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枝端着醒酒汤站在门外,看见唐末年抱着宋春绿,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场景惊到,木讷地站在那里。
“我就知道,当初就先中意的我,老爷!”宋春绿得意地说。
“你是谁!”
唐末年突然大喊并欲摔倒,奈何喝大了无法使出全力和正确方向,反倒推搡中被宋春绿压倒在身下。
“老爷,是我啊,卿苔。”
宋春绿唤出自己年轻时的小名,企图唤醒唐末年当初对她的青睐,释放自以为的魅力。
“放肆!来人啊!来人!”
唐末年更加反抗了,但是身体不容控制,只能喊了。
宋春枝怕来人看见这种场景有损国公形象,赶紧上前,放下手里的醒酒汤,扶起唐末年,喂他喝了。
宋春绿斜眼看了看宋春枝,起身整理衣衫。“姐姐,你来得倒是巧。”
“我要是来晚了恐怕明日国公府的丑闻就要传遍祁都了!最重要的是怕你性命不保。”
宋春枝放下碗,点燃了桌上的烛台,使得房间更加明亮了起来。
“切~说的那么吓人 。”
“无知者无畏!”
不一会,唐末年清醒一些,看见宋春绿在这里,呵道:
“你在这里做什么?!”
“啊?老爷......刚才......你......我......”
宋春绿也不好意思直说:啊,老爷是你先动手动脚的,毕竟对面是国公。
“哦~刚才......”唐末年一拍脑门。
“对对对!”宋春绿激动地附和着。
“刚才我喝醉了,进门抱住了我的夫人--馨苔。”
唐末年字字着重,尤其是“馨苔”二字。
“什么?!”宋春绿没想唐末年竟然敢做不敢当!
“什……什么意思?敢做不敢认?还堂堂国公!”索性撒开了闹。
唐末年懒得理她,对宋春枝说:
“夫人,前几年有个不知死活的丫头趁我喝醉到书房服侍,后来怎么样了?”
宋春绿安静下来了,听听怎么个回事。
“被乱棍打死了。”
宋春枝现在想起这件事还是心有余悸。
五年前,先帝驾崩。唐末年在先帝身边从一个副将的随从到被分封国公爷,经历了多少场战争,历经多少次生死,一时难过,喝醉了在书房。偏偏一个不知轻重的丫鬟,趁着唐末年喝醉……第二天唐末年醒的时候发现旁边的丫鬟,第一时间就把她拖出去。因为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从国公房里衣冠不整的出来就是等于发生了什么。
“竟趁我喝醉……杖毙!”
也无需多说了,一句话就把所有罪责都推给了那个丫鬟,活生生打死了。唐末年眼皮都没抬一下。所以后来只要喝多了,他都只会去宋春枝的房间。这次看在是宋春枝的妹妹,便不想闹大,给宋春绿个台阶。
“哼!我不信你敢打死我!今天我无论活着还是死了,出这门,你都不会清白!”
宋春绿当然也怕,但是说的也是对的,死了出这门唐末年不清白——白天还好好的妻妹晚上从唐末年在的屋里被抬着出来?要是活着出去,她这嘴难免要乱说,所以无论宋春绿是死是活这件事都很难平息。
一时僵持不下……唐婉婉突然从屋顶掉下来,李则清想拉也拉不住了,只能也跟着跳了下来。
“好疼啊!”唐婉婉哎呦地叫着。“姨母!我找到你啦!哎?唐父,母亲?”
唐婉婉假装才发现这是母亲的房间,还四处看了看。
“婉婉!胡闹!玩闹跑到这里了?”宋春枝立刻懂了唐婉婉的意思。
“母亲,我跟姨母和李小姐在玩你藏我找的游戏。”唐婉婉到宋春枝身边挽住她的胳膊。
唐末年抬头看一眼唐婉婉,现在不是计较她为什么在房顶的时候,就像自己没办法说清楚为何神志不清到……算了,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好了,下不为例,婉儿,带你姨母和这位……”
“李小姐。”
“……哦,李小姐,出去吧,今天你母亲也累了,莫打扰你母亲休息。”
宋春绿气死了,她再怎么乱说,国公府下人众多,都看见唐小姐、李小姐也从房里出来,谁会相信她说的?她也只能跟着出来了。
———出屋后
“这么晚你在你母亲房顶做什么?莫不是来偷东西的吧?感觉自己大小姐位置不保了?偷些金银傍身啊?”宋春绿一贯会倒打一耙。
“啊?姨母这么清楚?莫不是姨母也是这目的?那姨母是要找什么呢?等下次一起,婉儿帮你一块找找?”
