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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崩开局

谢晚愉颤颤巍巍抬起手指向那块长生牌,扭头问慧缘,“这是我供奉的?”

慧缘一愣,又想起她失忆的事来,眼中流露出几分同情,叹息着点头。

“不错,秋施主不远千里来普济寺,为的正是替家中过世的尊长供奉往生牌位与长明灯。”

听到普济寺三个字,谢晚愉心头最后一点侥幸也被浇灭。

她的头仿佛开始一突一突地疼了,整个人神色恍惚,不再看那牌位,喃喃自语地朝外走。

一路上遇见什么人全没印象,甚至没发觉有人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她回到禅房关上门,随后径直走到床前,迎面倒了下去,扑进松软的被褥。

秋沉鸾、秋沉鸾……

我居然是秋沉鸾?

不是,这未免太离谱了吧?

谢晚愉猛地蹿起来推开窗,捏紧了拳头,恨不得朝天大喊三声。

穿越就算了,她还穿书,这么多书穿哪本不好,为什么偏偏是这本??

秋沉鸾其人,是个世家闺秀,出生不到三日,她爹的死讯便传回了家中,她娘悲痛欲绝,几欲追随而去,被死死拦下。

为了寄托自己永别所爱之痛,她娘为她取名秋离鸾。

离鸾别凤今何在,十二玉楼空更空。

后来还是她舅舅觉得这个名字不甚吉利,才做主为她改名为沉鸾。

至于她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因为这就是她写的!

好了,谢晚愉总算弄明白了,她这是穿书了,穿的还是她自己写的书。

可重点是,这本书她刚开始写啊,光凭着突如其来的灵感写了几段零碎的剧情,大纲都还一个字没有呢。

而秋沉鸾,就是那个在她某段剧情碎片里早死的皇后。

书中女主另有其人,按照设定,她只是个开场就已经死了的炮灰白月光,最大的作用是为之后与她长相相似的女主提供了有利条件,让女主在选秀中脱颖而出,被皇帝一眼看中封了妃。

当然,这个皇帝不是她夫君,毕竟她死了没多久她夫君也跟着死了,二人双双给真正的男女主腾了位子。

没错,他们是对基本活在回忆里的炮灰夫妻。

因为没有子嗣,秋沉鸾的夫君阿远临终前将皇位传给了堂弟,而这个堂弟,他觊觎嫂子!

他年少时一直跟在阿远身后,阿远与秋沉鸾成婚后,也常常见到这个小叔子,阿远对年幼失怙的弟弟多有照拂,连带着秋沉鸾这个嫂子也担起了长嫂如母的责任,处处照顾。

美丽端庄的长嫂就这样成了少年心里的白月光。

他倒是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秋沉鸾在世时也未敢表露过半分,只是等到他继了位,选秀之时,便偏爱与秋沉鸾有几分相似的美人。

或是容貌,或是气度,或是脾性。

而与秋沉鸾脾性有三分相似,气度有五分相似,容貌有八分相似的女主出现在他面前时,毫无疑问俘获了天子的心。

此后男女主经过了动心而不自知,自知又怀疑,怀疑中相爱,相爱又隔着芥蒂的漫长而复杂的纠葛,在虐完男配虐女配等一系列剧情后,终于达成恩爱美满的结局。

至于早死的先帝和先皇后,早就被人忘得干干净净了。

谢晚愉的脸垮得像六月的阴天。

这是什么天崩开局?就靠着那点脑洞灵感活下去?

按照穿越法则,书里的设定是不会变的,哪怕这本书还没正式开始写,她文档里那些零零碎碎的文字也会成为设定,而且目前看来,原身的经历和书中设定好像都能对得上。

问题来了。

根据她的设定,阿远和秋沉鸾第一次相见,就是在临州城外的普济寺。

也就是眼下她身处的这座。

那个皇帝夫君,她还没编好名字呢,就随手写了个阿远,连全名都没有,她要上哪儿去找这人。

可除此之外,根本毫无线索。

谢晚愉用力搓了搓脸,又扑到床上打了个滚。

一番折腾之后,终于冷静了不少。

她当然不会按照原故事线来走,这跟往死路上奔有什么区别?

谢晚愉,啊不,现在应该叫秋沉鸾了。

秋沉鸾深思熟虑,决定先跑路离开这儿再说。

原主当时匆忙下山,行李都还在寺中,她已经看过了,包袱里除了些衣裳首饰,还有一包碎银子和几百两银票。

这些钱够她找个地方安安稳稳苟上几年了。

如此一来,不就能避开故事最初的相遇吗?

她现在可不认识什么阿远,没了和他的相遇,就不会有后面的相识相知、古寺定情等一系列剧情。

她不会入宫为后,不会被害早亡,阿远也不会死,原女主更不用后半辈子一直活在白月光的阴影里,大家皆大欢喜,多好。

只是她眼下有伤在身,对这个世界也所知太少,得先做好万全的准备。

秋沉鸾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本书,对了,就从它开始。

接下来一整日她都在房里“用功苦读”,没再出门,慧知来给她送晚饭时,只见她坐在桌前不停地写写画画,他踮着脚凑过去张望了几眼,看见一堆鬼画符。

慧知没敢出声打扰,悄悄带上门出去,没走几步就遇上了慧缘。

慧缘朝他来时方向看了一眼,问:“去给秋施主送饭了?”

