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锡醒来的时候,管家就给梁竹邻发了消息,梁竹邻开了庄园里的监控,工作之余时不时瞥一眼。
看商锡还算乖巧,也在乖乖吃药,心里放心些许。
梁竹邻觉得自己也需要冷静冷静,昨晚上说那么多,对商锡而言是有点过火。
今天要好好和人交谈。
和宋家只是联姻,他和宋绍言没什么感情,逢场作戏而已,他们完全可以像这两年一样。
梁竹邻看向手上的戒指,刚订婚,在公共场合他都是戴着戒指的,这枚商锡曾看过的戒指由别人亲手给他戴上了。
梁竹邻啧了声,林秘书怎么就挑到了这款?当初他就该看一眼的。
又是忙到凌晨的一天。
回到庄园,商锡已经睡下,梁竹邻动作小心,洗漱过后轻轻爬上床,摸摸商锡的额头,烧已经退了。
梁竹邻给商锡按摩了会儿,然后从背后拥住商锡。
商锡的身体已经习惯被抱着睡,无意识靠近梁竹邻。
梁竹邻抱着商锡,一动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把人吵醒,又死活不让他碰了。
“晚安,商商。”
商锡没有回应。
梁竹邻心满意足的抱着商锡入睡。
然后在第二天,被商锡一脚踹到了地上,人还懵着,就看见商锡的怒容,他指着梁竹邻,气得声音发抖,“梁竹邻!你!你……”
“你太过分了!”
梁竹邻曲腿就坐在地上,被踹也没有生气,而是饶有兴致的反问:“我怎么过分了?抱着你睡过分?我抱的还少吗商商。”
“你!你流氓!”商锡指着梁竹邻,骂不出什么难听的话,反而憋得满脸涨红,被气的。
商锡以前混过一段时间,骂人的话张口就来,带人父母亲戚偶尔也带点器官,但这两年下来,他无论如何也骂不出那些话了。
梁竹邻点头,直接承认,“对,我流氓。”
“无耻。”商锡更气了。
“对,我无耻。”
“不要脸!”
梁竹邻忍俊不禁,“嗯,不要了。”
商锡在肚子里搜刮词汇,“你下流!”
“我下流。”
梁竹邻每句都认。
商锡觉得骂得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气鼓鼓的闭嘴了。
眼神也不分给梁竹邻一个,“我要出门。”
“可以。”梁竹邻没打算囚着人。
商锡惊讶于梁竹邻这么好说话,梁竹邻对上商锡的眼神,又道:“但有一个要求。”
“什么?”
“让我抱一会儿。”
“……你昨天抱得还不够?”商锡皱着眉,不想和梁竹邻拥抱。
“不够。”
商锡在心里挣扎了会儿,同意了,张开双臂,“来,抱!”
梁竹邻拉住商锡的手腕,将人拥入怀中,脑袋埋在商锡颈间。
商锡绷着身子,静静的让梁竹邻抱了所谓的‘一会儿’,“好了吧?”
梁竹邻摇头。
商锡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声音,“你快点。”
梁竹邻笑了笑,又感到商锡还是抵触他。
怎么还是这么抵触。
“商商,我和宋少爷只是商业联姻。”
商锡哦了声。
“我和他没什么感情。”
商锡又哦了声。
梁竹邻感知到商锡没有一点点软化,那问题应该是出在包养合同上面了。
“商商……”
“抱好了吧?”商锡打断梁竹邻的话,“我不想听,不想知道,你不用向我解释,毕竟我只是你包养的小情人而已。”
梁竹邻松开商锡,用行动表示‘一会儿’到了。
商锡躺到床上翻过身背对着梁竹邻继续睡,一点儿也不想搭理梁竹邻。
梁竹邻摸摸商锡的脑袋,洗漱后又赶去了公司。
商锡烦躁rua了rua脑袋。
和管家吃过早饭,便拿上银行卡出门,身边有四个保镖跟着,商锡全然无视,去到柜台把昨天收到的还没转回去的九百八十万原路转回去。
商锡是个保守的人,在他的观念里,爱情是很美好的,是两个个体之间纯粹的感情。
他以为他和梁竹邻在谈恋爱,但实际他是梁竹邻包养的小情人,商锡看着卡里十二万八千六的余额,这个钱要转回去吗?