“小小丫头片子,不要太自作聪明!”宋春绿愤愤地走了。
李则清问唐婉婉,“为什么不能直接杀了她?”
“官场不是江湖,明面上要过得去,要体面。”
“嗯?江湖怎么了?江湖也要讲道理的呀!”
“但是江湖一言不合就开打,打到服,官场要以理服人。”唐婉婉好像也不是很明白了。“哎呀,反正跟江湖不一样,慢慢你就懂了。”
随后两个人向秋意院子走去,慢慢消失在夜色里。
———宋春枝房间
宋春枝淡淡地问唐末年,“你怎么突然发现她不是我的。”
“答案就在你这句话里,你跟我说话从不会喊老爷。”
唐末年突然像换了个人,深情地看着宋春枝,
“馨苔,这么多年了,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你已经很久没唤过我‘夕辞’了。”
“老夫老妻的,说这干什么。”
宋春枝也忘了自己什么时候对他有一点害怕了,害怕自己也会被他打死,毕竟他只在乎他的官位,包括求娶自己也是因为当年在云城自己的家族势力,不对,如果不是当时宋春绿看不上他那时只是副将,如今的唐夫人还真就是宋春绿了。
“你说你不想生孩子,我们便领养一个,我对你还不好吗?你看满朝文武,谁家主母没有自己的孩子!”
“那你是要姚峥茗当主母吗?可以啊,我明日即可回云城!”
宋春枝立刻找到矛头转移问题方向。
“哎呀,不是,我这不是想说我有多在乎你吗!”
唐末年怎么会舍得宋春枝走呢!现在虽然与津北有百年不战之约,万一呢?宋春枝可是粮仓啊!她持有宋家掌印,万一哪天又战乱了,那云城的粮食还不是自己想用就用的。
“好好好,老夫再也不提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就行。今天和大人们终于把灾银解决了,老夫乏了。安歇吧,夫人。”
唐末年知道再聊下去也没意思了,赶紧就寝结束今天吧,跟那些大人们确实也耗时已久,真的累了!
第二天,宋春绿本想一走了之,想了又想,还是去春园找宋春枝了。
“姐姐,我实在不懂,你也不喜欢他,你不如就回了云城吧!”
“哦?你要留在这里?”
宋春枝没想到宋春绿还是这么蠢。
“看得出来,他也没那么中意你,只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罢了,他看重的只是权利……”
“你都知道他只在乎权利,你还敢招惹他?”
“我跟他一起我可以帮他笼络朝中夫人啊!”
“你要害他冠上结堂营私的罪名吗?!”
越说越放肆了。
“我可听说你在祁都从不与王公贵族的夫人小姐相结识,要是我在祁都我可以……”
宋春绿顿了顿,不能说那么露骨了,
“我可以与夫人小姐们吃吃茶,赏赏花,这才叫贤内助!”
宋春枝没想到宋春绿这些年真是一点没成长。
“是吗?那你当初不也是这样想的才非要与王昊宣结亲,自以为有他身份的加持再加上你的悉心维护关系,肯定能早日入祁都,结果呢?王昊宣如今在云城都怕混不下去了吧?”宋春枝赶紧送上一盆冷水。
“那谁知道他老王家遭霉运了!站错队被上头的人连累了!上面的事情我不懂,我知道时运不对,现在不是有机会了吗?”
“哦?”宋春枝想知道她到底想打什么主意。
“我儿子不是腿受伤了嘛?我想着祁都能人异士多,我把我儿子接过来住你家......不白住!我肯定履行我唐姨娘的职责,好好在祁都贵妇们那里提提国公府的熟识度!”
宋春枝听完,原来是为了王子宏,算她是个好母亲,为他儿子在盘算,但是王子宏嚣张跋扈,要是住进国公府……岂不是助长了目中无人的气焰。
“不行!”宋春枝一口拒绝。
“宋春枝!你没良心!我可是你亲妹妹啊!”
宋春绿又开始卖感情牌了。
“正因为你是我亲妹妹,我才要你远离是非。”
“说白了就是怕我抢你风头,你从小到大都这样,总是怕我压你一头!”
