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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佳偶难成

“你你你你不要脸!”

阮桃脸色涨红,有种被羞辱的恼怒,抬脚便踢过去,陆宴之对她有了防备,轻松握住她脚踝。

“你松开。”阮桃伸腿蹬了蹬,陆宴之依旧不松手,反而握得更紧,不疼,但能察觉到脚踝一圈炽热,十分不舒服,拔高音量喊:“陆宴之!”

陆宴之回过头看阮桃,一双眼黑亮冷清,哪里有一点一亲芳泽的沉沦,全然是吓吓这胆大包天的小郡主。

他道:“阮桃,你身份贵重,陆家其余人只会敬你。你有心悦之人,与我无关,只我亦有要守的家。若你一再任性妄为,毁了陆家安稳,我不会听之任之。”

阮桃静默几瞬,少女垂下眼睫,呼吸急促,娇艳的面庞在满室红色的映照下更显艳色,她嘟着嘴不太乐意,但似乎勉强答应下来:“知道了。”

陆宴之深深看她几眼,他比阮桃大三岁,自诩勘破红尘,不过是个骄纵些的小娘子罢了,他松开手,“早些睡吧。”

但阮桃岂是那般容易服输的人,长大这么大也没几个这么威胁过她的,皇帝也迁就着姐姐幼女,这辈子就这么一桩不顺心的婚事。热血一上脑子,管他陆宴之、楚宴之的,又抬脚踹去。

“阮桃!”陆宴之又握住她脚踝,这回当真是有些动了气,不知这世上怎么还有如此说不通话的娘子,顽劣到这般地步。

阮桃满不在乎抬着脑袋,“我如何做,是我阮桃的事,你凭什么来管我?我又为何要处处听你的?”

陆宴之用另一手握住,他道:“从礼法上讲,你我已是夫妻。”

“夫妻也不行。”阮桃两只脚踝都被握住,他力道还大,她在床上扭啊扭也挣脱不开,一抬头又和陆宴之对上视线。他一袭绯红中衣,穿得贴身整齐,而她,阮桃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衣衫乱糟糟,几分微敞,起伏显露几分。

她鼓着劲儿,一口气坐起来,陆宴之或许没想到她身子这么柔,猝不及防地被扑着倒下。

阮桃整个人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坐在陆宴之腰腹上,她去扒陆宴之握她脚踝的手,“夫妻又如何,那也要看我乐不乐意。我只听我喜欢的人的话,故不必多费口舌说教我,迂腐之人!”

“还有,我就是不想嫁进来,若想陆家安稳,那你趁早同我和离算了!”

女子的力道大抵难比得过男子。陆宴之一再被扑倒,只是有所顾忌她是个小娘子,并没用力。

他从未想过娶妻,也没有似继香火的念头,若不是阮相来这么一出威逼利诱,阮陆两家不会结亲,他绝不会娶妻,更不会娶阮桃。

本便是不甚情愿,亦不放在心中的妻子,可她说出的话有祸及陆家之兆,也难免令人心头怄得慌。

他松开手,但下一瞬就翻身过去。

阮桃只觉一阵天翻地覆,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就在下面了,上方是一个男子,还是比她身量高出许多的男子,宽肩窄腰,宽大的衣摆垂下,她能看清他腹部规整的楞楞块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她摸了把自己是软乎乎没有的,而他一看就硬邦邦的,她说话也不大硬气了,“喂,陆宴之、你又干嘛?”

陆宴之望着她,难得能安稳同她说话:“若能早日同你和离,我自是乐意之至。但你也知现下不可,此后,你安分呆在陆家,守着规矩,不许多生事端,待时机允许时,你我和离。”

什么听房的人,要和陆宴之在明面上弄好关系,不能被任何人发现的念头全被阮桃忘得一干二净,手被按在头顶,两条腿也被压住。她被陆宴之这话一激,磨了磨牙,抬脑袋便向他脖颈咬去,含糊着说:“还要守规矩?不可能!”

“松嘴!”

