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婉在酒店休息了差不多一个钟，门外有开门的声音，她从房间跑出来，站在客厅的吊灯下，与开门进来的王林对上视线。
两人相视，彼此脸上带着默契的笑意。
李慕婉向前迈出小步，王林双手插在黑色大衣口袋，黑色高领毛衣显得脖颈修长，银发垂在黑衣上。
“师兄。”李慕婉率先喊他。
王林身上还挂着寒气，说话吐出白雾，“婉儿。”
李慕婉又向前一步，“本来是想如约在玉京等你回来。”
她视线拉回落在自己的裙摆，“可是，我在玉京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王林瞳孔细微变化，逐渐蒙上一层柔情。
她又抬眸，小脸再次露出笑，可声音却含着恍如隔世的遗憾，眼神也带了一丝伤，坚定无比，“这一次，我不想再等了。”
“我想见你，风雪也好，暴雨也罢，不远万里，都要见你。”
她的身影渐渐靠近，最后停在他面前，与他近在咫尺，王林没有退后，当年失约的是自己，如今奔向自己的还是她。
他确实亏欠了！那柔情的眸子混杂着愧疚与疼惜，还有不在隐忍的爱意。
李慕婉把心中多年的苦涩在冰冷的雪天以那份热烈融化，辗转成了眼眶里的湿润，她缓缓踮起脚尖，盯着王林的双唇，闭了眼，王林眼睛微睁，气息急促，哑声沉重地喊了她，“婉儿？”
她的气息越来越近，王林没躲，俯视时看到她颤抖的浓睫，他要把整个人盛在眼里。
李慕婉碰到他的双唇，软软的、凉凉的，他呼出的气息又是那么的粗重。
很快她收回脚尖，睁开眼，眨了眨，情深地看着他，无声中带着无尽的撩拨。
王林被吊起的情愫难压，他喘着重音，一把扯过李慕婉，左手扣在腰后，右手抵在后脑勺，双唇覆上，碾转厮磨。
李慕婉被他突然霸道的举动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缩，察觉她的退缩，王林臂弯扣得越紧，她喘不过气，想要张嘴，王林舌尖趁机挑开她的唇齿，探进去，搅出来，缠着她的湿滑。
他在回应她的一切！
李慕婉四肢无力，酥软入骨，整个人被他引着，没有力气的臣服在他心口，就这么入了怀里。
王林身上有了强烈的反应，吻了许久，嘴唇是麻的。
酥软灌入体内，李慕婉这会脑子涨热，一片空白，这一刻，他想要什么她都可以给。
“师兄。”李慕婉不自觉唤他。
王林浑噩中一半清醒，一半失智，“嗯？”
她头后仰，看清他的脸，双眼充红，情与欲交织，夺眶而出，想要把人吞噬。
李慕婉懵懂地望着他，没有害怕，只是享受他对自己表露出来的，不常窥给别人的情愫。
“我，我脖子有些酸了。”她小脸委屈，唇瓣都吮红了，又见王林唇部残留她的口红，李慕婉觉着好笑，又不敢张扬，抬起手指擦掉他唇周。
王林抓住她的指尖，不让她走，唇瓣蹭着粉色的指甲，滑滑的，眼睛挑的**越浓。
掌心捧起她小脸，仔仔细细的瞧，李慕婉任由他盯着自己看，微微抿唇露出笑意，王林再克制不下，猛然打横抱起，往房间去了。
他单手抱着，腾出一只手反锁，将人轻放床上，他这举动，李慕婉瞬间明白他的用意，她第一次经历男女之事，尽管出于情深，可还是会怕，尤其见他身躯压过，她避开眼。
王林欺身上来，压她大腿上，双臂撑在两侧，就这么盯着她看，像在欣赏，又想圈起。李慕婉眼睛往窗外抬，窗帘是开着的，日光晒进来，很亮，晃得她更不好意思。
脸颊羞涩的红像熟透的荔枝，剥了壳便是晶莹剔透的果肉。王林喉间滚动，俯身再次吻下，李慕婉双手抵住他的肩头，含羞说：“师兄，窗开着。”
“嗯？”
“亮。”
王林意会，半撑起身去摸索床头柜的按钮，窗帘是自动的，关上后，房间开的暖光，李慕婉还是很害羞，两个人近距离的躺在一张床上，彼此都心照不宣接下来会做的事是什么，她更紧张了。
心骤跳猛烈，脸红到耳朵后，王林盯着她的变化很想尝一口，又绅士疼惜她在这段关系里能够舒服一些。
王林抬手把灯关了，房间变的漆黑，彼此看不清，但是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和呼吸。
他俯下头部，沿着她的下颌往上，找到唇继续掠夺，只是这时，比刚才要温柔很多，丝丝缕缕、轻轻盈盈地点缀。
