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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这一觉睡得不踏实,映年总担心睡相不好,踢到齐美裳,她只能在半梦半醒间不断调整睡姿,好规规矩矩地躺着。

早上天亮没多久,她就爬起来了。

穿衣服时,齐美裳已经不在了。齐美裳恪守什么时间做什么事情,每天的作息健康,就连映年偶有犯懒的时刻,但齐美裳非客观条件影响,几乎不会影响。

她会在六点准时起来晨跑,中午固定午休,晚上十点前上床睡觉。像昨天那样晚睡,也不会影响她的早起。三姥姥前两天来家里一趟,就顺走了齐美裳跑步时的护膝,说要跟着一起运动。

映年先一步刷牙,刚吐出来,齐美裳跑完步已经回来了,牙刷扼住了口腔的音节,只能用气音道了一声早。映年刷完牙回房间给把编织袋搬了出来。

现在还没到约定的时候,她坐在沙发上又眯了一会儿,齐美裳收拾完出来,问她吃什么早饭。

映年:“等会她们醒了一块吃。”

齐美裳:“门口红牌那家糖包子好吃的。”

就是刘海洋从前那家门脸。

映年愣了一下,点头:“嗯。”

齐美裳:“我给你带回来了。”

映年:“好。”

话又没了。

包子放那,映年没吃的打算。

映年注意到齐美裳洗头了,怪不得刚在洗手间这么久。齐美裳是个齐耳的短发,头发染了淡棕色,吹完头发泡泡的,显得脸很小。

家里洗手间有两个,可水压就支持一方热水器。桂花糕的来访真是压缩了本该的洗澡时间,齐美裳成了牺牲的那位,挪到早上洗头。

映年收了手机,昨晚的游戏手柄还在茶几上。映年没玩游戏的乐趣,空余时间更多是在运动中消磨,她拿起来握着,觉得新奇。

“之前家里添的,还能用就又接上了。”齐美裳打开了游戏机,又点开电视,“你平时休息也能玩。”

齐美裳不是会买游戏机的人,这价格也不低,是谁买的不难猜。尤其是开屏最顶上的赛车游戏,下方栏榜首名字是“大海”。

第二名叫“绝不拔牙”,分数距离很近,还差五秒就能超越。

映年:“我现在想玩。”

齐美裳收到讯号,语气雀跃了几分,她坐下来,拿起另一只手柄:“那我开一局,我们竞速。”

母女俩很少一起玩耍。是少,也是分开了没机会。映年一向是懂事的,不用齐美裳再夸。她从小长大就省心,哪怕是“吃素”,也没耽误映年个子生长。年轻时想,如果昭岁那好管教就好了,现在又想着映年平平淡淡的,为什么不撒娇。

这之中,是真难弥合了。

齐美裳的“绝不拔牙”一骑绝尘,拉了映年的“爱吃流食”大半圈,一局下来,映年连跑到终点的机会都没有。

玩了两局,齐美裳故意失误了几个弯道,让映年的车能追上。映年追得用力,真就超过了齐美裳,看到个人记录刷新时,映年高兴得站起来,情绪刚起来,又立马察觉到不对。

坐了下来,把手柄放在桌上。

她说:“我不需要别人让我。”

齐美裳说:“妈妈又不是别人。”

映年重复:“那也不需要谁来让我。”

齐美裳默了一瞬,小心翼翼问:“那还玩吗?”