“你要真能压我一头,父亲也不会把宋家掌印交给我。”
一句话,绝杀。
“你!!好好好,话都说绝了!以后这国公府我宋春绿再也不会来!!以后也别说我是你的亲妹!你当你的国公夫人,我做我的平民百姓!!”
说完甩头就走。这宋春绿,向来如此任性。宋春枝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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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婉这边,跟李则清说“走,答应过带你去吃好的!”
三人走到“夏荷”院子,唐小安已经在院门口坐着了。
“姐姐!怎么才来啊!我们走吧!”唐小安拉着唐婉婉衣角。
“小安,姐姐没有骗你吧?今天什么也不干,专门陪你去都江宴吃烧鹅!”
李则清听见“专门”二字,两面讨好?这就是官场?
唐婉婉在前领着李则清、蝶儿,蝶儿牵着唐小安,四人往都江宴去。
“祁都可真热闹。”
李则清昨天来都没走闹市,今日一见,可真繁华。
临街商铺门庭若市,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在长洲大道,小摊贩时不时的叫卖,还有挑着担走街串巷的送货郎。行人里有很多穿着罗衣带着下人的高门贵子与贵妇,看来祁都果然人杰地灵,所遇之人非富即贵。
“那可是,这里可是祁都哇!大祁的都城!”
唐婉婉一脸自豪的样子。
不一会走到一处富丽堂皇的三层酒楼面前,还未踏上青石台阶就被拦住了。
“实在对不住,今日东都江被包场了,还请小姐们移驾西都江。”
“什么人这么气派?!包场都江宴?!”
唐婉婉惊叹道。
要知道,都江宴在祁都也算第一楼了,就算镇北侯——太皇太后的侄儿,也只能包两层,这谁大手笔包整场?但唐婉婉见陆陆续续有人进去了,手里好像拿着什么牌子,就抓一个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哎,你们是什么来头?”
“我们是维新堂的。”
“维新堂?蝶儿,维新堂是干什么的?”
“维新堂你都不知道?”这时一位公子踱步上前。
“唐婉婉,你也太孤陋寡闻了吧?还是说天天抓贼抓傻啦?”
来人是陈斌的小儿子陈若水,因为陈斌和唐末年不对付,所以陈若水只要看到唐婉婉必要挖苦一番。
“堂堂国公大小姐,虽说是养女,但也代表国公府的门面,天天在外抛头露面,尽做些抓贼调解的小事,上不了台面!”
“哎呀!是三朝元老陈阁老的小公子呀!原来是被人牙子从城西拐到城东差点拐出城的陈公子呀!竟然是因为在风月楼争风吃醋被卸了玉的陈若水呀!失敬失敬!”
每听一句就是一件糗事,陈若水瞪着眼睛看向唐婉婉。
“就算我被卸了玉,也是名副其实的一品家眷,不像你,就算佩玉又如何?还不只是个养女!又不是亲生的!”
李则清听完这句话看向唐婉婉,这怎么说也是国公府的小姐,竟被当街说不配,看唐婉婉怎么回击。
“是啊,这玉我可戴了快二十年了,从未被拿下,不像陈公子的玉,说没就没了,好像陈公子在陈家的地位一般嘛!”
看热闹的人也窃窃私语。
“对呀,唐夫人待唐婉婉可如同亲生,谁敢说唐小姐在国公府地位不如陈二公子的地位呢!”
“就是就是,还不如人家呢!”
“这代表身份的玉说没就没,那这地位确实一般……”
“你们放肆!竟敢议论本公子!都给我打!”
急了,开始唤手下的人打人了,围观群众立刻被吓得走开了。
“哼,嘴厉害有什么用,维新堂都不了解的小人物一个!”
“是吗?那你知道?你说啊!”
“维新堂,汇三教九流,融朝野市井,入会皆为同仁,论辈只看功绩。进这里的人不论之前如何,一切以入会后的贡献作……”
陈若水突然不说了,
“哦~骗我说给你听?我偏不!你不是厉害吗?自己去了解啊!”说完陈若水拿出小牌子进东都江了。
他竟然有牌子进去?唐婉婉本来也没多想去了解的,但是看不得陈若水有的东西自己没有,一时之间又没有办法把小牌子搞到手。
“不稀罕,我们去西都江去吃烧鹅!”
“真的不稀罕?”李则清问道。
“嗯!走!我们出发吧!”