“就不松……”

阮桃一边咬着他,一边扭啊扭,手脚一起反抗,势必要摆脱陆宴之的压制。陆宴之深呼吸几口气,如她所愿的率先松开了手,她便趁机将陆宴之踹下了床。

她悠闲侧躺在床上,眉眼都遮不住的欢喜,不在意凌乱的衣衫和逶迤蓬松的青丝,略为挑衅地的看着陆宴之。是一种幼稚的、小孩子打架赢了的开心。

陆宴之也没比阮桃好到哪去,他在床榻边,穿上靴子,打算不同她计较,与一个娘子这般厮混拉扯,实在令他感到难堪。

被踹下来的一瞬,他觉得自己真是昏了头,好端端惹她作甚。在旁人面前总能风轻云淡,却总被她气到起坏心,以后务必要改正,他起身朝外走,“我去书房睡。”

“走吧走吧,你好吵。”阮桃把她爹嘱咐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卷过被子,翻身朝着里面睡。

红烛的影子摇曳,透过屏风映在床里侧,阮桃闭着眼也能察觉到眼前有亮儿。

不远处还有陆宴之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心也是不静。

阮桃又一骨碌坐起来,跻拉着鞋打算去把红烛吹灭,她不喜欢这桩婚事,心头早就惦记着早日和离,压根才不在乎什么凶与吉。

她快步向前走了几步,忽而踩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那东西在她脚后一滑飞走了,她身子一歪,摇摇晃晃向前倒去。

迎面就是冰冷冷的地面,阮桃不敢面对即将脸朝地的惨状,紧紧闭上双眼。

腰间被一股大力擒住,向前倒去的力道得到缓冲,阮桃被扶着站稳身形,失重的感觉消失后,她站直了身,悄悄张开一只眼睛。

陆宴之方披好外衣,路过恰好拽了她一把,一只大手扶着她腰后。

“谢谢你呀。”阮桃难得生出几分羞赧来,不自在地同他道了谢。

道谢理所应当,故而陆宴之置之不理,俯身将那东西捡起来。

阮桃探过头去瞧,原是一枚栗子,陆宴之想起方才种种,把栗子捏到阮桃面前,问:“害人终害己?”

“哪有!我不是故意的。”阮桃抬手想从他手里抢,陆宴之一举高,让她扑了个空。

两人就在屏风后,案桌旁,阮桃要抢走罪证,不然陆宴之不定如何嘲讽她,她一扑,腰碰到桌子,红烛歪倒下去,滚烫的烛油溅到屏风上转瞬就烧红出一个窟窿。

陆宴之率先发觉不对劲,不再举高,“怎么有糊味儿?”

阮桃满心都是那个栗子,忍着疼,似没听闻般踮脚一跳,将栗子抢了回来。

可一转头,身后的屏风已然烧了起来。

“走水了,取水来!”陆宴之喊了一声,拉住阮桃手腕,在火舌蔓延到整个屏风前,拉着阮桃出了内室,堂屋略有些冷。

丫鬟婆子小厮闻声齐齐涌来。董嬷嬷一张脸紧紧绷着,朝阮桃走来,陆宴之这才松手,同她说:“你先去西厢房,这处呛。”说罢,他重新往内室走,指挥着小厮去扑火。

茵陈则抱着披风过来,将阮桃裹住,董嬷嬷握着阮桃的手,先带着她往西厢房去。

火势一开始不大,但今日室内挂满了红绸,帐幔相连,又多是新打的摆件,一烧起来内室连着烧起,竹影院火光连天。

窗外天色朦胧发暗,阮桃坐在西厢房的架子床上,西厢房没有新房舒适,地方不大,亦有些冷,她身上披着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来,困得眉眼耷拉着,小脑袋控制不住地向下垂。

“火灭了,”董嬷嬷浑身凉气从外面进来,“床、屏风摆件都要不得了,屋子也要重新修缮一番,约莫半月才能住进去人。郎君已经去了书房,今晚郡主便在此处凑合一番吧。”

阮桃被冷风一吹,打个激灵又坐直,脑袋清明些,听到火扑灭了这几字,她抬头懵懵地问:“可曾有人伤到?”

