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烟今天一早从申城飞到西安,王多杰跟他一起来。
最后一期张导把地点选在这里,并没有告诉各位嘉宾安排,但王多杰还是知道的。
到达地点秦寒烟和王多杰就分开了,王多杰去找张导。
他被工作人员指引进一个房间。
“秦老师,请你现在从面前的箱子里抽出一个纸条。”
秦寒烟手在里面摸了一圈,纸条很少,他抽出一张打开。
“你是京城济世堂有名的大夫,找你问诊的人络绎不绝。”秦寒烟读完后看向工作人员。
有一个穿着古代短打的人跑进来,“秦大夫,快点换上衣服吧,外面好多人等着你呢。”
秦寒烟虽然一脸状况外,还是乖乖换了衣服。
出来一身灰蓝色的交领长衫,头上戴着飘巾,肩上挎着一个不大的箱子。
短打男子带他来到一个店铺,他往上一看,写着济世堂几个字。
这就是他工作的医馆了。
可以看到门口排了长长一条队伍,看见他都纷纷喊着,“秦大夫,你可算来了,我昨晚一直腰疼,你快给我看看。”
“大夫,我感觉我头晕。”
“我腿疼得要死,大夫你先给我看。”
短打男子挥了挥手,“大家让让,快让秦大夫进去。”
秦寒烟这才挤进去,坐在桌子前。
短打男子连忙在一旁磨墨铺纸,“秦大夫,您快点写药方,我好抓药。”
秦寒烟拿起毛笔,咽了下口水,回想去看病时医生说的什么,“你是哪里不舒服?”
排在第一的男子撸开袖子,把胳膊上大片青紫展示给他看,说着说着就开始摸眼睛,“大夫,你是不知道,我家娘子动不动就拿东西打我,昨天那么粗一根棍子打我手上。今天一早肿得老高了,我是不是骨折了。”
秦寒烟有点头疼,求助的目光看向短打男子。
短打男子是店铺里干些杂货的学徒,抓住男子手臂看了看,“哪里骨折了,买个化瘀的红油回去搓一下就好了。”
他拿出一瓶东西递给男子。
男子感谢了一番留下一串钱走了。
还没等秦寒烟松口气下来第二个人赶紧走上来。
“大夫,我最近心口疼得厉害。哎呦呦,现在又疼了。”一个老人家捂住心口。
秦寒烟根本不懂怎么开药方,毛笔上的墨落下也迟迟写不出一个字。
老人家还在哎呦地叫。身旁学徒催促着。
秦寒烟余光看到旁边的病案上写着的症状和老人家说的一模一样,于是按照上面的药方抄下来。
学徒拿过那张纸去捡药,不一会儿就包好了给老人家。
“秦大夫,这药怎么吃啊?”老人家问。
“额,每日早晚用水煎服。”
“好好,谢谢秦大夫。”
秦寒烟忍不住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
第三名患者是个大块头的汉子,身上就穿了条裤子,露出古铜色结实的腹肌。
秦寒烟被他这块头惊到了,仰头看着汉子,问他,“你是什么症状。”
那汉子突然红了耳朵,凑近来小声地说,“我,我就是晚上时使不上力。平时打铁明明很有力气的,我娘子为了这事要跟我闹着和离。”
秦寒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上也红了,他翻找旁边那堆病案,没有这种情况。
唉,大概没有男人会愿意把这种事说出口吧。秦寒烟都想让他回去离了算了,就别耽误那个女生了。
学徒突然凑到他耳边说,“大夫,你最近不是研制出了壮阳丸吗?装在你箱子里的,正好可以试试啊。”
秦寒烟打开还挎在自己身上的小箱子,里面有很多瓶瓶罐罐的。他找到写了壮阳药这几个字的小药瓶,盖住那几个字小心的交给患者。
那汉子看了眼药瓶上的字整张脸都红了,飞快跑了。
另一边王多杰找到张导聊了会儿留着一起看直播。大屏幕上分了八块,他一一看过去。每块屏幕中的场景都不同。
他读出直播间上的标题,“我在古代的打工日常,张导,你也太会玩了。”
[蛙趣,猛男娇羞吗?这演员哪里找的。]
[这大胸肌,我可以啊!]
