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这一闹林清欢也没有了睡意,在她父母死后,责任和压力便成倍的向她袭来,她没有时间悲伤,她要扛起管理林氏的重任,她的大伯,姑姑都对林氏虎视眈眈。
她立刻开车回了樊都,下午才到达公司。
林清欢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目光落在书桌上那叠厚厚的林氏集团财务报表上。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在文件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宛如她此刻纷乱的心境。
“叮铃铃——”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屏幕上跳跃的“唐语薇”三个字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
“清欢,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唐语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老样子,”林清欢走到落地窗前,望着楼下穿梭的车流,“大伯今天又在董事会上发难,说我资历太浅,建议让二叔暂代CEO一职。”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我查到一些有趣的事情。你父亲生前和桑家有过几笔大额交易,主要集中在新能源领域。而且……”唐语薇顿了顿,“我发现桑慕的名字曾出现在你父亲的私人账户转账记录里。”
林清欢的心猛地一沉。桑慕——那个在庆市机场将她强行带走的神秘男人,此刻竟与父亲的旧账扯上关系。她想起桑慕手指上那枚墨玉戒指,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冷的光泽。
“我明天去趟桑家老宅。”林清欢的声音透着决绝。
“不行!”唐语薇的反对声几乎要冲破听筒,“桑家在Z国根基深厚,贸然接触太危险!”
“语薇,”林清欢轻轻抚摸着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那是母亲的遗物,“我父亲的书房里有个紫檀木盒子,密码是我生日。里面有份未完成的股权转让协议,受让方那一栏是空的。”
话音刚落,书房门突然被推开。林清欢猛地转身,看到管家张伯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如纸:“大小姐,公司……公司出事了!”
她跟着张伯冲进监控室,屏幕上正播放着研发部实验室的画面。价值数千万的精密仪器在火光中扭曲变形,几个身着防化服的工作人员正徒劳地喷洒灭火剂。
“是桑家干的。”林清欢的声音冷得像冰,“他们在警告我。”
张伯颤抖着递过一份快递文件:“这是半小时前收到的。”牛皮纸袋上没有寄件人信息,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年轻的父亲和一个男人并肩站在哈佛大学毕业典礼上,两人身后的教学楼被夕阳染成金色。
“看来,”林清欢将照片翻到背面,那里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1997.7.15,梧桐路37号,“我该去拜访一下这位‘老朋友’了。”
夜色渐浓,林清欢驱车来到梧桐路。37号院的铁门虚掩着,门柱上的铜铃在夜风中发出细碎的声响。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朱漆大门。
院子里弥漫着栀子花的甜香,穿着青布衫的老管家正坐在石阶上编竹篮。听到脚步声,他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锐利:“林小姐,请随我来。”
穿过雕梁画栋的回廊,林清欢被带到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紫檀木书桌上,一套汝窑茶具正袅袅冒着热气。桑慕背对着她,站在一幅《清明上河图》前,指尖轻轻划过画中汴河上的商船。
“你父亲总说,”桑慕转过身,墨玉戒指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真正的财富不是金银珠宝,而是能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信任。”
林清欢的目光落在他身后的书架上,那里整齐排列着二十四史,每本都用小篆标注了阅读日期。她突然注意到,《史记·货殖列传》的书脊处有道细微的裂痕。
“1997年夏天,”桑慕为她斟满一杯碧螺春,“你父亲在华尔街亏了八千万,是我用桑家的地契帮他周转。作为交换,他答应让林氏成为桑氏新能源的亚洲总代理。”
茶水的热气模糊了林清欢的视线。她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U盘,里面除了那些加密文件,还有一段未发送的语音:“清欢,记住,桑家的恩情要用信任来还,不是金钱。”
“所以,”林清欢放下茶杯,瓷器与檀木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场实验室火灾,也是你所谓的‘恩情’?”
桑慕的手指突然收紧,杯中的茶水溅出几滴在昂贵的地毯上:“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林氏现在的处境,只有我能帮你。”
窗外的月光突然被乌云遮蔽,书房陷入一片黑暗。林清欢听到金属碰撞的脆响,当她再次睁开眼时,桑慕的手腕上多了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正沿着墨玉戒指缓缓滴落。
“这是桑家的规矩,”他的声音因失血而有些颤抖,“每个背叛者都要付出代价。”
林清欢看着那枚被鲜血染红的戒指,突然想起父亲书房里那个紫檀木盒子。她冲出桑家老宅,驱车直奔林家庄园。当她用生日打开那个尘封的木盒时,里面静静躺着的,正是桑慕此刻手上那枚墨玉戒指的另一半。
之后林清欢拿着戒指马不停蹄的赶回桑家老宅:“你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
“小清欢,话不能这样问。应该是我父亲和你父亲是什么关系。”
林清欢愣了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照片看了嘛,里面的另一个男人就是我的父亲。”
“你说谎,我父亲的好友我都见过,唯独没有照片里的那个人。”
“看来小清欢是不记得了,难怪昨晚见面时没有认出我。”
林清欢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踉跄着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桑慕。桑慕缓缓走到她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陈旧的怀表,打开后,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两个小男孩手牵着手,笑得灿烂。一个是年幼的林清欢的父亲,另一个,赫然就是年幼的桑慕的父亲。
“这……这是怎么回事?”林清欢的声音颤抖着。
桑慕合上怀表,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我父亲和你父亲,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当年,他们一起创业,一起打拼。可后来,因为一些误会,他们闹翻了。”
林清欢的大脑飞速运转,她想起了父亲书房里那些被锁起来的文件,想起了父亲临终前欲言又止的表情。“那……那你父亲呢?他现在在哪里?”