“郡主放心罢,没人伤到。”

“那便好……啊啾……”阮桃打了个喷嚏,鼻子里发堵,但困得睁不开眼,心头记挂的事没了,没人受伤便好,她歪着脑袋倒回床上,几息就睡了过去。

董嬷嬷无奈,过去掖严被角,把素布的床帐遮严实,走出卧房后吩咐茵陈,“明个儿把箱子里那块丝绸床帐带流苏的床帐给郡主换上,枕头也搬出来……郎君那份也带上,估计要在这儿住上一阵。”

茵陈应下,回身将门关严,往日她陪着阮桃睡,如今有了郎君,侍女陪着到底不大方便。

翌日天色微明,陆宴之便站在了院中。

董嬷嬷觉少,早便起了,茵陈往日都陪着阮桃,只比阮桃早起那么一两刻,如今哈欠连天地候着。

董嬷嬷率先笑着脸过去,“姑爷可是要等郡主,奴这就去叫她。”

陆宴之颔首,就在院中等。

董嬷嬷招呼着侍女,陆府派来的侍女都被董嬷嬷敲打一番,此刻安安分分随着进去。

内里发出一声低呼,之后便开始杂乱,陆府侍女出来一个,在陆宴之面前行了一礼,“董嬷嬷让奴婢出来知会郎君,夫人她病了,起不来身,恐怕还要耗上一阵儿,请您进屋等。”

病了?该不会是故意拖延着?

以阮桃的性子说不准。但陆宴之还是道:“我进去看看。”

自是无人拦他,董嬷嬷巴不得两人好好相处,随陆宴之往里走。

只是一晚内里就有了女儿家的香气,床帐半拢起,陆宴之看见被子鼓起一团,周围是无可奈何的侍女们,茵陈倚在床榻旁,急得不行:“郡主,是药都苦,怎能怕喝药就忌医,好歹先让大夫来看看,万一严重了怎么办?”

被子团里传出含糊声,“我不要,别管我,我睡半天就好了,去告诉那个陆宴之我去不了了……”

侍女们围前围后,轻声细语地劝,皆拿阮桃没办法,就连董嬷嬷也没招,往日都是相爷来,她总不能把主子从里面揪出来。

陆宴之上前,侍女们自觉让开,茵陈亦起身往后几步。

他喊了声:“阮桃。”

被子里的团子不动弹了,俄而从被中探出个脑袋,青丝乱糟糟,一张小脸红扑扑,杏眼含水,额头黏着几缕青丝。

她湿漉漉的眼盯着陆宴之,开口带着浓重鼻音,“你来干嘛?”

“为何不找大夫?”陆宴之垂眸望她,神色依旧冷淡,但声音放轻了一些。

“就是不想。”

“那行,起来梳妆罢,卯时二刻,该起身了。”

“可我病得很重……应当一段时间都起不来……”少女拉长声儿,慢吞吞地说。

陆宴之伸手过去,手背贴在阮桃额间,一瞬传来的滚烫让他不禁蹙眉,道:“把手伸出来。”

阮桃不想搭理他的,头晕晕沉沉,眼眶都发热,看冷面的陆宴之记起这是讨人厌的陆家人,她哼唧一声,不理他,闭着眼睛又迷糊睡过去。

“伸出手,等会儿便可以不去。”

此话犹如一阵春风袭来,给热乎乎的阮桃吹得身心舒畅,她从被子里伸出去一只手,声音软糯:“你不要反悔哦。”

“自是不会。”陆宴之看了一眼乖觉的阮桃,握住她细白易折的手腕,她手亦是滚烫的,他搭着脉象片刻,眼底闪过几分诧异。

她的身子底子并不好,恐怕幼时难捱,熬过几个鬼门关才磕磕绊绊长到这般大,总泡在汤药里,也难怪宠着。

他放下阮桃的手,回头同董嬷嬷和茵陈道:“是染上了风寒,发热猛烈,需得喝几副药静养才好。”

西厢房朝阳早,曦光点点洒进来,窗户敞着小缝,陆宴之环顾四周嘱咐道:“把窗子都关了,今日别出屋,不能再见风受凉了,再熬些姜汤来给她喝……”

“不要姜汤,辣……”阮桃小声抗议。

都快烧迷糊了还挑。但陆宴之妥协改口,“熬碗桂枝汤也可,让她发发汗,可有纸笔?”

