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容名若系着围裙,正在做饭,别墅采光极好,空气里的燥热渐渐褪去,夕阳流金般的色彩泄进别墅里,在大厅里渡上一层暖金色彩。
听到动静,容名若抓着铲子从厨房里探出头,“小匪回来啦 ,我做饭,晚上在家里吃。”
司匪看着容名若,就见她换了身淡雅的居家服,素面朝天,眉眼间轻快鲜活,浑身都散发着母性的神韵。
“好,辛苦老姐了,我先去洗个澡。”
司匪直接上楼去了浴室,洗去一身酒气,等出来时,就见索子言抱着布偶娃娃,一又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轻轻地喊:“舅舅。”
司匪换了身纯白运动装,配着寸头,青春又肆意,走上前一把抱起索子言:“吃完饭带小牙去游乐场玩好不好?”
容名若的手艺很好,六菜一汤,荤素搭配,尤其是菜青炒得,青翠鲜嫩。
容名若先给司匪舀了一碗汤:“白天没少喝酒吧,先喝碗汤养养胃。”
虫草乌鸡汤,司匪尝了口,味道很好,“谢谢老姐,以后生意上要是有什么难处,随时找海宁。”
容名若打趣:‘找你不行吗?”
司匪愣了一下,“当然行。”
容名若感叹:“小匪,我是上辈子积了什么福,能遇到你这么个弟弟。”
司匪炫了一碗饭,“老姐今天这么感性?”
容名若甚至还开了一瓶酒小酌起来,“我有小牙就开心,一开心就想啰嗦,还特别想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谈个女朋友。”
司匪想了一下,最终摇摇头:“暂时没这个打算。”
吃完饭后,司匪和容名若带着索子言去了附近最大的游乐场,玩了大半项目,最后坐在旋转木马上睡着了,被司匪抱回了家
第二天,玄都经济时报上,印着司匪背影,怀里正抱着索子言,与容名若一脸笑颜的三人组照片,配着大大的标题:A.R.F集团年轻董事长疑似已获幸福三人组。
A.R.F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司匪看着周海宁拿过来的时报,随手丢到一边,懒得理会。周海宁拿出一份项目书,“老板,瀚海辰星有份项目邀请我们一起合作,但前提条件是他们要进入我们董事会。”
司匪合上电脑抬头:“什么意思?”
周海宁:“索总要求控股10%,我仔细分析了,A.R.F集团由您全全控股,即便分出10%股权,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反倒是以后瀚海辰星能带来的连锁效应,也是极好的,况且,这个项目,能给公司带来非常可观的效益。”
司匪:“不干,让他找别人。”
周海宁:“......”
没过几日,周海宁拿着一堆项目合约走进司匪办公室:“老板,太初集团有三个项目有意与我们合作,这是项目计划书。”
司匪很意外,大致翻了翻,“项目会议约在什么时候?”
周海宁:“还没约,您什么时候方便?”
司匪:“随时。”
周海宁本来要问,如果晏总没来,您还亲自参加吗?毕竟司匪意不在经商,正常情况下都是做甩手掌柜。
时间最终定在了一周后。
太初集团由苏离带队,A.R.F集团由周海宁带队,两方人员在会场进行项目洽谈,大显身手。晏策是后面来的,独自一人,没报身份,被前台安排在了候客区,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是度枫上来时多瞄了一眼,见晏策浑身气度非比寻常,与前台一问,才确认到人,当下吸了口凉气,急忙当场打电话呼司匪。
司匪下来接人时脸绷得有点紧,见到晏策第一句话:“不会报名么,白等那么久。”
这是晏策成年后第一次被人当面责问,表情一时僵硬,大脑直接宕机,半晌才回了句:“没关系。”
两人乘专梯到了顶层的董事长办公事,司匪叫了咖啡,问:“以后会常来么?”
乍一听,晏策......
