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眼睛一亮，刚要应和，又想起什么似的瞥了眼降谷零，故意拖长调子：“去也行，不过得让某些人请客，毕竟马上就要有人输了比赛，总得再大出血一次。”
“等你真的能赢了再说吧。”降谷零波澜不惊地喝了口汤。
“你少得意！”松田阵平把最后一勺咖喱扒进嘴里，“下午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
萩原研二在一旁慢悠悠地笑道：“哦？那我可得搬个小板凳好好观摩，毕竟能看到小阵平被按在地上摩擦的机会可不多。”
“hagi你到底哪边的！”松田阵平作势要拍他的脑袋，却被对方灵活躲开，两人闹作一团，餐盘碰撞的脆响混着笑声，在食堂里荡开。
伊达航看得直乐，转头问诸伏景光：“你周末有空吗？一起去吃拉面吧，人多热闹。”
诸伏景光点头：“可以，我正好想去买点东西。”
他看向沢田纲吉，“沢田同学呢？要是没安排的话，一起吧。”
沢田纲吉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好啊。”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安排，Reborn把他打包上来警校的车之后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他也不知道休息日是要回家，还是继续待在警校。
“那就这么说定了！周末上午九点，校门口集合，谁赖床谁请额外加一份叉烧！”
松田阵平刚要反驳“凭什么”，就被萩原研二用胳膊肘怼了怼腰，朝他使了个眼色，显然是想起了下午那场胜负未卜的移动靶比赛，他们可是说好了让班长来当裁判。
他悻悻地闭了嘴，闷头喝起了汤。
降谷零看着这一幕，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转头对沢田纲吉说：“警校周末可以外出，但是要提前和教官打报告，而且晚上必须回校，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办的事、买的东西，可以直接去。”
“啊，谢谢降谷同学和我说这些。。”沢田纲吉愣了一下，连忙道谢。
诸伏景光忽然开口：“我知道附近有家很不错的和果子店，老板娘做的大福特别好吃。”
“和果子？”沢田纲吉眼睛亮了亮，他对甜食向来没什么抵抗力。
“看来小沢田也是甜食党啊。”萩原研二冲他眨眨眼，“到时候可以一起去尝尝，我请客。”
“那怎么好意思…”
“没事啦，就当是庆祝我们307宿舍第一次集体外出。”
伊达航大手一挥，把话题又拉回训练上，“下午自由练习，除了松田和降谷要比赛移动靶，其他人有没有什么计划？”
诸伏景光率先开口：“我想再练练固定靶，刚才有几枪开枪时的呼吸没调整好。”
“我和降谷比完移动靶，跟hagi比完障碍匍匐，也去练靶。”松田阵平立刻接话，仿佛已经忘了刚才被调侃的事。
沢田纲吉想了想：“我也再练练握枪姿势，总觉得还是有点僵。”
“正好，下午我教你。”降谷零收拾好餐盘站起身，“走吧，先回宿舍，休息好下午才有精力。”
“好啊，麻烦你了。”沢田纲吉连忙跟上，心里还有点过意不去，明明大家都是新生，他却好像一直都在麻烦大家。
松田阵平见状，嘴里嘟囔着“假正经”，却也跟着起身收拾餐盘，萩原研二拍了拍他的后背：“走了小阵平，回去眯会儿，不然下午该打盹了。”
六人并肩往宿舍走，正午的阳光透过行道树的缝隙洒下来，在地面投下晃动的光斑。
伊达航走在最前面，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时不时回头喊两句“快点”，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走在中间，低声聊着射击时的呼吸技巧，松田阵平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用脚尖踢着路边的小石子，眼神却忍不住往降谷零那边瞟。
回到宿舍，松田阵平往自己的床上一扑，扯过枕头蒙住脸：“谁也别叫我，我要补觉！”
“放心，没人叫你，省得某人下午输了明天赖床。”萩原研二笑着给他盖了条薄被，转身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翻看起射击理论书。
诸伏景光从柜子里拿出把折叠扇，递给沢田纲吉：“天热，扇扇吧。”
“谢谢。”沢田纲吉接过扇子，刚扇了两下，就见降谷零从行李箱里拿出个小巧的按摩球，递到他面前。
“握握这个，放松一下虎口的肌肉。”
他愣了一下，才想起上午练枪时虎口被磨得发红，连忙接过来：“谢谢你，降谷同学。”
按摩球的橡胶表面带着细小的纹路，握在手里轻轻转动，确实能缓解肌肉的僵硬。
降谷零没多说什么，自己也拿了个按摩球活动着手腕，目光落在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沢田纲吉捏着按摩球，看着宿舍里的景象。
松田阵平睡得正香，萩原研二一边看书一边转着笔，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显得格外安静，诸伏景光在整理上午的训练笔记，字迹工整得像打印出来的一样。
这种平静又热闹的氛围，让他想起了和狱寺隼人山本武他们一起训练时的日子。
大家训练累了就横七竖八地躺着，狱寺隼人会对着训练计划表皱眉，山本则在一旁擦拭他的棒球棒…
