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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邮局主题店里,货架上是琳琅满目的明信片。

昭岁站在前面,挑挑拣拣了好多张,就连咚咚也挑了不少,映年只拿了三张。

价格还是有点贵,昭岁又舍不出来,让她们帮忙参考一下,留哪几张。

“就要这个吧,风景好看。”映年说。

“可是建筑很少见的。”昭岁说。

“那就要这几个建筑吧,设计比较好。”咚咚说。

“但是这种风景很难得的。”昭岁说。

咚咚和映年默契对视一眼,着手自己手里的事情了。昭岁还缠着要参考,被白眼劝回去了。

邮局明信片自然是要寄出的。

昭岁出发前就锣鼓喧天的,说好了要给姐妹们寄,当下洋洋洒洒写下来,一整张都能填满。

咚咚写的寄给计划一起开店的伙伴,也是多年好友,字远不及昭岁那么撑。还有几份,分了五个阶段,寄给未来的自己,地址填的不是鹊市,是别的省市。

“你开分店的距离有点远啊。”昭岁调侃。

“加盟店视察,不行吗?”咚咚说。

“商业地图拓展板块好大。”昭岁说。

“咚咚打算开店?卖什么?”映年还不太清楚咚咚的就业目标,“开糖水店吗?”

“不知道,不知道做啥了。”没拿下想要的铺面,咚咚是有些泄气了,“我学历也不够。”

映年笔尖一顿,笑:“学历够的也不行啊,这有什么。”

三人没再讲话。

映年的明信片,想来想去,想填写的是大学室友和大脸猫。一号床在房地产公司,二三号床都在北方读研,在外租了个房子合租。这走得最近的三个人,映年也就只知道她们的单位。大脸猫的地址倒是知道,感觉话好干瘪,平时交流问的也是要不要出来玩滑板,写了两行就不知些什么了。

不过映年还是没还回去明信片,投递的时候放了进去。

咚咚没注意她,好奇:“你写给谁的?”

映年说:“朋友啊。”

实际上,一张寄给的是大脸猫,一张寄给的五角星老师,还有两张张给的辅导员。

辅导员一张内容是“你真的很烦!”,署名:被你骚扰电话烦死的同学。寄出时间定在三年后。另一张内容则是“老师教师节快乐!”署名:映年。寄出时间算在九月份。

她被自己割裂的讨好整笑了。

昭岁倒是大大方方展示了,最后放的两张是寄给未来的,她们都以为是寄给自己,没想到昭岁展示书写面,竟然是要寄给映年和咚咚的。

给咚咚的是:大老板,要不要考虑聘用我?我绝对白吃白喝白得工资,完全没有必要有负担,真真实实地想蹭你。最后,祝你生意兴隆。

给映年的是:姐姐,你一定有所成就了吧!你一直很优秀,不管做什么都能拿到好名次。如果这是你喜欢的,那祝福你,如果不是你热爱的,也不必太为难自己。

咚咚佯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脸:“我要是亏空了,肯定要找你给我打白工。”

映年眸光微动,话却道:“只有干得好不好,没有喜不喜欢。”

_

桂花糕:能借我一点钱吗?

昭岁:你要多少?

桂花糕:五千。

昭岁盯着这数字。

昭岁:你干什么?没住院?

桂花糕:创业开店,装修要钱。

昭岁:五姨难道没钱?

桂花糕没回复了。

她思量了一下,没告诉齐美裳,放下手机和咚咚讲起。

之前咚咚也有被借钱的经历,她问:“你借了吗?”

“没有,你呢?”

“我还要开店呢,让他借给我。”

“他借了吗?”

“借了,过几天找我借钱的时候,我还给他了。”

“我要不要借给他?以前在大姥姥家,他还是挺照顾我的。”

“呆啊你,”咚咚对此完全不认可,话里是批评也是表扬,“你这人就是有个毛病,记别人的好,记自己的错,哪有这样的。”

“不借就是了。”昭岁说。

咚咚终于发现了重点:“不对,你不是月光光吗?哪来的五千?”

