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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棋子而已

此言如利刃,直破顾衍借口,满朝皆知,求娶御前女官,不过欲借"天子近臣"巩固权势。

顾衍面涌赤潮,不敢辩驳,伏地低语:"臣...确系真心。"

李砚昔不再理会,执起奏本展阅:"此事毋复再议,退下。"声含不容置喙的威严。

顾衍欲言,被副将暗扯袖角。抬首见陛下已垂首批红,只得叩首:"臣...领旨。"

朝会续行,江听枫却觉足下虚浮如踏棉絮。

顾衍毒蛇般的怨毒目光黏在背脊,李砚昔偶尔扫来的审视眼神更如金笼困鸟,令她无所遁形。

朝散后,她整罢奏本欲随李德全退去,忽闻:"微儿留步。"

玉躯微僵,转身敛衽:"陛下有何谕示?"

殿内唯余二人,沉檀香愈浓。李砚昔近前捏住她下颌,迫其仰面:"方才顾衍求娶,尔作何想?"

心鼓急擂,颌间生疼却不敢挣:"臣...未作他想,惟遵圣意。"

凝着她眸中惶色,唇角勾起冷弧:"未想?莫非盼朕允婚,好离了朕之掌控?"

"臣从未!"急声辩白,珠泪盈眶,"臣惟愿留守御前,恪守本分!"

指节骤紧,目色愈利:"恪守本分?若真安分,岂容顾衍生出妄念!"此言如鞭笞心,委屈漫涌,顾衍求娶岂是她能左右,他却归咎于她。

"陛下,臣..."辩白被他截断。

"够了!"松手转身执起奏本,"且退,明日照常入值。"声含躁意。

凝着他背影,委屈与无助交织。知他拒婚非为看重才能,不过是不愿所有物被他人染指。

踏出太和殿,日晖正好,却照不亮心间阴翳。

仰首望朱墙巍峨,如无形牢笼。

不知此番驳回,仅是风波初起。

顾衍求娶被拒之事,不日传遍京华。朝堂气氛愈显微妙,武将多倾向顾衍,觉陛下不该因女官折功臣颜面;

文官虽缄默,私议皆谓陛下待江听枫过殊,恐损朝纲。

江听枫御前当值时,分明觉出变化。往昔和颜官员皆刻意避之,李德全目光复杂,李砚昔更是阴晴不定,时而留伴批红,时而冷语相向。

这日朝会,常事奏毕,吏部尚书突捧笏出列:"陛下,臣有本奏。"

"讲。"

"陛下登基三载,后宫虚悬至今。"尚书伏地,"国不可无母,伏乞陛下选秀,择世家女立后妃,以固国本,安朝臣!"

语毕十余名文官相继跪请:"臣等恳请陛下选秀立妃!"

江听枫心口骤沉,皆知文官明面"固国本",实因不满陛下待她特殊,欲借选秀安插世家女制衡。

李砚昔面覆寒霜:"朕之后宫,何时容卿等置喙?"

吏部尚书昂首:"后宫事关系国本,非陛下一人之私!今朝野皆盼立妃,若陛下执意不从,恐寒臣民之心,损朝堂安定!"

"安定?"李砚昔猛拍御案,奏本散落,"朕平边陲整吏治,反不及立妃重要?尔等眼中朝堂安定,竟系于女子之身?"

怒焰灼灼,文官垂首战栗,武将抱臂旁观。江听枫心鼓如雷,觉无数目光隐聚己身。她如芒刺扎文官心头,令其寝食难安。

"陛下息怒。"户部尚书面色惴惴,"臣等非借女子维固朝堂,实因后宫久虚招致民议,亦寒世家之心。伏乞陛下三思!"

"三思?"李砚昔冷笑目扫群臣,"朕看尔等欲借选秀,送女侄入宫固权!"直言刺破心思,众臣面色惨白。

吏部尚书急辩:"陛下明鉴!臣等纯为江山社稷!"

"社稷?"李砚昔起身,龙袍翻涌天威,"朕之后宫,立与不立皆由朕心!此事毋复再议,退朝!"

拂袖而去,留满殿愕然臣工。江听枫随李德全疾步出殿,心下惶然,陛下强硬必致文官愈怒,而这份怒气,终将泄于她身。

果不其然,未几小太监急报:数名文官跪请宫门,求陛下收回成命。李砚昔面色愈沉,闭居养心殿拒不见人。

江听枫守候殿外,心如悬旌。知文官不会轻弃,必跪至陛下妥协。而若选秀成行,她在宫闱处境将愈艰。

暮色四合,李德全出殿:"陛下传见。"

整罢官服入内,见李砚昔独坐龙榻,案前酒壶未启,目布血丝显然盛怒未消。

"陛下圣体安否?"小心翼翼,不敢近前。

"外臣犹跪?"

"已跪三个时辰。"

默然片刻,执杯尽饮,声带自嘲:"朕原以为登临九五便可掌控万物,未料立妃之事竟容臣工指画。"

江听枫噤声,知此刻慰语皆苍白。

凝她良久忽道:"尔说,彼等是否觉朕离不得你,故急谏立妃,欲将尔逐离?"

