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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动手

约莫半个时辰后,彭满原路返回,带回了包袱。

“这里头的药,治的病五花八门的,郎中也说奇怪呢,”他压低了些声音,呈上来一物递到易辞晚面前,“郎中说,每一包药材里都少了硝石和硫磺两物,我没敢让他按剂量补上,我想言二哥要做的事,恐怕了不得。”

易辞晚没接那硝石,心里头大概有了猜测,遂闭紧眼扶着额头长叹一气。

“他这几日是不是搬出去了……”

彭满点点头,低声答了个“是,”他见易辞晚为此犯难,也不好贸然开口,只能将药包里的药材打乱混合,提着包袱去伙计那里赔罪去了。

“对不住啊,确实有几位药材被老鼠啃食,已经挑出来了,不过弄乱了药材。”

伙计把包袱打了个结扛上肩,摆头说没事,“省钱哪能怕麻烦,还得多谢东家费心,这药能吃了,我心里也安心,”他朝掌柜的打了声招呼,正好也到了归家的时辰,“掌柜的,今日的活都妥当了,我就先走了。”

彭满笑得连连摇头,“我看他除了回家歇息就属领工钱的时候最有劲儿。”

易辞晚来不及等彭满回话,便先一步出门乘车往回赶,她依稀记得言知确提起要收拾言先生的居所,遂叮嘱车夫往石榴桥头走一趟。

言先生在这里摆了十年卦摊,居所就置在半里外的旧巷,下了桥沿河走,碰上一棵柳树,便能瞧见院门。

只是道路狭窄,马车难以通行,车夫只得将马车停在桥头,扭头向她请示,“马车过不去,主家恐怕是得走几步了,或是小的过去替主家瞧瞧?”

易辞晚撩开窗帘,心里却一时拿不定主意,有些话她想亲自问一问言知确,但真当到了这关口,忽而又生出几分悔意。

“劳烦您让让道。”

一褐衣男子提着两把木椅下了石榴桥,嬉笑着同过路的熟人打招呼,他步伐轻快,虽顶着满头汗珠,面上却丝毫不露疲累,带着难以掩饰的开怀与豪爽,木椅的四角朝外,总不免要磕碰旁人,他像一只小心翼翼的螃蟹一般横过身来挤出人群,一拐弯往沿河的小道上走,方走了两步,便有抱着孩子的年轻妇人迎来,也不知聊了些什么,褐衣男子抬高了下巴朗声大笑,加快步子往柳树下跑。

易辞晚见那妇人也抱着孩子追过去,竟反而松了一口气。

那院子大抵是租给了这对年轻夫妻,言知确已不在此处,她揪着的一颗心终究是放下了。

“不必去了,回去吧!”易辞晚甩下帘子,挪去角落里靠着。

易辞晚以为自己避开了,但老天爷不饶人,让她在揽胜街的春颂堂外与言知确迎面撞上。

他认得易辞晚的马车,人就等在路旁,仍旧布巾裹面,只是今日瞧着更为憔悴,眼瞳略带血丝,再往下看手上提着两包药,易辞晚只好请人去辞楼吃一盏茶。

“你的病总不见好,是药不对症吗?”易辞晚让人上了补气血的黄芪当归茶,特意推荐给他。

言知确拢紧面巾,摇头道:“好多了,只是近来事忙,操劳了些。”

“那你寻我……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她心里有些猜测,不过顾及着情面,没有明说。

“老鲁接了笔生意,客人给的定钱多,他舍不得放手,着急从城外拉一只羊进来,”他说到这里,不免露出几分遗憾,指尖划过茶盏边沿,语气也显得更为沙哑,“所以我来是想问问,易姑娘可知何处有羊可买?”

“这倒是不难,”易辞晚抿了一小口药茶,短暂地沉默后,似乎明白过来,“南郊的庄子里养着羊,你让闵槐他们下了工回城时,顺道去买一只带进城就是,不过这一整只羊可不便宜,哪家的客人如此豪气?舍得下这样的本。”

“说是送去刘府旧宅。”

那便是陆拾安的乔迁宴了。

“鲁屠户是个实在人,遇上难事,知道寻你想法子,多个人总是多条路子,这生意虽不好做,但他能把握住机会,也实属不易了,”易辞晚将他的右手拽过来,在他手心画了个晚字,提醒道:“让闵槐机灵点儿,要同庄户们说清楚话,才好谈个公道的价钱。”

易辞晚话里有话,遂大着胆子直视言知确,但他却好似失神一般,目光停留在茶汤里,隐隐散开,半晌,方回神对易辞晚颔首浅笑,“机会的确难得,”他留意到易辞晚手中渐空的茶盏,拢起袖子提茶壶为她添茶,同时身子倾斜着靠近,有意垂下头以示放低姿态,以下位者居之。