气息沿着鼻尖、鼻梁、再到眉心，撑在两侧的手掌开始不安分，李慕婉明显感觉，压在大腿的东西有了变化，时不时在用着劲儿压下来。
屋外风声扫过玻璃窗，寒风在肆无忌惮地狂涌动，屋内热得人闷汗。
当意识到那是什么后，李慕婉更加无措，因为她没见过、没触过，感受之后与自己认知里的偏差很多，那游离在腰后，继而往上的掌心搓出温热。
热的她难受、紧张，四肢更无力了。
“唔……”她闷出声，那不堪入耳的声音却让自己更加无措，她忍不住。
而这声音成了点燃王林温柔的火源，他压制的温柔在这一刻彻底绷断，轻点变成啃食，垂涎在她白皙的脖颈，咬下一口。
那件轻薄的羊毛衫被他往上提，黑暗里看不清楚，李慕婉完全失去了力气，遍布酥麻，忽而他的动作停顿。
漆黑中，她听见淅淅索索的动作，还有衣服擦出的声音，李慕婉咽了喉咙，等他再次贴过来时，已经明显是肌肤紧密间的柔滑，那是她第一次触摸男人的身体。
内衣扣被他不熟练解开，李慕婉帮了忙，最后也不知道被他丢在哪里。
王林掀起被子，把两人裹在里边，他粗喘着问：“冷吗？”
明明是热的，但也许这样她会更有安全感一些，李慕婉没排斥，他做什么，她都没排斥。
“不，不冷。”她抖着声音。
王林听得出来，但他想要做下一步，“害怕吗？”
等了一会，她努力压着自己的声音，“不，婉儿不怕。”
王林闻言，含上去，唇齿搅动，把那粉玉衔在獠牙间，轻轻转动，逗得她喘息连连，忍着的气息破出，娇声萦绕他耳侧，撩得人心痒痒。
“师兄，我……”
“婉儿，我们有很长的时间，你想说什么？”
李慕婉要张嘴说话，王林又堵上，李慕婉颤得不像话，身躯抖着，一下下触着他结实的肌肉。
“师兄，我，我觉得，有些难受。”
李慕婉腰在动，渴求的想要勾住什么，她不懂这种感觉要如何止住。
王林清楚她想要什么，褪下她最后的蕾丝内内。
“不会难受的，待会就好了。”王林哄着她。
“唔……”
“嗯……额……”李慕婉断断续续发出声音，无法自控。
她不想这样，却忍得很难受，王林从她身上下来，开了一个灯带，房间突然亮起来，床上被子枕头和衣服叠的混乱。
李慕婉羞涩难当，把脸藏进被子里，贴着枕头，听见王林在撕塑料包装的声音，又传出一些别的动静，李慕婉不敢看，猜到七八分他在做什么。
等他再回来时，他的动作和力量都集中腰部下面。
房间亮的灯足够看清她的脸，王林掌心握住她小褪往上屈，并不是和其他地方那有细滑，他猛然清醒，借着光去看她腿上的伤。
“婉儿，你的腿伤，还疼吗？”
李慕婉脚踝被他握在掌心，“不疼了。”
还有一些结痂没有完全脱落，已经没有痛觉了。
突然的异样短暂打断他的情绪，一瞬间又燃起。
王林这才放心，架高了些，“婉儿，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他哄着她，不停的逗弄，李慕婉又闷出声，觉得很羞耻，但王林告诉她，这是很正常的，不必忍着。
脚踝被他捏在掌心，搭在他的宽肩，长发散落，铺在她胸前，遮住那满目的丰/盈。
抵住那一刻，声音再次响起，王林忍着，注视她眉眼的神色。
那蹙起的眉心在告诉自己。
疼。
王林深深暗咽下口气，凝眸蹙眉，唤她名字，试图冲散她的注意力，“婉儿。”
“师兄。”
“婉儿。”
李慕婉平躺看着他撑了许久的身躯，额间渗出热汗，玉臂露在外边，抓紧枕头一角，指甲嵌进去了。
她眼神迷离/涣散，开始尝试享受这种感觉，可是不想被他窥见这样的自己，李慕婉抬手挡住王林眼睛，“不要看。”
“不许看。”
王林觉得可爱，宠溺地笑，右臂抬起她的脑袋，掌心抵在她脑后，紧致的腰腹压下。
又推进一些，李慕婉本能动了动，哼出声，“师兄……”
“婉儿，别怕。”王林很温柔，尽管心里急切，却压着那股冲动，缓缓推动那道幽暗。
她无法形容这种感受，期待中又甘愿沉溺在他气息下，与他共沉沦。
可传来那种初尝的疼是真切的，心里的感受也是真实的，最后都被拨起的滔天情/欲湮灭了。
李慕婉一把抱住王林，埋入他颈窝，贪婪他的气息，那样的安稳。
“疼吗？”王林轻轻点缀，安抚着。
李慕婉往他肩头咬下一口，摇摇头也不说话。
随着起起伏伏的暗影，她脸颊在暖气充足的室内渗出汗珠，又不自觉仰头，冲撞中视线是散乱的。
暗中带着灯带的微光，悄无声息塞满角落。打在王林五官，鼻梁滴出细微的汗珠，点在她人中。
