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两人收获到宋佳蕊江栩凡陆识桉这三人果然如此的目光。
不用想也知道夏子米跟他们说了。
陆识桉最先鼓起勇气,举着矿泉水凑上来:“采访一下,谁先表的白,什么时候表的。”
第一个人先开了口,第二个就容易多了。宋佳蕊也好奇:“gentlemen(先生们),能分享一下恋爱经历提供点素材吗?”
“不分享,”凌颂之赶人,继续提笔赶没做完的那张物理试卷:“要上课了,你们快回去。”
夏子米笑嘻嘻着,没脸没皮:“不是,这才刚下课呢,找借口也找好点的。”
宋佳蕊赞同:“就是,害羞了不好意思直说。”
凌颂之低眸扫了遍试卷,边道:“没害羞,我物理试卷还没写完,等会不是要交?”
“是要交,”迟砚青看得出他不想说,也在替他说话:“都散了,我同桌物理卷子写不完的话你们替他挨骂吗?”
“写吧写吧,”陈颜训人时板着脸老凶,上课经常点人起来回答问题,班上四十多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怕她。
无论成绩好还是成绩差。
听到这,夏子米立马撤退了:“颂之加油,相信你能赶完的,卷子题虽然有点难,但是题量不多。”
宋佳蕊有些迟疑,最后也是恋恋不舍地走了:“写不完被颜姐骂别把我们供出去啊,我们就耽误了一两分钟。”
“怎么都走了,”陆识桉晃着矿泉水瓶,摸了摸脑袋:“离检查还有十分钟,我感觉写不完了,实在不行我借你抄点?”
“不抄,”凌颂之笔已经在开始写,留下一条条字迹:“抄的太容易被看出来,乱写保障更高一点。”
抄容易被看出来,乱写还很有可能被叫去办公室灌鸡汤呢。陆识桉对这种观点摸不着头脑:“不理解但尊重。”
“行了,”迟砚青把保温杯放好,勾了勾唇说:“都走了你也走吧,他要想抄也轮不到找你借,旁边就有有现成的。”
陆识桉有点被暗戳戳地秀到,撇撇嘴:“行行行,我滚了,再不走我中午都可以不用吃饭了。”
周围人散去,世界清净了些。凌颂之终于能专下心做题,字写的都更快了些。
凌颂之做题的样子认真,对迟砚青很有吸引力。目光中心是他,白炽灯灯光投下,少年轮廓仿佛都有光晕一层光晕笼罩着。
此刻的少年光彩夺目,太阳也不及耀眼,星空也不及璀璨。
迟砚青撑着头看着,有些入神,并没有去打扰。
物理课代表收卷时,凌颂之刚好赶完,长舒了一口气,收起笔:“吓死我了,差点以为写不完了。”
“补得这么快,厉害。”迟砚青轻佻地捏了捏少年指节,轻轻笑了下,询问:“问一下为什么不想跟他们分享恋爱经历,这个很介意?”
“也不是很介意,一点点吧,”凌颂之声音放得轻,反问:“你想跟他们说?”
“有点心动,”迟砚青斟酌着言辞:“宋佳蕊写我们俩的同人文,我还挺喜欢看。不过一切按你的意愿来。”
“别了吧,”凌颂之凑过去说:“我觉得这东西挺私人的,就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更多人知道就没意思了。”
“嗯,都听你的,”迟砚青被男朋友这句带有私密意味的话勾得心尖发痒。
他反手扣住少年手腕:“之之,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撩人啊,我有点受不住。”
“别闹,”凌颂之耳廓飞速红了,似乎被熟烫了一般。少年眨了两下眼睛,挥散那股悸动:“我没你招人。”
迟砚青短促地轻笑出声,拇指指腹在少年腕骨处摩挲。
“松手,”感觉对方抓得更紧了些,凌颂之抽不出来,睫毛控制不住地微微发颤:“上课了。”
迟砚青低笑一声,没再逗他。松开手后凌颂之假装整理桌面的书本,从侧边看耳朵血红。
下午的物理课前,陈颜就把全班的卷子批好。都以为只是普通的练习,卷子下发那一刻发现有批分数,全班哗然
——
“不是,怎么有改分啊,我乱写的。”
“完了,我抄过头了。救命。”
“难兄难弟,早知道就老老实实写了。”
“谁能知道颜姐会来这出,好黑。”
陈颜拿戒尺敲了敲讲台,哐哐两下:“那些抄答案的,还有乱写的都给我去抄笔记抄三遍,还有一些大题全空白的,也给我抄。”
“连应付都不打算应付,学习态度怎么样可想而知。我都有登记,晚自习下课前交到我办公室来。”
凌颂之松了口气,还好他做题时留了个心眼,就挑了简单的题做。
陈颜抖了抖名单,蹙眉看了一眼,说:“这次我们班的第一名是夏子米,100分,真出息,我们学校的超常班做这种卷子都拿不了满分。”
“夏子米,”陈颜说:“你呆在我们班是不是也太屈才了?”
