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的回应是一声冷笑，今日的宁寿宫中以往得体的妃子们变了个模样，“惠妃姐姐，妹妹觉得您本末倒置了，今天良贵人志龙我谋害孝懿仁皇后，等会儿荣妃姐姐出面指控佟贵妃谋害钮祜禄贵妃，再一会儿宜妃妹妹也凑个热闹指控姐姐您谋害太皇太后，哈哈哈，您问的过来吗？”
一直谨慎吃瓜的荣妃和宜妃默契的给了德妃一个白眼，干她们何事！
良贵人既然德妃这人
惠妃抬着下巴，挑眉道，“挺有意思的指控，既然如此，良贵人，德妃的意思是你为了脱罪胡乱指责肆意攀咬，不如你先拿个证据出来让德妃心服口服一番，免得姐姐我被被人再次陷害，听听德妃的指控，不清楚还以为德妃接着名头在指控我谋害了太皇太后呢”
惠妃随即转身，行了礼，“皇上，不知您是否同意？”
惠妃觉得自己可能是全场唯一清醒状态的人了，康熙对自己三位皇后的死因知情多少惠妃不明，若是康熙打断，她便顺滑的换个话题，继续对良贵人进行问话，若是康熙没表态，默认继续…
德妃和良贵人对线能够把什么阴司挑明，惠妃觉得今天有幸参加家宴的妃嫔们，会后悔自己位高或受宠…
“德妃，良贵人，自证吧，也让朕开开眼界，深刻认识认识后宫妃子们的心思阴暗的一面”
康熙扣着茶杯，“蹭”一声，德妃弯腰请罪，良贵人反倒挺胸甩袖，“呵，皇上，今日臣妾也是重新认识了您”
惠妃低头抿嘴一小，良贵人是破罐子破摔了，这是讽刺康熙装白莲？
帝王若是对妃子们的真实性情半点不了解或者一知半解，那帝王当得怕是后背发凉，坐立不安吧。
今天的良贵人可能才是最初叶赫那拉家族贵女的模样，她当众讽刺康熙后，继续将矛头指向德妃。
“惠妃姐姐，德妃交给我吧，您歇一歇”
惠妃伸出手，意思“请便”，良贵人上前几步，上下打量着德妃，气场全开，压过了白莲花容貌的德妃娘娘。
“乌雅氏，当年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承乾宫洗脚婢，即使佟贵妃苦无多年不孕也不想接佟氏女进宫分宠，她大可以提拔正紧进宫的低位妃嫔，怎么就偏偏选了你呢！”
德妃垂眼，回了一个挑衅的微笑，“蒙主子娘娘看重，能够伺候皇上，是我的幸运”
“唉，乌雅氏啊，你不实诚啊，当年我进宫前后，慈宁宫的太皇太后是拼了命的阻止，但皇上坚持迎我进宫，我也做出妥协，抛下家族放弃尊贵的八旗姓氏，做好一切准备进宫的时候，却听到宫里出了几位新宠，尤其是承乾宫贵妃举荐的乌雅氏最得宠！”
“我是后辈，但也要说太皇太后给皇上孙子找替身的手段，低俗但有效，你是嘴唇像我，惠妃姐姐是五官最像我，但你好似得了谁的指点一样，五官化妆后似我6分，神情、仪态更是像了8分！”
惠妃用手帕捂着嘴，掩饰嘴角的笑，在座的人各有动作，虽然顾忌场合，忍住了和身边的人交流，但想来心里是同一个想法——这，德妃当年突然得宠，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你的孩子一个接一个生，因为我除了胤禩外，太皇太后不让我生！每每我得了什么私下里的好处，你乌雅氏受宠的传言就会在后宫每个角落留下痕迹”
良贵人“啧啧”两声，哀叹一声，“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包衣，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同样都是有幸像我几分得了宠，那几位就比你识趣的多，对我这位正主啊，客气得很，至少自后宫里遇到我，从不会停下来故意让我请安行礼！”
“不像你，小人得志一朝麻雀登上枝头自以为变成了凤凰，尤其是康熙二十五年之后，我失去哥哥失去家族支持，德妃娘娘，你要不要回忆回忆我向你弯腰几次…”
哦，原来良贵人这时候站出来揭发德妃，原来是因为叶赫那拉氏的贵人向包衣的妃子曲膝多了，本着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心态，把德妃拖下“谋害皇后”的漩涡里…
所以是真的谋害了还是良贵人抓紧机会栽赃…
“各位别急啊，证据啊我没有”良贵人环视一圈，正当德妃悄悄松开不知何时握紧的拳头，听到良贵人得意的畅快的笑声，“但人证，但实打实的”
惠妃在良贵人说完后，就看向一直抬着头没有躲避的四阿哥胤禛，良贵人也随即转向胤禛，“四阿哥，从承乾宫一直伺候你跟着你到西三所照顾你的大宫女碧柳，明面上是佟贵妃的人，但实际上是你生母安插在承乾宫的眼线”
“碧柳这位宫女，对德妃如何害了你的养母孝懿仁皇后，一清二楚，你若是同意…事你的生母如何谋害养母，便一清二楚了”
良贵人打量着四阿哥所在桌子伺候的宫女，“碧柳在吗？我啊代替你的前主子，问你话呢！”
“碧柳”
四阿哥放在坐下膝盖上的左手半握着，吩咐着。
“是，爷”
四阿哥身后一位约30左右的宫女站了出来，还不忘给各位主子请安，然后转身弯腰，“奴婢碧柳，给良主子请安”
“你听到了，说说吧，你是怎么当双面间谍的，怎么帮你暗地里的主子谋害明面上的主子的？”
“回良贵人，奴婢之前是孝懿仁皇后的奴才，现在是四阿哥的奴才”
“不愧是在佟皇后身边伺候过的人，风度就是不一样，但你若不从实招来，怕是要吃点苦头的”
“哈哈哈，良贵人，你这是要屈打成招啊！惠妃姐姐，你还要站在一旁看戏不成！诬陷本宫的闹剧该结束了！”
德妃沉着脸，一脸不愿再接无端指控和污蔑的冷脸，惠妃上前一步，没给良贵人发言的机会。
“碧柳，你想表达的意思是你一直是孝懿仁皇后的人，从未被德妃收买？”
“是”
惠妃叹了口气，果然临时结盟的队友，质量就是不太行，照良贵人这么问下去，今日何时可以进入正题…
“良贵人，接下来是我来问，还是你继续呢？不过我事先声明一点，今日的宁寿宫，可不兴行刑，不然会被曲解成屈打成招，到时候可说不清了”
[让我康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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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双面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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