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找楚蔚然，他在吗？”
小余一出门，就看到了一个俊美小哥哥，眼眸忧郁，眼波流转，她看直了眼，立刻就把人迎了进来。
“抱歉这位客户，楚律最近太忙了，不接案子了……”
她说到一半，发现前辈一直在给她使眼色。
疑似客户的美男子说：“嗯……不算吧，我找他是为了私事……”
私事？她一脸懵逼。
只见前辈接过了她的话：“当然可以，小余，快带客人去！”
“诶，这……”
她茫然地带着客人去敲门。然后果然听到了楚律的嘲讽：“不是说别打扰我吗？……你倒是不讨厌，可是全无用处。”[1]
她忍住吐槽：“……楚律，有客人找您，说是有私事。”
客人小哥哥也顺势敲了敲门，并且对老板直呼其名：“楚蔚然？”
房间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门很快地从里面被打开了。
男人一脸温和地把客人的手握在手里，然后说道：“手冷吗，我给你捂捂。”
“……？”
这场面令人直呼不敢置信。
他把人牵了进去，然后道：“小余，快去倒茶。”
“好的！”她嘴上应得很快，顺便微笑道：“但是老板，我们没有茶叶。”
客人对男人：“不用了……你给我倒一杯水吧。”
那时候这个人说画画没有灵感，边在画室画画，边让他为他提供“特别的、男友专属的灵感”。
他被他温声督促得拼命努力。
“为了艺术嘛，蔚然……”他用白皙的手指搔了搔脸颊，然后对着他不好意思地笑。
脸颊绯红，眼眸含水。
现在想来，他天天在那画画，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他提供过这样的灵感。
……然后就被甩了。
撞到男朋友和艺术系的学弟拥抱，冲过去质问他，却被冷酷地分手了。
他还在思考说什么话，就被那一句分手砸得头晕目眩。
“……分手？”法律系最精明最毒舌的学生茫然地站在那里。
初恋跟他说：“对不起。你太穷了，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我他妈……我一直在努力的啊。
楚蔚然变成了毒舌冷酷的工作机器，这当然也有初恋的一份功劳。
他心里想过狠狠地报复他，甚至用钱去羞辱他。
但是重逢以后，他却陷入了某种怪圈之中。
他的脖颈修长，很适合亲上去。
他的头发顺滑且亮，很适合轻轻抚摸。
身体的距离无限接近，心的距离却没有靠近半分。
郁雁声问他：“你为什么现在这种场合也要穿西装？虽然是挺好看的，嗯……挺帅。”
楚蔚然抹了一把头发，故作淡定：“工作习惯。”
“噗，原来这就是大律师啊。”他笑起来的样子，一直非常温柔。
他总是穿着西装，站在法庭上出奇制胜。
重逢之后，他没了曾经的天真，不再说什么热烈告白的话，也绝不提什么爱的字眼。
只会提出类似玩票的邀约。
那个人果然不会拒绝，只会愉快地笑笑，然后说：“好啊。”
他买礼物，花了许多钱，又送珠宝又送首饰。
这样的不明不白的关系，断断续续维持了一年。
他在昼夜颠倒中打赢了兴和的案子，又拿到了一笔可观的酬金。
他每天拼命工作之余，还会特地空出时间，陪他玩乐。
去看他的画展，然后在画廊后面的小花园里忙里偷闲。
他已经是二十八岁的成年人了，已经经不起感情的挥霍。
“唔……楚蔚然……”他对他直呼其名，主动地抱住了他，又把他的西服弄得皱皱巴巴，还沾上颜料。
他的喉结滑动，声音低沉地威胁他：“再弄皱我的衣服，就要请你赔偿了。”
郁雁声抬头看他，眉眼带笑，揶揄地说：“那我再……多弄脏一点。”
他捧住他的脸，深深地，吻下去。
……却仍然还在挥霍当中。
[1]出自《围城》。
愿称之为纯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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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毒舌律师前男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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