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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登门

找错人,自然是不会的。

乾安上下百余州郡,秀才举子数不胜数,能递到她面前的消息,自然是千真万确。

只是,宁瑶看眼前人真诚不似作伪,还是实打实地惊到了。

她是想挟恩图报,但他怎么看着非但没有半分不悦,还十分惊喜呢?

还是说,这就是读书人的大气度,这就是状元郎的能屈能伸?

她狐疑地看着他,但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是啊,救命之恩是她说的,同居一处也是她说的。

“如此甚好。”她清清嗓,见夕阳西尽,夜幕低垂,徐知远舟车劳顿入京,一时半会儿行囊肯定收拾不来。

“今日天色已晚,不若我明日再派车来…”宁瑶话说到嘴边,才突然意识到,难道这就是他如此顺从的原因?

温柔小意,假意顺从,实则趁今夜事有转圜,速速潜逃。

左右欠了救命之恩的人不是他,若上公堂,没有人证也难以对质。就连徐家姑母,也只是以尊长之身许了两人婚约,他若不愿,情形自然不同。

她眯了眯眼,刚想说话,却看见徐知远低眉顺目地捧起她的手,同她击掌为盟。

“好,一言为定,击掌为盟。”

他眉目疏朗,眸色微深,如同倒映世间星辰。

一时让人看得怔怔。

就为着这一眼,宁瑶失眠了。

她拆了钗发,素衣清冷,坐在烛火下发呆。

俗话说灯下望美人,越望越动人。待月看着自家郡主盛颜无双,一时竟看得有些发痴,因道,“要我说,郡主何须忧心呢?”

她说得头头是道,“郡主假托的身份已是富贵人家,又容貌无双,上无岳家管掣,下无幼弟帮扶,这样的好事,别人打着灯都寻不来呢。”

宁瑶拧眉道,“确实如此。可我总觉着,有些不对劲。”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她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因而才另留了后手。可徐知远如此迅速而甘愿深入局中,亦叫人吃惊不已。

她原以为,自己要戏弄他三两日,逼到他最后不得不松口,才能把人领回来呢。

待月不懂,但待月心疼郡主的黑眼圈。她撵宁瑶上塌,“郡主快别多想了,既来之则安之罢。明日咱们还要起个大早去接那书生呢。”

她替宁瑶理好床榻,又吹熄烛火,“郡主好眠。”

借她吉言,的确好眠。

因为无眠的另有其人。

徐知远近天亮时分才将将睡去,没过几时,却听见街坊邻里熙熙攘攘,更有鸡鸭鹅叫,不绝于耳。

他不胜其扰,不明所以,出了屋才发觉家宅上下,喜意盈门。

望着仆从用一段红绸拎着几对大雁进门,他一头雾水地撞上了自小随他长大的侍从尘风。

“公子,你快去厅堂里看看吧。昨夜来的那个姑娘,今日好大阵仗。”尘风见他如见救命稻草,一面侍他梳洗,一面哭丧道,“才鸡鸣时分,她就率了十数辆马车来。里头有雁有羊,还有白酒梗米!”

他忿忿不平,“那姑娘好大口气,说这都是为公子备好的三茶六礼,只等着公子过门,日后金榜题名再行完婚呢!”

“尘风。不可多嘴。”

被自家主子一叫,尘风自觉失言,倒也歇了那几分火气,明着发愁,“公子,你当真要随那姑娘回府吗?可是老爷几日前才着人入京清扫了赁好的屋子。”

这次他学乖了,小心翼翼地窥着徐知远的神色,“若是此事让老爷知道了,只怕是说不过去啊。”

老爷潜心研究圣人大道,又一心想着自家公子在京苦读,盼他早日高中状元,他们这才秋闱过后便匆匆入京。

若是知道公子入京第一日就住进了脂粉堆,怕不是要从苏城拄着拐杖来亲自教训不孝子。

尘风原以为如此能让公子回心转意,哪知徐知远也只是淡然处之,应声道,“那便找个理由把洒扫的人打发了,那间屋子我另有用处。”

屋子赁好,自然不好推脱。但徐家在苏城家大业大,本不缺这点租赁的银子。

再说,姑母也不会让此事传到父亲耳里。甚至,没有那姑娘的车驾,他都走不出这间屋子。

昨夜他没睡好,可是因听了一夜家仆守在他院中,重重的呼吸声。

徐知远在心里自嘲,看着垂头丧气的尘风,反而忍不住笑他,“尘风,你是不是觉得同我住进姑娘的屋子,觉得丢人?”

被他一语说中心思,只见尘风登时瞳孔睁大,连连摆手,“尘风岂敢有此想法!”