心弦骤紧,急摇首:"臣不过寻常女史,岂值如此。众臣实为社稷计。"

"社稷?"冷笑近前捏她下颌,"毋须替其开脱,朕知彼等容你不得。"目灼如焰,"朕偏不令其如愿,偏要留你在侧,看其能奈朕何!"

望他眼底偏执,恐惧漫溢。知这番维护非关情爱,纯系占有,是不容他人左右。而她,不过是他抗衡文官的工具。

"陛下,臣..."劝谏未尽。

"毋多言。"松手临窗,"且退,明日照常入值。记着,有朕在,无人可伤你分毫。"

凝他孤影,绝望如潮。知这场选秀风波方启序幕,而她早已深陷权争漩涡,再难抽身。

踏出养心殿,宫灯昏黄映孤影。遥望重阙朱墙,心间空茫,不知还能在这此间支撑几时。

宫门外跪谏的文官终被禁卫"请"回,此举若巨石入潭,朝野震荡。

文官私议陛下"乾纲独断",武将讥讽文官"越俎代庖",庙堂对立愈显。

江听枫侍立御前,听李砚昔与群臣论盐铁专营事,纤指始终紧绷。

殿内气息较往日更显凝滞,诸臣目光各藏机锋,皆知此番风波,多与这御前女官相干。

争议持续近时辰,至户部奏请加征江南赋税,李砚昔面色稍霁。忽搁朱笔,目扫群臣:"朕有诏示。"

满殿寂然。江听枫心鼓骤急,不祥预感萦怀,下意识攥紧奏本,指节透白。

"朕决意册御前女官江听枫为妃,择吉行册封礼。"

此言若惊雷裂空。文官面露骇异,武将皆作壁上观,顾衍立于武班,面覆寒霜,目光如淬毒利箭直刺江听枫。

江听枫脑海空白,耳畔嗡鸣,几疑听错。

倏然抬首,正撞入李砚昔深眸,那眼里无半分戏谑,唯见不容转圜的决断,与难辨的占有。

"陛下!"江听枫疾跪于地,声颤如风中秋叶,

"臣出身寒微,恐难承妃位!若执意册封,非但招天下非议,更将累及江氏满门,寒朝臣之心,乱朝纲之序。伏乞陛下收回成命!"

泣音悲切,珠泪潸然。自知妃位看似荣宠,实为深渊。

文官所有必更疯狂构陷,家族亦难保全;而李砚昔,不过借册妃之名抗衡朝臣,视她如棋。

李砚昔凝她跪泣之姿,眸底复杂绪色掠过,旋即掩去。

步下御座,捏其下颌迫其仰面:"寒微?朕言汝配,汝即配!天下非议如何?朝臣寒心如何?朕为天子,立妃岂容他人置喙!"

指节用力,疼意刺骨,她却不敢挣。望着这张曾觉温润的容颜,如今尽是霸道偏执,绝望如潮漫涌。

"陛下,臣..."劝谏未尽。

"若再言不字,"声气骤寒,"朕即刻诏尔父返京,授太子少傅,以尊翁性情,可在京中是非地立足否?"

玉躯僵凝,泪珠顿止。最惧累及家人,父亲致仕归乡本为避祸,若返京畿,以清廉刚直之性,必遭构陷。

"陛下不可..."声若游丝,浸满绝望。

凝她眼底惊惧,唇角勾冷弧:"朕为何不可?尔为朕之人,亲族自当由朕安排。"

松手起身,目扫百官,"此事已决,敢再谏者,以抗旨论!"

文官面面相觑,无人敢言。顾衍拳握至白,亦只能强忍,新立军功,若此时触怒,徒惹猜忌。

江听枫跪望那道挺拔背影,心如刀绞。知已无从推拒,无论愿否,皆须承这妃位,为棋命运。

李砚昔归御座,执奏本声重:"此事既定。李德全,传诏册江听枫为'微妃',择望日行册封礼。"

"诺。"李德全躬身应诏,目掠跪地江听枫,含悯色却不敢多言。

朝会续行,江听枫却如傀儡跪聆,字句不入。脑中反复回响李砚昔胁迫之语,屈辱无助盈怀。

散朝后独跪殿中,直至唯余二人。李砚昔近前扶起,动作刻意温和:"毋跪,地寒。"

玉躯僵直不敢推,望他目含失望:"陛下真视臣如棋子?"

掌势微滞,目色闪烁:"棋子?若作此想亦无妨。但须记,唯朕之棋,可在这宫阙存活。"

此语碎尽最后希冀。垂首声平:"臣...领旨。"

凝她死寂模样,心间躁意又起,未再多言:"且退,善备册封礼。"

敛衽辞殿,日晖透琐窗落身,难暖心寒。

自知从此刻起,再非可守本分的御前女史,而是"微妃",是李砚昔抗衡朝臣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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