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接到狱寺隼人打来的电话的时候,正被Reborn按在房间里和那落后了半年的课程死磕。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时,列恩变成的教棍正冷冰冰抵在他后腰,Renorn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这道题如果再算错,今晚就别想睡了。”
沢田纲吉盯着满页扭曲的公式直犯晕,草稿纸上被他画了好几个歪歪扭扭的圈,心里偷偷把编写这些公式的人骂了八百遍。
直到看到屏幕上跳动着的名字,他眼睛瞬间亮了。这简直就是天降救星,总算能够短暂逃离这让人头皮发麻的数学地狱。
沢田纲吉连忙接起电话。
“十代目,我们明天就到日本了!”听筒里是狱寺隼人那熟悉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急躁,还有藏不住的雀跃,“意大利这边的课程早就结束了,要不是九代目还有其他安排,我上周就能飞回去见您了!”
沢田纲吉瞬间忘了身后的威胁,连Reborn的教棍什么时候从他腰间移开都没察觉到:“真的?你们都要回来了?”
半年了。
这半年时间,狱寺隼人他们根本不知道他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警校的训练榨干他的体力,组织那边的任务让他提心吊胆,只有住在警校宿舍安心睡觉的时候,心里才能松口气。
他赶紧把椅子往桌子外挪了挪,压低声音却藏不住兴奋:“那你们…明天几点到?”
“十代目,我跟您说…”
狱寺隼人的声音突然被一阵笑声打断,紧接着是山本武的声音逐渐清晰,应该是把手机抢了过去:“阿纲,我们大概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到东京机场,到时候你能来接我们吗?”
“当然,我一定去!”沢田纲吉立刻应下,激动地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又赶紧坐好,“我明天一定提前到!”
挂了电话,他才后知后觉对上Reboen似笑非笑的目光。
半年没见,他早就想跟几人好好聊聊意大利的经历,想看看这半年以来的变化。
在警校的这么长时间里,沢田纲吉每天都能收到狱寺隼人发来的问候短信,或是山本武拍下的日常照片,偶尔也会尝试一下视频通话。
只是两边人都很忙,沢田纲吉不仅每天都要训练,还要把心思放在组织那边,能余下和大家聊天的时间少之又少。
而且狱寺隼人他们去意大利也并不是旅游的,紧密课程一场接着一场,听说蓝波都已经累的偷偷跑了好几次。
“看来现在有动力做题了。”
Reborn的教棍敲了敲他桌面上的试卷,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却像是一盆冷水,精准浇在沢田纲吉刚燃起来的劲头上。
他刚被与伙伴重逢期待撑起来的激动,就让这句话戳得瞬间泄了个干净,肩膀垮得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连手里的笔都耷拉下来。
眼前密密麻麻的公式突然变得比组织那莫名其妙的暗号还要难懂,刚才的那点兴奋,转眼就被还要补课的现实浇得冰凉。
脑子里还在循环播放狱寺隼人的雀跃以及山本武的笑声,手却不得不重新按回草稿纸,目光紧紧盯着那串数字,半天没能算出一个步骤。
“刚才不是还挺精神?”Reborn的教棍又抵在了他的后背,语气里带着点调侃,“怎么,一想到要做题,就又没力气了?”
“没有…”沢田纲吉含糊地辩解,眼神却控制不住飘向窗外。
明天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在机场等着了吧?
说不定能看到狱寺隼人背着大包小包冲过来,山本武手里还拿着刚买的棒球杂志,蓝波会扑上来要抱抱,笹川了平喊着极限让他加入拳击社…
“咚!”
教棍敲在试卷上,打断了他的走神。
Reborn的声音冷了几分:“再发呆,明天就顶着黑眼圈去机场接人吧,到时候让狱寺他们看到你这副没精神的样子,还以为你在日本受了什么委屈。”
沢田纲吉都想哭了。
鼻子一酸,差点真的委屈起来。
过分,真是太过分了。
他才从警校毕业回来第二天,就要做这种满篇难题的试卷,这根本就是在强人所难!
沢田纲吉忍不住在心里哀嚎着。
就算是为了补落下的课,也不用这么赶的吧!
他偷偷抬眼瞅了瞅Reborn,对方正靠在椅背上翻着资料没看他,可那股子你敢再走神试试看的压迫感,比被鬼冢教官训还要让人窒息。
沢田纲吉叹了口气,只能把飘远的心思硬拽回来,握着笔的手紧了紧。
算了,为了明天能精神饱满地去接伙伴们,今天就算是咬着牙,也得把这些题啃下来!
