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绿色药膏
唐永思听着觉得奇怪，人这么多也不好不给头面子。
招呼着人把他带出去。
杨大发惊悚地看着这些人动真格，立刻跪下求饶。
“别别，我说我说……”
“你们速度还能在磨蹭点吗？”陆连城不管他怎么哭，催促他们快点。
几人连拖带拽地将人往外拉走。
张建安不解地问指导员他们弄啥，这么大的阵仗。
张指导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都是农村出来，村里一般怎么对待这些犯错的人？”
“揍啊，侵犯集体的利益，那就是和所有人都过不去……”张建安剩下的话也不说，戛然而止。
这是让人把民恨发泄一通。
陆连城让公安带队把人拉到丢牛的村庄走一遭。
他们可没有忘之前之前的村民可是把妇女和孩子都关起来。
估计够呛。
很快到了地方村委。
躲着公安身后，看着那群村民拿着各种工具家伙。
眼里带着火苗就差没有把他给生吞活剥。
“你可想好了，如果只是简单的村民械斗。我们这些人可是想管也管不了？村里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沟通？”
张指导瞧着这架势也只能摇摇头。
要知道在这些偏远的地方，他们有着自己的制度。
从远古时期流传下来，吃人的世道，有的是方法让他说。
更何况是偷了他们赖以生存的牛，只怕沉塘都是轻。
“别，我说我说……”
此刻的杨大发早已没有在看守所里的那般从容和惬意。
脸上写满惊恐，生怕带他去那地方。
鼻涕眼泪流着，很快就吐露出是他们村的同伙做的。
原来杨家村，在山坳里。
当地没有几户人家。逃跑的，饿走的都不在少数。
杨富贵走投无路在别人的指引下走上了这条“发家致富之路。”
他们入行早，可以说穷乡僻壤的偷牛案都是他们一手做的。
“真的只有他一个人能做到吗？”陆连城想着作案链。
杨大发早已痛哭流涕：“这是俺们村不可外传，特有的发家致富之路。”
公安同志惊讶地发现他们的速度远超其他人。
偷牛案积压在那案桌上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
就连这些人的审问也花费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得到答案。
怎么到他们手中简单的就和吃饭一样快速。
陆连城关心那药膏的成分，这么久还没有结果。
张指导想了许久，突然笑道：“这东西大概是祖上秘传的，比如拍花子的迷药，都是不外传。一时半会也很难找到答案。”
公安同志对他们查案的手法很是好奇，他们就像是长了后眼一样。
知道他们出现的地点，路线。
像是摸清了他们的路程走向。
公安同志还想请教他们如何预判时。
张指导嘴角的笑意就没有消过：“这大概是他们特有的查案方式？不过他们在路上，很快就梦能见到其他的案件的嫌犯。”
公安同志又一次被震惊，他们都不需要休息。
刚刚才抓到就有后续的线索，早已去抓另一波人。
“我的个乖乖，都是这样不要命的家伙吗？”
要知道这事还要层层审批才行，他们怎么能那么速度呢？
“淡定，你不知道头就是这么神速的人吗？”公安同志早已一改前几日的懒散，心里也提起一股劲来。
看着桌上的文件，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报希望。
刚来的时候他们也努力过，哪怕是队里的老人说没机会。
试了几次没有结果后，他们就乖乖地自己放弃。
张指导笑着说道：“别灰心，他们也是慢慢来。现在已经顺着刚刚提供的线索去抓人，有时想太多反而做不了事。”
张指导的鼓励反倒是让公安同志激起了要一同参与破案的决心。
公安同志咬咬牙：“咱们可不能输，叫上一小队的成员跟上。”
他们开车的速度如同坐上飞车一样，嗖地往前飞走。
……
江宁宁很快就去提交了代课申请。
因为老师的稀缺，她很快就要上岗。
第一天去时，江宁宁穿上新作改款的衣服。
淡黄色的上衣和灰色的水磨裤。
怕她不认识路，副校长还亲自过来接她一同去学校。
“咱们这学校是团部和镇上一同建起。如果有人欺负你也不用怕，直接过来找我们。”
副校长将一头黑发盘在后脑勺上，脸上典型的高原红。
穿着灰色的外套让人看着不觉明厉。
江宁宁初见时感到惊讶，副校长居然是个女同志。
了解发现她还很年轻，却把自己装扮成老成的模样。
学校的距离不远，就在部队附近。
她们很快就到了。
江宁宁虽说心里做好了破旧的打算。
见到时还是很震惊，与其说是学校，不如说是过去荒废的民宅。