“想必主人家是要用来办宴,所以定的急,老鲁唯恐误了时辰得罪客人,愁得几夜不敢阖眼,”言知确只是带着笑看向她眼睛,仿佛是在闲谈一般。

可他分明是想借话打探陆府开宴的时辰。

易辞晚收回视线,借饮茶的动作微微别过头,她心头好似升起了一块石头,堵得她难受,有些透不过气。

“哦……我倒是想起来,刘府旧宅好像是分给了新来的县令做府邸,他预备办一场乔迁宴,戌时开宴,午时前给人送去,当是没有妨碍的,”易辞晚礼节性地勾了勾唇,唇齿间沾染上的药香算不得喜欢,不过是费心忍耐罢了。

言知确手中那盏药茶已渐渐冷却,他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解开布巾含下一口茶汤品鉴。

“你会去吗?”他突然认真地问,“听闻新县令清正廉明,不似刘培之流。”

易辞晚想起了虞管家亲自送来的帖子,那是陆县令看在虞家的面子上额外开例,为易家添了席位,易辞晚想了想,却故意摇了摇头道:“诸如衙门官吏,还有像虞家这样的名门才有一席之地,易家属商户,恐怕去不得。”

她原本是要去的,可她偏偏要说自己不去。

“如今多事之秋,县令想必是谨慎考虑,”他有意劝解,不过在看到易辞晚淡然的神色后,言知确微微一愣,便察觉是自己多虑了。

他数度欲言又止,可易辞晚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中,透露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怅然,又好像闪过一丝迷惘。

过了会儿,言知确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再继续磨蹭下去,径直起身预备离开。

“欠了易姑娘诸多人情,总想着还不尽,一直想不到该如何答谢,”他探指入袖取出一枚巴掌大的匣盒,黄梨木的材质,展开轻放于易辞晚手边,里头呈放葫芦形制的玉器,通体透亮莹润,葫芦腰身上盘桓仙子,裙摆渐变转为浅黄,姿态浑然天成。

“祖上传下的玉料,奈何我手艺不精,只能以此作为谢礼,以报往日情谊。”

其实他的雕工已算精美,边角流畅,更没有一处突兀,可他却说“只能,”易辞晚品出味来,并未动手触碰那匣盒。

她余光窥见言知确朝她拱手,迈步往门外去。

“言知确!”易辞晚深吸一口气叫住他,在他转过头回望她时,笑得格外灿烂,“玉料珍贵,不过比起送礼,你要是常在我跟前晃一晃,我当是更欢喜。”

她眼里饱含期盼,故作轻松地把玩着玉葫芦,可言知确却什么也没说,默然转身离去。

庭罗送走了言知确,回到易辞晚身边替她收拾玉葫芦,原本冰凉的葫芦被她指尖温度揉捻得温热,她看得出来姑娘极为珍视这礼物,可言郎君的不做回应,似乎已经料定他二人的结局,庭罗一面为姑娘惋惜,一面却又鄙夷言知确的不识好歹。

她陪着易辞晚枯坐许久,直到日头渐西,本想着寻个妥帖的借口劝慰一二,却见易辞晚像个没事儿人一般起身,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算算时间,我前儿个新做的衣裳该是好了,陪我去取来试试,陆县令的乔迁宴摆给达官贵人撑场面,咱们输人不输阵,定要艳压群男。”

……

云祥近来多雨,淅淅沥沥下个没完,街头卖伞的铺子生意兴隆,连带着卖些斗笠等防雨的物件。

虞府在马车上挂了灯笼,启程去往陆宅赴宴,石榴街被大水漫灌,砖石松动难以行走,马车得绕道从南坊大街旁的旧巷穿行,往旁是荒废多年的徐家老宅,此处人烟稀少,并无一户灯火照应,仅一家卖伞的铺子散着些许微弱亮光。

卖伞是时令生意,唯此处租金便宜,地方也宽敞,碰巧赶上下雨,做生意的运道便好上许多。

大颗大颗的雨滴砸下,雨势突然急剧起来,街面腾升水汽,乌云正向着云祥城顶上聚拢,企图将光亮遮得严严实实,马车灯笼被风雨搅扰,晃动地越发厉害。

庞魏嫌马车上的灯笼不甚明亮,又被风雨打湿了衣裳,于是派人去卖伞的铺子里置办些防水挡风的物件,并几身蓑衣斗笠。

马车在铺子前停下,几乎被烛光笼罩,往前却是一片幽暗,难以分辨景象。

隔了半条街的距离,徐家废宅的正门吱呀一声,朝内敞开一道缝隙。

言知确裹着面巾从里头走出,手指探向门环穿上一根长线,他在门环上打了个结,捋着长线顺往门后,末端挂了一把斧子,以及几块灰青色的石头。

道路两旁的砖石下埋着粗制的火药和用油纸包裹的火油,当门环上的线被人为扯断,斧子便会斩向石块,瞬间点燃引线,除去火药爆炸的威力,火油能将废宅前的街道点燃,让过路的马车避无可避。

他计划了许久,这里不是他计划的唯一一处地界,却是他终将施展报复的地方。

言知确注视着远处的马车,将门环上的线拉得更紧了些,突然神情一聚,留意到身后的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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