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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破牢

“陛下派你来看守,是让你确保王府安宁,防患于未然,陛下可曾明旨,要你将当朝王爷,陛下血缘至亲,当做豢养的牲口,锁在这铁笼之中?!”苏晚月提高声调。

严季一下明白了,这是为着被关铁笼的靖王在责问他,立马道:“王妃休怪,这也是上头的意思,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苏晚月冷笑一声:“哦?你的意思,这是陛下,让你们将一位天子的血缘至亲,如囚犯般折磨,伤痕累累,浑身没有一块好肉?!”

“末将可没这么说。”严季慌忙解释,这要是算上皇帝,那罪名可就大了,污蔑天子,那是什么罪?

“那便是你们这帮包藏祸心的贼子,曲解了圣意!你们辱他,便是辱没陛下圣名!他纵使身染重疾,也轮不到你们来作践!”苏晚月冷笑。

严季牙疼,可不能任由她胡乱攀扯了。他挺直了腰板,带着点恐吓意味说:“王妃既然已经看到我等禁军守卫此处,便知这是上头的意思,我劝王妃最好还是装作不知为妙,否则闹大了,哼哼,王妃恐也难以收场。”

苏晚月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立刻泪如雨下,指向周围军士,“你们都看着!你们知道这里面的人是谁?他是武功郡王,是太祖皇帝骨肉至亲!他十二岁便随太祖西进后蜀,东取南唐,南破吴越,是当之无愧的开国英雄!”苏晚月话锋一转,“尔等三衙轮调,大多数人当年曾与太祖、与武功郡王并肩而战,也曾是交付后背的战友,我只问尔等,见昔日同袍,遭人折辱至此,尔等良心何安?尔等道义何存?!”

守卫的禁军们有些面露难色,虽然身形未动,眼神却互相交错。

苏晚月猛然擒住严季的手:“叫你这些贼子,平白上污天子圣名,走,与我去见官家,我倒要看看,是你哪个上司发话,让你这般折辱一国英雄!”

严季脸色一变,她这些话说出来可就杀人诛心了,若真让这女人告到明堂之上,恐怕捱遭的便是自己。当下气急甩开苏晚月,没想到她不知哪里来一把子气力,竟然一时没甩脱,只得怒声喊着周遭禁军:“都瞎了吗?王妃见王爷病重,伤心过度也疯了,还不速速请王妃去后院休息?”

无人动作。

严季一愣,随即气的浑身颤抖:“反了!反了!”

“苏九,与我带严指挥使入宫!”苏晚月喝到。

苏九上前一步:“是!”

严季额头开始渗汗:“王妃息怒,确实是小的们自作主张,擅自加上的铁笼,小的绝无辱没靖王之意!只是殿下他时而狂躁、力大无比,臣等也是迫不得已……”

“好一个‘不得已’!”苏晚月冷笑一声,“我今日才入府,都知殿下是病了,你日日在此,却只当他是个囚犯。陛下仁德,派你来是看护生病的侄儿,不是让你作践天家骨肉的!明日事发,御史台的弹章出现,你猜到时,陛下是保你,还是杀你以谢天下!”

严季脸色唰白:“王妃饶命!小的…小的愚钝,还请王妃示下!”

苏晚月终于停下脚步,她轻轻巧巧笑了起来,松开严季,还颇为贴心帮他拍了拍臂膀灰尘,“本王妃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我今奉旨入府,说起来,我与严指挥使一样,都是听差办事。本王妃也不想吃罪大人。”

“你我都有难处,这些,我都心知。只是严指挥使,三衙禁军本该三年一轮换,本王妃猜,你们这支队伍,应该不曾轮换过。”

严季一时又糊涂了,不知苏晚月为何话锋又转,只好再一次以请教的眼神望之。

苏晚月凑近他,在他身侧低声道:“这看守靖王府这么重要的差事,官家不命与皇权更为亲近的武德司监察,倒以寻常护卫规定叫禁军来看守,且不曾轮换。显然,官家并不想让他人觉得他苛待了这个侄子,那你猜猜,如果这侄子现状暴露,担责的是谁?”

