲了敲她的腿,像是在提醒她回神似的,“荀渺,你是这样的人吗?”
不过许越笙不会这么温和,真发现她走神,这根手杖接下来很大可能会落在她的脸上。
“当然不是,”荀渺毫无负担地否认,“作为保镖,我很专一,也很专业。”
“是吗?”许越笙收回手杖,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看不出来许越笙是相信了还是没相信总之他没有继续再问。
许越笙带着荀渺进了隔壁的房间,而这间看起来普通的房间的沙发前却摆着一张巨大的单向玻璃。
709的房间打开,侍应生扛着一个瘦弱的身影进来,将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之后又径直离开。
许越笙在沙发上坐下,一只手无意识地挠了挠自己出现红痕的地方。
“这间会所不是严先生的产业吗?”荀渺有些疑惑,但是怎么现在看起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许越笙靠在沙发上,“他们严家有多少资金能够撑得起建造这样一间会所?就算是把他们家搬空了也没有这样的能耐。”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709的房门悄悄被人从外打开,“按照资金投入比例来说,我才是这间会所最大的投资人,只要我想,随时可以把严邑从这里赶出去。看,人来了。”
那一头的严邑应该没有开灯,但是这并不影响这一头的观众能够清晰地看到他在做什么。
他走到了床前,抬起左腿跪坐在床上,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许少爷,你还好吗?”
他激动得有些手抖,嘴里念叨着,“我听沈昕说你的身体不大舒服,因为太担心,所以我就直接过来了,你应该不会怪我的吧。”
“许少爷,许越笙,笙笙?”
严邑被子拉到一半没有遭受任何阻碍,他的脸色发红,直接把手顺着被子的缝隙伸了进去。
床上的人在严邑来之前就已经表现出了发情期的症状,现在严邑的触碰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油中溅水,两个人我立刻就起了反应,滚到了一起。
荀渺饶有兴趣地看着,但是下一秒眼前的画面就全部消失了,原本单向玻璃存在的地方变成了一幅油画,看不出来一点,曾经存在过其他东西的痕迹。
荀渺不禁看向许越笙,“看来许少爷对于这种低俗戏码没有兴趣。我能问问床上的那个人是谁吗?”
“床上的那个人很有名气,”许越笙不带什么情绪地说,“有名的交际花,当然背地里说得更难听的也有,被他缠上的人少说也要被扒掉一层皮,但是这些都不是我找来他的理由,最重要的理由是他是沈昕的弟弟。”
“兄弟不和?”
“非常厌恶。”
“今天这场戏看来就是这样了,”许越笙站起来,“走吧。留在这里没什么意思。”
荀渺走到许越笙的身边,好奇地问,“就这么轻飘飘地放过沈昕吗?”
许越笙看了荀渺一眼没说话转身往外走去。
第二天荀渺就知道了许越笙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一连串的新闻从星网上面蹦出来,沈昕和严邑彻底交恶,偏偏沈昕又被扒出来一些不好的传闻,直接就被驱逐出了首都,严邑则被迫订婚,站在他旁边的Omega笑得如同一条毒蛇,但是严邑显然还不是对方的最终目标。
旁边的房间传来开门声,荀渺关掉消息回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许越笙。
他的脸色还算可以,脖子红肿的地方却没有好多少,突兀地圈在白皙的皮肤上面,看起来像是遭受了什么虐待一般。
“拿点冰块过来。”许越笙说完之后,就一脸恹恹地回了房间。
等到荀渺拿着冰块回去的时候,许越笙正对着昨天摘下来的颈环发脾气,“什么狗屁颈环!低端的劣质品,只会让人发情的劣等O!”
颈环扯是扯不碎的,剪子也剪不开,许越笙的怒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着。
“交给我处理。”荀渺也猜到这东西多少有些诱导发情的作用,许越笙昨天特意戴着这个东西去见沈昕,提前应该也做好了保护措施,却没想到自己会过敏。
这么想着,荀渺在心里给许越笙过敏的东西又加了一个。
许越笙把颈环扔到她的脚下,怒气未消,“要让我看见它被彻底销毁的样子。”
“当然,”荀渺从颈环上面迈过去,手里拿着用手帕包住的冰块,“小少爷,抬一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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