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两天的中考很快就结束了，云枫哲在家过了几天养尊处优的生活后，就到了填报志愿的日子了。
回学校填报志愿的那天，云枫哲还是和往常一样，准备去找柳鸿尧一起回学校。
云枫哲站在柳鸿尧家门口，正准备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你去什么一中，主城区那里我已经给你挑选好了学校，你考那么高的分数，结果你告诉我们，你要去一中校？！”
听声音，应该是柳鸿尧的父亲。
“就是啊！柳鸿尧，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啊！刚才你郑老师给我们打电话，说你考了661分！主城区那几所极好的高中的收分线都才只有620分。以你的分数和能力，完全可以去最好的班级，到时候出来，不得考个清华北大吗？再说了，你要是在高中生活中再努力一点，我和你爸甚至可以将你直接送到国外的一些著名大学，像什么牛津啊、剑桥啊、我们都是有能力的！”
听语气，应该是柳鸿尧的母亲。
“诶呀！我说你们，孩子要去什么学校就让他去什么学校嘛，反正只要是金子到哪都能发光！你们与其这么逼孩子，不如放手让孩子自己去选择！”
听态度，应该是柳鸿尧的奶奶。
“我说的很清楚了，我就是要去一中！离家近一点有什么问题！你们离开我这么多年了，现在一回来就要替我抉择我的未来，我绝不同意！”
听语调，应该是柳鸿尧。
云枫哲就这么手足无措的站在柳鸿尧的家门外等了很久，也在无意中听了很多话。
云枫哲原本都已经准备先自行去学校，之后再给问柳鸿尧到底应该怎么办。
但是就在云枫哲准备离开的前一刻，屋里爆发出最后一句争吵。
那是柳鸿尧的声音：“我不管你们要怎么办，一中我是读定了，谁也别想拦下我！”
然后是一阵急促的开门声，云枫哲下意识想要躲开，但是柳鸿尧开门的速度比云枫哲的离开的速度更胜一筹。
“云枫哲？”在短暂的迟疑后，柳鸿尧就拉着云枫哲的手臂急匆匆地往楼下冲去，全然不顾身后自己父母的埋怨声。
“你父母………不愿意你来一中吗？”冲出楼后，云枫哲胆怯地询问。
柳鸿尧再一次牵起云枫哲的手，毫不犹豫地回答：“不管他们，我喜欢你，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我都要在你的身边，无论多久！”
云枫哲表面没有表情，好像已经见怪不怪，心中却早已兴高采烈。
“那我们现在就去学校？”
“嗯。”
云枫哲来到马路上，神气的扶着自己的电动车，向柳鸿尧炫耀着：“多亏了你，我爸对我的管控减轻多了，我前不久才学会电动车，今天就被‘特赦’自己来学校了！”
“上车，让‘哥’带你去骑一圈！”云枫哲戴上头盔，将安全措施全部做好。
“你什么时候成我哥了？！”柳鸿尧拍了云枫哲的肩膀一下。
“好好好！今天就让我‘哥’带我去学校，然后我们一起上一中！”柳鸿尧带上头盔坐在云枫哲的车后面。
柳鸿尧坐在后座，身体也直接和云枫哲相接触，云枫哲也清楚地感受到柳鸿尧的体温。
即使隔着头盔，柳鸿尧还是感知到云枫哲在脸红。
“天天在一起睡，怎么还这么害羞啊？”柳鸿尧隔着头盔在云枫哲的耳边开着玩笑。
“闭……闭嘴！”云枫哲一下子发动电动车，熟悉的惯性使得柳鸿尧往后移动了一点，但是随后又紧紧地靠上来。
“嘻嘻！”柳鸿尧很轻地笑了一声。
学校没有多远，云枫哲和柳鸿尧很快就到达了学校。
他们的运气有点好，下车时刚好遇见邓辰阳，在简单打完招呼后，三人便结伴往教室走去。
“话说，你们两个是要准备一起去一中吗？”邓辰阳率先提出话题。
“不然呢？”柳鸿尧无可奈何地耸耸肩，“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没什么，就是想再次确定一下。”邓辰阳显得记忆力很差。
“确定什么？以你的成绩，也还是完全可以去一中的吧！”云枫哲接过话茬。
“那是肯定的，到时候我们三个可就得相依为命喽！”邓辰阳笑嘻嘻的。
在前往教室的路上，三人一直欢声笑语。
他们来的不算太晚，教室里也已经有了很多人。
“哟！邓哥，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希望往主城区的高中考啊？”一位男生问道。