[秦寒烟的反应也太好笑了。]
下一个是女生,一坐下就扶着额头,“秦大夫,人家头晕晕的,心跳好快。你说这是什么病?”说完抬头盈盈似水的目光看着他。
“还有其他不舒服吗?”
女生咬了咬唇,“胃口也不太好,吃不下饭,夜里总是难以入眠。”
秦寒烟翻了翻病案,没有这个症状。他看向学徒,学徒也摇了摇头,“我还从未听说过。”
“你得的或许是奇症,等我给你查一查,改天再来吧。”
女生双手抓住他拿毛笔的那只手,“大夫医术高超,竟然不知道这是心病吗?”
秦寒烟抽出那只手,脸上表情有点不受控制,“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心病还需心药医,我也没办法。”
“大夫,我的药就是你啊。”
最后那女生是被学徒请出去的。
下面接连几个都是女生,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只是有了前车之鉴没有太过分。
秦寒烟看到架子上有包好的酸梅汤就拿这个把人打发走了。
“终于看完了。”秦寒烟趴在桌子上,感觉这段时间无比煎熬。
学徒给他倒了杯水,“秦大夫喝口水歇歇,等下就没什么人了。”
“下午还有这么多人吗?”秦寒烟有气无力地问。
“下午应该更多些吧。从前我们医馆是没有这么多患者的,自从妙手回春的秦大夫你来了之后,我们就成了京城最有名的医馆,许多人慕名而来。”
学徒一副骄傲的模样。
[那些小姐姐演的好爽啊,感觉是我本人面对帅哥的样子了。]
[哈哈哈,笑死了,都是为了看美男子来的吧。]
*
京城的另一角是关押重犯的刑部大牢。江禄一身干练的黑色劲装,腰间佩刀,头戴大帽,非常干练。此刻作为狱卒正巡视着大牢。
有的接受的命运躺在草堆上,有的还不肯接受现实,抓着栏杆喊。
“青天大老爷,草民冤枉啊。”
“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哈哈哈哈,人不是我杀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一双双伸出来的手和回荡在阴冷牢房里的声音分外阴森。
江禄虽然也不怕,但还是尽量躲着走。
柯愈勋一来抽了签之后手里被塞进一件破破烂烂的灰色长衫。等他换好出来,两个一身黑色黑色衣服头戴黑帽的人一左一右架住他,把他送进了牢房。
他起初还借着顶上开的窗口投进的光摸索着,想要找到什么机关出口或者钥匙。发现牢房里除了坑上的稻草就没别的东西了。
他找了根稻草剥出内芯叼在嘴里,翘着腿躺稻草上。听到那些人呼喊声变大,他往外看了一眼,马上趴在栏杆上喊人。
“江禄,是我啊!”
江禄走近一看,牢房内光线不是很清楚,面前人一身衣服破破烂烂,头发只是简单束起,经过被抓来的一路挣扎和刚刚躺稻草上。
“柯愈勋?”他声音有些不确定。
“是我,你有钥匙吗?快放我出去。”柯愈勋小声说。
“这里都是人,会看见。”江禄不想和他一起逃亡。
柯愈勋突然拉住他的手往牢房门上扯,一边大喊,“我是冤枉的,放我出去~”
“快点开锁。”他又低声说。
江禄放轻动作小声打开锁,“我走了你再跑。”
江禄转了一圈回去没过多久就听见牢房里面传出一阵响动。
有狱卒喊他,“江兄弟,有重犯越狱了,得赶紧去抓回来。”
江禄跟他一起追出去,不紧不慢的缀在一群人末尾。
柯愈勋跑得很快,一群人追到穷巷中,江禄到的时候看见他爬上墙,手一撑就翻了下去。
“后会有期,江湖再见。”
为首的牢头懊悔地捶了下墙,“回去吧!”
一名狱卒搓着手小心地说,“牢头您看这日头,都到正午了,兄弟们肯定都饿了。”
“走,兄弟们吃饭去。”牢头一挥手。
一群人来到一家饭馆坐下。店小二很快迎过来,“几位客官吃些什么?”
