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揽月与许曦相隔约十米之遥,彼此对峙。江揽月紧握利剑,目光如炬,警惕地锁定着许曦的一举一动,全身紧绷,宛如一只随时准备扑击的猛兽。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许曦,他的姿态轻松自如,双手空空如也,似乎并未将眼前的对峙视为一场严肃的较量。
六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自昨日起,江揽月便开始与许曦对练。
尽管许曦将自己的修为压制至与江揽月相同的境界——练气十层,但他多年的实战经验却是江揽月难以望其项背的。
江揽月的打斗经历,不过是前世高中时代的零星记忆,与许曦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江揽月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逼迫自己保持冷静。
的回顾昨日的交锋,江揽月几乎未能触及许曦分毫,唯有在许曦主动发起攻击时,他才有机会感受到对方的拳风。
江揽月将心中的纷扰一扫而空,目光如冰,凝视着前方的许曦,眼中只有决绝与冷静。
他开始运转体内的疾风决,身体进入蓄势待发的状态。
手中之剑,随着内力的灌注,不时闪烁着绚丽霞光,正是霄雯所化之剑。
江揽月的双腿猛然发力,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他重重一踏地面,借助反弹之力,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向许曦,速度之快,仿佛能撕裂空气。
在这短短的十米距离内,他的身影几乎化作一道流光。
与此同时,江揽月挥动手中利剑,横向斩向许曦,这一剑融合了月满西楼的精妙剑法与蓄力式的强猛力量,将他的攻击力推向了顶峰。
面对江揽月目前所能施展的最强一击,许曦显得从容不迫,对于他而言,洞察剑招的来龙去脉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
他巧妙地后退一步,使得那剑锋仅以毫厘之差掠过他的喉结,稍有不慎便可能受伤。在退避的同时,他猛地挥动臂力,迅猛地向对方没有任何保护的腹部发起攻击。
江揽月对这一局面早有预见。
在挥剑的同时,他便启动了金刚身,以增强自身的防御能力。
自己的灵力已经消耗过半,而师尊的灵力无疑仍旧充盈。
尽管内心忧虑,但江揽月的行动却丝毫不显迟缓。
利用金刚身的保护,他立刻对许曦施展了金刚怒目这一灵魂攻击技巧。
金刚怒目,作为一种针对灵魂的攻击方式,能使受到攻击者陷入短暂的眩晕状态。
江揽月此时仅能使许曦眩晕两秒钟,但这已是在金刚身的辅助下所能达到的最大效果。
千万别小觑这两秒的时间,在激烈的战斗中,它往往能够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
然而,许曦那丰富的实战经验并非浪得虚名,在即将被眩晕的前一刻,他凭借着本能的反应,一记精准而有力的踢击,将江揽月远远地送出五米开外。
在这场较量中,许曦曾自定规则,不得运用任何功法,这无疑限制了他自身的战斗方式,使得他在对决中显得相对被动。
被踢飞的江揽月自然不愿错失任何反击的机会。
在这宝贵的两秒钟内,他激发了疾风决,借助周遭的气流之力,身形如同离弦之箭,迅速地向许曦再次发起冲击。
许曦虽然仍处于眩晕的朦胧之中,但当江揽月的剑锋即将触及他的师尊时,他的内心深处不禁生出了一丝犹豫。
正是这瞬间的迟疑,让许曦在千钧一发之际挣脱了眩晕的束缚,挥出一拳,精准地迎向了那把利剑。
江揽月此时已无退路,面对许曦那连绵不绝、迅疾如风的拳势,江揽月几乎没有任何喘息和反应的机会。
在许曦那如暴风骤雨般的攻势下,江揽月尽管拼尽全力抵抗,却终究难敌对手的精湛武艺。
在一次破绽暴露之际,许曦抓住机会,一记重拳击中江揽月,将其狠狠击飞,直至摔落在地,尘埃落定。
许曦缓步走到江揽月身旁,俯身握住他的手,用力将他从地上拉起。
他没有再笑,而是语气严肃地问道:“刚才你为何犹豫?在战斗中,这可是致命的破绽!”