晏策认真看了看司匪,见他脸色正常,狐狸眼里尽是寻问的神色,薄唇轻启吐:“会。”
两人有些相对无语,都默默地喝着咖啡,直到咖啡喝完,司匪看了看时间,快十二点,这时候,周海宁带着苏离走上来,两人言笑自如,大有心心相惜之感,看到晏策,同时诧异了一下,立马打招呼。
苏离:“先生,司董。”
周海宁:“老板,晏董。”
司匪对周海宁道:“帮晏董开下权限,免得下次进不来。”
周海宁:老板,公司有预约这项服务的。
周海宁:“好的,老板。”
四人一同去吃了饭,下午,周海宁与苏离继续研讨项目,晏策和司匪都没再返回公司。
容名若打来电话,说有个项目需要去唐都一趟,问司匪要不要一起去玩玩,司匪想到了御咨度,应下了。
到唐都下飞机时,下着雨,容名若带着玉璇原先的秘书长宁沐风住进了提前预定了酒店,司匪说要见几个老朋友,便独自去了烨城。
淅沥沥的雨水敲打在车窗上,司匪有点愰神,想起了十三岁被到烨城那年的暴雨雷电,那个时候的他,在S国被反王庭势力暗杀,一路逃一路躲,从S国流落到Z国,小小的身体挤进栅栏里,蜷缩在积水里,在不醒人事时被御咨度抱回去,养起来,养了三年多,后面没死成,阴差阳错被旅游的容名若捡到,医院里躺了一个月多记忆恢复,再返回S国,之后就是残酷的王庭秘训,紧接着战争爆发,他受命负责大后方牵制,再到如今的离家出走,重返Z国,期间不是没想联系御咨度,只是每每拿起手机,脑海中就想起那晚,他醉意蒙胧的问:你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离开我。
三年的养育之恩感念在心,司匪还是拨通了御咨度的电话,电话那头,御咨度的声音,依然如旧的冷冽:“哪位?”
司匪有点紧张,舔了舔嘴唇:“哥,是我。”
电话那头没了声息,时空仿佛凝滞,就在司匪想确认一下是不是挂断了时,声音传来:“在哪儿呢?”
司匪:“在别墅门口。”
御咨度:“在家等我。”
别墅的安保系统没变,司匪如旧时般进了别墅。桌子还是原还的桌子,沙发,也还摆在原来的位置,张伯还在,头发花白了许多,见到司匪,完全没认出来,司匪只说是跟御咨度约好的,张伯对家里来客人,表现得很兴奋,忙着去准备晚饭。
半小时后,御咨度的车开进别墅,男人一米□□的身高,气场逼人,如果说Z国有谁能让司匪忌惮三分,那这个人一定是御咨度,吃过他的饭,也挨过他的打。
司匪从沙发上站起来,御咨度脱下西装外套,一把扯掉领带,随即一把就把司匪惯到沙发上,刚劲有力的大手死掐着脖子,眼里怒意滔天,“既然没死,怎么不回来?这么些年,我是连个电话都不配吗?”
司匪:“在医院里恢复记忆了,当时有些赌气觉得您是不太想再养我的,就一声不吭地走了。”
御咨度“呵呵”讽刺一笑,“那现在又回来干什么,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好么,还来见我干什么?”
司匪任由御咨度掐着,脸上很快泛起潮红,”哥,我错了,当时小,脑子还没长全,不好使。“
御咨度气笑了,手上一松:“脑子不好使能考满分?”
司匪坐起来,与御咨度并排,看着御咨度,又认认真真说了遍:“哥,我错了,求您原谅我。”
御咨度这才仔细看着司匪,那时的娃娃气已尽数褪却,一双狐狸眼里光芒亮若星辰,五官细腻标致,寸头刚好中和了样貌上的柔和,身量比自己小些,黑色衬衫扎进裤子里,整个人俊逸又阳刚。
御咨度:“什么时候说了不想养你?”
狐狸眼瞪圆了一个,又微微垂了下来,好似藏了些委屈在里面:“喝醉酒的那天,我扶你上床,你问我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离开你?”
御咨度茫然:我那是不想养你吗?是让你走吗?
饭菜上得很快,张伯自己做的,自从那事后,别墅就只留了张伯一个。
饭桌上,两人闲聊,司匪告诉御咨度,自己是被容名若所救,关于S国的事一概不提,只说自己最近才到玄都。御咨度什么也没问,司匪说什么,他就听什么,得知司匪就是A.R.F集团的老板后,只是说玄都商界波谲云诡,尤其是索氏和晏氏两大巨头,能别招惹就尽量别招惹。
五年的时间,御咨度把鉴律集团推上了唐都的顶峰,使之成为唐都第一大企业,稳坐唐都商界大哥大的位置。
“这次来唐都,打算呆多久?”