殊不知,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其实乾安一朝最重名声,又犹以书生为甚。早先就有人自嘲,书生重名,较之姑娘家都不分上下。

那未能金榜提名的书生,无不是举止潇洒,力求得体,以博一个高风亮节、光风霁月的名声,将来若要拜在名师门下,求娶贤良妻子,皆是有所裨益。

尘风想起今早众人议论纷纷,都说自家公子虽然是为了表姑娘的恩情才要以身相许,但是要入了那姑娘家的门,吃了娘子的软饭,可见没有半分文人墨客的傲意铮铮。秋闱中举又如何?这样吃娘子软饭的人,说不准数月后也要名落孙山。

府内尚且如此,府外之人若知,还不知得传成什么样子。于是低声愤愤道,

“尘风是替公子不平!那女子不过仗着救下表小姐,便挟恩图报,不单让公子入她家门,还想血口喷人!公子若同那女子一道,只怕她还另有后手要坑害公子呢!”

徐知远闻言,去向厅堂的步子微微一顿。

“尘风,慎言。”

他见尘风是真被流言挑动了心思,难得严肃起来,吓得尘风一时噤声。

“你有没有想过,她若是奔着坑害我而来,今日不成,还有明日?这样的话,以后旁人说得,你却半点都不可言道。”

徐知远意在让尘风收收些这旁的心思,谁料尘风闻言愣了片刻,豁然开朗般道,

“难道公子是说,住进去是为请君入瓮,愿者上钩?”

二人穿过庭中院堂,人声鼎沸间,他瞧着尘风眼睛越发神采飞扬,声音渐低,恍然大悟。

原来公子是早知不对,才想着以身入局,免秧旁人!

一时间,他一改方才的惊惧不安,既崇且敬地望着自家公子,兴高采烈,“既然如此,那尘风同公子一道去!”

……

徐知远本想提点他勿听旁人言,且不说入她门下算不算吃软饭,说不准还是他高攀不起。但见他闻言就一脸喜色的,只能摇头笑了笑。

罢了,且就让他这么认为吧。

说不准,这样的传言,正是中了她下怀呢?

他穿过回廊,正如尘风所说,在厅内看到了那位大张旗鼓的姑娘。

姑娘今日穿着鹅黄色的妆花缎留仙裙,行走间暗花繁盛,金线镶边。

如此样式,善绣工的苏城尚不多见,又何况在京。徐知远能猜到,她那日说可保他日后吃穿不愁,还真不是胡诌出来的。

而这鹅黄娇嫩却不娇艳,更衬她肤白胜雪,杏脸桃腮。

见宁瑶回头一望,他拱手一笑,“没料到姑娘来得早,起迟了。让姑娘见笑。”

宁瑶今日倒是难得的被惊艳到了。

果然她说昨天他开屏还未到极致,今日大约放弃抵抗,反走上引诱路线了。

这一身靛蓝云纹长衫,靛蓝衬他,云纹贵气,一时照得人清贵无比。两人对望数刻,终究还是忍俊不禁,都觉得自己某些程度上捡了便宜。

宁瑶道,“你姑母已替你收好行囊,待你见礼后,我们便走了?”

她朝徐姑母的方向努努嘴,示意徐知远自己过去,自己则在檐下等着。

可叹徐姑母大清早起来清点了十数个满满当当的马车,纵然出身江南富商,心中却仍慨然不已。

——不消说十数车马金银首饰,便是绫罗绸缎的华光溢彩,家中富足也可见一斑。

既有这种富贵,还能拿出一只百年灵参慷慨相赠。她心知眼前女子非富即贵,反而较前几日更加敬重三分。不等徐知远上前,便急急赶来谢她,“姑娘家中实在阔绰,我呀,是不担心远儿受苦了。”

她说着,朝徐知远挤眉弄眼,见他无所回应,索性自己凑来,将二人双手叠成一双。

“姑娘呀,远儿脾气有时怪,你且多担待,若他对你有什么照顾不周、不尽心的地方,你也尽管来找我。”

徐姑母两手一推,就把人送出门外,“远儿的行囊不多,我都着人送上车了。”

她笑得和气,推徐知远的手劲却不小,好像生怕这个侄儿相貌不美,品行不佳,家世不厚,被人退货。

宁瑶的手叠着他,就生生被推出门去。

她不明就里地看着这位姑母眼中满含泪花地送了侄子出门,后脚,尘风从小门出了,这徐家大门竟是轰地一关,扬起府前未扫净的落叶,和着尘土,扑了两人一脸。

两人面面相觑,看着彼此的狼狈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

她替他圆场,“我看,你姑母是觉得本姑娘太好了,生怕你后悔呢。”

宁瑶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一介江南富商,怎会如此轻易地就替侄儿许了人家,况且他还被寄予家族厚望。

不过是怕她来日出尔反尔折腾徐姝,也因察觉她身份家世贵不可言,不愿为徐姝、徐家树敌罢了。

她心下一叹,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徐知远犹未回神,却听得少女声音如银铃碎花,轻快敞亮。

“呆子,愣着干嘛?”宁瑶杏眸微弯,抓住他的手,理直气壮,“扶我上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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