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北沢时音深吸一口气,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的嘲讽,“你是死了七年,然后脑子瓦特了吗?”
她伸手指着自己肩上的枪伤,忍着想要将面前之人痛打一顿的冲动:“看到没?这是枪伤,能要人命的枪伤。”
她的语气很平淡,明明说得是自己,却让人有种她在说别人的错觉。
萩原研二多瞅了两眼北沢时音肩上的枪伤,倏地笑起来。
“不就是枪伤吗?很快就会好的。”
“所以——拆弹吧。”
北沢时音:……玛德,谁派这个智障来的?这**都听不懂人话怎么沟通啊!!!
“直播我都看到了。”萩原研二将北沢时音的伤势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至少将肩上的血给止住。不然有可能弹还没有拆完,人就失血过多干活去了。
北沢时音斜眼瞧着他。
不是她不想睁眼看,只是她觉得这人死这么多年,脑子现在有不少坑,根本无法交流。
止住血后,萩原研二指着耳朵里的耳机嘱咐道:“我看过了这两个炸弹的构造是一样的,所以待会儿我会边拆弹边讲解怎么拆,你跟着来就行。”
交代完后,萩原研二起身离开,在出房门前他是这样说的。
“北沢时音。”
“七年前是你救了我。”
“现在我还不想死。”
“所以请你救救我。”
“我们一起活下去。”
门被带上的瞬间,屏蔽了外界的嘈杂。
北沢时音对着紧闭的门扉发了一会儿呆,挣扎着起身,拾起不远处的工具走向炸弹。
看着不停跳动的鲜红数字,她深吸一口气,有些烦躁的将垂落在额前的头发撩拨到脑后,露出有些苍白的脸颊,毫无血色的唇角扬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想多管闲事的啊,总是会被莫名其妙的事情给缠上,然后就可怜兮兮的凑过来让人无法拒绝。”
随后又像是自言自语般吐槽起来:
“你不想死,我也不想死啊。”
“本来以为只要受伤就能等着人来救了……”
“没想到最后还是要自救。”
“真是一点都不能安生!”
耳机里还没有传来萩原研二的声音,北沢时音就已经开始自顾自的拆弹了,每拆一下就发一句牢骚,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拆完蛋。
“啊啊啊!真是要烦死人了。”
“超人也是需要休息的好吗?”
“每个人都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事情……”根本完全不听她怎么说。
算了,谁叫她心地善良呢~
辛苦点就辛苦点吧。
北沢时音手下的动作飞快,但她的身影完全的遮挡了摄像机的位置,导致在楼下等待的警察全都以为她已经束手无策准备放弃了。
站在一旁的鬼塚却肆无忌惮的笑起来:“哈哈哈哈!不愧是北沢那丫头的孩子,手法就是快啊。”
“北沢?”
“那丫头?”
“的孩子?”
三人组完全不知道这个刚冒出来的大叔到底在说些什么,但他们听清楚了这个大叔在说和时音姐姐有关的。
因为时音姐姐就姓北沢啊!
“呐呐,叔叔,你是在说时音姐姐吗?”吉田步美大胆的上前询问。
虽然这个叔叔长得看起来很凶,但感觉是好人。
圆谷光彦开团秒跟:“对呀对呀,难道你认识时音姐姐的妈妈吗?”
“时音姐姐的妈妈是干什么的啊?”小岛元太幻想着。如果是开鳗鱼店的就好了。
鬼塚盯着腿边的三个小孩看了一会儿,反问:“你们为什么好奇这些?这又和你们没有关系。”而且他知道的也不算多,只有寥寥几语罢了,有十多年都没有联系了,也不知道最近都在干些什么。
“因为我们是时音姐姐的朋友啊!而且时音姐姐还是假面超人的伙伴,超级帅的!”
三小只你一言我一句的说了起来,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鬼塚失笑,没想到那孩子这么有人气啊。
也是,毕竟北沢当初在他们警校也是十分传奇的存在,身为女儿的那孩子也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我和你们时音姐姐的妈妈是同学,很多年的老同学了,也有好多年都没有见过了。但是涉及个人**,所以我什么都不会说的。”鬼塚蹲下来和几个孩子交谈,坚定的表明自己的态度,可没想到下一秒三个孩子的话直接让他愣在了原地。
“可是时音姐姐的父母早就不在了啊。”
从毕业后再也没有见过的朋友,没想到以这种方式知道了近况。
宛如一团杂乱的毛线般的线索被瞬间理清。
为什么打电话没有人接?