慧知点点头,“只是秋施主忙着写东西,顾不上吃饭。”

“你最近不是在习字么,学得如何了?可看得懂秋施主在写些什么?”

提到这个,慧知脸色一僵,小声道:“我、我才学了没几个字,而且秋施主写的也不是字,她是在画符呢!”

“胡说什么。”慧缘轻斥一句。

小和尚缩了缩头,但不肯改口:“就是画符,字是方方正正的,她画的不是。”

慧缘若有所思,捏了捏师弟的圆脸,交代道:“这话不许在秋施主面前乱说,下次未经主人允许,也不能随意去看别人写的东西。”

“喔。”慧知不明所以,他觉得秋施主肯定不会介意的,但师兄说的话一定没错。

待慧知蹦蹦跳跳地走远后,慧缘才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

既然做好离开的打算,这几日秋沉鸾喝药时都格外配合,听说慧缘的医术远近闻名,她自然得借此机会将伤势养好,免得落下什么后遗症。

不过说来也奇怪,原身明明伤得极重,可除了之前昏迷时在床上躺的几天,只要不剧烈运动,她并未觉得何处不适。

按理说就算身体里装了另一个灵魂,也不该好得这么快才是,慧缘今日替她把完脉后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对劲了。

她装作一无所知,慧缘果然也并未多说什么,只嘱咐她可以多出去走走,更有利于恢复。

于是秋沉鸾午后便听从医嘱出了门闲逛,没成想今日竟出奇地热闹。

不对啊,前几日她也不是没出过门,普济寺虽香火不断,可往来香客多在前殿,不会擅入西院禅房。

但今日她突然发现自己多了不少邻居——她不过一日没出门,怎么周围突然都住满了?

要知道普济寺占地广阔,禅房也不少,粗粗数来二三十间是有的,之前大多空空荡荡,短短一日却能住满……

难道今日是什么适合求神拜佛的吉日?

她疑惑片刻,往前殿走去,悄悄打量着来往之人,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通常人到晚年反而更容易信奉佛教,可这一路走来竟不见一个白发翁妪,所见香客多为青壮不说,瞧着也都有些古怪。

可要问具体何处古怪,秋沉鸾一时又说不出来。

她起了警惕之心,反正今日慧缘替她把脉说她恢复得不错,当即打定主意至多再留三日,必须下山不可。

届时不管这寺庙有什么古怪,原剧情又有什么缘分,都与她无关了。

说起缘分,秋沉鸾蓦地想起前几日在竹林见到的那人。

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喉咙,那日他的剑只差一点点就会要了她的命。

对于他事后的解释秋沉鸾心里半信半疑,昨日本想顺便向慧缘打听打听此人来历,又怕惹出什么是非来。

反正不过是一面之缘,她这人向来健忘,长得再好看,过个十天半个月也就抛到脑后了。

正想着,被她计划好“抛去脑后”之人忽然出现在前方,秋沉鸾下意识想躲,但周围无处遮掩,她当即垂下头盯着地面,快步往前走,心里默念:没看见我没看见我……

“秋姑娘,真巧。”

秋沉鸾:……罢了。

她被迫停下脚步,抬头看向走在几人最后方的男子,他仍旧穿一袭黑衣,衣袖两侧皆以金线勾勒的祥云为饰,比起那日华贵不少。

再看与他同行的几人,瞧上去都不过十**岁,看穿着打扮应当家世都不错。

秋沉鸾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这里面不会就有阿远吧?

“前几日我在竹林练剑,秋姑娘恰巧经过,险些被我误伤,姑娘走得匆忙,还未来得及向你赔罪。”

他身旁几人闻言都好奇地看过来,突然感受到好几双眼睛的打量,秋沉鸾身子忍不住有些紧绷。

能不能考虑一下社恐的感受啊!

“我并未受伤,公子不必道歉,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她快速说完便要越过几人离开,不曾想对方忽然伸出手臂拦住了她。

“这位公子还有何事?”

秋沉鸾说话时并未抬头,故而也未曾察觉对方目光中淡淡的狐疑。

“在下只是想问问秋姑娘头上的伤势如何了?”

头上的伤?

等等,他怎么知道她姓秋?

再一看他那张疏朗俊美的脸,秋沉鸾顿时福至心灵,反应过来:“你就是关公子?”

他颔首道:“在下关风词。”

秋沉鸾心里一沉,联想起竹林之事来。

难不成此人当真认识原身,一见面就发现她不对劲,所以那日才想杀她?

不对不对,关风词若当真认识原身,她身受重伤为何不去探望?

想来那日将她带回寺中纯属日行一善。

见她脸色变幻不停,关风词低笑一声:“听闻秋姑娘日日询问在下的归期,可是有要紧话告知在下?”

啊,她为了打探救命恩人的讯息,问得确实频繁了些,如今人都送上门来了,她自然得好好表示一番心意。

于是秋沉鸾一脸感激之色,对着关风词千恩万谢,就差直说来世做牛做马以报了。

通常这个时候,对方就该连连推辞不必不必,举手之劳不图回报,这样一来她当然不能强行报答以损恩人的高风亮节,只好遗憾退场……

“既然秋姑娘执意如此,在下当真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姑娘应允。”

秋沉鸾:……都不情之请了,不是很想答应。

眼看对方将要开口,她当即身子一晃,晕倒在地。

注:离鸾别凤今何在,十二玉楼空更空。 ——李商隐《代应二首·其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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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崩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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