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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街上人头攒动,路两侧叫卖声不止。

商贩的吆喝一声大过一声,扯开了嗓子喊,只盼着路过的人能光顾自己的生意。

若是往日,这些摊子跟前一定有不少人光顾。尤其是那烧饼摊子,香的人几里之外就闻到了。可今日,任这些商贩如何叫喊,却是一个客人都没有。

因为所有的客人都汇聚到了一个地方——万事阁。

三年前,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门派,号称可解万事忧,故而自称万事阁。

这谁能服?于是江湖中人纷纷上门找茬,有求破悬案的、有求找人的、有求寻物的,甚至还有求财求亲的,委托什么事的都有。

这些人上门找事,本是为破了万事阁的狂言妄语,结果桩桩件件下来,反倒成就了万事阁。

因为来委托的,万事阁还真一一解决了。

万事阁的名字自此便打响了。

万事阁于苏州府起家,用一年的光阴打响名号,接着又用了两年的时间拓展势力,至今为止,整个江南的重要城池都有了万事阁分阁。

不论权贵还是百姓,只要有钱,只要所求事不触碰大梁律法,皆可到万事阁去委托。

今年,万事阁开始向北上拓展,所到的第一个城池便是北直隶的保定府。

不过万事阁出名于南方,北方地区少有人知,便是有走南闯北的生意人闻过其名,也只是知晓而已。

因此,为了在北方地区将生意拓展开来,分阁开业第一日,由万事阁主白公子亲自坐镇接受委托。

万事阁第五十阁开在这条街最末一间铺子,铺子不大,外头排队的人倒是不少。

这万事阁吆喝了大半个上午,又说自己从苏州府来,又说自己什么都能办,真真是把所有人的胃口都吊了起来,想看看到底有什么能耐。

商铺内摆了张桌子,桌子跟前坐着一位白衣公子,那公子并未以真面目示人,而是戴了一个纯白色的面具。

公子两侧各站了一个身着短打的少年,两人交替说着万事阁接生意的规矩。

“除有违大梁律法与公序良俗之事,任何委托,万事阁皆可解决。”

“正坐之人是我店老板白公子,所求之事需付报酬价格由白公子定夺。”

“价格谈拢后,求助者需先付一半的银子给我店,待事成之后,再将尾款付齐。”

“我店最低价格为二两银子,也就是说,再简单的事要求助于我阁,也要付二两银子,诸位请想好再来委托。”

本来凑热闹的人来此处观望,脸上带着的都是好奇的神色,听到两个少年这样说,好奇皆变成了不屑。

“二两银子?还是最便宜的,疯了吧?你们不如直接到那钱庄子抢钱出来!”

“二两银子买的粮够我家吃半年了,谁家有脑疾啊,这钱不买粮给你们送来。”

“我瞧这万事阁这么能耐,怕都是他们自己说的哦!最便宜都二两银子,哪来的生意可做?没人亲眼所见真假,那想传的怎么神还不都是他们说了算。”

众人觉得这样的分析十分有道理,纷纷点头。

同时,因为高昂的价格,来看热闹的人们也对这万事阁也没了多少好感。

而面对此情此景,坐在椅子上的白公子丝毫不见慌乱。

他右腿曲起,踩在椅子上,同时右手搭在曲起的腿上,手上还拿着把没打开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敲着。

动作随意,语气也是漫不经心,“万事阁七日开张一次,一次只接三桩生意,先到先得。若错过这次机会,便只能等下次了。”

这话一出,周围嗤笑声更大。

二两银子买个子虚乌有,当人是傻子呢!

但别说,还真有傻子。

正所谓病急乱投医,此时一位妇人捧着一袋子钱从人群中出来。

“白公子,您当真可解万事忧?”

桌子对面摆了一张空椅子,是给客人准备的。

白公子用扇子指了下对面的椅子,同时将腿放下来,看起来正经了些,“自然,您有何所求,坐下说。”

那妇人眼泪含泪,抽噎道:“我家大姑娘六岁时被人抱走了,我找了整整十二年都未曾找回。”

“这是我手里全部的积蓄了,我数了数,正好够二两银子。若是白公子能帮我找到女儿,莫说这些积蓄,便是我为你做牛做马也行啊!”

“当牛做马就不必了,钱财便是我帮你办事的报酬。”白公子道:“既然你有二两银子,那此事也不难,定为二两银子即可。”

“按照规矩,我先只收你一两,另外一两你拿回去。”

妇人想直接都给白公子,被强调几次这是规矩以后,她才将一半的钱分出来。

众人看着这妇人,不自觉摇了摇脑袋,好像在说这妇人真是傻,这钱真好骗。

收下钱后,白公子问妇人:“你可有你女儿的画像?”