江揽月心中迷茫,他自己也无法解释那一刻的迟疑。他只是本能地不愿对师尊造成伤害,即便明知这一切不过是切磋,他也难以逾越内心的那道坎。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歉意:“我...我也不清楚,只是本能地不想伤害到师尊。”
许曦闻言,看到他脸上的尘土,心头涌起一股柔情。
他轻轻地为江揽月擦拭,笑道:“没关系,我不会受伤的。”你现在根本伤不是我。
江揽月的耳尖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红晕,这一次,许曦看得清清楚楚。他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惊异地说道:“你这是害羞了!”
许曦伸出手,想要触碰江揽月那泛红的耳尖,却被江揽月及时阻止。
江揽月的眼神重新坚定起来,他认真地说:“师尊,让我们继续训练吧!这一次,我不会再犹豫。”
许曦拉长了语调,似乎带着一丝失落:“好吧,那我们就继续。”
随着两人的再次交锋,荒地上的尘埃再次扬起。
尽管江揽月仍旧处于下风,但他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迷茫,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与决心。
随着四季的轮回,岁月悄然流逝,江揽月又迎来了自己的成长,如今已是十五岁的少年。
在许曦的精心养育下,他不仅身高迅速拔高,超过了同龄人,甚至在气质上也显得更为成熟稳重。这样的他,走在街上总能吸引众多小姑娘的目光,他们对他投来含蓄而充满好奇的眼神。
每逢此刻,许曦总忍不住想要提醒那些误会的少女们,他们心仪的对象实际上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
江揽月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色圆领长袍,高高束起的马尾与颈间的平安锁相得益彰,手腕上的黑色护腕更显得他肌肤如雪。
他的眉宇间透着一股清冷,但因年纪尚轻,面庞尚带稚嫩,这份清冷并未显得过于沉重,反而让人感受到他那不凡的气质,宛如一位贵气逼人的小公子。
这身装扮是许曦精心为江揽月挑选的。当时,许曦满怀信心地夸赞这衣服的美观,坚持要为江揽月买下。
尽管江揽月起初并不习惯如此鲜艳的服饰,但在许曦的软磨硬泡、卖萌撒娇下,他终究是拗不过许曦,只得让步。
然而,随着新年的钟声渐渐远去,江揽月便将这件红色长袍束之高阁,不论许曦如何劝说,他都坚决不再穿上。
这让许曦感到既无奈又气愤,甚至在一次切磋中,他借机发泄了自己的不满,给了江揽月一顿“特别的教训”。
在原凤村,一片沉重的气氛笼罩着这个小村落。
三位男性村民聚在一起,面带忧虑,商讨着如何面对未来的困境。
“村长,我觉得咱们不能指望明郡的武家来帮忙,他们离得远,又不太管事。等他们赶来,恐怕咱们村子早就遭殃了!”一个面容朴实的村民焦急地向坐在中间的村长提议。
另一位看起来精明能干的村民接着说:“那你说怎么办?这狐妖的问题怎么解决?我看,不如咱们搬家吧,这狐狸精总不会追着我们跑。”
“搬家?我不走!这里是我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凭什么要我离开?我倒觉得,不如去找找隔壁的那位仙人,说不定他能帮我们!”
“仙人?你怎么知道他是好是坏?我觉得找仙人不靠谱,不如先搬走,再找武家的仙人想办法。”
憨厚的村民坚定地摇头:“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搬!”
两人的争论愈演愈烈,最终村长站了出来,用沉重的声音打断了他们:“别吵了,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村子好。但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我们的根在这里,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活。突然说要搬家,村民们肯定不愿意。明天,我会亲自去找仙人说明情况。如果我一天后还没回来,你们就组织村民尽快离开这里。”
听到村长的话,两位村民不再争论,他们明白村长这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沉默了一会儿,他们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
两人走后,一位妇女走进屋内,村长紧紧拥抱着她,声音低沉地问:“你都听见了?”
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为什么一定要你去?如果你不回来,土娃就没爸爸了!”她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希望,“我觉得二哥说得对,咱们搬家吧!”