昭岁:“……我就不能存点钱?上次我爸给我的钱都没花掉。”

“你就没存钱的能力。”咚咚说。

昭岁:“……”

五千块钱对于沈烟来说不是大数字,但白给昭岁,她收着心刺挠挠的。

昭岁叉着烧烤,又要出发了,咚咚提议还是来尝尝特色的田鼠。她倒是不怕这种生物,爬宠一类接触也没负担,可要吃,心理这关没过,她扒拉着肉,难以下咽啊。

咚咚是来者不拒,一口一个猪眼睛,吃得津津有味。对着镜头介绍口感,很自在。她食欲好,咀嚼起来轻松,却看得昭岁面部狰狞。

挂了电话,映年坐回桌上。相比之下,她面前的烤豆腐就清新许多。

“不想吃就别吃。”映年把茶水补上,“我晚上有点事,你们自己玩。”

“那多浪费啊……”昭岁拿着烤串,举着稍微舔了一下,味道还好。

“不是,你真是,搞得我都没胃口了。”咚咚无语昭岁。

“现在谈浪费晚了,不想吃别吃。”映年说。

昭岁问:“你不喜欢虫,为什么上山呢?”

“这是有阶梯性的。”映年对这问题没负担,“如果登山是必经之路,那不拖后腿绝对排在怕虫之上。”

昭岁感觉映年的确厉害。

她莫名其妙有点激励,感觉自己也行。于是咬了一口田鼠,又似下定决心般问道:“什么事啊?”

“沈以歌不是做乐队的吗?之前乐队吉他手,在这边开了一个面包店,让我去坐坐。”既然问,映年也没隐瞒的心思,“你们要想去,也跟着一块去。”

“我想去。”咚咚举手,找了个恰好的理由,“看看怎么创业起来的,我学学。”

两人目光转向昭岁。她一口咬下田鼠,没预料中那么难吃,期待值拉得太久,反而乏味了。

她酸溜溜地说:“打麻将不也能创业吗?这么大茶馆,你不学学。”

咚咚问:“那你去不去?”

昭岁说:“不去!”

这顿饭还是没吃完,确切的说是昭岁的那份没吃完。昭岁觉得可惜要打包,映年是认为打包回去估计也不会吃,但也拦她。

饭后,咚咚和映年离席,昭岁坐了会儿,打道回府。

这还是昭岁第一次脱团行动。刚上公交车,她觉得这样会去太丢面子了,好像没了人陪,就不能自主活动一样。

她想要不去看场电影吧,乌漆嘛黑的一个人看也不需要讨论,翻了一下电影场次,没什么喜欢的。要不去逛逛街,正好买点特产,给家里寄回去,可出发前齐美裳就叮嘱过啥都别买,什么都能买到。为什么祁孝逑还要找映年买油桂?

……

外面太热了,她不太想动了。

昭岁还是走回酒店。

到门口,去包里掏卡,才意识到不对劲啊。昭岁没带卡的,平时都放在咚咚那,忘给她了。咚咚是不是故意的!她想着,觉得也不至于。

不过她是不想给咚咚打电话,免得对方说让她过去一块玩。她不想去,五千块钱的别扭还没过呢。刚抛下的想法,又开始在心头预演了。

打开牛角包,又翻找了一遍,确实没卡。

从山里带走的三色树叶,渐渐干瘪掉了,她放在牛角挎包的隔层里,是不是拿出来摸摸,今天到一个角已经焦边了。

要不找家画室之类的店,试试能不能叶拓吧?打开地图搜索,恰好有家植物手工店。距离三十公里,不远不近。

她有一人行的计划了。

_

面包车停在公交车站口。

映年和仙儿打招呼,她打开后座想一块上去,没想到后面的三座位都撤下来了,叠满箱子,就剩个二座的位置。

“我想着你可能带朋友来,临时装了的位置。”仙儿为啥就来还有一个人没来。

映年让咚咚上了后面,自己坐在前面。

一年没见,仙儿的爆炸头没了,剪了个水木头,额前搭上了流海,连耳朵也糊住了,不过后面的头发用鞭子盘起了起来。估计还是嫌热。

“齐冬,我表妹,比我小两岁。”映年把路上咚咚让提前买点小花束递给仙儿,“仙儿姐,临江仙咖啡的老板,以前‘可以歌’的吉他手。”