“那可不敢保证，反正初步估计一中是没有问题的，主城区的高中的话，还是要等成绩出来后才知道结果……”
邓辰阳加入到了其他人的话题，云枫哲和柳鸿尧则自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两人缓缓坐下，柳鸿尧用手托着头，笑嘻嘻地问着云枫哲：“你猜我能考多少分？”
“661分……”云枫哲早在刚才就已经偷听到了柳鸿尧的成绩。
“诶！你怎么知道？还没有到查分的时间吧！”柳鸿尧大为吃惊。
“我之前无意中听到的……”云枫哲注视着柳鸿尧的眼眸，“我倒是很想知道明明还没有到查分的时间，你是怎么知道你的成绩的？”
“估计是学校比我们先知道消息吧，刚才郑爱国一大早就打电话来告诉我父母这个喜讯了。”柳鸿尧摆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云枫哲趴在桌子上，只留了半张侧脸看着柳鸿尧。
“哥，我还是觉得你为了我去一中，是不是有点对你不公平……”话到最后，云枫哲的声音除了离自己最近的柳鸿尧可以听见外，已无人可以知晓。
柳鸿尧戳了戳云枫哲露在外面的那半张脸。
又戏谑般地说着：“就算退一万步讲，我即使不为了你，我本来也就不愿意去主城区的高中，现在的我讨厌一个人的生活，所以时不时就必须回家看看。”
柳鸿尧有些尴尬地笑笑：“或许在你看来，这太过于矫情了。但是……这就是事实。我不想离家太远，也不想离开我的奶奶太久。更不想为了其他什么东西而放弃你。”
和其他小情侣一样，听着对方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语，云枫哲的心中涟漪泛起。
“那我们说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许放弃我！”
云枫哲用自己的小指勾住柳鸿尧的小指，意许对方同等的回应。
“我，柳鸿尧，在此处，在这所学校的此处，我承诺，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放弃云枫哲！”
一场并不正式的宣誓在大家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里进行，他们的心没有颤栗，却更加紧密地倚靠在一起。
班级里的吵闹没有停止，大家在做着最后的留念。
“诶！出分了！”一个男生嚷了起来。
“588分！”还是那个男生，喜悦在他的脸上不断地蔓延。
“564分！一中稳了！”另一个女生尖叫起来。
教室里的喜悦声不断响起，盖过了一切。
“出分了，你赶快查查！”柳鸿尧看起来比云枫哲更着急。
“好，我马上看看。”云枫哲放开牵住的柳鸿尧的手，拿出手机赶快查分。
“怎么样？”柳鸿尧往云枫哲的手机屏幕上看去。
“耶？系统怎么崩溃了？”云枫哲的额头上开始出现汗珠，“别慌，我刷新看看。”
“别着急，慢慢查。”柳鸿尧看着云枫哲的汗，安慰着。
一串接一串的欢叫声此起彼伏，云枫哲感觉自己有些耳鸣，大脑有些恍惚，但是手指还在不断地刷新页面。
“会考不上吗？”一直查询失败，云枫哲有那么一瞬间怀疑了自己。
柳鸿尧勾住云枫哲的脖子，两个人的头相互贴近。
手机界面闪烁了一下，成绩条展现在云枫哲眼前。
成绩条是按照语数外物化的顺序排列的，云枫哲第一眼就看见了手机最边缘的英语成绩：“134分！”
第一眼看见这个成绩，云枫哲的心一下子就坠地了。
随着手指的滑动，位于成绩条末尾的总分开始显露出它的真迹：“569分！！！”
“考上了！”云枫哲尖叫起来，抓住柳鸿尧的肩膀摇晃，恨不得直接吻上去。
“哥！真的上线了！”云枫哲停止摇晃，将柳鸿尧狠狠地抱在自己的怀中，“我真的考上了！”
顷刻之间，郑爱国的歧视，自己父亲的轻视，同学们鄙夷的目光在此刻都烟消云散。
笑着笑着，云枫哲就不知不觉地趴在柳鸿尧的肩上哭了出来。
这些年，很多人都不曾看好云枫哲。
连云枫哲自己有时候都会质疑自己：“我是不是就应该去工厂打螺丝？”
后来啊，有个人带着一团自己未曾见过的火光靠近自己。
渐渐地，云枫哲不再感到寒冷，心中留下的也只有对于未来的憧憬。
