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姜姒大叫起来，她拉住叶雯的手往地上一躺，躲开萧锦丞扇过来的巴掌。
姜姒没想到叶雯会冲过来抱着她。
附近的佣人听到动静，一路小跑过来拉住萧锦丞，“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蛀虫居然敢拦我。
萧家上下以萧老爷子为中心，所有人的待遇都和老爷子的态度挂钩。
佣人看到萧锦丞暴怒的模样，下意识抓的更紧了，害怕姜姒受伤，更害怕是因为自己没拦住让她受伤了。
爷爷偏心已经很窝火了，现在连佣人也倒向姜姒，护着这个外人。
萧锦丞胸中的愤怒越烧越旺，他激动的叫骂，朝姜姒挥舞着手脚。
萧老爷子刚上来就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姜姒被叶雯扶着站起来，害怕的瑟缩着，不敢抬头。
“萧锦丞，你干什么？。”萧老爷子大步走向姜姒，仔细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萧锦丞被垫在地上摔的头晕背痛，又被佣人拦着，被爷爷责骂，双目通红的大喊：“是她先推我的。”
“爷爷，你偏心，”他眼泪顺着脸颊滚落，声音带着哭腔，“是她先弄脏我的衣服，她先推的我，你不骂她不打她，什么事都怪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衣服多的是，以前脏了坏了你都不生气，妹妹碰一下都不行？”
“姒姒重话都没说过半句，他能推你？你就是想挑事欺负妹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他的确讨厌姜姒，但没有主动挑事，明明是对方先招惹他，是她先扑过来，是她先动手，可姜姒一句话都没说，所有人都相信她，认定是自己的错。
没有人愿意相信他。
萧锦丞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倔强的重复：“是她先动手的。”
“叶雯你说，怎么回事？”
姜姒拉住萧老爷子的衣袖，垂着眼睫，可怜巴巴的为别人说话：“萧爷爷，是我的动的手，你不要怪哥哥。”
萧锦丞像是突然抓住一丝希望，大声嚎叫起来：“她承认了，都是她的错。”
叶雯一愣，看着张牙舞爪的萧锦丞，忍不住解释：“是小少爷赶小姐走，又凶小姐，吓得小姐摔倒的，小姐是不小心碰小少爷的。
“后面的事大家都看见了。”
她本不应该多嘴，可姜姒刚才在餐厅为她们说话，又特意和老爷解释。
她不能昧着良心，像以前一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么多人看你动手，你还敢怪妹妹。”萧老爷子根本不信萧锦丞的话。“
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孙子。
从小他就调皮任性，一点不顺他意就要发脾气，只有他欺负别人，没有他受欺负的时候。
萧老爷子带着姜姒立刻，留下一句冷漠的吩咐：“带他回房间好好反省，这个星期就别出来了。”
姜姒顺从的跟在萧老爷子身侧，系统的提示音一遍遍在脑海响起。
她眨了眨眼，如系统希望的那样为萧锦丞说话：“爷爷，你别怪哥哥，他只是不习惯家里突然多一个人，而且我也没受伤。”
“这件事你别管，”萧老爷子牵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真出事在管就晚了，他这些年被惯的无法无天，现在不磨性子，以后怕是更难管。”
“爷爷不单单是为了你，也是为他好。”
姜姒苦恼的皱着眉，似乎还想为萧锦丞说话。
“好了，别想这些了，我给你安排了几个老师补习，本来是想让你好好玩几天，等适应这里的环境再开始补习，现在看来可以直接上课了。
萧老爷子适时的转移话题。
很快，定好的老师就被请进萧家。
三楼，右侧的房间，被改成授课补习的教室。
萧老爷子推了一个上午的事，陪着姜姒摸底考试，两个小时过去，收获了七张不及格试卷，有两张卷子只有几分。
姜姒红了脸，真切的感到窘迫。
真不行，和装不行，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她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甚至开始后悔算计萧锦丞，让萧老爷子更关注自己。
萧老爷子看着她不及格的试卷，仔细的过了一遍，笑着夸赞：“不错，你没学过都能考这个分数，认真学肯定是好苗子。”