江禄目光一凝,是安琦。
他穿了件土黄色短衫,灰蓝色裤子,跟城里的普通老百姓一个打扮,站在人群里恐怕江禄都认不出来。
“还是老样子,报账上。”牢头说。
“老样子是点什么?还有小店概不赊账。”
牢头面色不满,指着他,“你新来的?不懂规矩是吧!”
另一名伙计连忙过来推开安琦,满脸陪笑,“还是老样子,我这就催人给大人您这边先上。”
伙计转头变了脸色,“你就老老实实洗你的碗去,跑堂哪里轮得到你个新人。”
安琦看了江禄一眼无奈地耸耸肩,打他进来就被安排干这干那。一会儿让他点菜,一会儿让他洗碗,说也不说清楚,两边人还都不耐烦他。
“这才对嘛,今天酒就免了,吃完我们还得抓人呢。”
“诶,是是是,小人马上给大人去催催。”
他们人不少,分了两张桌子。
经过伙计打点,菜很快上桌。卤牛肉、葫芦鸡、炒猪肝、一盘青菜,最后端了盆水煮羊肉上来,主食是一人一块馍。
安琦也来上菜,看着桌上这么多吃的忍不住咽口水。
很快狱卒们开始大快朵颐,看江禄没动还招呼他赶紧吃。
江禄不是很重口腹之欲的人,但也感觉这些菜还不错。
安琦回到后厨,手上被塞了一碗面,面的形状又宽又扁,淋着一层肉沫酱,萝卜丝黄瓜丝撒在上面清清爽爽,看着就很有食欲。
他迫不及待吃了一口,面很有嚼劲,没等咽下他就迫不及待地问,“这是什么面,也太好吃了。”
其他人也端着面在吃,闻言回答,“biangbiang面。”
安琦嘴里含糊应着,脸都要埋碗里了。
*
那边柯愈勋翻墙过去发现是一户人家的后院。
“嘶~”他动了动脚踝,发现刚刚跳下来震到脚了。
小心地往里面走,就看见满面墙上都是抽屉,写着各种药材名字。
“这不就是诊所吗?刚好找大夫看看。”
他走到柜台前一看,瞪大了眼睛,“秦寒烟?”
秦寒烟抬起头,也有些惊讶,“柯愈勋,你是来看病的?”
“额,算是吧。刚从牢里逃出来。怎么不是宋时清当大夫。”
“其他人我不清楚。”秦寒烟还以为是各种扮演角色。
“叫你们其他大夫出来给我看看吧!”柯愈勋张望了一下。
学徒不满地说,“你这人怎么回事,秦大夫不就在眼前吗?”
柯愈勋震惊地瞪大眼睛,“秦大夫,你能看得明白吗?”
学徒着急地为他正名,“我们秦大夫虽然是刚来但每天上门求诊的人可是络绎不绝,今天上午还看了好些呢!”
柯愈勋虽然还是不大相信,但也只能这样了,“那麻烦秦大夫给我看看吧。”
秦寒烟问了他感觉怎么样,从后面大抽屉里拿出一包药递给学徒,“你帮忙去把药煎了。”
“这么草率,不会喝出问题来吗?”
“死不了,”秦寒烟又拿出跌打药酒给他,“后面有休息室,你去擦一下就好了。”
看见是正规的药柯愈勋松了口气,擦好以后找到后面的床位躺上,他累了。
刚走一个门口又来了个谭渝夏,他一身充满异域风的衣服,带着些小亮片珠子组成的饰品,看着跟朴素的古城不和谐。此时目光漫步目的的四处看,对上视线后一脸惊喜地走进来。
“秦大夫?”
秦寒烟略微无奈,人家态度自然地跟他说话,也不好再避着。于是主动问,“你是什么身份?”
谭渝夏转了一圈,手上拿着地笛子展示给他看,“我是风月楼里一名乐伎,负责吹笛子的。”
他换好衣服被丢了个笛子就被迫上台。他压根不会这东西,看所有人视线都聚焦在他身上,他硬着头皮吹。那声音鬼哭狼嚎,观众听了不知道哪里来的菜叶往他身上丢。他狼狈地下台被主管训了一通,然后就翻院墙逃出来了。
“就是这样,我就吹个笛子,至于拿青菜砸我?”谭渝夏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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