“没事啊，我在这。”柳鸿尧轻轻抚摸着云枫哲的后背，“要哭就哭吧，我在你身旁，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这是柳鸿尧第二次看见云枫哲哭，这半年来，柳鸿尧看见了他心中的那份不甘，却永远无法感知到他的灵魂。
邓辰阳自己也考了583的高分，他笑嘻嘻地想给云枫哲和柳鸿尧报喜，但过来就看到了云枫哲抱着柳鸿尧哭。
邓辰阳心一惊，还以为云枫哲没考上一中，连忙安慰着：“没事啊，云哥，考不上就算了，你看咱柳哥，周末绝对天天都来找你！”
就这几句话直接让云枫哲破涕为笑，他揉揉眼睛，放开柳鸿尧，将自己的手机拿在邓辰阳面前，晃了晃：“你说什么？我好像没～听～见～”
“不是？！你考上了还哭，还考这么高，去年一中的收分线才510分，你这不是妥妥地稳了嘛！”邓辰阳哭笑不得，只好拍着柳鸿尧的肩膀，表示祝福。
“小情侣终成眷属啊！”邓辰阳羡慕地勾住柳鸿尧的脖子，“上天什么时候才能赐给我一个女朋友啊？！”
“那把你那个‘playplayen’多练习一下就可以了。”柳鸿尧坏笑一下。
“或者说回家多睡会，梦里什么都有。”云枫哲附和着，
“你们俩穿一条裤子的啊？！”邓辰阳无可奈何，只得离开去找其他人报喜去了。
云枫哲和柳鸿尧对视了一会儿就大笑起来：“我就说你可以的吧！”
“那必须的，我可是花了好大功夫才突破的！”
“我家云枫哲就是优秀！”
“我什么时候成为你家的了？”
“难道不是吗？”
“嘿嘿。”
笑声绵延不绝。
后来云枫哲和柳鸿尧才知道，2班全员都上了一中的分数线，柳鸿尧更是刷新了学校原有的643的历史高分。
没人注意到，许心澈和郑爱国此时就站在门口，他们没有让大家保持安静，自顾自地交谈着：“云枫哲很优秀且勤奋吧。”
“好吧，我承认我之前的想法是错误的。”
“说实话，像他这种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就翻盘的人真的不多见啊。”
“是啊，我从19岁就开始教书，是整所学校里教龄最高的老师了，我见过的这样的学生也是屈指可数啊。”
“话说郑老师，你快要退休了吧。”
“原本这就是我的最后一届学生了。但是云枫哲让我意识到我以前的教法存在很大的问题啊，我可能太过传统了吧。”
“那……我之前给你说过的，返聘……”
“我同意，我要试试换种教法会不会教出下一个云枫哲。”
…………
等到陆续有学生看见郑爱国和许心澈后，闹哄哄的班级才逐渐安静下来。
等到全班都彻底安静后，郑爱国才开口：“都看过成绩了吧，不管考的好还是不好，都已经是历史了，我们都已经无法再更改了。你们也别想那么多，主城区的分数线还没有划下来，有去主城区的高中的同学也别担心，还没有到最后呢，还是对自己抱点希望嘛。”
“好了，话就说这么多，现在我们去微机室，去把你们的理想学校填好。”
2班学生整整齐齐、浩浩荡荡地向微机室迈进。
农村中学的微机室配置只能算一般，郑爱国还在不断地指挥着：“你们随便找位置坐，遇见有问题的电脑就换一台，实在没有电脑就等别人填完了再填。”
云枫哲和柳鸿尧走在队伍的最前端，两人一溜烟就穿进了微机室。
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着，阳光洒进来，却被窗户挡住，只能照射到键盘。
“找好位置坐后就可以开始填报了！”许心澈在门外喊着。
电脑还在开机中，柳鸿尧开玩笑说：“你记得你的身份证号吗？”
云枫哲一面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柳鸿尧：“我要是不记得我的身份证号，我刚才怎么查的分？”
柳鸿尧笑笑：“哦！”
“我不只记得我的身份证号，我连你的都记得。”云枫哲补充着说。
“我的？”柳鸿尧挺好奇的，“你怎么知道的？”
“还不是你之前设置那个中考账号时，将你自己的身份证号和密码一起给我看，还一脸贱兮兮的说：‘要是我中途去世了的话，你一定要给我填报一中啊，我会在天上看着你好好生活的……’之类的话。”云枫哲坏笑着帮柳鸿尧回忆“黑历史”。
“我当时就说说玩的，你还真的记住了？”柳鸿尧的手肘靠近云枫哲的手肘，有意无意地摩擦着。
“不然呢？我可记得……”
话还没有说完，一声尖锐的声音先行打破了谈话。
“柳鸿尧！你必须给我填主城区的高中！”
那是云枫哲的母亲，此时的她已然不顾自身形象，几乎是咆哮着命令柳鸿尧。