夏子米无地自容地站起来,扭扭捏捏:“老师我错了。”
班上哄笑一团。“放学前把罚抄交到我桌上。”陈颜没继续贫嘴。
因为是普通的小测,大家几乎是乱写或者罚抄,看不出应该侧重讲哪些题。
所以陈颜就没选择讲卷子,打开PPT上新课。
耳麦声响彻班级,听着带着电磁的声音到下课,陈颜拖了那么一两分钟。
听到陈颜喊下课,凌颂之伸手拖过迟砚青试卷看了眼分数。少年眨眨眼:“这么点分?”
“颂之,”看着少年微微蹙起的眉尖,迟砚青缓缓捏过少年指根:“这试卷大家都是当作业来写,没考试那么认真。”
凌颂之手指发麻,垂眸“哦”了一下。
凌颂之扫过试卷上的错题,又问:“有没有哪题搞不懂?”
迟砚青眸里含着笑意:“怎么了之之,要一对一教我?”
“不然呢,我问着玩?”凌颂之不自然地撇开视线。他还没想上赶着给人讲题的经历,语气稍硬。
迟砚青视线黏在少年脸上,浅笑着问:“晚上可以去你宿舍吗?”
“不、可、以、你到底有没有,”凌颂之被撩得有些恼,把卷子扔回去:“没有就算了。”
“有,怎么没有…”迟砚青曲起手拿卷子,见人真怒了就敛起笑:“大半页的题都不会,这些太难了。”
“第一次考这么差心里有点接受不了,才用笑容掩盖的悲伤。”迟砚青轻垂眼睫:“别生气,我错了……晚上真的不能去你宿舍么?”
“想给你讲题怎么搞得像我欺负你似的。”凌颂之好气又好笑:“放学前把不会的题整理出来。”
迟砚青低低笑了笑:“嗯。”
迟砚青大概圈了有□□道吧。其中不乏数理两科,物理占比更大一些。
凌颂之都耐心给他讲了:“听会了没?”
正在讲的这道数学题有些超纲,迟砚青看到自己不会就都圈了,说实话听得特别懵。
有些知识点似乎都还没学过,迟砚青战略性停顿了两秒:“……大概懂了。”
“真懂了?”凌颂之看他表情觉得有点悬。
迟砚青这次应话没犹豫:“真懂了,讲得很好。”
应该是半懂不懂。凌颂之打开手机搜了题类似知识点的题型,展示给迟砚青:“做一下这题。”
迟砚青还想再挣扎一会,看到少年认真的表情又闭了嘴,拿起笔试着做了一下。
实在做不下去,迟砚青才放下笔:“之之,这题有点太难了。”
“就是正常难度,我没给你找太难的题。”凌颂之看着他写,空气中洗衣液味道浓郁:“你再做一会,说不定就做出来了。”
陷入僵局,迟砚青笔尖在草稿纸无意识地扒拉。
“颂之……”迟砚青终于放弃抵抗:“这个超纲了,知识点老师没讲过,课似乎也没有上。”
凌颂之消化了会,疑惑:“课都没有上过你拿来问我干嘛?”
迟砚青思考着说:“……我想提前预习。没想到这么难,要不这题就算了?”
凌颂之想了一会,倾斜地在迟砚青面前的草稿纸那写了知识点:“这个知识点自学不是很难,你都做到这一步了,很快就能解出来。”
“颂之,”迟砚青深吸一口气,放软语气:“我不想……”
“再做做看,我相信你可以做出来,”凌颂之适当鼓励,碰了碰他的手:“解完这题给你奖励,怎么样?”
迟砚青眉稍微微向上挑了一下,喉结轻轻滚了滚:“行啊,那我试试。”
迟砚青静下心对着手机上那题算了起来。做超前的题确实难度不小,草稿纸上写写画画,错误的步骤已经划掉了四五个。
凌颂之静静在旁边看,没有说话。骨节分明的手指曲起,捏了笔杆……凌颂之一时之间看得入迷,忘了时间。
二十多分钟后,迟砚青看着等于号最后的那个九,低声问:“做对了么?”
凌颂之很轻地咳了一声,视线移到纸上,看过一遍:“卷面有点乱……答案是对的。”
迟砚青吁了一口气,眼底含笑:“打算给我什么奖励?”
凌颂之从外套口袋掏了一盒东西轻轻扔过去:“这个给你。”
迟砚青低头看了看,一盒橘子口味的水果糖。
“……”
迟砚青捏了捏磨砂的包装盒,被气笑了:“糖?”
“嗯,”凌颂之说:“去给你买药膏的时候在旁边店铺看到的……经常在你身上闻到拂手柑的味道,觉得像你……就买了。”
“颂之,”迟砚青没有被这番言论感动到,反而说:“我辛辛苦苦半个小时脑子都快冒烟了,你就送我盒糖,是不是说不过去?”
凌颂之:“你还想要什么?其他东西没有。”
“啧。”迟砚青转了下那盒糖:“那就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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