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j。
这两年和商锡闹过很多次矛盾,动过手,冷战过,关系最最紧张的时候,商锡也没对他说过这种话。
梁竹邻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我们签了合同的。”
“你骗签,我无法证明,但你自己心里也没数吗?”商锡被弄得有点不上不下,这具身体很适应梁竹邻。
商锡偏过头,“堂堂梁总,想包养什么样的人没有,在我之前应该有不少吧?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梁竹邻今年二十九,年长商锡近九岁,‘在一起’之前的事商锡不想计较,但是‘在一起’之后,商锡是真的无法忍受,他只是梁竹邻包养的小情人,小情人并不唯一。
他们中间还横着一个联姻的宋少爷。
宋少爷会是梁竹邻名义上的未婚夫,之后的老公。
什么逢场作戏,商业联姻。
商锡不想理解。
梁竹邻对他,也称不上喜欢。
梁竹邻没有接话。
商锡动了动,慢慢从梁竹邻身下爬出来,把裤子穿好,刚下床就被梁竹邻拉住了手腕,商锡在黑暗中和梁竹邻对视,“我今晚不走。”
梁竹邻:“什么时候走呢?”
“可以的话,最快天亮?”
“商商。”这是一点儿也不想多待,梁竹邻被气笑了,“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放你走呢?”
商锡皱着眉头紧盯梁竹邻的双眼,“难道你还打算关我一辈子吗?”
“梁竹邻,”商锡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梁竹邻说过的一句话,“你这么做,只是因为对我还没腻吧?”
“我不想当你的小情人不可以吗?我没有自我吗?囚禁是违法的,哪怕是对包养的小情人也是吧?你是不是又要说我签了一辈子给你?我不认,你去告我吧。”
商锡开始恨他自己,怎么可以这么迟钝?
明明梁竹邻做的事说的话都透着暗示,明明他也觉得他们的‘恋爱’谈得很奇怪。
为什么会先入为主的认为是谈恋爱呢?
商锡用力想要掰开梁竹邻的手,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和梁竹邻接触,刚刚才做过那种事,商锡很想去洗个澡,对着梁竹邻还是不来硬的好,毕竟这人向来不顺着他。
商锡深吸一口气,“我先去洗个澡,行不行?”
两人对峙许久,梁竹邻松开商锡,商锡跑去浴室打开灯和花洒。
站在花洒下,死劲儿揉搓梁竹邻碰过的地方。
商锡是真不想在庄园待下去了,这里是梁竹邻豢养小情人的地方,他不想待在这里。
搓不干净,无论怎样都充满了梁竹邻的气息。
商锡恼火得很,心里也觉着委屈,眼眶微微泛红,怎么能这么过分的对他?
商锡在浴室洗了很久,直到天都泛起了亮光。
出浴室,梁竹邻并没有睡,也没开灯,只是静坐在床上,看着浴室的门。
两人对视上,梁竹邻问:“洗这么久?”
商锡皮肤有点泡发,他嗯了声,不想和梁竹邻说话。
梁竹邻想了很久。
商锡不能接受包养,那就算了,他是一点也忍受不了商锡不让他碰的日子了。
“商商,我们谈吧。”
谈恋爱总可以吧?
商锡嗯了声,静待梁竹邻下文。
然后就见梁竹邻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微微俯身实实在在抱住他。
商锡后退一步,梁竹邻把人拉进怀里,“不能退。”
“你做什么?!”商锡将手横在他们中间,“松开,你是这样谈事情的吗?”
梁竹邻一愣,“谈事情?我说的是谈恋爱啊商商。”
“谈恋爱?!”商锡花了点时间理解,顿时笑了,“你说是包养就包养,谈恋爱就谈恋爱?梁竹邻,你以什么身份和我谈恋爱?宋少爷的未婚夫?还是我的金主?”
梁:“那你想我以什么身份和你谈恋爱?”
商锡怔了下,一瞬间想起这两年梁竹邻对他的好,又想到那期间他只是梁竹邻的小情人,而现在的梁竹邻是别人的未婚夫。
“我不想和你谈。”
梁竹邻坐了那么久才冷静下来的心也不平静了。
“不要我的钱,不想和我谈,商商,离开我你怎么在瀛海立足?”梁竹邻知道的,商锡没什么钱,没什么学历,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技艺,离开他,在偌大的瀛海根本维持不了现在这样的生活。
“能不能立不立足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我要带走春分。”
“你养得起那只肥猫吗?你知道它每个月花销多少吗?”
“那也用不着你管。”商锡一膝顶向梁竹邻腹部,同时肘击,梁竹邻没有抱得死紧,下意识避让之际,真给商锡逃出来了。
商锡跑到门边刚打开门,又被梁竹邻拉住,反压制贴到墙上,梁竹邻用了巧劲儿,没弄疼商锡。
商锡反脸看梁竹邻,皱着眉十分烦躁,“松开我!”