不等严季回答,苏晚月再接再厉: “你再猜猜,这靖王府里,有没有武德司的人?”

严季身形晃了一下,眼见得要栽倒,苏九很及时的从旁扶住了他。

他茫茫然看了苏晚月一会,纳头便拜。

苏晚月一把托住他臂甲:“人多眼杂,严指挥使无需行此大礼。”

严季声音都变了,磕磕巴巴:“求王妃指条明路。”

苏晚月目光如炬盯着严季,声调陡然提高,叫周围人都能听见:“现在,立刻,去找一副最好的厢房,打扫干净,将殿下请进去。笼子,给我扔了。若殿下狂躁,可用绸缎软绳暂行约束,若伤了他一丝油皮,我唯你是问。禁军看守门外,非经我允许,不得直视殿下。”

严季惊疑不定,猛然将头抬起:“可是王妃,陛下那边……”

苏晚月斩钉截铁道:“陛下那边,我自会去谢恩禀明。陛下若问起,你就说是我以王妃之命,强令你如此行事。所有干系,我一力承担。但是现在,这里,我的话,就是规矩。你办,还是不办?”

严季几乎倒伏于地,被苏晚月的气势和清晰的厉害分析所折服,这责任他确实万万不敢背,此刻苏晚月给了他一个极好的台阶和最优解,他忙不迭道:“臣、臣遵王妃谕令!不过今日已晚,又是王妃初日入府,你看不若……?”

苏晚月莞尔一笑,那一刻恰似冰雪消融,雨过天青,她收回了手:“罢了,那便明日。严指挥使,本王妃是在救你,你应当知道。”

严季被她那笑容灼了眼,半点不敢看她,慌忙转过身,几乎是吼着对手下说:“都聋了吗?按王妃的吩咐办!快去找房间!选最大最敞亮的!”

苏晚月不再看严季,只是转身,目光从一干形形色色的气运中掠过。

她从前还疑惑,这望气之术于她似乎无用,毕竟各人命运,早在前世她便有所知晓。

如今看来,可正有大用呢。

她一伸手,翠浓立刻搭手来扶:“王妃,寝殿已收拾干净,这会回去歇下罢?”

“不急。”苏晚月嘴角噙笑,“既已嫁入靖王府成了主母,府里情形,少不得要过问的。我且去寝殿换身常服,咱们逛逛王府。”

待苏晚月去后寝换了常服出来,整个王府已经灯火通明。

入内省调拨过来的李府宰,属于她王妃规制的私人‘宰相’认为靖王府女主子已经入驻,王府便不可再如从前一般不燃火烛,显得过于寥落,便带着人去各殿洒扫除尘,点燃铜座宫灯烛火。

琼楼玉宇,雾阁云窗,古柏的虬枝蔓延横生,搭上庑殿顶上的飞龙吻兽,苔痕斑驳的阶石,向月洞门外竹林延伸。

殿宇深邃,回廊曲折。

苏晚月就这样一步一步,在翠浓与苏九随侍下,沿着那些错落的穿堂和廊庑,丈量着这片土地,望着那些月光浸染下,泛着漂亮的碧光的琉璃瓦,遥想这王府和他的主人,昔日的风采。

大楚改制后,亲王皆为虚封,在没有封地的情况下,亲王们既不需要接见属官下臣,也无‘国’务需要处理,所以亲王府前殿功能和规格便被无限精简。

虽然靖王这位亲王是个例外,他有封地、有征兵权,他正殿依然保持着前朝的规制,但是以萧玄览目前的状况来说,他这前殿建了也约等于无。

靖王萧玄览如今所处的承德殿属于前殿中的正殿,中间还有圜殿和后殿守心殿。若这个王府的核心萧玄览没有出事的话,正常情况下,他会在承德殿处理完公务后,到圜殿密会心腹商量军机大事,疲倦时,便去后面守心殿稍作歇憩。

