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歧盯着路复泛红的耳尖，突然觉得刚才喝的冰可乐好像没那么凉了，心里反倒有点发烫。他想起比赛里那几次“巧合”——路复明明能借着技能优势单杀他，却总在最后一刻收了手；大龙团战里，对方本有机会切后排，却偏偏绕开了他的走位。
“你比赛时，是不是故意让了我两次？”沈歧忍不住问出口，声音被晚风裹着，轻得像羽毛。
路复的动作顿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可乐瓶身，过了几秒才低声承认：“你最后一波闪现挡伤害，血线太低了。”他没说的是，看到沈歧替AD扛下致命技能时，自己心脏都漏跳了一拍，哪还顾得上追着打。
沈歧看着他别扭的样子，突然笑出声。路复听见笑声，转头瞪他一眼，可眼神里没半点怒气，反倒带着点无奈：“笑什么？”
“没什么。”沈歧收敛了笑意，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递过去——是颗包装完好的草莓糖，和刚才路复给的草莓大福是一个牌子的，“刚才吃你大福，回礼。”
路复接过糖，指尖碰到沈歧的指腹，两人都下意识地顿了顿，又飞快移开。他拆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清甜的草莓味在舌尖散开，比刚才便利店买的大福还要甜几分。
“对了，”沈歧突然想起什么，从手机里翻出张照片递给路复，“我昨天练你那招‘反向走位骗技能’，录了个片段，你帮我看看哪里不对？”
路复凑过来，两人的肩膀不经意间靠在一起，夏末的晚风带着点燥热，却没让人觉得不舒服。路复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声音放得很轻：“这里走位幅度太大，容易被预判……你试试往回拉半格，反而能骗到技能。”
他讲得认真，呼吸扫过沈歧的耳廓，带着点草莓糖的甜意。沈歧没太听清后面的话，只觉得耳朵发烫，直到路复戳了戳他的胳膊：“走神了？”
“没、没有。”沈歧慌忙收回目光，假装看手机，却听见路复低低的笑声。他抬头瞪过去，却撞进对方带着笑意的眼睛里——路复的瞳孔里映着远处的灯光，还有他自己的影子，清晰得不像话。
“下次训练，我陪你练。”路复突然说，语气比刚才认真，“你那招还得磨磨，不然下次正式赛遇到，我可不会让你。”
沈歧心里一动，抬头看他：“说话算话？”
“嗯。”路复点头，指尖又碰了碰口袋里剩下的草莓糖，补充道，“明天训练前，我带早餐过来，你上次说的那家豆浆油条，顺路。”
晚风又吹过来，带着点草莓的甜意，还有两人之间没说破的小心意。沈歧看着路复的侧脸，突然觉得，比起比赛赢了的喜悦，此刻露台边的晚风，好像更让人记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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