“……玩。”

这算是放假后的第一次早起,昭岁苏醒得异常艰难。

昭岁眯着眼睛踢了两脚咚咚,在对方的回蹬下,坐了起来。穿好衣服出去,她瞧见客厅里赛车的母女二人。

昭岁很无语映年取的名称。

洗漱时,齐美裳进来要用洗手间。她腾出位置,但没走,留在门口,等齐美裳出来。

昭岁还是不放心,毕竟齐美裳出尔反尔的情况不在少数:“我走了,他不会睡我床吧。”

齐美裳弯腰洗手,把昭岁刨开,紧贴着穷追不舍问。

齐美裳说:“不会。”

这答案的没能让昭岁彻底满意,她又问了几遍“真的吗”。

“他来这么早就是割痔疮的,过两天就躺医院去了。”齐美裳受不了,“你五姨她们忙,没时间照顾,请护工又不愿意,最后找你姥爷来伺候。”

昭岁“啊”一声惊住,回想昨天还在抱怨为什么都是清蒸小龙虾,又想齐美裳的确在说挂号的事情,这会儿算是明白。

终于宽下心来,昭岁紧贴着墙面,刚开始还是细细在笑,又憋不住笑得发抖,齐美裳走出来,拍她一掌,不满她这表现。

倒打一耙的是昭岁,她包住笑,一副义正词严的模样:“别人**,你怎么能乱说呢?”

齐美裳无语:“刚才谁在问我?”

这反问突然让昭岁想起,从前被齐美裳“背叛”的日子,但凡和齐美裳共享了秘密,秘密将不再是秘密。

她同情起桂花糕来:“问你你就说嘛?”

“说了你这样,不说你又问,你想我怎么样?”

昭岁一时语塞,她也觉得自己无理取闹,可依旧不认输:“你就不能找个其他理由吗?这种多尴尬。”

“你这孩子……怪我行了吧。”齐美裳抬起掌想拍昭岁的肩膀,被错身躲过,她手悬在空中,收回来拍在自己肩膀上,语气烦躁,“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

昭岁很烦齐美裳这种自怨的态度,可这事议论,还是自己得了巧,没再反驳。

咚咚不知何时出房间,走了过来。

母女二人彻底哑火。

刚吵了一会儿,出发前,齐美裳还是又往昭岁侧栏塞了两罐果干。

“和你姐、咚咚分着吃。”齐美裳说,“把我存快捷键,有事随时打电话,不想走了就讲一声,给你定高铁票回来。”

“你记得把我房间垃圾倒了。”昭岁本来是弯腰在穿袜子,刚塞进一只,还是忍不住站起来,抱住齐美裳,她想说些宽慰的话,到嘴边,话又带着挖苦,“我还以为出这趟门,会被刮一层皮。”

齐美裳唇动动,想说什么,却什么说出口。

咚咚收拾完自己,拉着映年,钻进房间里拍出发用品,说是都拍过。

映年拒绝,这编织袋快要爆破了,真怕再拉开合不上。咚咚不依不饶,让步让她口诉,映年凭着记忆对着镜头讲了些物品。

她突然想到:“要不我再带个电脑?方便剪。”

咚咚会意,说:“不要,去网吧拷出来就行,我带了个移动硬盘,回来再剪。”

“你这沉默成本有点高,万一没爆……”

“本来不是一定要视频,视频只是记录。”咚咚打断她,“主要是为了前往。”

“对不起。”映年察觉到自己的失言。

咚咚笑,没放在心上。

_

家门口的公交车坐的首班车。

位置挺多,映年睡眠不足,她一口气喝完豆浆吞了馒头,就靠着椅背就在睡。昭岁和她坐在一起,等咚咚回头来想和二人说话时,就见着映年的脑袋搭在了昭岁肩膀上。

可惜这趟只有二十分钟,她们就要下车步行。

映年稍微有些不好意思,见昭岁没说,她也不提。对比登山包,映年的行头麻烦许多,编织袋不如背包方便,只能拎着,又垮了一个滑板包,她刚下车就开始后悔今天穿的那双皮靴。

到底在较劲什么?

用升值的一千块来驯服自己吗?

这一带昭岁很熟,她是没搭导航,凭着印象在带路。

见映年搬行李的费劲,她说:“要不先坐车去那边商超,买个登山包?”