“噢,好久没听到这么叫仙儿,挺悦耳的。”仙儿把花束放在驾驶门上,伸手搭在肩上,要握手,“我本名曾不凡,你跟着映年叫仙儿姐就行。”

“那你叫咚咚就行,就是拟声词的咚咚。”咚咚握了握仙儿的手,有柔软的结实感,看着却修长,想到吉他手的身份去做了面包师,不禁惋惜,“我听过你们的歌。”

仙儿扭头看映年一眼,对方在和对视。

谁给听的?当然是昭岁。

车停在面包店,规模不大不小,有三个员工。仙儿指挥着人卸货,带着两人进了前厅,叫了两杯咖啡和甜品,又转进后厨去了。

映年没想好为什么一定要来。

可能是仙儿打过来几通电话?真不想来,哪能叫得动她。可能是发现回程路上要去螺市的提前报复?真没心思,就是算是报复绝对不会这么拐弯抹角。可能是寄出明信片时发现旧友寥寥无几?不想因此耽误以歌的友情。噢,她有什么能耐,这么以为。映年一个一个的假设否定,觉得去讨论这事太没必要了。

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管什么理由。

面包和咖啡上来,店员介绍是新品巴斯克蛋糕和抹茶拿铁。才吃完饭,映年擓了两勺子就没动,咚咚觉得好吃,端着盘子在吃。

过了会儿,仙儿出来了,她先走到门口把停止营业的招牌摆上,再坐回来了。

话题从甜品开始,再聊城市的景观,仙儿责备映年没早点答应下来,让她陪着当导游更方便。咚咚接话是怕不自在,说着用公共交通玩一样,大城市四通八达都很发达。映年话没那么多,咚咚这一口子打开,仙儿就同咚咚多话起来,正好咚咚有意询问创业开店的事情,两人聊得更多了。

映年在一旁听着,感觉创业也是个门路,到开业资金时,她又缩回去了。太贵了,哪怕回报很高。

在咚咚的要求下,仙儿带着她去参观了一下后厨,讲解厨房设计的设计安排,订货标准和备餐动线。这时候已经快到打烊的时间点了,都在收拾清洁,看上去很整齐。

映年也在听着,去想仙儿筚路蓝缕的时候,那会正是“可以歌”乐队纷争的开端。

去年春天,以歌当时生气租场地的人没管理好,让别的乐团在这里面偷偷抽烟,哪怕是演出在即,还是负气和对方大吵一架,去找新的练习地。春寒料峭,乐队有场拼盘过去,以歌又发现了烟头,查案判案才知道是仙儿的。再查下去,噢,仙儿在创业呢。当以歌质问为什么时,仙儿不满分酬劳一事很久了,觉得以歌多占大部分。

两人在后台干了一架,鼻青脸肿上台合作完,结束后,仙儿当场宣布自己要退出。

映年观看了那次演出,省略掉不太干净的咒骂,仙儿说的是:“车费都不够,倒贴钱唱唱唱,我坚持不下去了。”

这成了可以歌乐队解散的导火索,不久后就分崩离析了,就剩以歌和吉他手在坚持。

映年表面安慰着以歌,但是不太清楚以歌为什么伤心,也不理解仙儿是什么立场来干架。

“可以歌”的原创曲,受到欢迎的由真珂和以歌完成的,至于仙儿主导的部分,认可度并没有那么高。

映年就在想:“凭什么?”凭什么小组作业里,划水的人成绩分数和她一样,为什么要平均分,甚至有些高出她。

理由总分不会对她有威胁,也就卡线及格而已。“也就”“而已”,那还是没解释凭什么能够不劳而获。

后来期末提交时,直接就把划水的人踢出局了。这事,闹得不近人情。她在旁人眼中是计较多事,又被教训成“出社会就懂了”。

映年想为什么?