唐婉婉不喜欢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挂脸上,因为她觉得这样别人会拿捏到她的软肋,但是有眼力见的都看的出来,就她自己以为隐藏的很好。唐婉婉领着几个人又往西走。
李则清向里看了一眼,有一行人正在上楼梯,里面有个身影眼熟,但又觉得不大可能,也就没多思了。
一路走来唐婉婉、李则清和蝶儿倒没什么,给唐小安累坏了。
“姐姐,什么时候才能吃到烧鹅啊!”唐小安往地上一蹲。
“小安,看到前面挂着灯笼的三层楼阁了吗?”
唐小安顺着望去,“哇!好大的六角楼!里面的烧鹅一定也很大!走吧姐姐!小安现在有使不完的力气,冲呀~”起身就往西边跑去。
终于来到楼前。三层的酒楼在祁都只有东、西都江宴了,看着眼前这建筑,青砖灰瓦,飞檐翘角像待飞的鸟,整体庄重而巍峨,门楣上悬着黑底金字“都江宴”牌匾,两旁挂着画有新竹样式的白色灯笼,灯笼上写着“殷”。
李则清想着,刚才那边被包场唐婉婉都大吃一惊,没想到西边这栋更加辉煌。
“走,感受祁都的美食吧!”唐婉婉终于把大家带到吃饭的地方了。
“唐小姐!实在对不住啊!今儿酒楼满座了!您看……”
一进门,掌事的就来迎接并说明情况。两边的散座都坐满了人,厅堂也明显多加了桌,抬头望去,二楼的隔断也是热热闹闹,三楼雅间门口小厮也是进进出出。
“哎?三楼不是还空一间嘛?就那间了!钱不是问题!”
唐婉婉突然发现,大门的正上方那间门口没有小厮,门好像也是虚掩着,不走到大堂里侧向上看还真看不见。
“这……这间房被订了……唐小姐,别为难我们老百姓,混口饭吃,咱谁也开罪不起……”
“那谁订的?来了没有?”唐婉婉想着,管他谁订的,我都假装很熟,先吃上饭再说。
“这倒没有说是谁,但是凭借订条就能进去。”
能在祁都开这么大酒楼,不是白混的,不管你谁,用订条进去,谁也别想钻空子。唐婉婉第一计落空,又生一计。
“这样吧,我们吃的很快,还能付你双倍价钱,倘若有人拿着订条要进雅间,我们马上就擦擦嘴巴走人!肯定不妨碍你赚钱,也守住了信。”
“您都是尊贵的客人,怎有让您不吃尽兴而归的,不妥不妥。咱都江宴做不出这怠慢贵客的事情!”
掌事的点头哈腰地说,但是拒绝的意思很明显,最后一句还故意提高音量,惹得周遭的人都看了过来。一楼散台里有几桌江湖人,认识了李则清的剑。
“玲珑剑?李则清?”
“哟!还真是!”
“她怎么跟朝廷的人在一块?”
“难道说她也沦为了朝廷的走狗?”
“也?你说的莫不是……”
见李则清望过去了,那群人便吓得不敢再说了。
唐婉婉没辙了,难道要我用那招了吗?这要是用不好,可担不起那责任啊……
“小公子我饿了!我要吃烧鹅!谁不让我吃烧鹅我就让我爹来打死你们!”
唐小安见姐姐说那么多都没能上桌吃饭,只能从后面站到姐姐面前,对着掌事喊道。
“哎呦我的国公府小公子呀!您也来啦?!”
掌事看见唐小安脖子上挂着一圈的赤玉颈链,唯唯诺诺的低头弯腰与他交谈。
“小公子,是这样的,现在烧鹅有的,就是没有桌子了,待我们专门为您打造一方如何啊?”
唐婉婉听罢,嗯?我还没摆威风呢,被这小家伙摆上了?这姚峥茗平时都教了他什么啊!想想又算了,先吃上饭再说吧。
“今天唐父特意嘱咐我,一定让小安玩开心了!你这连位置都没有,这要是让唐父知道了……”
掌事看了看唐小安,唐小安猛猛点头:“姐姐说的对!”说完还仰着头,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脖子上的玉颈链。
“行……!,今儿都江宴就为了国公府小公子破回例,您看上哪个位置了,我去把他们撵下去,今儿个必须让国公府小公子满意!”