保定府靠近京师,是拱卫京师的重镇,算是富庶的地方。百姓家里有钱,吃穿不算愁,日子便会过的精致些。

很多人家习惯从小给孩子画画像,一年一张,将孩子从小画到成家。

白公子估摸着妇人如此爱自己的孩子,丢了十二年还在寻找,便是家里不算多么富有,应该也会为她年年画像。

果然,那妇人点头道:“有的有的,但孩子丢了,也只画到了五岁。”

白公子略一点头,“足够了,将她的画像拿来吧。”

妇人日日思念女儿,女儿的画像是贴身带着的。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子,将里面的东西递给白公子,正是女儿的画像。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虽说都不屑于万事阁离谱的价钱,但看热闹还是很乐意的。

尤其是在看到白公子如此气定神闲的模样时,他们更加好奇万事阁会如何解决这件事了。

十多年前就丢的孩子,这天下这么大,能找得回来?

只见白公子盯着画像瞧了一会儿,便开始照着画像作画。

这举动让周围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来看。

妇人的孩子已经丢了十多年了,都说女大十八变,如今肯定是大变样,照着五岁时候的画像作画有何用?

还有白公子所有的纸笔,实在是新奇。纸不是宣纸,而是一种硬挺的纸。笔也不是寻常的笔,而是一种木质的笔,笔头带着些黑色,不用蘸墨,一划便能出来黑色。

看着周围人惊奇的目光,白公子身侧的一个少年偷偷笑了一下,对另一个少年说:“叶柏你瞧,咱们公子这铅笔和素描纸,还真是走到哪儿都能收获一大批好奇的目光。”

叫叶柏的闻言,将食指比在唇上,嘘了一声,“你别影响公子作画。”

叶松挑了下眉,闭上了嘴。

白公子很快画完,将画像递给了妇人,“这是她如今的模样,你重点在易州、定州、深州和河间府寻找。若这四处没有,再找保定府和顺天府。只要她人还在,这些范围内概能找到。”

妇人接过画像,嘴巴张成了一个圆形,“这、这这……”

妇人的惊叹还未出口,倒是有人先出了声,“诶?这不是黎家肉铺黎大头家新娶的媳妇么!”

妇人闻声回头,“黎家肉铺?”

“对,前些天我还去他们家吃喜酒了呢!等等,那新媳妇好像就是从定州嫁过来的!”

妇人激动的深吸了一口气,立马就要从人群中挤出去,往黎家肉铺的方向去。

她刚走出去几步,脚步便顿住,只见不远处一个年轻女子。

妇人眼眶湿润,年轻女子也是眼眶泛红,显然她也看了万事阁的这场热闹。

这女子与白公子给出的画像上几乎分毫不差。

妇人嘴唇颤抖,试探着唤了一句:“平儿?”

年轻女子有些茫然,不敢相认,三言两语讲述了自己的经历:“我幼时被一人牙子带走,卖到了定州去做奴婢。十三岁跟了个秀才,伺候在他身侧,照顾他衣食起居。”

“那秀才人好,知晓我是良人家被拐卖的丫鬟,进京科举之前就将卖身契还给了我。”

“得了自由身后,我在定州给人做浆洗工,意外识得了去定州探亲的黎茂,与他互生情愫,之后便嫁来了保定府。”

“我对幼时发生的事印象不深,只记得我是从保定府出来的,并不记得母亲究竟是谁。但我有一平安符,是自小便跟在身边的。”

女子说着,拿出了自己贴身戴着的平安符。

平安符外面的布衣很旧了,里面的符纸也犯了黄,但这并不影响妇人看出符纸上写着的生辰八字正是她女儿的,外面的布衣内侧也绣着女儿的名字。

妇人泣不成声,“平儿,真的是我的平儿……”

年轻女子也湿了眼眶,“我嫁到保定府,也是存了一丝能够找到父母的希望,没想到竟真找到了。”

失散十多年的母女拥在一起。

这一幕,让围观的众人也忍不住抹眼泪。

当然这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还是好奇和质疑。

“怎么如此巧合?怕不是万事阁找来做戏的吧?”

“照着五岁的画像便能画出十八岁的模样?如此奇观,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应当是这白公子提前看过女子的模样,在我们面前装神弄鬼呢!”

“万事阁也不过如此!”

