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稻草掩盖的宝贝
“那就正好验证了这些人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团伙。”
几人陷入了沉思,毕竟目前的情况能抓到窃贼的机会渺茫。
目前大家都在积极响应号召,建设美好家园。
他们倒是另辟蹊径反向盗取。
陆连城闭着眼睛,手里转动着笔。
张海城见大家都累了一天,起身说回去早点洗洗睡,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破的案。
唐永思拉拢着身上的衣服靠坐在沙发上睡着。
墙上的时钟不停转动着。
陆连城突然睁开眼,从面前的档案上寻找着灵感一闪的点。
许久才理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听到一声闷哼:“哎呦……”
“你怎么在这?”陆连城弹跳起身看着身后的人尴尬地问道。
“我来多久你都不记得?”唐永思愤怒着朝着他丢掷了桌上的文件。
陆连城看着他丢来的报告:“这么快出来,怎么不记得给我?”
看着报告封面:“与我想的一样吧?牛是被人拐走?”
唐永思没好气地扶着腰,点点头指着他手中的报告说道:“你说的倒是和报告上的吻合。”
“苜蓿的叶子。”
一经比对所有的东西都对上号。
“先回家,明天一早就找去。”陆连城像是解开了谜底心中豁然开朗。
“嘿,不是要继续奋战吗?”唐永思不懂眼前这个工作狂怎么不继续。
陆连城打了个哈欠,“困了,更何况事情是忙不晚。”
……
陆连城回到家中,小院的灯还是亮着。
江宁宁正在给灶里填着柴火,被灰尘给呛着。
陆连城瞧见立刻伸出手:“还是我来。”
“你怎么回来了?不要继续忙吗?”
对他的出现表示惊奇,她以为他们又要熬几个大夜。
“来得及,一时半会还不能结束。”陆连城弄好灶里的火拿着衣服出去洗澡。
“不去澡堂洗洗吗?”
江宁宁大老远就能闻到他身上的味有多大。
陆连城笑着:“很快。”
江宁宁继续看着连环画跟着他们出去一日夜后,早已疲乏。
陆连城回来悄悄地收起她的书,将他揽在怀中。
倚靠着自己,轻轻抚摸着她的黑发。
江宁宁早已醒来:“不睡吗?”
陆连城亲着她的脸颊:“睡了,这两天我可能不在家。你又要辛苦一下。”
江宁宁对他的行踪早已习惯:“去要追那些牛吗?”
她突然钻进他的怀里,两手攀上他的肩膀。
气息呵在他的耳旁:“看来牛的分量还是挺重的。”
陆连城轻捏着她的鼻尖:“什么时候连牛的醋也吃啦?”
夜色渐浓,若是稍微亮点定是能看到他的耳朵早已红透。
轻吻着她的耳垂:“其实你只要稍微给我一点诱惑,我也可以不找牛,带你去吃牛肉怎么样?”
江宁宁:“呵呵……她们都说我败家,再吃牛肉我都要成为法西斯了。”
她滑溜地从他身上爬下来,转身卷着被子睡到另一边去。
陆连城握着江宁宁的手腕,将他揽进自己的怀中:“别理他们瞎说。咱们的每一分钱都花得正常让他们羡慕嫉妒去。”
他的下巴蹭着江宁宁的发顶。
“别因为那些人的闲话不理我。”
江宁宁转身轻咬着他的肩膀。
“嘶……”陆连城闷哼了一声,抱紧江宁宁轻抚着她的背脊。
江宁宁慢慢转成了哽:”咽,陆连城以为弄疼了她:“别动,我轻点……”
轻吻着她脸上的泪水:“怎么就哭了?”
剩下的被他给吞咽。
……
公鸡打鸣时,早已日晒三竿。
江宁宁醒来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外面早已天光大亮。
她扶着脑袋,暗恼着自己的戒备心怎么越来越低。
吃完陆连城给她留下到早餐。
收拾着东西便去老张头那看看家具。
“张大爷……”
老张头正在那削着木头,见她一来。
喜悦难以言表:“你今天怎么过来?”
他放下手里的活,起来打量着她:“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最近的事传的可多了,就连他这么偏僻的地方也是能听到。
江宁宁从口袋里掏出家具的钱递给他:“这是所有家具的钱,您收着?”
老张头下意思要拒绝。
“你要是不收,我下回可就找别人干活。”
他也就不好在拒绝。
江宁宁这回还给他带了一些强身健体的药。
老张头的手不由地颤抖了起来:“这得花多少钱啊?你哪来的这么多药品,没有管控吗?”
“有些是我按着老方子瞎琢磨出来,不花钱。”
江宁宁低语着:“还有一些是我家被没收时留下,不用白不用。但你可别和其他人说。再找我可就没有了。”
老张头的眼里含着泪花,他知道她受的这些苦。
怎么会说呢?