他忽然有点想家，却又觉得，在这里似乎也能找到类似的归属感。
“对了，”沢田纲吉忽然想起什么，看向降谷零，想着松田阵平正在熟睡，他压低了声音，“下午教我握枪的时候，能不能也讲讲呼吸的节奏？我总觉得开枪时气没沉住。”
“可以。”降谷零点头，“其实呼吸和动作要配合好，就像…”
他顿了顿，似乎在找合适的比喻，“就像跑步时的频率和呼吸节奏，乱了就容易脱力。”
“哦。”沢田纲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萩原研二忽然抬起头，笑着说：“小降谷这比喻不错，比教科书上的‘屏气凝神’简单易懂多了。”
诸伏景光也附和：“确实，有时候理论太复杂，反而记不住。”
松田阵平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嘟囔：“什么好懂…我早就会了…”说完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众人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宿舍里的空气仿佛都变得轻快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纱窗，在地板上投下格子状的光影。
沢田纲吉扇着扇子，听着松田阵平均匀的呼吸声，心里渐渐平静下来。
他拿出一个笔记本，把降谷零刚才说的呼吸技巧记了下来，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
降谷零不知何时也拿起了笔记本，低头写着什么，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诸伏景光的笔记已经整理得差不多，正拿着一本关于犯罪心理学的书看得入神。
萩原研二则靠在椅背上，转着笔轻声哼着歌，看起来闲适又自在。
伊达航去收已经干了的衣服，还没回来。
宿舍里很安静，只有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蝉鸣。这种安静并不沉闷，反而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默契，就像大家虽然在做着不同的事，却又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松田阵平从床上坐起来，揉着眼睛嘟囔：“几点了？该去集合了吧？”
萩原研二看了眼时间：“还早，要不再躺会儿？”
“谁要躺。”松田阵平掀开被子跳下床，“我这是养精蓄锐，等会让你们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射击天才。”
再睡是肯定睡不着的，松田阵平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套训练服，领口卡住扯了半天，最后还是萩原研二伸手帮他拽了一把才理顺。
“天才穿衣服都这么费劲？”萩原研二挑眉笑他。
“这叫仪式感。”松田阵平理了理衣襟，梗着脖子反驳，却在转身时差点撞到桌角，引得诸伏景光都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
下午的训练场热气蒸腾，阳光把地面烤得发烫，连风都带着股灼人的温度。
松田阵平一到场地就把外套脱了扔给萩原研二，露出线条紧实的手臂，手里转着训练用枪，冲降谷零扬下巴，“来，速战速决。”
降谷零慢条斯理地检查着枪支部件，闻言抬眼，“急着认输？”
“你这混蛋，谁输还不一定呢。”松田阵平立刻拉开架势，“班长，来当裁判！”
伊达航早就搬了张折叠凳坐在一旁，扬声道：“规则一定要说清楚，移动靶三组，每组十发，环数高者胜，脱靶一次扣五分。”
“没问题！”
“可以。”
两人异口同声，各自站定位置。
萩原研二抱着外套站在伊达航旁边，冲松田阵平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换来对方一个“等着瞧”的眼神。
诸伏景光拉着沢田纲吉站得稍远些，两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场中，周围还有一些来凑热闹的同班学生。
沢田纲吉上午练了半天固定靶，深知移动靶的难度只会更高，不仅要计算靶标的移动速度，还要稳住呼吸，稍有偏差就会脱靶。
随着伊达航一声令下，远处的靶标开始匀速移动，几乎在同一时间，两声枪响先后响起。
“砰！砰！”
硝烟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伊达航拿着望远镜看了眼，高声报数，“松田，九环！降谷，十环！”
松田阵平“啧”了一声，眉头紧锁，却没多说什么，迅速调整姿势瞄准下一个靶标。降谷零则面不改色，呼吸平稳，手指扣动扳机的动作利落干脆。
“砰！砰！”
“松田，十环！降谷，十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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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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