妇人找到了自己的女儿,心中对白公子感激不尽,听有人这样说,当场便怼了回去。

“若此事造假,就让我被天打雷劈,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这个时代的人信仰因果轮回,这般毒誓可不是谁都敢发的。

妇人这样说,倒是让质疑声少了一些,还并没有完全消失。

白公子听他们争着,待声音稍微小了些,他才缓缓开口:“要想照着五岁的模样画出十八岁的模样并不难,实际上就是以骨画人,凭借着人的骨相,再按照肌肉纹理和生长发育的规律,便可根据幼时的面容画出老时的模样。”

这是现代刑侦的常用手段,擅长该技术的人有一个专门的名称——模拟画像师。

白公子接着道:“至于为何让她重点在易州、定州、深州和河间府这四处寻找,因为人牙子将孩子拐走,为了省钱,定会在保定府附近的城镇将孩子出手卖掉,也就是这四个地方。”

这个时代的人贩子与后世不同。

第一,这里买卖奴隶是合法的。虽说良家孩子禁止买卖,可只要人口买卖不是全然禁止,伪造一张身契有多难?人牙子不怕被抓,自然要就近把货物出掉才最省时省力。

第二,这里交通闭塞。把个奴隶往远了卖,怕是卖回来的钱还不如路费昂贵,人牙子只要脑子没病,都不会往远了卖。

因此,在附近出手的概率极大。

“若这四处没有,且还活在这世上,说明被拐之人有极大的可能脱离了奴籍。那她定会离开令自己痛苦的地方,向更好的地方走。便是京师,和拱卫京师的保定府。”

还有人质疑:“那若是是买她的人举家搬迁了呢?”

白公子笑了一下,“举家搬迁可不是件容易事。况且保定府靠近京师,安定又富庶,除非是在当地混不下去,不然谁会千里迢迢举家搬迁?”

“若买她的主家真是在当地混不下去了,那也能打听出来,顺着找不就完了?”

围观的人还想揪出些毛病,可仔细想想,好像不管怎么找茬,都能回到白公子的逻辑里。

还真是这么回事!

不过依旧有人不服。

“就算你说的有理,可那画像也太玄了,你如何证明?”

“就是,除非你再画一个,不然我们还是不信!”

白公子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单腿曲起,手也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扇子。

听着那些质疑声,他轻轻歪头,打量着众人,似乎在挑人。

就在大家以为他要开始自证,甚至已经有人站出来要让他画的时候,却听白公子道:“我为何要证明?你们爱信不信。”

众人:“……”

妇人挤到白公子跟前,将剩下的一两银子给他,“多谢白公子,您是我的大恩人,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白公子待她说完感激的话,却是没有收钱,而是把价值一两银子的一袋铜钱推了回去。

“日子过得辛苦,我便不收你另一半了。做善事积福徳,今日就当我为自己积福。”

妇人硬要把钱塞过来,白公子给了叶松一个眼神,叶松走过去,将那妇人扶到一边去。

众人见白公子如此神,又如此心善,便又有人开始蠢蠢欲动。

人群中走出一男子,跛着脚,一到白公子跟前就开始哭:“白公子,我也家贫,我也有事相求,您能不能也少收点钱帮帮我啊!”

白公子放下腿,将手肘支在桌子上,手撑着下巴看着他,“是吗?”

那男子对上白公子面具后的眼睛,莫名心虚了一下,“是、是啊。”

白公子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嘴上却说:“哦,那不行。”

男子:“???”

男子不服道:“为何那婆娘行?我就不行?难不成你还只给女人便宜?呸!瞧你人模人样,哪知如此不要脸!”

白公子淡淡道:“刚才那位客人虎口与手指根部有厚茧,是常年拿锄头所致。背部自然弯曲,是常年背重物所致。”

“她裸.露在外的皮肤粗糙泛红,说明常在太阳下曝晒。脚上的鞋还带着新鲜的泥土,可见是方才从地里回来。”

“她是真的贫苦。”

“而你,手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茧,可见既不干活也不握笔。身上穿的也是好料子,更足以说明富贵。”

“既不受苦,身上也没有药味,却偏偏身形消瘦面色暗沉,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纵欲过度。”

“恰好你的头发上还有淡淡的脂粉味,怕是才从烟花之地出来不久。”

“你这假的贫苦,我为何要帮你?”

男子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周围看热闹的人证实了这一观点。

“哟!这白公子真是神了!这是茶书院庄先生的儿子。庄先生德高望重,却有一不争气的儿子,保定府内无人不知啊!”

白公子藏在面具下的眼睛微微弯起,唰得一下将扇子打开,轻轻摇了摇。

当了那么多年的刑警,这点观察力都没有,他那几年不是白干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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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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