说完这话,旁边,乃至二楼都听到了,突然就安静了,紧接着议论纷纷。
“谁啊?”
“唐国公府小公子!”
“就是陪先帝征战,回朝获封国公的唐国公…家的小公子?怎么啦?”
“要随意挑桌赶我们下去!”
“啊?哪怕是先帝身边的功臣,也不能如此跋扈吧!”
“就是!镇北侯都没居功自傲!”
说完朝着二楼一角点头哈腰。原来镇北侯也在这里。
“婉婉侄女,来,到梁伯伯这里来。”梁禾德声音不大,但是气势在那,一张嘴周遭环境自然就安静了。
刚才不见你喊一起吃,好家伙,显着你又格局大了,夸你了,现在喊侄女了。
“哎,有了!这边有位置了!快收拾收拾,我们落座!”唐婉婉心想:才不会让你得逞。
“快走!感觉一会这玲珑剑要在我头顶响了!”
“太凶了,果然‘狰狞面’,再不走就‘刀寒索命’了!”
原来是刚才说李则清是走狗的几个江湖人,实在受不了李则清看向他们的眼神了。唐婉婉在努力让大家吃上饭时,李则清也在努力着。
提到了镇北侯难免让人想起定北将军。
“这镇北侯与定北将军到底哪个对压制津北的功劳大啊?”
“话说这镇北侯七年前在西城,一场大火烧死了津北多少敌军啊,吓得津北再没踏足西城啊!”
“可西城也毁了啊!”
“你懂什么!这叫有得有失,你就说津北是不是再也没从西城入过兵了?!”
“嗯……”
“但是定北将军北上三年,打的津北不得不签订百年不入大祁的和书!我觉得还是定北将军厉害!”
镇北侯梁禾德听有人夸定北将军司徒堪不屑地轻呵一声,手下见状想下去阻拦几个乱说的人,被梁禾德拦下,刚被夸谦逊低调,这就听不得一点议论,这不驳自己面子嘛!
“定北将军在镇北侯之后……如若镇北侯做的够好,这定北……”
话说这到也不敢再说了,因为好像听到二楼有下楼的动静了。
只见镇北侯身着青锦服,上面绣着的云惟妙惟肖,腰缠金玉,抚了抚胡须,缓缓下楼。有几个官场的人见镇北侯下楼,赶紧起身行礼,镇北侯视若无睹,大摇大摆地走出都江宴。
“看见了吗!金玉腰带!皇亲国戚才佩有的金玉!”
“是啊是啊,看来还是镇北侯比定北将军厉害!定北将军也只是赤玉。”
“别说了,刚才镇北侯身边的副手都瞪过来了!”
“吃饭,吃饭!”
唐婉婉小声说:“镇北侯就故意下来给他们看金玉腰带的,用金玉腰带堵他们的嘴!”
“小姐,我听说西城大火……”
“嘘!”唐婉婉赶紧打断蝶儿要说的话,即便再小的声音,也难免被旁人听去,西城大火的事终究事关镇北侯。
“吃饭,回去再说。”
—————西都江宴三楼雅间。
刘义左手举杯与对面的人说:“今天这场盛宴多亏阁下了。”
“无需多言,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刘义放下酒杯说:“是的。”
“最近可有人为难你?”
“没有,劳烦阁下费心了,为了阁下的事情,刘某万死不辞!”
“别死啊死的,好好活着!才能做更多的事!”
“当年若不是阁下找来李则清,换做旁人我早已……”
当年还是断刀刘的时候,因为误杀神农堂堂主的儿子而被追杀,而这位刘义口中的“阁下”,找到李则清,才有了后面李则清“江湖再无断刀刘”的手下留情。
“我也在赌她是有义之人。”
“阁下看人很准!”
“所以我也相信你是正义之人,才把你弄到祁都府尹的位置上,职管司法,替大祁护好都城!”
“定不负期望!”
“如今这维新堂算是在祁都落脚了,难免有人注意到你,小心神农堂的追杀。”
“多谢阁下挂念,我会保护好自己!”
“那这维新堂接下来的事情……”
“阁下放心,最迟后天,维新堂会再燃起一把火……”
“嗯,维新堂里混进了几只虫子,别让他们坏了事。”
“阁下说的是以陈若水为首的几个公子?放心吧,等他们无利用价值了,自然就会消失……”
[狗头叼玫瑰]第一次写故事,如有不足,敬请指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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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旧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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