桑慕的眼神黯淡下来:“我父亲在多年前就去世了。他临终前,一直念叨着你父亲的名字,希望能和他和解。”
林清欢的心中百感交集,她没想到,自己苦苦寻找的真相,竟然隐藏着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她看着桑慕,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变得有些陌生。
“那你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林清欢的声音带着一丝警惕。
桑慕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看来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玩,你总是追在我屁股后面叫我慕哥哥,说来我们好像还有娃娃亲。”
林清欢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刺着她的太阳穴。桑慕的话像一把钥匙,猛地打开了她记忆深处那扇尘封已久的门。
她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小男孩,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还有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追在他身后,奶声奶气地喊着“慕哥哥”。他们在开满栀子花的庭院里追逐嬉戏,在摆满玩具的房间里分享彼此的秘密。
“不……不可能……”林清欢踉跄着后退一步,双手捂住脑袋,试图将这些混乱的画面赶出脑海。
桑慕看着她痛苦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缓缓走上前,声音温柔得像羽毛:“清欢,你仔细想想,你脖子上是不是一直戴着一个银质的长命锁?上面刻着一朵栀子花。”
林清欢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脖子,那里确实戴着一个长命锁,是她从小到大的贴身之物。她一直以为那是父母给她求的平安符,却从未想过它还有别的来历。
“那是我父亲送给你的,”桑慕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他说,希望你能像栀子花一样,永远纯洁美好。”
林清欢的眼泪瞬间决堤,她看着桑慕,眼神中充满了震惊、疑惑和一丝难以置信的喜悦。“那……那我们……”
桑慕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我们是青梅竹马,我们的父母早就为我们定下了娃娃亲,说来奇怪,我们分开时你已经13岁了,应该对这些记得很清楚啊。”
林清欢跌跌撞撞的坐在了沙发上,嘴里念着:“不对,为什么我没有这段记忆。”
桑慕的眉头紧紧蹙起,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一幅全家福上。照片里,两个小男孩亲密地搂着彼此的肩膀,背景是一片绚烂的晚霞。
“我记得很清楚,”桑慕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天是你的生日,我们在你家的后院放烟花。你不小心被烟花烫伤了手,哭着扑进我怀里。我当时还偷偷亲了你的额头,你气鼓鼓地说要告诉爸爸妈妈……”
林清欢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脖子上的长命锁,冰凉的触感让她混乱的思绪稍稍平复。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右手上确实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形状很像烟花灼烧的痕迹。
“清欢,”桑慕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掌摊开,“你看,这道疤……”
林清欢看着那道若隐若现的疤痕,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猛地抽回手,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背撞到了冰冷的墙壁。
“不……这不可能……”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如果我们真的是青梅竹马,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桑慕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也不知道。但我父亲临终前反复叮嘱我,一定要找到你,保护你。他说,你是我们桑家唯一的希望。”
就在这时,书房的暗格突然发出“咔哒”一声轻响。林清欢和桑慕同时转头,只见暗格缓缓打开,露出一个尘封的紫檀木盒子。
“这是……”林清欢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桑慕小心翼翼地取出盒子,轻轻打开。里面静静躺着的,是一本泛黄的日记和一枚墨玉戒指——正是他此刻戴在手上的那枚戒指的另一半。
“这是我父亲的日记,”桑慕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他说,等你十六岁生日那天,让我亲手交给你。”
林清欢颤抖着翻开日记,娟秀的字迹瞬间映入眼帘:
“1997年7月15日,晴。今天是清欢的生日,她收到了我送的长命锁,笑得像个小太阳。慕儿说要娶她当新娘,两个小家伙真让人头疼……”
“1998年9月3日,阴。公司的事越来越棘手,那些人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慕儿,你一定要找到清欢,保护好她。记住,只有她能解开桑家的诅咒……”
日记的最后一页,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两个小男孩手牵着手,笑得灿烂。一个是年幼的林清欢的父亲,另一个,赫然就是年幼的桑慕的父亲。
林清欢的眼泪瞬间决堤,她看着桑慕,眼神中充满了震惊、疑惑和一丝难以置信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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