“对呀，对呀。”几个老师围在一起附和，对着不合格的试卷，违心的夸赞。
雇主要求不高，对她们来说是好事。
姜姒脸更红了，不好意思的拉了拉萧老爷子的衣角。
快到了午餐时间，这顿饭只有两个人，萧锦丞没有下来，这一个星期，他都不会出现。
姜姒愉悦的弯起唇角，一想到自己的分数，嘴角的耷拉下去。
明天才正式上班，姜姒今天没有别的事情，她躺在沙发上，放空的望向窗外。
【您到底为什么要陷害男主。】
系统的声音回荡在脑海。
姜姒收回视线，“是我求他骂我？逼他打我的吗？”
系统不解：【您明明可以避开冲突，只要您愿意示好，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姜姒笑了笑，“我一直再示好啊，我可是严格按照你描述的剧情执行的。”
虐恋情深剧情，从小男主就爱欺负人，女主挨打受欺负，还要帮对方掩饰，姜姒确实没有违反剧情，甚至还替萧锦丞说过好话。
明明男主不应该受到惩罚，不应该是这样的。
系统的代码几乎要烧烂了，它不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偏差：【一定是您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才会出现剧情偏差的。】
姜姒说：“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她早就发现系统是个傻机器，很容易被钻空子。
剧情里萧锦丞一直在挨打的边缘试探，就是因为“她”太要脸，什么都不说，想着大事化小，觉得自己分走了萧爷爷的关心，应该被萧锦丞针对讨厌。
同样是被欺负，但事情没闹大，萧锦丞当然不用受罚。
系统沉默良久，电子音机械的叹气，【如果您不配合我，导致剧情完全崩坏，您会被抹杀。】
【当然我也会受到惩罚，所有请您无条件的相信我，按照我的计划执行任务，如果您不配合，我必须及时止损，我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没用的人身上。】
系统终于透露出真实目的，只有指令的机械程序，就像猎人手里的弓箭，再有杀伤力，也只是个武器。
果然不是来帮她的。
系统只想维持稳定，希望她顺从的被虐的死去活来，被萧锦丞欺负，为他挡枪，被嘲讽凌辱，改变剧情太难，欺负弱小就容易多了。
姜姒套出了系统的底。
虽然她的命攥在系统手里，但对方弄死她也不能全身而退。
这种生死关头，她只要露怯，就会被拿捏住弱点，既不能让系统对她彻底失望玉石俱焚，也不能让系统看穿她惜命怕死。
姜姒不在乎的“哦”了一声。
系统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不解地问：【难道您想去死？】
【姜蘅辛辛苦苦把您生下来养大，在文山的那种条件您的能活着，现在这么轻率的放弃生命？】
“我又没自杀。”姜姒闭上眼睛，一副准备午休的悠闲模样。
系统忍不了，它的代码波动混乱：【您到底要怎样才肯配合我完成任务。】
姜姒慢悠悠睁开眼：“既然是谈配合的话，我就先把条件说清楚，第一你不能用抹杀威胁我，第二做我的千里眼顺风耳，第三你只能辅助我不能干涉我的决定。”
【这样您就会乖乖完成剧情？】
“当然，你不是说过剧情结束，我就能恢复自由，最多也就装十年，”姜姒见有希望，语气真挚说，“能好好活着，谁会去找死呢？”
系统认真考虑了一下，又问：【我怎么相信您说的是实话？】
“我们可以签合约，你把这条加进合约，只要我违约，你随时可以撕毁合同，怎么算你都不亏。”
姜姒循循善诱，继续说：“如果有合同，我们就是一个团队，荣辱与共，你信任我，我自然也会为你考虑。”
系统和姜姒达成一致，签了统生第一份合同，和姜姒的文盲水平不同，她的签名很好看。
它的第一指令是维护剧情，忍不住问：【宿主，您打算怎么做。】
“我现在有一件重要的事。”
系统想到萧锦丞现在的处境，立刻打起精神，等着她的吩咐：“您说。”
姜姒心情大好关掉光屏，重新闭上眼睛：“午休。”
人工智障和它的主人
[小丑][猫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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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被奴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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