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手指却迟迟未敢继续探索下去,明明对方的肌肤是滚烫的,艾初的掌心却沁着一片寒意。
沈策之根本没在意他的小动作,维持着全然掌控的姿态,探入口腔的舌头舔过齿列。
——真是胆小鬼。
从内心深处,传来一道充满恶意的声音,带着十足的邪恶,嘲弄着他。
阴崇的影子落在他的眼睫,替他遮挡住冷白的灯光。
沈策之早已不复最初的衣冠楚楚,如同残暴的野兽,眼瞳里闪烁着不折不扣的危险。
艾初被烈酒的信息素味道吞没,却并不痛苦。
冰凉的手指最终从敞开的衣襟里退开,落到揉皱的床单上。
事已至此,他不再想着反抗了,适量龙舌兰的信息素像是一种抚慰。
现在内心里只有一个请求。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微弱却清晰,“不要做到最后一步,我是Alpha……你那个东西我真的会进医院。”
沈策之低笑一声,连续的亲吻落在他的锁骨处,像是要啃噬他的骨头。
*
已经在庄园里度过快两周的时间,沈策之多数时间会每晚归来,但偶尔也会发生连着两三天夜不归宿的情况。
艾初不太关心沈策之的行踪,如果不思考复杂的问题,生活在庄园里还是挺惬意的。
但他终究没办法抛却那些猜测和怀疑。
沈策之这天回来的时候,时间尚早,还不到晚上十点。
窗外天幕暗沉,艾初靠在窗边,恰巧撞见沈策之气势深沉迈入庄园大门的瞬间。
他在三楼的窗台旁,室内的灯光不甚明亮,就算沈策之的观察力敏锐,也不会注意到他沉默的注视。
早在做助理的时候,他就摸清楚了沈策之的一些小习惯,后来每天和对方厮混在一起,更是对沈策之的习惯了然于心。
他知道沈策之这个时间回来后,如果没有其他安排,大概率要去哪里休息娱乐,或者找他。
艾初下到一楼,表情没什么变化,倚靠在门边,穿着看起来有些单薄,却恰到好处地显露出优越的身材曲线,露出一截白皙的腕骨。
沈策之的眸色深沉,视线一寸寸描摹着艾初的身躯,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眸,“你专门等我回来?”
艾初的动作却是一顿,目光死死地盯着对方胸前的领带。
在三楼窗台的时候,他只模糊分辨出沈策之的身影,没注意他今日的着装细节。
所以直到现在才发现,沈策之的领带与记忆中的那条,竟然如出一辙。
色泽鲜红,如同野兽粗粝的舌头,被精致的领带夹固定住,妥帖匀称。
他记得死亡前的影像,他记得自己抓住了那条领带,然后——
停——!
不要继续想了!
艾初猛然咬紧舌尖,感受到一瞬的刺痛。
只是一条红色的领带而已,并不奇怪,不要想东想西、疑神疑鬼。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他扬起唇角,走到沈策之面前将那条领带松开,缠绕在指尖。
如此之近的距离,他闻到了淡淡的酒气,是不同于龙舌兰信息素的酒精气味。
“你今天倒是很主动。”
沈策之的声音也有些迷醉。
“嗯,我想你了,”艾初顺着他的话说,“又喝酒了,先去洗个澡吧。”
沈策之似乎被取悦到了,竟然真的听话地去浴室洗澡。
于是他拿过佣人准备好的衣物放到旁边,像是又做回了沈策之的小助理。
怀着极为纠结的心情,他捧着一杯热巧克力,等候沈策之洗漱完毕。
然而他一点胃口都没有,杯中的热巧克力从热转凉的整个过程,他几乎一口没喝。
沈策之从浴室出来,蒸腾着模糊的水汽,深灰色的浴袍覆盖在极具爆发力的身躯之上,同色的腰带松垮地收束在腰侧。
一两滴水珠沿着胸肌的沟壑滚落,蜿蜒而下,最终隐没于收束的衣袍里。
黑发微微湿润,更衬得眉眼深邃,水珠沿着眉骨滑下,将坠未坠。瞳孔是极为暗沉的墨色,像是结着一块冷凝的冰。
看着这样的沈策之,艾初问:“你为什么想把我留下来呢?”
“我想要回到家就能看见你,”沈策之不假思索,“我想要,所以我就这么做了。”
是啊,艾初想,沈策之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反过来说,沈策之想要抛弃什么,也就能抛弃什么。
主卧的床简直能并排睡下四个人,宽敞至极。
他喝了一口凉透的热巧克力,就在液体丝滑滚过唇齿之间时,他下定了决心。
不能无止境拖延下去,不然他早晚要发疯。
“我今天是想确定一件对我来说,”艾初听见自己的声音,比他想象中冷静得多,“意义非凡的事情。”
沈策之没有表示,所以他继续说:“我才发现,我们居然还没有在主卧乱搞过。”
这几乎是明示,他知道沈策之绝对不会拒绝这样的邀请。
果不其然,那道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变了意味。
转瞬间,他就被沈策之抱住扔到床上,黑眸中的星火几乎凝聚成形。
天旋地转,艾初的喉咙发紧,原来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冷静。
沈策之沉沉的呼吸声落入耳畔,语气带着点调笑,“你像是来献身的,真漂亮……艾初。”
是啊,如果他不漂亮,没有一副精致的皮囊,他怎么能让沈策之念念不忘。
但容貌是有保质期的,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贬值。
总有一天,所有被他外表迷惑的人会发现,他没有以前那么漂亮了,也就没有那么喜欢了。
尽管离那一天的到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没有人能阻止时间缓慢的流逝,就连日天日地的大反派也不能。
沈策之确实喝酒了,色/欲上头,近乎疯狂地亲吻他,手也不老实地乱动,龙舌兰信息素弥散开来,霸道地占据了他周身的每一寸空间。
可能因为被标记了不止一次,现在他甚至对沈策之信息素的味道产生不了半点抵触的念头。
一旦唤醒了沈策之的**,似乎就无法轻易熄灭,左腿强硬地挤入艾初的双腿之间,分开一定的距离。
“你就是想操/我,是吧?”