“松开你你又要跑。”梁竹邻的冷静近乎告罄,不想商锡真跑了,“是不是只有真的将你囚住锁起来,你才会老老实实待着?”
商锡哈了一声,“怎么,除了我找不到别人上床了吗?”
“商商,我说了我们可以谈恋爱。”
“我也说了不想和你谈吧,我不想要你施舍的那一点喜欢也不行吗?”
天色已经亮了,梁竹邻能够看清商锡脸上的神情,愤怒烦躁中带了点厌恶。
商锡怎么能厌恶他呢?
梁竹邻无意识加大力道,商锡被弄疼了也不叫唤,只是面色稍变,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别的什么,微微红了眼眶,依旧是以他不想看见的眼神看着他。
梁竹邻受不了这个眼神,破防了,“商锡,闭眼。”
商锡眉头皱得更深,疼得顺着梁竹邻使力的方向靠。
没有听话闭眼。
梁竹邻反钳住商锡的两只手,吻上那双黑珍珠,商锡睫毛乱颤,被压制着怎么也躲不开,“别碰我!滚啊梁竹邻!滚啊唔……”
嘴巴说的也是梁竹邻不想听的话,这个吻很粗暴,姿势原因商锡很难受,手被扭得也痛。
“呜……”
难受从唇缝溢出,商锡觉得不止身体难受,他阖了阖眼,不争气的眼泪就这么顺着脸颊滑落。
梁竹邻尝到了,他一顿,反应过来自己没收着力,“……商商”
商锡趁这间隙挣脱梁竹邻,用力甩了一巴掌。
红通通的眼睛盯着梁竹邻。
梁竹邻伸出舌头抵住被打的半边脸颊,目光沉沉的也看着商锡。
商锡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他眨了眨眼,稍稍昂起脑袋,小心地退了一步。
梁竹邻注意着他的脚步,唇边被商锡咬的地方渗出了血,配合上被打的半边脸,看起来磕碜极了。
商锡偏过头,抹了把眼,一把拉开门就跑。
商锡跑到院子里,保镖看见立马上前,商锡想绕过,又被另一个方向的保镖围上来,钳住商锡的手,商锡挣扎起来,被一脚踢在膝窝,商锡惨叫扑通跪到地上,手也发出‘咯吱’一声,脱臼了。
两个保镖一人一边扣着商锡的手,商锡疼得直抽气。
跟出来看见这一幕的梁竹邻魂都快飞了,目眦欲裂吼道:“住手!谁叫你们伤他的?!”
保镖吓得立马松开商锡,商锡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梁竹邻快步上前一脚踹向伤了商锡的两个保镖,“谁叫你们伤他的!”
保镖呐呐,“对不起……”
有了这出,其他的保镖不太敢轻举妄动,商锡跑出了庄园。
跌跌撞撞慌不择路,接好了他脱臼的手臂。
保镖没有追上来。
商锡不作他想,只觉得浑身都在疼,正是早晨,陆陆续续有人出门,商锡不想引人注目,往天桥方向跑,躲到天桥下,蜷缩抱住自己的双腿。
恨死梁竹邻了。
“恨你,恨你,恨你……”
庄园里。
梁竹邻对保镖发了一通火,管家出来,知道前因后果后,不禁皱起眉头,“商少爷又当着你的面跑了?”
梁竹邻不耐烦挥手,叫保镖下去。
管家看见梁竹邻脸上的伤,叹息一声,拿了冰块来给梁竹邻,“先敷一下。”
梁竹邻接过,摁在脸上。
梁竹邻现在心里很乱,他拿商锡一点办法也没有,包养不成,谈恋爱也不成。
被他碰过要洗那么久,用厌恶的眼神看着他,梁竹邻光是回想,都有点受不了。
管家:“怎么不追回来?”
梁竹邻低着头,“让他出去透透气也好。”
商锡受了伤,梁竹邻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但交代了人去照顾一二。
要认识商锡,有接触能关心一下的关系,和他太亲近的不想,思来想去只能先联系路还。
先派人暗中跟着,等路还见到商锡,他就能知道商锡怎么样了。
管家叹息一声。
春分探出脑袋,梁竹邻看见,想着还有只猫在这里,商锡说了要带走,那就一定是要回来的。
春分像是能感应到人的情绪,踩着猫步到管家和梁竹邻中间,翻出柔软的肚皮。
管家抱起春分,撸它的小脑袋。
梁竹邻想,商锡也经常对他露出柔软的肚皮,只是最近才对他竖起尖刺。
伸手点了点春分的鼻子,春分用鼻子蹭蹭梁竹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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