苏晚月回望整个王府最高的那座承德殿,如此想着,与随侍们踩着如银的月色,心头慢慢舒展起来。

“真美啊。”自小在永宁侯府长大的翠浓轻声道。

饶是前世做过三年王妃的苏晚月,也不得不承认,这座王府的巍峨大气,壮阔雄浑。昭阳王的王位只是一个虚封,王府规制相较于靖王府大大缩减,确实没有眼前的府邸壮观。

几人闲适心情没有维持多久,便被破坏了。

她们沿着西南的甬道,走到了典膳所,而禄米仓、收粮厅、典膳所等处管事,并不允许她们进入查看。

前殿许多功能建筑已经搁置不用,不过前殿维持王府运转的一些必要功能建筑如禄米仓、收粮厅、宰牲房、库房、马房、典膳所等,还是有专门的人手负责。

这几部的管事像是约好了似的,聚在一块站在典膳司门口拦住她们几人,说辞一致:“非是奴婢们胆大包天,这王府一应事务都需报备武德司核准。娘娘金枝玉叶,何必操劳这些琐碎?若是流程上出了差错,奴婢们万死难辞其咎,只怕外廷宫人们还会非议娘娘,娘娘可得慎重啊。”

翠浓一向是胆小怯弱的,这段日子见过苏晚月诸般手段,不知怎地胆气也足了起来,上前一通呵斥:“大胆奴婢,这可是王妃娘娘,难道还无权过目府内庶务?欺心背主的奴婢,在娘娘面前也敢摆谱,我看该捆了送去宗正寺打板子问话,叫你们晓得,是你们的规矩大,还是王爷和娘娘的规矩大!”

苏九什么也没说,只是开始捏腕子。

苏晚月笑盈盈的等翠浓骂完,伸手拦住翠浓:“罢了,翠浓,几位管事大人也是奉差办事,不好叫他们难做,我们走吧。”

那几个管事心下略略松了口气,又不免心中得意。刚才听人说这新来的王妃杀了严指挥使好一通锐气,他们还担忧这王妃手段十分了得,怕是自己这些人要吃些排头,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典膳所的王管事顺口接话,两撇被捏的泛起油光的小胡子得意地翘起:“正是,还是王妃善解人意,懂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易。如今话一说开,便不请王妃入内了。娘娘,慢走不送。”

翠浓气急:“你——!”

“嗳。”苏晚月一把按住她,目光从这几个管事身上带着金丝的赤财气运上扫过,面上笑容又深了几分,嘴里却劝:“许是王府规矩,去府库瞧瞧我带来的嫁妆吧,不必耽搁在这。”

光是走出典膳所,她们便花了些功夫。

典膳所正房七间间,穿堂四间,后房五间,厢房二十九间,还有独立的库房三连一十八间。

这还是启用了的机构所,像其他没启用的酒坊、掌治坊、典医署等,规模建制与典膳所大体相同,也都有这些内外厢房库房,可想而知,作为正规库房的仓司,规模得有多大,库藏之丰,更是常人难以想象。

几人到了库房,想要查看今日入库的妆奁宝赐,并王府近年来的账目开支。

但是库房的徐管事却也是跟刚才几坊的管事一般,一脸的为难之色,告诉她们没有账目,并且话语中颇为不客气,大有认为苏晚月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藩王账目往来,阅之无用的意思。再逼问,便说军情机要,不能示人云云。

翠浓这下是再也忍不住了:“岂有此理,莫非连王妃娘娘的妆奁,官家赐的天宝,尔等都要贪墨不成?!”

“哎哟,这名头下官可吃罪不起,下官一直兢兢业业,不敢有任何过失,又岂敢贪图王妃奁资。只是王妃您也看到了,靖王爷常年卧病,府内养着这么多人马,又无甚进账,仓司人手不足,下官也是有心无力,这账目旧账叠着新账,您要这账目,实在是——”徐管事说着说着,竟然以袖擦拭眼睛,不过擦了半天,也不见丝毫眼泪。

“罢了。”苏晚月再一次拦住了翠浓,顺便瞟了一眼徐管事头顶红到发黑的气运, “徐管事当差不易,无需苛责,翠浓,我倦了,咱们回后宫吧。”

徐管事还在后头小碎步跟着:“感王妃仁德,下官恭送王妃。若王妃要取用财物,尽管差人知会下官。”

翠浓缀在苏晚月后头,闻言狠狠地回首啐了一口。

她一路似乎都还闷着气,十分不解,这种不解直到苏晚月进了寝宫明仁宫,洗漱完毕,都没消散。

另一个随身侍婢青颜捧着巾子,细细擦拭着苏晚月尚还滴着水的长发,半是打趣问:“不过是出去逛了一遭,翠浓姐姐这是跟谁怄气,嘴儿都可以挂上油壶了。”

翠浓一径去收拾床榻,并不搭理她。

“我说了她几句,她便着恼,无妨,明日就好了。”苏晚月望着铜镜中的一身黑气的自己,微微一笑。“我平日喝的药煎好了吗?”