为了保证学生的自愿性，本次填志愿只能由学生本人自行操作，所有的家长都被保安挡在校门口，看样子，柳母应该和保安吵过架后强行闯进来的，所以她现在显得很毛躁。
“妈！”柳鸿尧瞬间站起来，“你怎么进来了？”
“对啊，柳鸿尧的母亲，您没有和柳鸿尧商量好吗？我们学校是不允许家长随意进入的。”许心澈在旁边询问着。
“是这样的，许副校长，柳鸿尧中考考了661分，完全可以去主城区的顶尖高中，可是他一定要去什么一中校。我们也和他商量过了，但是他一直一意孤行，今早更是直接自行来到了学校，我们这是为了让他少走些弯路啊！”柳父姗姗来迟，又接着在许心澈旁边解释着。
“关你们什么事，你们要是为了让我少走些弯路，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一次都没有回来过，现在一回来就要去阻碍我的人生，我绝对不会听你们的！”柳鸿尧的暴怒引的很多人都停下手中的鼠标，伸着脖子看戏。
柳母绕过许心澈，往柳鸿尧的方向走，边走边说：“什么叫绝不会听我们，我们这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老是喜欢和我们反着走，你认为我们会害你吗？！”
郑爱国听到柳鸿尧想要去一中校，也连忙插话：“是啊，柳鸿尧，你这次的中考分数是刷新了我们学校的最高分。你爸妈是对的，去主城区的高中会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柳父还在火上浇油：“我和你妈这么多年是离开了你很久，但是我们也是为了让你有个更好的生活，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
云枫哲没有说话，他的鼠标没有停下，一直在填写着什么。
转眼间，柳母已经来到了柳鸿尧的面前，她拽住柳鸿尧的手臂，语气很强硬：“跟我回家，家里也有电脑，我们要看着你填！”
柳鸿尧甩开柳母手，暴跳如雷：“我要去一中校有什么问题？这是我自己的人生，我要做什么决定就做什么决定，所有的后果都是我一个人来承担。你们想让我少走弯路，那么从一开始就不要生出我，我不就可以一条弯路都不用走了吗？！你们……”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从柳鸿尧的脸上传来，柳母没有动手，动手的是柳父。
他的力道很大，直接将柳鸿尧的眼睛给扇飞了：“你这是什么话！那是你妈！你妈！你这么多年受过的教育就教你说这些话？”
柳鸿尧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火了，久久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这个微机室都鸦雀无声，除了云枫哲手上地键盘声和鼠标声在“哒哒哒”的响着。
“这位家长，你怎么能打孩子呢！这里是学校，不是你收拾孩子的地方！”许心澈也往柳鸿尧走来，试图阻止接下来有可能会继续发生的打骂。
“我这是教育我自己的孩子，我……”
云枫哲打断了柳父的话：“填好了，一中校！”
这个声音显得很突兀，也很不合时宜。
郑爱国不断地给云枫哲递眼神，示意他安静。
“我是说，柳鸿尧的志愿已经填好了！”
此话一出，柳父柳母全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云枫哲，柳鸿尧刚要流出来的眼泪立刻就收了回去。
“三次修改的机会我都已经用了，现在柳鸿尧的志愿已经锁定，无任何人可以再次修改！”
正在气头上的柳父听见这个消息，撸起袖子试图把云枫哲一起打一顿，
可是啊，年轻人的速度永远比一个中年人快，柳鸿尧先行一步拉起云枫哲，并将他护在自己的身后。
“你个小兔崽子，你是谁啊？你凭什么私自填我儿子的志愿，你……”
“够了！”
这个声音，云枫哲很熟悉，慈爱却又不失威严。
“那是……柳鸿尧的奶奶……也就是柳鸿尧他爸的母亲！”云枫哲瞬间就看到了救星，他刚才是真的感到了一股杀意，虽然不强烈，但是极其纯粹。
“妈……你怎么来了，我……”
柳父还想辩解，却被柳奶一口否决：“你去世的爸爸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不是……我就是……”在了柳奶面前，柳父显得过于渺小了。