司匪不怎么操心公司的事,时间上算是比较悠闲:“十天半个月吧,以后会常来。”
御咨度吃完饭,放下碗筷,“来了就住家里,明天自己去买些日用品,今晚先穿我的。”
司匪不太敢反驳,总觉得自己要是说住酒店,御咨度能一脚踹飞他。
第二天,容名月一早打来电话,说今天是迈轮集团何家何老爷子的七十寿辰,何家在半步楼设宴,她手里有邀请函,问司匪要不要一起,司匪回她去,两人约好了汇合地点。
但凡烨城商圈的大型活动,都少不了给御咨度请柬,何家的寿宴,面子自然是要给的。
在家吃了早餐,司匪坐车御咨度的车出发,车子开到富乐大型购物中心时,司匪看到一身雪白流苏礼服的容名若站在巨大的广告牌下,一个人,没有开车,司匪叫停了御咨度,自己推开车门,御咨度也跟着下车。
容名若看到御咨度,只觉这人往面前一站,周围空气都像受到了挤压。比起索归辞的喜怒不形于色,及晏策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眼前这人气势上是直面的锐气与镇摄,有种心有余悸,莫敢仰视的既视感。
司匪站在两人中间介绍:“哥,这位就是后面救过我的,现任玉璇集团董事长容名若,我老姐。”
接着又对容名若说:“老姐,这位是前面救我养我的,唐都鉴律集团董事长御咨度,我哥。”
御咨度冷哼一声:“救你的,男的就叫哥,女的就叫姐是吗?那还真是荣幸。”
司匪觉得御咨度有些莫名的阴阳怪气,摸了摸鼻尖,不太好接话。
容名若倒是大气地冲御咨度伸出手:“唐都御总,久仰大名,今日一见,小匪果然是赚了个好兄长。”
过了个两秒,御咨度才勉强伸出手,与容名若轻握,立即就松开。容名若也不介意,爽朗一笑。御咨度坐驾驶位开车,司匪和容名若坐到后位。
一路上,司匪和容名若闲聊,容名若说要给他介绍女孩,不然按他这种心态,长久单身的概率会比较大,绕得司匪连连告饶。
很快,车子便开到了半步楼,泊车员快步走来。御咨度刚下车,迈轮集团董事长何骁父子俩人亲自迎接上来。
何骁哈哈大笑地对着御咨度叫小老弟,而后看着容名若:“这位女士是?”
御咨度侧了下身,介绍:“北斗中的天璇,容董。”
何骁上前握手:“女中豪杰,容董亲临,荣幸荣幸。”
容名若客套了几句,何时瑞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叫:“御叔叔。”
御咨度“嗯”了声,随何骁走开,何时瑞一眼看到身后的司匪,瞬时,眼睛瞪得似铜铃,手如中风般指着司匪:“欢欢......御,御欢,你没死。”
司匪含笑:“嗯 ,没死成。”
“艹”,何时瑞突然面上一狠,一拳就砸了过来,司匪没躲,拳头砸在胸口,司匪身体震了下,发出声轻咳,胸口闷闷的疼。
何骁吓一跳,还没来得及一巴掌盖过去,容名若就冲过来,抬脚就朝何时瑞踹去,“混账东西,谁允你打小匪的。”
司匪赶紧拉住,容名若一脚踹空,脸色极为难看。
司匪:“老姐,他是我高中时的同学,何家何时瑞。”
“那也不能动手打人。”
容名若凶悍的表情与身上的衣着打扮完全不符。
几人一同进了大厅,原本谈笑风声的众人,齐齐看来,反应快的,更是直接举着酒杯就朝御咨度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一片恭维,御咨度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何骁赶忙打岔,将御咨度从人群里捞出来,先带去见何老爷子。
何时瑞叫来司徒月,就见一身浅灰色休闲装的司徒月,扎着高高的马尾,眼洭泛红的朝司匪走来,曾经那个假小子似的小孩,已经长成了清爽绰约的美人。
何时瑞悄悄对司匪附耳:”当初知道你的消息时,月月哭得可狠了。”
司匪对司徒月轻轻搂肩拥抱一下,打趣儿:“几年不见,假小子变白天鹅,有点不敢认 。”
司徒月眼里噙着的泪花始终没落,趁着拥抱轻轻说:“活着就好。”
容名若站在一旁看得别俱思心,司匪给两人做了介绍,容名若对司徒月喜欢得不行,笑得两眼弯弯:“老姐可要借你的小美女同学转一转哦。”
说罢,拉着司徒月融入人群里。
何时瑞拉着司匪一路进了后院的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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