说着就带着江宁宁到后院看着他家的宝贝。
江宁宁起初以为他说的宝贝不过是些木头而已。
只见他从地窖里拿出一个装满稻草的篮筐。
“张大爷,这是哪里掏来的鸟蛋?”江宁宁跟着他身后瞧他小心翼翼的模样真的是宝贝。
“嘘!”张大夜瞧着左右没人带着她回小屋里。
才慢慢掀开那篮筐的东西。
“这这这……”
江宁宁看着那东西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她在后世的记载中见过。
唐三彩,曾经被人遗忘多年的藏品。
当初他们挖掘出来时,曾经毁坏一批墓葬修建铁路。
这匹三彩骆驼,身上载着丝绸,昂首嘶鸣。
上面还坐着三彩佣,赤鬃碧眼地弹奏着乐器,活灵活现。
与他们发现的单彩或二彩不同。
“这东西以后就送给你了。”老张头用稻草掩盖着铅釉陶器上的光芒。
对着墙角的泥浆说道:“将来要是有天能拿出台面了,让它们大放光彩。目前还是要用这些泥灰好好掩藏着。”
江宁宁被震惊到:“给,给我?为啥不交给博物馆呢?”
老张头摇摇头,看着陶像出神。
“当年我也这样想,可那时候他们还无知不知道损坏了多少。有些还是放自己手里安全。”
……
陆连城带着一群人漫山遍野地寻找着绿草。
“什么季节,绿色的草。开什么玩笑?”张建安是个大老粗可不管这些东西,他只知道季节才是时效性的东西。
枯黄的草很多,还绿油油这不是瞎指挥吗?
“正是因为反常才要找?不然你干嘛来了?”陆连城直接吼着。
一群人骑着自行车在山头或靠着公路的地方寻找。
显然他们还是一无所获,天气渐渐凉了。
一群人在山上跑了几天早已泄气。
唐永思去查汽车的牌照,这年头能用上汽车的人屈指可数。
逐一排查,很快发现那几日倒是有几辆货车经过。
但与案件无关,消息很快就断了。
本来案子不大,大家也不在意。
可一想到那些村民为了几头牛差点把村里的人都排查一遍,让人难过。
到底是日子苦还是牛苦。
他们也曾怀疑过那些远道而来的知青,排查后有那心没那实力。
张海城知道村里的事情不像他们队里一样公事公办。
要的就是简单,直接,有时粗暴才能震慑住那些村民。
毕竟经费有限,不是在什么事上都能浪费。
“这事先打住,有寒流要来。这些天就别上山去。”
指导员和其他人通知,还有通知到附近的连队。
大家都等着陆连城的一个通知。
“陆团,我们还要继续搜查吗?”
陆连城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休息吧,其他事也不能落下。”
大家一听他都这么说。
“那我可得回家好好洗洗睡觉。”
……
江宁宁收拾好屋子,将那尊唐三彩放入空间里。
回忆着老张头说的事,思绪万千。
就连赵巧兰敲门也没有听见,直到她走到跟前。
手里还拿着几帖子的中药,说是给陆连城去除后遗症的毛病。
言里话外都是她耽误了陆连城的仕途。
“赵同志要是对他这样关心照顾这些话应该当面告诉他?”江宁宁拿起桌上的豇豆择菜。
“你……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他让你连累了吗?现在还要关心牛粪?”
赵巧兰一时无言,她可是听说了陆连城最近做的事情早已和队里脱轨。
江宁宁挑眉,有人比她还关心他。
看着她身后进来的人说道:“那你说是让我连累了吗?”
赵巧兰心里一惊,这话什么意思?
屋里就两人?
她回头一看陆连城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陆连城脱下帽子向江宁宁走来:“不是,我只是一块砖,哪里有需要就往哪里搬。人民有需要,我们就出现。”
陆连城站在江宁宁身旁对着赵巧兰说道:
“至于赵同志的关心,谢谢了。我们夫妻间的事情自己能处理。”
说完就下了逐客令。
三番两次欺负人还上家来,可真不当他是一回事。
……
夜里在饭桌上江宁宁问起他:“你还有什么后遗症毛病能一块治好不,省得这赵医生隔三岔五地来家里送药。”
陆连城听着筷子倒是停住:“我也没啥毛病,你不是知道吗?要不回头你给我看看。”
说着放下碗筷挥着胳膊小腿。
“胡闹?”江宁宁拍打他伸过来的手。
“行了行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她可不想说下去。
“别瞎说。”陆连城突然板着一张脸,“我和她只有医患关系。”
名词倒是用得挺好,就这脸色变得也够快。
江宁宁扒拉着碗里的饭。
“我和她真的没关系,之前是我单身。他们乱点鸳鸯谱,造成了误会。”
陆连城瞧着眼前的娇花焉了一样,心里不是滋味。
不想她误会好像误会更大。
江宁宁听他解释和戴小莉说的差不多也就不计较。
谁还没有点过去?
她忙着岔开话题:“你不是说要忙几头,怎么又回来。不找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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