“你如今这么逼我孙子是怎么回事？那是不是你当年要出国时，你爸也应该像现在这样把你拦下，然后用一大堆理由来阻止你出国。”
“是不是你爸也应该对你说：’我这是让你少走弯路。‘你才乐意？”柳奶虽然年事已高，怼起人来也丝毫不逊色于任何年轻人。
“那不一样，我这也是……”
柳奶再次打断柳父的话：“有什么不一样？你别忘了，当时你爸给你找了一份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好工作，而你呢，偏偏要出国。如果你爸最后不放你离开，你现在会有这么多的成就吗？”
这下轮到柳父不说话了。
“丢人现眼的家伙，还愣着干嘛，给我回家，让我孙子和你那年一样，去闯、去拼、去做他认为正确的事情。”柳□□也不回地就走了。
“原来柳鸿尧奶奶的思想和我是一样的啊。”云枫哲一边想着，一边看着柳父拉着柳母低头红着脸快步离开了微机室。
“其他人保持纪律，我和你们郑老师去处理一些事情，等会再回来。”
话说完后，许心澈和郑爱国就追着柳父柳母的脚步一同离开了微机室。
等到几位成年人都离开后，柳鸿尧放开身后的云枫哲，激动到紧紧抱着云枫哲：“你真的是太棒了！”
随机摇着云枫哲的肩膀，边摇边说：“你真的太聪明了！你怎么知道可以这么做！遇见你简直是我这么多年来最幸运的一件事，没有之一！”
“停停停，要晕了！”这下换成云枫哲求饶了。
柳鸿尧放开云枫哲，满脸敬佩的看着云枫哲。
“不然你以为刚才那么紧张的局面，我还会不管你，自顾自地填我自己的志愿？”云枫哲毫不掩饰自己的自豪，“我当时可是专门记过你的身份证号和登录密码的，就是为了以防这种事情发生。”
“你简直就是诸葛亮！”柳鸿尧就差没有把云枫哲捧上天了。
邓辰阳目睹完刚才的情况，也凑过来：“不错啊，云哥，亏你想的出来这么完美无缺的计划！厉害！在下佩服！”
“那可不，那可是你云哥，也是我们money哥。”后面那句话柳鸿尧的声音很小，只说给云枫哲听的。
“好了好了，你还是去填你的志愿吧，万一等会你爸妈也来拦你呢。”
“我爸妈才不会呢，我能考个一中，他们就欢天喜地了。”
“话说你不去主城区的高中？你的分数够上线了吧？”
“我可以填三个志愿学校的嘛，我最后一个填一中保底。毕竟，俗话说的好嘛：‘凡事留一手’嘛。诶，不说了，我要去填我自己的志愿了。”
邓辰阳走后，大家也都开始自己填写自己的志愿，就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云枫哲与柳鸿尧对视而笑：“话说，刚才那一巴掌疼吗？”
“没事，我强壮的很！”柳鸿尧撸起袖子，展示着自己并不发达的手臂肌肉。
“得了吧，就你？”
两人又打闹起来。
“好了好了，我还要填志愿，你可不想我上不了一中吧！”
柳鸿尧这才想起来云枫哲的志愿还没有填，赶快放开云枫哲。
“对了，我刚才说的是真话，你的三次修改机会我都用了，现在你的志愿理论上是没有人可以修改了。”
“理论上？”
“其实他们还是可以通过学校来修改志愿。”
“啊？”
“别担心，我这几天会不断地查看你的志愿，如果有任何问题我会马上联系你的。不过，我看你奶奶的态度那么坚决，我估计你爸妈应该也不会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了。”
“希望吧……”
“诶！大不了哥以后天天翻墙去找你呗！”
“你什么时候又成我哥了？还有不许学我说话！”
两人眸光相撞，撞碎了所有对未知的彷徨，只将那份滚烫的、不容置疑的誓言，烙印在彼此眼底最深处。
各位有没有被父母强制要求去哪个学校呢？作者大大也算是有过亲身经历啦，发在评论区，大家一起吐槽一下。[彩虹屁][彩虹屁][彩虹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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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填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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