旅行的宗旨:非必要不走回头路。何况才第一天出门。

映年果断拒绝。

计划依旧施行。

映年问起在意的事情:“妈妈拔牙了吗?”

昭岁有点不自在,她还是说:“拔了。”

“那昨天说要挂号是咋了?”映年看过齐美裳肩膀上的伤和病历单,没到恶化要再次挂号的程度,至于祁孝逑年年体检,身体健康,她想不出有什么问题。

昭岁又悄悄咪咪笑起来,低头凑到二人身旁,压低声音说:“桂花糕长痔疮了。”

说完,昭岁似是抑制不住,抱着胸笑,身子在抖,发现咚咚正盯着她。

咚咚说:“你不也往外说吗?”

昭岁愣一下,反应过来,是咚咚早间听到了谈话。这话,就是在说昭岁也不是一个能守住秘密的人。咚咚本就是一脸憨厚的劲儿,问出这话也不如映年的气场,看起来温温吞吞的,

昭岁没被唬住,她反而问:“干嘛偷听?”

说完,昭岁似期待般寻找站队的人员,看向了映年。她说这桂花糕的事情,是本着有意讨好映年的心思,这样把桂花糕的窘态开涮,能缝合些映年的关系。

按关系来说,映年是和桂花糕最生分的,说生分都太浅,可能是单方面不爽感。

可映年没如她一般笑。

“这和痘痘一样正常,有什么区别呢?”一旁的咚咚率先说,指向昭岁脸上新冒的痘,又抛出问题,“为什么你会觉得大姨不刮腋毛,让大姨父去刮,是浪费呢?”

昭岁一下哽住,笑僵在脸上。

不是齐美裳有恙,映年松一口气,她又关心的另一件事:“他要是住院,妈妈的性子,得腾好些空闲时间跑医院。”

昭岁脸更黑了。

这算什么?这俩显得她多么无理又阴险。

她说:“我妈当时为什么拔牙?两个人打赌,我爸赢了赛车比赛。”

这种较劲的回答更像是对映年的报复。

果然,僵硬了转到映年的脸上。

扫兴的余温留到持续了一天。

早高峰三人背包上车,昭岁和咚咚尚能空出手来握紧扶手,映年就有些吃力了。

人多太挤,她怕把包放在地上让人踩坏了,只能提着,可又背了个滑冰袋子,还得抓扶手,实在费力。

映年刚屈膝用膝盖撑着,想换手来拎时,感觉重量轻了些,编织袋上有一只手。

涂了亮闪闪的粉色指甲,是昭岁的手。

看过去,昭岁侧对着她,带着耳机闭目,没理会她。

撑着编织袋的那只手没已移开过。

挤到中午,下班车就要去县城,三人寻了家店面吃饭。昭岁自顾着生气,只点了一碟炒饭,又分桌坐,结账也是率先支出。

咚咚不管她,和映年坐在一起,用手机一起查看晚上该定什么酒店。

映年再提起编织袋的时候,听到线头“刺啦”响,去查看,没找到哪有问题。真该早上去换一个的。

这附近也没有运动包的店,她只能先一步用完餐,跑去日用店又新买了个备好。

下午要转两趟车,去县城的薰衣草基地,参观完留宿,明天再下一程。

没想到中途公交车电池故障,三人换车被迫又等了半个小时的班次,飞奔到基地门口,恰恰到了闭园时间。

三人正对着关闭的大门面面相觑。

好在酒店就在景区的不远处,可以先把行李搁下再四处逛逛。

“晚上你得和我一块睡。”昭岁还是拉下脸,先一步悄咪咪说。

“为什么?”咚咚疑惑。

“不然……”昭岁瞥向走在后头的映年。

咚咚生了戏弄的心思:“咋?你姐不行啊?”