许多人群体活动,都有集体感和归属感,映年没有。至多能算得上,就是登上领奖的荣誉感,而这种体验是她自己获得的。无关别人。

这次来,映年隐隐有感觉,仙儿是否别有用心,在重新坐下再叙完旧事后,果然开口了。

“我听说‘可以歌’又去录新综艺。”

_

打包的食物存在酒店酒店前台,昭岁坐车到植物手作店。

昭岁没预约,看门人不让进。打开手机去预约,发现要提前一天预约。这也不是什么大型会议,里面还有这么富足的空间能够使用。不过既然来了别人的地盘,就守规矩。

太败兴了。

这一带沿江,先跨过几座桥,就能到蝉市,再轮渡,就能到蝉市。那是齐美玉在的地方。

步道不知道是不是先喷的漆,昭岁沿途走着,总觉得每踩一步,鞋底就被黏了一下。

于是她干脆倒着走,低着头去观察鞋子。

这会儿正是傍晚,来江边散步的人挺多。

昭岁走着,想起来,不是喷漆的原因,是太阳晒得路面软化,和鞋子发生反映了吧?啊,才考试多久,这都忘了。也不一定,有可能是大地舍不得我走吧。她想着,自己也笑了。

出门的时候她就带了两双鞋。一双现在脚下穿的运动鞋,还有双是皮鞋。运动鞋当然是为了走路好看,皮鞋是想着能够拍照用的,选衣服的时候特意搭配了两条漂亮的裙子。还没机会穿,当着咚咚还好,在映年的面前,她觉得拿出来还有点不好意思了。

有打遮阳伞的情侣路过,她就停下来,让她们先过去。昭岁不是没带伞,是牛角包装不下,她干脆没带。不,也不是,她就是没想带。

其实她想学着映年,干脆把带包的习惯也戒了,可包里纸巾呀手机呀水杯呀卡呀笔呀,没带在身上,好像少了点什么。于是她看到咚咚带着包,便觉得没问题。

转头又想,咚咚装的多是相机设备吧,可没她这么多杂物。可昭岁好难切割啊……

把这比作“肿瘤”有点罪大恶极了,可多少算个挤不掉的“痘痘”,想挤掉,冒出一堆分泌物感觉很爽,可第二天醒来又悄悄膨大了。

牛角包就是她出发前买的。从前的那个包更大,是刚上高中后不久买的,是个水桶的款式,出去聚餐就会背她。容量更大,有时候昭岁为了版型撑住,还会在包里塞点别的东西,尽管那次出门不会用到。

好像买牛角包的心理建设就很简单了。一是犒劳自己,二是给自己“减负”。消费完,又立马觉得不对劲,好像不该买多余的东西,水桶包的功能完全能覆盖住牛角包。

无论如何,牛角包是买到了。立下的决心是,以后绝对不买包了。可是看到姐妹群消息里发的牛皮包,不免还是心动啊。

总得有个过渡的时期是吧?不买还不让幻想了?大不了下次不买包了,直接一步到位不带包出门。

比起这,购物车的漂亮裙子才是她难下手的。商家图搞得让人这么心驰神往,真穿身上了,又觉得配不上这裙子。哪有这样的道理,她花钱买下了这裙子,那她就配得到。

那穿上身有什么问题?

一定要添加这么多前设,来为难自己吗?

现在这么想,热血得很,真到打开购物车付款的那时候,可能连收货试穿的魄力都没有。

昭岁走着,到了一处台阶旁。

在考虑要不要下去,下去之后能不能在另外的地方找台阶上来,她不想原路返回。

哎,真烦,连散个步都要这么战战兢兢的。

她跨步下去。

这一带的步道下面是距离江边还有一丛芦苇,望下去,江面开阔平静,温度比上面稍稍凉爽不少。对面是城市的天际线,天黑后大厦亮起了广告灯牌,夺人目光,看上很耀眼。昭岁想,映年应该就是呆在里面的,精英范儿十足吧。

她继续走着。

前面有人围着,她以为是路边摆摊一类,走近,顺着目光看向江边。

上面漂浮着一个女人。

她穿着一套热带风格的比基尼,成仰卧的姿态,整张脸朝着天,江水淹没了到半个脸颊,如果不是双脚轻轻地摆动,右手还拿着游泳圈,可能惹人误会。

昭岁认得,她们在山里遇见过。

黄栀子。

真厉害啊,黄栀子。真漂亮啊,黄栀子。昭岁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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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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