有了主心骨,董嬷嬷忙不迭应道:“有呢,有。”

侍女手快将笔墨准备出来,陆宴之走到桌旁,微俯身揽袖,一手持笔,不久便写好药方。同董嬷嬷道:“煎给她服,早晚各一碗,若她愿意让大夫来,可换个方子。”

董嬷嬷哪能怀疑他,众目睽睽之下,总不会害新婚妻子。她待陆宴之的态度远比方才热络亲切许多,“郎君,奴这就吩咐下去。只郡主今日不得去了,劳烦郎君多担待些,帮郡主谢罪,改日再去拜访姑舅。”

“无碍。”陆宴之并未久留,写完方子便走了。

不稍片刻,侍女端着一碗药进来,还没喝进嘴,那苦味儿就钻进鼻子了,阮桃幼时喝够了药,此刻不想喝,转身打算躲进被子里。

董嬷嬷的声音传来,“郡主若不喝药,奴只好去寻郎君来了,说郡主的病已好,连药都不用喝,可去前院见陆家人了。”

阮桃闷了一会儿,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坐起身来,伸手接过汤药,喝了一口,苦得她舌尖发麻,她连忙放下,脑子也昏,“嬷嬷,这药太苦了,苦的不一般,陆宴之该不会故意的吧?”

“故意?”董嬷嬷追问,“郎君为何要故意放苦药,是因着昨晚郡主与郎君打架了?”

阮桃脑瓜转的快,找到关键,小声辩解,“我可没同他打架……”

董嬷嬷眯起眼睛,心虚的阮桃捧着汤药又抿了一小口。

“难不成陆郎君脖子上是小猫咬得不成?”董嬷嬷故意问,她昨晚看得真真切切。但她太了解阮桃,新婚夜若能盖着被子单纯睡一晚上都是大好事,至于其他是奢求不来的。

成婚前,都无人敢去教导阮桃房中事,府上气氛够压抑了。不知相爷如何说动了阮桃,将她糊弄着嫁了过去,若是一个不小心,这小祖宗再悔婚,可没人吃得消。

阮桃鼓着嘴,这点辩无可辩,但陆宴之有多可恶她又不好说出去,只赌气道:“或许是。”

董嬷嬷感慨着:“奴方才去打听,郎君身边侍卫才透信儿,郎君师从凭恩大师,那可是有名的神医,多少王公贵族千金白银都请不来的,亲传弟子竟是咱们郡主的夫君。这桩婚事真是好,郡主的身子以后全靠郎君调理了,若是相爷知晓,不知有多欣喜。”

“嬷嬷,可我觉得好似同他八字不合。”她有心上人被迫嫁进来,他娶得也不甚情愿。

她讨厌古板之人,偏他是陆家长子,冷淡嘴毒,被陆家风气浸染了十成十,开口闭口规矩二字。她闻够了药味儿,自从幼时听到府医说她娘亲没救,她便害怕医者,她也喝够了苦药。

阮桃刚说完就被董嬷嬷刀了一眼,“郡主不可胡说。相爷寻人算过,郡主同郎君的生辰八字实乃天定良缘。”

阮桃不乐意听这话,嗯啊地糊弄过去,捏着鼻子,一口将汤药全都喝下去,苦得她直蹙眉头。还没等缓一阵儿,茵陈又听陆宴之的话送来一大碗桂枝汤出汗。

喝都喝饱了。

陆宴之也按照约定的没来烦她,由她歇着,到午后,阮桃睡了一大觉,出一身汗,有见好的势头,只还是不想动弹。

茵陈悄悄溜进屋,趁着董嬷嬷出去打听事,又将陆府侍女全都支出去,避让着,才到阮桃耳边急着道:“娘子不好了,王府那位……又来了,正在外面等着,非要见郡主一面。”

“郡主可要去?”

女主十六,真骄纵

男主十九,假古板

这本慢热,男女主皆有不足,成长的故事,甜文向。没写过这么甜的文,所以发文数据不好就很纠结修文,停了几天非常抱歉。以后至少隔日更,v后日更,绝对不会坑,从未坑过(拍拍胸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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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佳偶难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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