“尴尬啊尴尬,”昭岁说,“我只有睡袋翻出来了。”

咚咚停下来,没动,她回头等映年。

昭岁也停了下来,以为咚咚要“告密”,抬脚轻轻踢一下咚咚。

没想到等映年走进,咚咚蹲下身,抱着映年的编织袋,示意昭岁帮忙。

“不用,几步路。”映年觉得她俩只是空着手,背上的大包可不比她的行李轻多少。

“我给你拿滑板包吧。”昭岁说。

“真不用。”映年说着,但还是和咚咚一起,一边一头抱着编织袋。

拒绝两次,昭岁又怕真和映年睡一块,想着当下多培养感情,就去夺映年的滑板包。

映年难却,便顺手将滑板包卸了下来,让昭岁捧着。

“这不是上次那个啊?”咚咚发现后面露出的板面。

“你不是都卖了吗,这新买的?”昭岁自然有映年卖滑板的三手消息。

“嗯,新买的。”

映年没提以歌的名字,当着咚咚的面儿,说不准昭岁等会儿会不会又闹别扭。她更多想起试着玩练脚感的昨天,大脸猫的邀请和桂花糕转述的“抱歉”。

她拿不定主意是大脸猫怎么想的。

没必要纠结。

办好入住,拿到钥匙,三人坐电梯上楼。

昭岁故意走在最后,这样能让映年先选位置,自己就能决定和谁一块睡了。

显然,咚咚察觉了。

这次她开口对映年道:“我认床啊,身边有人睡着特不踏实。”

映年看昭岁又一脚轻轻踢向咚咚,这基本能瞧出来咚咚藏的心思,她没打趣昭岁的乐趣,转头与昭岁直言:“不用担心,三人间,都有床。”

这话让昭岁呆住,默不作声抿着唇,一副无辜的模样。

晚饭就是在酒店旁的小吃店吃馄饨。

本是提行李已经缓和的关系,又被映年戳穿,搞得昭岁还是隔着桌子在坐。不过这座位是没法,店小人多,都是拼桌在坐。

对面坐着的是女孩,在问戴帽子的姑娘上山的路怎么走,哪一片能瞧见薰衣草园。

戴帽子的年轻小姑娘,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皮肤黄黑,身型干瘪,拿着勺子的手腕动时,能看到突出的一大块骨头痕迹。

咚咚听着,问起映年:“我们要不要去?”

映年对视一眼,点点头,问对面姑娘:“多少钱?”

计划上是推迟到明天上午去逛薰衣草园,可这一推迟,往后的流程都要推迟,如果今天下午能瞧见,是最好。

姑娘说报价是门票的半价,咚咚心动了。

一旁的女孩问:“还有萤火虫呢?不是说这有。”

姑娘冷淡“哦”一声,道:“要加钱,先收费。”

价格谈拢,咚咚和昭岁兴趣大,映年反而说:“这太干扰保安的工作了。”

昭岁没劝。她听祁孝逑说过,映年很怕这种会飞的生物。

姑娘却对映年看了又看。

“怎么了?”

“你吃素,又穿皮靴。”

“啊?”

姑娘没说话了,她展示了一个二维码。不是私人收款码,而是一个环境保护的募捐。这组织,映年知道,算是当地本就很靠谱的,她动了动脚,明白了姑娘的意思。扫描后,她在官网上一次性捐了两人的票钱。

对方收回手机时,她看见夹在手机背后的校园卡。

高一三班,李亚。

_

日暮时分,太阳快下山头。

这趟旅程收了七八个人,有男有女,都是游客。李亚走在最前头,没往薰衣草园走,而是绕着边缘,去走上山的路。周围围着五只大黄狗,背上有个竹篓,里面岔出来一个钳子柄。

山上什么植株,裸石甚多,石头缝中扎出了几丛绿草。越往上走,杂草越多,这地段应该多有人来往,脚步多,被踩成了一条路。

咚咚拿着相机走在最后面,昭岁走走停停,与她同行。前面两个同行女孩手头拿着玻璃瓶子,走路时撞击有清脆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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