男人的手轻抚着女人的背,声音温柔而坚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作为村长,我有责任保护我们的家园。我相信你能理解。”
女人的哭泣声越来越大,她埋首于男人的肩膀,哽咽着:“我不懂,我真的不懂!我不让你去!你明天不许去!”
翌日清晨,天空尚未完全放亮,男人便已站在村口,准备踏上寻求帮助的征程。女人和另外两位村民陪伴在侧,为他送行。
随着男人的背影渐行渐远,女人终于忍不住泪水,晶莹的泪珠沿着她的脸颊滑落。
她的心随着男人的离去而沉重,那份不安和担忧几乎令她无法承受。
旁边两位村民见状,纷纷出言安慰,尽管他们自己心中同样充满了不确定和忧虑。
村长背着装满礼物的背篓,带着一路的风尘仆仆,终于来到了那座精致的四合院前。
他站在院门口,仰望着那古朴而典雅的建筑,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忐忑:这些微薄的礼物,仙人会看得上眼吗?
然而,他没有时间继续沉溺于这些无解的疑虑中。深吸一口气,村长鼓起勇气,正准备举手敲门,却发现门已经悄然开启。
门内,两位少年正静静等候。一位身着黑色劲装,身材挺拔,面容俊朗,阳光般的笑容让人感到温暖而亲切。
他的目光带着友好的笑意,落在村长的身上,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村长原本紧张的心情渐渐平复。
另一位少年则穿着一袭青色圆领长袍,手持佩剑,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的目光虽然平静,但眉宇间隐约透露出一种难以接近的疏离感,让人不敢轻易打扰。
面对这两位气质迥异的少年,村长心中的紧张逐渐被敬畏所取代。
这两位少年,或许就是传说中的仙人。
他收起心中的杂念,准备恭敬地陈述自己的来意,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帮助,解救他的村子于水深火热之中。
村长的目光在两位少年身上徘徊,内心的紧张如同鼓声般此起彼伏。
他选择了向那位面带微笑的少年表达自己的来意:“仙人们安好,我是原凤村的村长。今日特地前来,是因村中有所难事,恳请仙人施以援手。”
他的话语刚落,便迅速卸下沉甸甸的背篓,双膝跪地,准备以最恭敬的礼节向仙人表达自己的诚意。
然而,就在他即将叩首之际,一股温和却坚定的力量轻柔地托起了他的身体,这股力量虽然柔和,但却不容抗拒。
村长顺从地站起身来,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希望。
看来,这两位仙人并非他所想象中的高高在上。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也许,他的村子真的有救了。
许曦目光温和地注视着村长,询问道:“请问村长有何难处需要我们帮忙解决?”
村长急忙回答:“我们村子不幸遭遇了一只狐妖的骚扰,它已经伤害了我们不少村民。我们实在无计可施,才特地前来求助于仙人您。”
许曦的表情变得严肃,继续追问:“那武家对此事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吗?”
村长面露苦涩,叹息着回答:“武家对我们的求助置之不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我们向明郡求助,结果武家不仅没有提供帮助,反而将我们的求助者打伤。在我们这样偏远的地方,武家似乎并不关心我们的安危。”
许曦的眉头微微皱起,又问:“那仙盟呢?他们也没有介入此事吗?”
村长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其他人曾经尝试过去仙盟求助,但最终都无功而返。甚至有位好心人因此丧命,据说是被武家所害。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去仙盟举报了。”
这个修仙界,一个由五大洲组成世界,在经历了一场激烈的人族与妖族的战争之后,人族不幸败退,最终只得退守于东玄洲和中州,形成了十八个郡的势力分布。
这些郡均由当地的大世家或大宗门所掌控,而整个修仙界的秩序则由仙盟和人皇殿进行监督与维护。
在初期,这些世家和宗门对仙盟的安排并不买账,几乎处于半独立的状态。
仙盟的首领,被誉为修仙界唯一的大乘期高手——鬼哭仙尊,以其超凡的武力和威望,逐渐说服了这些桀骜不驯的世家和宗门,确立了仙盟的权威。
如今,鬼哭仙尊坐镇于归乡郡,这里是人族与妖族的交界之地,战略位置十分重要。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仙盟对于各郡的管控逐渐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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