第二天下午两点半,沢田纲吉已经站在羽田机场的大厅里。
他特意提前半小时到,就怕飞机提前或是晚点而错过时间。
昨晚为了记下那些公式,他硬是撑到凌晨才睡,全靠今天醒来后喝的那杯浓缩咖啡吊着。
“阿纲!”
熟悉的声音穿透人群的嘈杂,沢田纲吉抬起头。
人群中,狱寺隼人银灰色头发在人群里格外显眼,他背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几乎是拨开人群冲了出来,脚步都带着藏不住的急切。
他身后跟着山本武,同样被一个包,手里还提着一个装满了零食的袋子,刚才那声阿纲,分明就是山本武带着笑意的声音。
笹川了平走在最后面,一模一样的包裹让沢田纲吉很好奇里面究竟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十代目!”狱寺隼人冲到他面前,语气比昨天打电话时还要激动,连呼吸都有些急促,“您果然来接我们了,都怪棒球笨蛋,非要在免税店耽误时间,差点让您等久了!”
说着,不等沢田纲吉反应,就把背着的包取下来塞进他怀里:“这是我在意大利给您带的特产,里面有您最喜欢吃的零食,还有不少意大利那边销量特别好的手工巧克力,请您一定要收下!”
怀里的包沉甸甸的,沢田纲吉刚想开口说“不用这么客气”,山本武就笑着走上前:“阿纲,好久不见,你好像比之前视频里看起来精神多了嘛,之前视频里看到你的黑眼圈可是让我担心了好几天。”
“啊…有吗?”沢田纲吉愣了愣,下意识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大概是精神真的比起之前好了一些吧。
毕竟伏特加琴酒他们最近都不在日本,他也不需要警校组织两头跑,晚上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当时视频时被他们问是不是没休息好,他也只能含糊着打岔引开话题。
“对了,蓝波呢?怎么没有看到他?”沢田纲吉抱着包,视线在三人身后扫视一圈,那个总喜欢扑进他怀里、吵着要吃糖的孩子此时却不见踪影。
狱寺隼人解释道:“波维诺首领说太久没看到蠢牛,课程结束之后就派人把他接回去了,要晚些时候才回来。”
“蓝波走之前还哭唧唧说回来之后让你给他买好多蛋糕。”笹川了平补充着。
听到这话,沢田纲吉脑海里瞬间浮现出蓝波瘪着嘴、手里拿着棒棒糖不肯松手的样子。
他笑出了声。
“先去把行李放上车吧,妈妈知道你们要回来,一早就去超市买了很多菜,准备的都是大家最喜欢吃的。”
他说着,转身往机场出口走,狱寺隼人立刻跟上,滔滔不绝说着意大利那边的所见所闻,山本武和笹川了平跟在后面,偶尔插两句嘴。
车子驶离机场,往并盛町的方向走。
“阿纲。”快到并盛町的时候,山本武突然开口,“我得先回家一趟,太久没见老爸,他也很担心我。”
他笑着挠挠头,“晚饭我就先不去你家啦,明天再约着一起出来玩吧!”
“好啊!”沢田纲吉立刻点头,心里并不会有什么遗憾。
他太清楚这种想要第一时间见到家人的心情。
离家半年,回国的第一时间理所应当是回家看看家里人,早上妈妈买的那些食材,就先放进冰箱里,明天再做就好了。
到时候把京子小春库洛姆她们也叫来,反而更热闹。
至于云雀学长和骸…
沢田纲吉还不想家里房子被他们掀翻。
笹川了平跟着说:“我也要回去看看京子,回来之前她还特意交代我要买一些意大利那边制作甜品的配方和模具回来。”
没多久,车子在分叉路口停下,山本武把那袋子零食塞给沢田纲吉:“这是给你买的,都是日本不常见到的牌子。”
笹川了平也麻利地拎起自己的包,冲两人挥了挥手。
“那我们先走,沢田,明天见!”
说完,转身朝着各自家的方向走去,背影很快融入并盛町的街道里。
沢田纲吉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笑着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身边的狱寺隼人:“那我们也回家吧,妈妈肯定等急了。”
“嗯!”
狱寺隼人用力点头,他在日本没有家人,所谓的家也只不过是一个空房子,对他来说,有沢田纲吉的地方,才是他的家。
目光落在沢田纲吉怀里的背包上,狱寺隼人继续说道:“十代目,这个包我来拿吧。”
“不用啦,我能行。”沢田纲吉摆了摆手。
车子重新启动,向着沢田宅的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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