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祁祐也有个系统。
只不过祁祐的系统让她害池月，池月的系统却让池月来拯救她，拯救世界。
“降低我的黑化值就能拯救世界？”
祁祐失笑，这个任务，听起来怎么这么像是以降低她的黑化值来保证她不会对主角下手？毕竟如果主角死了，这个世界确实会崩塌。
池月也觉得荒谬，“反正，系统是这么说的。”
祁祐问：“它没说为什么？”
系统说等祁祐的黑化值降到80才会对她开放信息权限，但直到现在，祁祐的黑化值都没下过90。
池月说：“它没说。”
祁祐看了她一会儿，确定她的系统真的没说，所以她还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本书，也不知道她作为主角有自己既定的命运。
池月看她不说话，以为她不信，忙找补道：“它真没说，它，这个系统很没用，它就一个功能，就是检测你的黑化值，还有，就是让我看见……”
没用——祁祐的系统也很没用。
会是同一个吗？她也已经很久没在自己脑子里听见系统给她提示警告了，上一次还是在马场。
“我信。”祁祐语气温和，转而问：“你的系统能出来对话吗？我想见识一下。”
池月为脑子里安静如鸡的系统摇头：“不能，别人都听不到，只有我才能听得到。”
“我有时候也怀疑它是不是真的存在，是不是只是我的幻想，”池月说，“祁祐，其实上次我就想告诉你了，但又不敢，害怕你觉得我脑子有问题。”
祁祐闻言笑了声：“现在可以确定了，你脑子好着呢。”
她说着，伸手摸了摸池月的额头。
池月克制着没躲，只是放在膝上的两只手搅得更用力，她说：“嗯。”
祁祐放下手，片刻后换了个姿势，趴伏在她腿上。
池月咬住了唇内的软肉。
祁祐抓住她的手，慢慢展开，指尖触碰她手心里那些因为紧张而攥出来的指甲印，继续问：“池月，我现在的黑化值是多少？”
“95。”
祁祐笑出了声：“这么高？”
池月抿唇。
祁祐仰头，“池月，你好不努力。”
池月说：“我不知道怎么弄……”
“你讨我欢心啊，我开心了，黑化值肯定会低，”祁祐尖尖的下巴抵在她腿上，身形像柔软的猫，又像冰冷的蛇，“系统给了你任务，你都不做，还一直想离开我。”
祁祐问：“你这么讨厌我吗？”
池月没说话，移开目光看旁边茶几上木色的纹路，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之前没把系统当成真的，你又很奇怪，什么都不说，还想杀我——”
她回头问祁祐：“我想离开不是理所当然吗？”
祁祐轻轻叹气：“我的错，对不起。”
池月低头看着她。
“我死的次数有点多，精神有些混乱，有时候会控制不了我自己，”祁祐说，“我那时候觉得自己快死了，我不想一个人……池月，我很爱你。”
“你的系统一定是知道我很爱你，才会让你来救我。”
“池月，我很开心，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
池月想，她是装的吗？
她看不出来。
她们聊到很晚，祁祐有很多问题，池月也有，但她没问，她感觉她没有真话。
她在祁祐去洗手间的时候，悄悄问系统祁祐的黑化值，得到的答案依旧是95。
看吧，她还说她很开心。
祁祐出来，顺手关了灯，只留了桌边一盏。
天快亮了，世界安静得要命。
祁祐不睡觉，侧躺在枕上，问她：“池月，我还能亲你吗？”
池月闭上眼，说：“我困了。”
“我很想亲你，”祁祐说：“也许亲了你，黑化值会掉。”
池月不吭气，她知道她在胡说八道。
祁祐凑过去，说：“池月，求求你了，亲个嘴儿吧。”
“……”池月说：“你不要脸。”
祁祐吃吃笑。
她很少笑，也很少像现在这样。
池月看了她几秒，闭上眼，这是默认。
祁祐挨过去，轻轻碰了碰她的唇，慢慢的，又张开嘴。
