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问着,「什么新情况?」
等了一会儿,对面没有回复,她又发了句,「在吗?」
陈程接了话,「季律师今天有庭审,可能是庭审开始了,就没有看手机。」
温浅喝下最后一口稀粥,「我下午一点过来一趟恒和律所,季律师在吗?」
陈程:「按照季律师的工作安排,应该是在的。」
温浅:「好。」
群里的对话截止。
她将吃完的碗筷收拾干净,顺便把没吃完的粥盛出来放了冰箱。
弄完之后,她才回了自己家。
坐在沙发上默了一阵,掏出手机开始在网页查询,什么叫经常居住地。
这个名词她有点印象。
大学的时候跟着季辞上过几节法学课,虽然没怎么听懂,但还是混了一些专有词汇耳熟。
查询了半天,又翻了翻法条。
她总结起来就是,在一个地方连续居住超过一年。
温浅想了想还是在群里问了下,「经常居住地就是连续居住超过一年的地方?」
陈程:「准确来说,是离开户籍地到起诉前一年连续居住的地方。」
「但是住院就医的除外。」
温浅:「那要是长期在外出差,比如一走就是两三月,最长四五个月那种呢?」
陈程:「这种不算连续居住,被告是有这种情况吗?」
温浅:「有。」
谢氏地产这两年拓宽海外业务,主要就是谢言修在负责,也是他建立完全属于自己业务线的关键一环。
因而。
在过去的一年,他待在京市的时间十分零碎,加起来可能都没有三个月。
陈程:「麻烦温小姐下午来律所的时候详细说一说。」
温浅:「好。」
她从沙发上站起身,去了卧室将笔记本电脑拿了出来,放在了茶几上。
茶几有些矮,于是她盘腿坐在了地毯。
打开了谢氏地产的官网,很快找到了海外板块,上面有着公司海外项目的进展动态。
还有一些图片,图片里或多或少都会有谢言修的身影。
她一边查看一边列了一个表格记录。
谢言修的行程按照州际来总结就不算太复杂,这一年他基本在欧洲、非洲还有国内几头飞。
搞到快中午的时候,她才将谢氏集团这一年的海外新闻总结完毕。
腿一直盘着,肩膀一直塌着。
等到她活动起来,才发现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已经有些微微发僵了。
她揉了揉腿和肩膀,坐回了沙发上。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天色也变得明亮起来,云层里隐约透着些阳光出来。
温浅拿起手机看了眼天气预报,显示下午不会再下雨了。
又看了眼屏幕右上角的时间,是十一点半。
微信里季辞单独给她发了消息,「你下午直接来我办公室就行。」
「不用来太早,我还在云市北面,可能要一点半才到律所。」
「如果你已经出发了,就在我办公室里等我。」
温浅回复,「好,我还没出门。」
两个半小时。
时间不算充裕,除开搭地铁去恒和律所的时间,她只有一个小时出头。
于是她收拾好自己,简单化了妆,选择去外面随便找点东西吃。
——
温浅下午到恒和律所的时候,是下午的一点过二十分钟。
前台的行政人员有两个,其中一个是小周。
见她过来,扯开了笑容,“温小姐,季律师已经回来了,他让我等你到了就直接带你上去。”
“好。”温浅应着,“对了,卫生间在哪里?我想先去趟卫生间。”
小周抬手指了指前方走廊尽头,“这里直走到底,中间挂了一个粉色郁金香的画,右边就是女卫生间。”
“谢谢。”温浅点头,“待会儿我自己上去就是,上次季......律师带我走过一次,我记得电梯在哪里。”
“好,有问题回来找我。”小周答。
温浅跟小周说完话,朝着卫生间的位置过去。
完事后正要开隔间门,却听到了一个年轻女生的声音,“你说季律师是不是失恋了?”
听到熟悉的名字,温浅原本在锁扣上的手莫名停下了动作。
保持着这个姿势,站在了原地,听着外面的对话。
另一个女生接了话,语气惊诧,“啊?这怎么看出来的?我昨天才在律所碰见他,感觉他没什么异常啊。”
“那是你没注意观察。”女生接话,“你看他左手中指的情侣戒指,半个月前就没有了。”
“我还真没注意,季律师可是大忙人,一周也来不了律所一次,我昨天就跟他打了个照面。”
女生感慨着,“我记得季律师进律所的时候就有女朋友,也一直戴着情侣戒指,少说也谈了好几年,没想到还是分了。”
这两人说着话,温浅听到隔壁隔间的门开了,随后是水龙头打开的流水声。
等到流水声消失。
刚刚的女生又问着:“哎,婧姐,你跟季律师是一个团队的,他最近是失恋了吧?”
名叫婧姐的人接了话,声音较为稳重,应该比刚刚那两个女生年纪大了许多。
“这我哪儿知道?没听他说,不过他最近心情不错,应该不是失恋了。”
“那他怎么不戴情侣戒指了?”另一个女生问着。
婧姐脚步移动,“一天天的别八卦了,谁都没见过季律师的女朋友,他就是真分手了,也不会跟我们讲的。”
另外两个女生也跟着往外走。
“季律师长得那么帅,她女朋友肯定也很漂亮。可惜团建聚餐的他从来不带,朋友圈也清一色的只有工作记录。”
“怎么没人见过?”最开始说话的女生反驳着,“季律师的助理小陈见过,他说有次去季律师家里.......”
后面的话温浅没有听清,三人脚步声伴随交谈声渐渐消失,卫生间很快恢复了安静。
她打开门走了出来,将水龙头打开洗着手。
听墙角的感觉不是很好,尤其是听到关于前男友的现任的事情。
她早上还单独去了季辞家里吃早饭,现在想来确实是有些草率了。
只是她回忆起来,在书柜照片那一格好像没看到其他女性的照片。
随即她摒除脑子里的思绪,这事儿跟她这个前女友有啥关系?
她其实不是没想过季辞会有下一任。
两人分开六年,再深刻再铭心的感情,也会随着时间慢慢流逝。
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小姐。”从外面进来的人提醒着她,“水龙头是坏了吗?需要我叫行政去保修吗?”
温浅如梦初醒,手上动作比思绪更快回笼,抬手关了水龙头。
浪费水了。
“没有坏,是我想起事情想出神了。”
那人笑了笑,“那就好。”说完去了里面的隔间。
——
出了卫生间,温浅按照记忆找到电梯,很快到了季辞的楼层。
她站在门侧没有立刻进去,窥探了别人的**,令她心中有些隐隐慌张。
将手放在心口,眼神朝下冷静了一好阵儿。
刚抬眼,就看到了出来的季辞。
他脱了西装外套,只穿着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色衬衣,领口是规规矩矩的深蓝色领带。
疑惑看着她,“你到了不进来,在这站着做什么?”
“没什么。”温浅冷静下来,随口答着。
“进来吧。”
季辞没有深究,等她走了进来,顺手关了房门。
温浅坐到了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眼神不自觉仔细打量起他的办公室。
很简洁,也很严肃,丝毫看不出有女性的用品。
“对我的办公室装潢是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她收回眼神。
季辞给她倒了杯热茶。
虽然猜到她过来应该是想问管辖权异议的事情,还是问着她,“你过来有什么事?”
房间里空调开得很足,落在她手臂上带出了鸡皮疙瘩。
过低的温度导致热茶起了氤氲的雾气,一丝丝白色的水汽升起来,很快又消失在空中。
温浅的眼神又落在他左手的中指上,那里早就看不出有什么戒指的痕迹。
她想起从前两人恋爱的时候,也会戴情侣戒指这种东西。
脑子蓦地一抽,“你是不是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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