艾初的声音有点沉闷。
沈策之的反应已经表明了一切,他屈膝抵在沈策之的腹部,下意识反抗。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不要这么做。”
艾初的声音很轻,像是从指缝间流散的沙砾。
然而沈策之并不是真心喜欢他,只是残忍遏制住他的反抗,无视他的抗拒抵触,用浓烈的信息素进一步压制住他。
沈策之身上裹着的浴袍因为一番动作,已然变得松松垮垮,露出饱满的胸肌。
他用尽全力,像是自暴自弃似的扯掉了对方的浴袍,让整具躯体第一次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映入眼帘的是一道狰狞的疤痕,与记忆中沉入水库前所见到的,杀死他的反派身上的伤痕别无二致。
艾初的动作随之凝固定格。
无论他怎么逃避原书剧情,无论他怎么想要避开反派,避开命中注定的死亡。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兜兜转转。
仿佛一个恶毒至极的诅咒,一个根深蒂固的烙印,不管他怎么做,不管他在哪里,他永远都无法从中逃脱。
艾初凭借本能,试图做出最后的补救,喃喃低语:“我们的感情发展是不是太快了……”
被认错的反派捏住他的下颌,将他压在身下,“你早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一瞬间,心里的某处似乎消失了,变成随风而逝的齑粉。
他忽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用上十成十的力气,慌乱推开沈策之。
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再看一眼对方,只是把脸埋进枕头里,像是要把自己闷死。
某种湿润的液体从眼角溢出,洇湿了枕头,而他就快要窒息了。
当个炮灰渣攻好难,为什么他就不能直接死掉呢?
眼泪越流越多,在真的要把自己憋死之前,求生本能让他松懈了力气。
他一边深呼吸,一边胡乱抹去那些眼泪,“都怪我记不住人名。”
“如果我能……”
“我不想遇见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沈策之刚被推开,只感到急不可耐,但听到那明显的哭声时,身体一冷,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冰水。
下章入v,会爆更万字的[垂耳兔头]
求求宝宝们的营养液~
推推预收《病娇地雷攻也要谈恋爱!》
#病娇地雷攻×换N个身份变着花样谈恋爱的阴湿人外受
#1v1双洁HE
1.
鹿时的初恋是一只粉色史莱姆。
是他在门外的臭水沟发现的,如果他没有捡回家,史莱姆就要化成一滩荧光粉的污水了。
鹿时悉心照料史莱姆,但因为太喜欢了,忍不住切下来一小块史莱姆,然后吃掉。
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翌日清晨,史莱姆不告而别,只在纸面上留下一滩粉红色的水迹,歪歪扭扭拼凑成“yi”的字样。
鹿时一边哭,一边背着小铁锹,在月黑风高的夜晚,把带着粉红色“yi”的纸张埋进墓地。
——与粉色史莱姆的初恋,吧嗒,BE了。
2.
鹿时的第二个恋人是一名温柔的少年。
是他在墓地祭奠不告而别的初恋时偶遇的,彼时的天空忽然下起大雨,少年撑起一把宽大的伞与他共乘。
鹿时怦然心动,迅速与对方确认了恋爱关系。
然而当晚,他却查到自己的恋人和网黄聊天约线下的记录。
鹿时一边哭,一边手起刀落,将恋人捅了个对穿,并排埋在粉色史莱姆墓碑的旁边。
——与温柔少年的恋爱,吧嗒,BE了。
3.
鹿时的第三个恋人是一个染黄毛的街头混混。
当他偶然闯进街头械斗时,鹿时被对方冷脸救下来。鹿时忙不迭地道谢,偷瞄黄毛的脸,脸颊一片滚烫。
黄毛带他骑车兜风,带他躲避黑.帮追击,鹿时迅速坠入爱河。
某个半夜三更的巷子里,他终于与黄毛互通情意,就在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真爱时——
一颗流弹正中黄毛的脑门,炸飞的血肉溅了鹿时一脸。
鹿时一边哭,一边把丢了头的黄毛拖进墓地,并排埋在温柔少年墓碑的旁边。
——与黄毛混混的恋爱,吧嗒,BE了。
……
果然他这样的烂人是不配的吧。
尽管如此。
鹿时真的好想谈一场不会BE的恋爱啊!
4.
yi在化形前,是生活在海洋深处的史莱姆状非人生物。
化形结束,为了征用身份,yi先后吃掉温柔少年、黄毛混混、霸道总裁等N个人后,发自内心地想:
他真的好想和鹿时谈一场不会BE的恋爱啊。
好想让鹿时从里到外、从身到心……彻底属于自己。
ps:
1. 鹿时(攻)×yi(受)
2. 攻受都是恋爱脑
3. 人名里带yi音节的都是受马甲
4. HE,HE,HE!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2章 ABO世界22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