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积江没想到这么抓马的事情居然会出现在自己身上，甚至让她怀疑起了现在是否在高二。
她记得当初班里人的智商是正常的。
许积江抬起眼，看向第一个质疑的人，这是她为数不多气到能正视旁人的眼睛，她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我抄袭吗？”
对面一愣，许积江的眼睛清明透亮，恍然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冤枉好人，可最后她还是坚持心中的判断。她梗着脖子质疑道：“难道不是吗，你从来没考过这么高分，谁知道你是不是偷偷用了什么不正当手段。”
许积江看着对方，轻笑了声，此刻她并没有被激怒的气愤，可能是气过了，大脑中反倒十分冷静。
“首先，我对你的勇敢质疑表示赞扬，不过我希望你下次在质疑前可以多动动脑，你不单是怀疑我，也是怀疑在我身边的同学和老师。”
“其次，如果你还怀疑，我可以向你自证，哪一题哪里有疑问，我都可以现在给出你解题思路。”
“最后，我根本没抄。”
许积江的目光坦坦荡荡，她鲜少露出这样的表情，一时间，对面那人瞬间被震住了，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出话。
她本来和许积江成绩差不多，可许积江自从调到穆雨柔身边成绩就飞速提升，今天没人质疑，偏生她却控制不住的站起来，甚至自己都不清楚为何会这样做。
可现在这番场景，她又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更是半天都说不出话。
场面一下陷入了僵局。
最后还是数学老师过来打圆场：“最近许积江同学的进步很大，这次更是依靠自己的努力考了全班第一，大家一起给许积江同学鼓鼓掌。”
说着，她更是带头鼓起了掌声。
全班掌声雷动。
刚才许积江被污蔑的时候没有感到尴尬或者不自在，可当全场掌声出来时，那种不适感更是让她红透了耳朵，下意识往穆雨柔那边看去。
对方也刚好在看她，更是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许积江飞速下了坐到了座位上，耳根都红透了。
穆雨柔在旁边夸着她。
顾水有些怔怔地看着许积江，很久都没有回神。直到她腰间的软肉被掐了下这才移过头看向徐月声。
“你干嘛？”
徐月声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甚至带了些阴沉，眼尾的疤痕看着也越发可怖。
她其实长得不丑，只是平时有些凶，为整个人都增添了份戾气。
“你在想什么，看到老情人，就又想回到她的怀抱了？”
顾水瞪了她眼，她鲜少生气，这下气得眼尾发红，实在能看出被逼急了。
“你别乱说，我和江江只是朋友，谁跟你一样，思想总是那么……”
龌龊
这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徐月声就贴在了她的耳垂上，她的声音本就带着些低沉，此刻叫起人时更像是夜晚的低吟。
“顾水，别忘了你那晚是怎么求我的，你想听听你的声音吗？”
顾水张了张嘴，被羞辱的眼眶都像是要有泪水出来，最后却只是默不作声。
徐月声却笑了，她的语气略微带了些恶意，“今晚我放学后回家，不出门。”
听着对方的言语，顾水有些恍惚，想起昨晚自己的狼狈。
可路是她自己选的，她别无办法。
顾水和徐月声是异父异母的姐妹，两年前，顾水妈妈带顾水住到徐月声家里。
本以为会是依靠，没想到是另一轮的深渊。
和之前软弱的亲爸不同，她的后爸每次喝醉酒就会谩骂、家暴。
顾水妈妈赚不到钱，平常向后爸手心向上要钱的生活并不好过。原本这切都勉强能忍受，可直到有一天对方以给她生活费的由头光着膀子进到她房间，一切都变了。
顾水垂着眸，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语气也沉闷了不少。
“你说过，在家会保护我的，不会反悔的，对吗？”
虽然强忍着，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带了些哭腔。
徐月声嘴角的笑意一顿，莫名有些烦躁，她说：“你四处问问，我徐月声想保的人还没有不成功的，更何况是在家里。”
顾水吸了吸鼻尖，方才因许积江成功而激动的心这回彻底的冷静下来，她又恢复了原本的柔软。
“我相信你的，你别生气。”
徐月声自己也不知道那股火气究竟从何而来，看着顾水有些软弱的侧颜，心中却越发不是滋味。
这么敏感和容易受欺负的性子，也不知道怎么生活到这么大的。
不过使唤她时倒是一把好手。
徐月声咬着牙：“我没气，你别多想。”
顾水瞬间露出了个笑，她笑起来很可爱，甜甜的又软乎乎的，就像徐月声小时候吃的棉花糖，揉成一团，刚好可以一口塞进嘴巴里。
她轻轻摇了摇徐月声的手腕。
这是最初她朝对方撒娇的小动作。
徐月声的火气瞬间就散了，心情好像也随着对方那一下下而逐渐变好。
心情好时她就愿意陪对方对方多说几句。
她问：“刚刚是不是羡慕许积江成绩那么好？”
顾水不太了解怎么又说起这个，她回答：“没有呀。”
徐月声充耳不闻，继续道：“没事，你不要羡慕她，这次和回去我给你补课。”
顾水：……
她记得徐月声的成绩好像没有许积江好。
不过这种话她当然是不能当着对方面说的，她本想拒绝，可看对方跃跃欲试的表情，便点了点头：“谢谢你。”
徐月声：“没事，不用客气。”
顾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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