教学楼的主体是之前破旧的老宅改造而成，校园没有围墙，早已让人给推翻。
教室不过是简单的两间破漏的屋子而已，好在这地方，下雨的机会不多。
斑驳，破损的墙体都在说着历史的痕迹。
隔壁的一个小屋子就是副校长和她的办公室。
“还有其他老师吗？”
学校里没有其他人的身影，若不是课桌上摆放的本子。
根本不像传闻中的学校，与她后来所见的历史资料不同。
“当然有，不过学生们今天都请假回家帮忙秋收。老师不一定在校，她们也回家帮忙。”
副校长长叹一声，带着她继续看周围的环境。
江宁宁才知道原来学生还有特别的假日回家帮忙收粮。
留下来上课的是年纪小的同学。
副校长脸上笑容像是掩盖了许多。
江宁宁想着既来之则安之，也就不多问。
前排的课桌破破烂烂能看出有些年岁，用木板钉出来的桌子。
后排学生的课桌是用门板横架起来，拼凑成的一张长桌。
远远瞧见还有几个年岁小的孩子在学校里读书写字。
握笔的手上布满裂痕和伤口。
抽屉里的一截铅笔，短的拿木棍捆绑衔接在一起。
就连本子都是写过在擦除重新写的本子。
副校长拉着几个小孩子见过老师后。
小孩们热情地围住她。
用着稚嫩的声音问她：“老师，你会待多久？”
江宁宁仿佛被问住，她也不知道。
却让小孩无辜的大眼给怔住。
最初她只是想要简单的过渡下，其他根本没有想过那么多。
孩子们纯真的笑脸上都写满了期盼。
副校长脸上尴尬的表情早已说明了一切。
“俺们农村就是这样，如今读书也没有多大用处，她们到了一定时间就嫁人生子。老师能待多久也是看她们个人的意愿。”
她后来才知道他们的老师待到一定的时间后便不在回来。
面对那些期盼的眼神，江宁宁也有些绷不住。
副校长察觉她的窘迫，弯着腰对着他们说道：“江老师刚来先让他熟悉一下环境。”
她带着江宁宁简单地看了下周围的环境，带她到办公室。
屋里还有一个同龄的小姑娘，副校长拉着两人介绍着：
“以后大家就是一起工作，你们年轻人应该会有共同语言。”
江宁宁笑着看着年轻的老师，没有错过她脸上不友善的眼光。
她是做了什么？
刚来就让人这般不待见。
如果美貌是原罪的话，那是原主爹妈给的怪不了她。
“这是新来的江宁宁江老师，她也是刚来着的老师孙小晴老师。”
之前的代课老师，家里有事突然来不了。
为了避免青黄不接，还是多招一些人来的有保障。
江宁宁大致知晓了他们的课程，如何上课。
一间教室里分成五排，一排一个年级段。
形成阶梯一样的教学方式，一个年级学习，其他年级的就自习。
轮流交替着教学，把师资力量运用到极致。
江宁宁慢慢接触发现自己并不排斥工作。
她与孙小晴一人带三个年段，倒也是相安无事。
让她头疼的事孩子们说的话让她听着有些吃力，无法进行正常沟通。
那时她开始怀念那个迷人的老祖宗，一统六国，书同文车同轨的伟大之处。
他们带着特有的腔调有时候都能把她给带歪掉。
连着几天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他们都住在偏远的村子里，大早上披星戴月得走五六个小时，翻几座山才能到这上学。
他们的伙食都是家里带来，有些吃着两颗土豆还要分给她一颗。
有些就是带着一些咸菜就着烙好的大饼吃着。
饭菜里都见不到一些油花，咸和辣就着吃。
小小的年纪，一个个骨瘦如柴，黑黢黢的营养不良。
看着他们大口大口吃着吃着，她手中的饭菜早已没有了滋味。
拿着那些肉和他们换咸菜，起初他们还是高兴。
后来他们也意识到了，他们的老师怎么会喜欢吃咸菜呢？
江宁宁没想过他们年幼的内心早已会判断。
她应该换种方式保护她年幼的心灵。
回办公室想着如何帮助他们，却听到屋里有人在说话。
“小孙，你怎么对江老师这个态度。大家以后都是要一起工作。我虽然是这里的副校长也就是个挂职，以后这个学校还是要靠你们两人撑起来。”
“副校长我……”
“别担心，你之前就做的很好。”
副校长今天居然在？！
江宁宁觉得自己来的不是好时机。
还是自己想想办法。
空间那么多的物资能够资助这些人，但不能养成他们总想伸手向别人要东西的坏习惯。
瞬间她的脑海里蹦出了一个人，胡老大。
自从上回盗墓事件后，就再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
摸着手中那戒指的痕迹，堂主？
她也想知道为何他们会有这个称呼？
似乎还很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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