池月被她凉而滑的舌头激了个颤栗，下意识撇过头，却被祁祐用手扶住脖子——
一瞬间，池月根本抑制不住心底腾升的恐惧。
她呜咽了一声，睁开眼睛，伸手去推祁祐，却被对方抓住手腕放在枕上。
她叫：“祁祐……”
祁祐探进去，啜吸她软嫩的舌根——她亲得很深，很用力，用力到空气都被她吸走。
池月几乎发抖，好一会儿才喘出气：“祁祐，停下……”
祁祐胡乱嗯了一声，抵着她的额头，得寸进尺：“池月，我想摸你。”
池月摇头发出含糊的声调，手按住她滑到自己腰间的手，“不行……”
“为什么不行？”祁祐不住地吻她的唇，小声地问。
池月把手用力抵在祁祐肩上，身体往后躲：“我不想，祁祐！”
祁祐揉她滚烫又柔软的身体，手指印入软肉。
她身体真热。
池月都哭了，骂她：“祁祐，你混蛋。”
她全身发抖。
祁祐终于慢慢停了，直起身，却没有离开，只是问：“为什么不行？”
池月头发很乱，脸上都是泪，她惊魂未定，伸手推祁祐，想翻身起来。
祁祐抓她的胳膊，“为什么不行？”
她问得执拗，池月不由得回头。
祁祐身上的睡衣因为她的挣扎被扯开了，露出削瘦的肩头，深色布料映照下那些皮肤惨白到泛青，薄薄的一层皮肉下骨头近乎锋利。
她爬过来，爬到距离池月很近。
“因为，”祁祐说，“因为你觉得我是死人，是尸体，是吗？”
池月全身僵住，一股寒意从脊背慢慢往上爬。
“可我不是死人，也不是尸体，池月，我现在跟你一样，是活的。”祁祐跪坐，微微蹙眉：“我只是，只是手有些凉，但那是因为我体温比旁人低，你不喜欢我用手，我可以用嘴。”
池月忙摇头，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不，不用，我……”
“池月。”
祁祐手撑在她腿根旁边的被子上，凑过去很轻很快地碰了下她的唇，然后说：“没有死人味。”
“我，我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
“你不爱我了？”
“你怪我之前对你不好？”祁祐看着她，“可是，我已经解释过了，你不原谅我吗？”
池月张口结舌，她不懂祁祐怎么会突然变得这样难缠。
祁祐问：“你还愿意救我吗？”
池月眼睫微颤，停了停：“……嗯。”
祁祐勾起唇，说：“好。”
祁祐说：“谢谢。”
祁祐又挨过来，像无赖。
池月推她，抓她的头发，指尖却在发根处摸到湿潮——她愣住，后知后觉于祁祐的亢奋。
“祁祐……”她用力抓祁祐的发，把她从自己颈间拉开。
祁祐吃痛，终于抬起头。
她脸上确实出了汗，只是很少，湿在隐秘的发际和耳侧，几缕散发贴着隐藏，肌肤却又更白，更冷，像下一秒就要被野火烧融的薄冰。
祁祐微微蹙眉，叫她：“池月。”
她的声音几乎是清明的。
她垂下头，唇舌克制地爬过池月的额头，鼻子，嘴唇。
她勾着池月的舌纠缠，近乎本能的含食，那些冰冷的，滚烫的，甚至肮脏的**因为这种极致的亲密，像罂/粟一样侵袭蔓延，拉着人不可抑制地往下坠落。
她咬她的舌，她的下巴，她的颈……
一路往下。
池月从沉迷中骤然惊醒，推着她的头想要逃离，又被拽回。
她的腰被掐紧。
“祁——”
她的声音像是断掉了，很久很久才发出一声剧烈的喘息，氧气进到肺里。
她的记忆因为刺激和羞耻而变得零碎，她隐约记得自己哭过，中间也有过哀求，或者挣扎着反抗。
但无论怎么，最后，她都是被一条蛇吞没。
么么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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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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