“算算时间确实将好了,外面这些奴婢怎么办事的,还不送来。王妃稍待,婢子这便去瞧瞧。”将苏晚月长发擦干,青颜便拾掇了手中活计,翠浓转来接手,“你去吧,这自有我。”

青颜关门退下,翠浓取来了一罐香泽,倒在手心慢慢搓揉开,轻轻抹上苏晚月发心,顺着长发向下抹开,翠浓问:“女娘非要喝那药?你可是说过它会影响根基……”

苏晚月一手搭在翠浓手上:“好翠浓,若是你不想看到你家女娘终日神志昏昏,变成一个疯妇,日后便不要再问这药。这儿毕竟是靖王府,比不得永宁侯府,日后,还是叫我娘娘吧。”

翠浓又换了犀角梳,一点点梳顺长发,她拿苏晚月一点办法没有:“罢罢,娘娘总是有自己主意的,婢子可算是看出来了,自打那昭阳王退婚后,娘娘就像一下通透了起来。”

苏晚月歪头,露出一丝疑惑:“难道以前我不通透吗?”

“以前的娘娘,聪慧是聪慧,就是像木偶人一般,一颗心全然丢了出去,婢子以前看着,也为娘娘不值。婢子虽未曾婚嫁,但眼观心明,情爱非是一人追逐另一人,只是说了,怕那时娘娘也听不进去。”翠浓梳完发,拈起一柄纨扇,轻轻扇着发尾。

苏晚月轻声道:“想不到、连你都能看透……”

“娘娘,说起来,今日这些庶务房管事那般拿乔,您为什么不发落他们?莫非您心中有什么成算——”

“收声!”苏晚月低声喝止,翠浓立马停了话头。

她紧张打望着门口,有些纳罕:“这么久功夫,青颜这药怎么还没送来?”

翠浓话刚说完,门就被推开,青颜捧着托盘,神情不忿:“让娘娘久等,婢子去了内厨,却连一个人也没见着。转了好一圈,才看见王妃的药放在炉上煎着,没半个人看管!婢子本想责问管事,可想到娘娘怕是等着药汤,便赶紧送来了。”

“不妨事,放在桌上吧。”苏晚月温和道,并不责问,只是有些疑惑,“殿中其他人呢,官家拨的府宰,我瞧着也是稳妥之人,他也不在?”

“李府宰也不见了踪影!”青颜语气肯定。

苏晚月心中一惊,她定了一下心神,问:“永宁侯府拨来的侍卫如今在哪?”

翠浓却是知道:“晚间王府禁卫那来了个兵,说仪仗卫队不入册,无须执行轮岗,便安排在了东南角的院子住下。”

“不好!”苏晚月猛地站起,“翠浓,速去叫苏九他们来。”

然而已经晚了,外间极远处已经起了震天的响声,伴随着兵戈之声,迅速向后寝而来。

有人在这喧嚣中凄厉的大喊:“不好了,靖王闯出来了!”

苏晚月三人匆匆向寝宫外而去,但是这速度相较于那人突围的速度,已经太慢了。

又是这前殿到后寝刻意被清空的道路上,几乎是一路无阻。

苏晚月抬头便能看见,那浓郁到遮天蔽日的黑云。

以及黑云后,持剑而来的少年。

他眉眼明晰如墨画,鼻梁直而秀挺,唇色浅淡。

长而直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扇形阴影,同时也掩盖了那一双,冰冷而血红的眸子。

王府规格:参照《大明会典》(PS:大明王府已经是被阉割了的,实际的王府规格肯定更可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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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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