李慕婉蹭着他鬓间，手臂从肩头滑到脖子，王林扣过她指尖，十指相扣，摁在枕头边，揉乱了枕头的平整。
双膝陷入软床，跪在两肢中间，李慕婉汗涔涔的，不知过了多久，双肢无力，躺在他怀里，眼眸眯起，房间凌乱不堪，王林气息逐渐平息，再次听见她撕扯下塑料的声音，扔入垃圾桶。
指尖抚摸着李慕婉发丝，臂弯抱紧整个身体，鼻尖时不时触碰她脸颊，珍惜又怜爱。
“师兄。”李慕婉轻声唤。
“嗯？”
她也不说话，就是要他应着。王林看着李慕婉，发丝散着淡淡的清香。
“婉儿说要来北城看初雪。”
“下雪了吗？”李慕婉睁眼，转身想看窗外。
“没有。”王林不让她走，给扣了回来。
“雪好看我好看？”他挑着眉，难得见着不掩藏的逗趣。
李慕婉轻笑，在怀里仰头，“师兄，好看。”
王林不懂，“玉京也会下雪啊，北城的雪有什么不一样？”
李慕婉小声说，“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北城的雪，有他在啊。
李慕婉说：“就是不一样的，新闻上说，这是二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如果是与心爱之人一起看雪，会，会……”
“会什么？”王林声音飘着。
“会白头偕老。”李慕婉笑意浅浅，诚挚地看向他。
她早已选定了自己，是以才会不远千里赶过来，只是想与自己看一场初雪。
五年前自己失的约，她用行动弥补了，明明是自己的错，却要让她来填补空白，画上句点。
“婉儿。”王林眸子裹着情深意切。
“下雪了。”他听着窗外动静，早在二人缠绵悱恻时，雪花落在北城，盖着淡淡的颜色。
“真的？”李慕婉雀跃坐起，却发现身上空无一物。
她忙钻回被子，捂着脸掩饰羞涩，王林尽收眼底，含着笑意起身，拿了自己的衬衫给她罩上，李慕婉乖乖任他替自己穿衣，可他身上也是裸着的，她抬眼就能看见胸口的块状，再往下的腹肌在暗里若隐若现能看见线条。
王林又抄起一件休闲服自己穿上，李慕婉坐在床上，看着他穿裤子的背影，宽肩窄腰入眸底，李慕婉懵懵瞧着他有些出神。
王林弯腰摁下窗帘开关，又打开灯，窗外暮色已近，窗户挂满水汽，她朝窗户哈气，雪花随风吹落，零星粘在窗户，化为水珠。
屋外风很大，尤其是高楼，仿若能听见风声呼啸而过。
“刚下呢，等晚一些，就能看见薄薄的一层了。”王林抓起她在落地窗滑动的手指。
“那晚点我们出去外面看，好吗？”
“好。”已经要到晚饭时间，王林看了时间，但身上还有刚才留下的粘腻。
“不过，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王林手扶住她腰，往房间内带。
“什么事？”
王林一本正经，抱起她就进了浴室，“洗澡。”
“嗯？”李慕婉慌了，想下去，“那师兄先洗，我等会再洗。”
王林可没答应，她害羞也是正常的，他把李慕婉放下，正经说：“一块洗，省时间，北城缺水，还能省水。”
李慕婉信了他的话，王林放好浴缸的水，试了温度，不避讳的脱下衣物，李慕婉转过身羞赧极了，迟迟不动。
“婉儿，来。”王林转身去撩她的衣角，李慕婉有些怯，“我，我们分开洗不会浪费很多水的。”
王林抬起她下巴，诚恳说：“是，可我想一起。”
“你……”李慕婉温吞，这样的王林与平日见的冷漠疏离矜持端方都不一样。
“婉儿，来。”他再次哄道。
李慕婉犹豫片刻，自己解开了衬衫扣子，露出白皙，王林没有**裸盯着她看，两人沉入水里，浴缸的水漫出。
李慕婉靠在他怀里，王林有一下没一下地捧着热水往她身浇，滴得她意乱情迷。
她目光微动，这才看清王林胸口一道印记，颇为眼熟。
她抬手擦去他心口的水珠，有些不可置信，望了望王林，他面色淡然。
李慕婉又看了一眼，而后摸了摸自己额头。
“你的心口，怎会有跟我额间一模一样的印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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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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