转回去他就身无分文了。
商锡纠结良久,这点钱对梁竹邻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商锡虽然嘴上不说,但确实有被那合计一千万的转账吓到,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零,就活生生地躺在他的账户余额里。
原路转回去时,他的手都在抖。
商锡想,就把这十二万八当嫖资算了。
还有付了戒指的定金……
定金根本退不回来了。
梁竹邻也从来没有对他付出真感情。
商锡这点小动作很快被梁竹邻发现,梁竹邻发来消息:[不想要我的钱?]
商锡没回复。
梁竹邻:[商商,出门就是为了做这事儿?]
商锡:[不然?]
梁:[不要我的钱,是要我的人吗商商。]
商锡喜欢梁竹邻,这点梁竹邻知道。
商:[我要的话,你能给吗?]
梁竹邻一阵正在输入,最后发过来一句:[商商,我是有点喜欢你。]
商锡看见了,其中的未尽之言,商锡也收到了。
商锡回复:[知道了。]
做了两年的梦,该醒了。
商锡往上一翻,还能看见梁竹邻曾经发给他的那句[喜欢得不得了。]
这就是梁竹邻的[喜欢得不得了]吗?只想和他上床的喜欢。
商锡不想再丢脸,他咬着牙,看了眼跟着他的几个保镖。
以及管家伯伯。
梁竹邻肯定是不会愿意放他走的,对他还在兴头上,等梁竹邻回来肯定没这会儿好逃。
商锡说要去上厕所。
进了公共厕所,从窗子外翻出去,手机则留在厕所的窗户上。
刚跳下去,管家伯伯就从转角走了出来,一起过来的还有两个保镖。
商锡觉得还有余地,又看见了两个保镖。
商锡还能看出来,这两张是陌生的面孔。
“……”
回到庄园。
商锡还有点不可置信,至于派那么多保镖吗?!
他幽怨地看向管家,途中商锡尝试逃跑三次,每一次都在他以为要成功了的时候,管家就露面,对着他笑得慈爱。
商锡不太高兴。
具体表现在不和管家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因为昨晚睡着被梁竹邻突袭,今晚商锡特地把门反锁。
然而第二天醒来时,商锡感受到了旁边位置有余温。
商锡黑了黑脸,压着怒气去洗漱间,不见梁竹邻的身影,把门打开,看见客厅里的管家伯伯,管家伯伯对商锡微微一笑,“早上好,商少爷。”
早上一点也不好。
商锡想发消息骂梁竹邻,又有点懒得搭理,索性关上门回房,放水洗澡。
商锡吃完饭再次出门,没遭到阻拦,只是有管家和保镖跟着,商锡不太高兴,绕了一圈就回去了。
梁竹邻下班去了趟工作室,收拾商锡工位上的东西,虽然只工作了几天,但商锡已经把他的工位装扮得很温馨了。
一盆绿植摆在左边,和水杯并齐,有一把小扇子,不知道是哪天热了买的,右边则是插在花瓶里的一枝山茶花。
梁竹邻一顿,拿起瓶子观看这枝从庄园里带来的山茶花,梁竹邻向来不关心什么花的花语,知道的很少,但他还真知道山茶花是什么花语。
整朵凋落的山茶花,如此倔强。
路还看见梁竹邻的动作,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半晌上前询问,“商锡不来了?”
梁竹邻看向他,他对路还有印象,以路还的履历在这个工作室实在屈才,但他管不着。
商锡偶尔会和梁竹邻吐槽同事高冷又负责,没说名字,但梁竹邻知道是路还。
梁竹邻对路还点点头,“是。”
路还眉头皱得更深,到底没说什么,回自己的工位去了。
梁竹邻收好商锡的所有东西,驱车赶往庄园。
商锡逃跑的事管家和他说了。
梁竹邻心情不算好,想给人一个教训,又觉得这事站在商锡的角度,商锡根本没错。
梁竹邻眯了眯眼,放弃换位思考。
无论如何,他现在是不会放商锡离开的。
不要他的钱,也不要他的人了。
商商,签了合同得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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