为什么查不到任何消息?
为什么即使不换手机号,也没有人打过来?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早年的朋友现已不在人世。
“叔叔,你怎么了?”吉田步美担心的问。
“叔叔你该不会不知道时音姐姐的父母去世了吧?”圆谷光彦一针见血。
鬼塚抬头看了看直播里正在努力拆弹的北沢时音,释然的笑了笑。
“昂,对啊,叔叔并不知道。”
他的目光久久停留在直播屏幕上,屏幕上女孩专注拆弹的背影在他的眼中逐渐模糊,与记忆中那个在警校训练场上飒爽的背影重叠。
“原来如此……”鬼塚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
这时,直播画面中北沢时音的动作停了下来,如释重负的向后倒去,可屏幕上的数字还在继续跳动,猛戳众人的心脏。
“现在为什么躺下啊?不继续拆弹了吗?”
“哎,毕竟不是专业人士,应该是不会拆了。”
“多么好的小姑娘啊,可惜要送命喽~”
“也不算可惜,毕竟用一个人的性命挽救了绝大多数人的性命,也是很光荣的。”
“别放弃啊!再坚持坚持说不定就好了!”
人群中议论纷纷,有人惋惜有人冷漠。
吉田步美急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求助似的看向身边最近的大人:“叔叔,时音姐姐她……”
鬼塚却突然大笑起来,引得周围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你们懂什么!”他指着屏幕,“那丫头已经拆完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就在直播画面中的倒计时快要归零的时候,女孩懒洋洋的抬起头给炸弹来了一剪刀,计时器停止跳跃,定格在最后三秒。
周围陷入一片寂静,随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警察、救护人员和拆弹组迅速冲进大楼,快速的制服了劫匪,将人质给解救了出来。
“我知道了!时音姐姐是为了等另一边拆弹,因为两枚炸弹只能同时拆掉,不管哪一颗先被拆掉,另外一边都要爆炸。”圆谷光彦恍然大悟。
“时音姐姐真的好厉害!连拆弹都会!”
“夏威夷特训班哪里有啊?我也想去。”
等北沢时音被担架抬出来的时候,铃木园子第一个冲了上去:“时音姐!真的要吓死我了!”哭得眼泪鼻涕一块流,“差点以为心脏都要停止了。”
“我只不是没事嘛,别哭了。”北沢时音安抚着铃木园子。
这边还没有安抚好,目暮十三就递来了手机。
北沢时音刚贴到耳边,里面就传来了江户川柯南的暴怒声:“为什么要自己去挡子弹啊!你以为自己是铜墙铁壁吗?!”
紧接着是毛利兰明显哭过的嗓音:“真的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时音姐了……”
北沢时音现在恨不得回到一个小时前将自己给打一顿。
好好的没事挡什么子弹啊,这下好了,现在要哄到昏天黑地了。
但她没想到这边还没有哄好,不远处又穿过来一个哭得稀里哗啦的黑羽悠抱着她就开始嚎啕大哭,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
但大致的意思就是‘姐姐你真的要吓死我了,幸好我及时更换了你房间直播的画面,不然劫匪早就看穿你和那个小哥的计划了。’
此话一出,北沢时音倒是对这个只会装疯卖傻的男明星有了新的看法:原来不是花架子是真材实料啊。
哭声无死角的环绕在北沢时音的耳边,吵得她有些头疼。
弟弟妹妹太多也是一种烦恼啊。
一种甜蜜的烦恼。
“时音姐姐!”
“呜呜呜……”
呵呵。
北沢时音讪笑两声。
得又来三个,今天她还能活着走出这里吗?
两大三小将她周围围的水泄不通,就连旁边指挥警员收拾烂摊子的目暮十三也朝她投来了‘秋后算账’的眼神。
就在北沢时音被众人包围、头疼不已时,萩原研二穿过人群走了出来。脸上戴着惯有的轻松笑容。
“各位,能不能先把伤患交给医护人员?”萩原研二巧妙地挤进人群,挡在北沢时音身前,“她需要立即去医院处理伤口。”
铃木园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擦着眼泪让开:“对对对,时音姐的伤要紧!”
趁着这个空档,萩原研二俯身靠近担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下次再见了,小救世主~”最后的称呼满是打趣。
北沢时音干瞪眼。
玛德,等她伤好了,找到这个混蛋,肯定要将他的脑子像拆炸弹一样给拆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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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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