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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爱你

感情有时超出理智,孟清不喜欢这世上的很多说法,许多成规,她讨厌再论嫁娶,脚步再不会为谁停留。

可那天梁思原看她的眼神过于诚挚,让她在那一刻失去了辩驳的**,她知道两个灵魂不存在完全的契合,人不该总是苛刻,他们已经是胜过大多数的组合。

更重要的是,梁思原仍会一遍遍向她确认自己的爱意,而她也爱他。

梁思原接到何菁回电那天恰好是周六,孟清出门时听了一耳朵,没有太在意,当晚回来,却见他躺在沙发上,衣服也没换,一身的酒气。

“跟你的同事们去聚餐了吗?”孟清靠近了,见他迷迷糊糊地睁眼,指腹戳了戳他发烫的脸,“喝这么多酒,还穿得这么正式。”

梁思原艰难保持清醒,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塞到她手里,想说话还没出声,胃里一紧,跑到洗手间里吐了。

孟清低头,看到那是一张‘ALTER国际’的邀请函,聚集了国内外顶级设计师的一场时尚大展,时间在九月末。

时花序的品牌定位不符合他们的展出标准,这张邀请函仅限于她个人,可只要能进去,接触到那些人,将来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就全都由她自己书写。

这是一张入场券。

想到早上那通电话,孟清心里沉甸甸的。

她给他泡了杯柠檬水,一整晚听着他房里的动静没有睡实,早上出门前提前给他煮了点醒酒的汤装在保温桶里,中午不放心回家看了看,梁思原已经把汤喝完,抱着小麦穗在书桌前对着那十分吓人的书海蹙眉苦读。

孟清在门口看着,掏出手机偷偷拍了一张照片。

中午的时间紧迫,她没有打扰他,把带回来的午饭放下,离开后才给他发了条信息,让他注意休息,当天下午却接到他的电话,问她能不能回去一趟,换身衣服跟他去参加一场晚宴。

孟清回去得晚了一点,梁思原已经给她挑好了衣服,不算很隆重,是时花序在北新立足后,她给自己做的一条裙子,黑金配色,沉稳而日常。

宴会的地点在一处私人宅院,站在门口,孟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边的梁思原对她微笑,告诉她放轻松,她点点头,挽上他的手臂。

那一晚她见到了很多听说过而素未谋面的名字,处在一张张形形色色的面孔之间,在其他人的随性之下而显得有些拘谨,即使梁思原已经很照顾她,每一次在别人跟她打招呼时,都及时地充当了翻译的角色。

孟清第一次知道他会很多语种,语言的转换流利,连拒绝别人也是从容淡然的。

她知道那是他的家庭和生活环境所造就的底气,即使她现在跟他们站在一起,脚下的根基不同,她无法做到真正的心无波澜。

她接纳自己的位置,踏上梁思原给她搭建的桥梁,在心绪起伏中笑着与周围的人聊天、发问、赞赏,她们彼此交换联系方式,话题没有太多地提到自己的专业,而是围绕美食与生活,谈到各地的风俗习惯。

聊到最后,孟清被一位激动的女士抱住亲了亲脸颊时,她才注意到手边实时显示的翻译器,意识到梁思原的退出,扭头看去,他正坐在不远处,对上她的目光,便悄悄皱皱眉心抿了抿嘴,眼睛里却还是笑着的。

玩儿到凌晨回家,代驾停好了车把钥匙还回来,孟清接了往回走,越走两个人便离得越近,她依偎在他怀里,给他描述自己的紧张。

梁思原听着,轻飘飘吐出一句,“你被亲吻的时候,我也很紧张。”

“女人你也吃醋吗?”

“谁知道她的性向是什么,那帮人都很善变和自由。”

孟清笑,仰起头来看他,“我也想亲亲你,可你好高啊,傲慢的小家伙。”

被莫名冠以一个罪名,梁思原垂目,在她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进门的第一时间,弯腰把人抱了起来,托到一个比他高出半个头的角度,“现在可以了吗,姐姐?”

孟清没防备,一惊之后笑起来,捧过他的脸,低头吻了下去。

她被他抱回房间,把睡到一半被惊醒的小麦穗关在了门外。

周末他们原本约好了一起去看海棠花的,因为熬夜和一些过头的甜蜜,早上两个人都睡过了头,孟清在十点多时勉强起床,梁思原却在跟着一起坐起来后,又直愣愣地栽在了被子上。

行程被推迟到下午,吃饱喝足之后,两个人出门,孟清抢先一步坐到了副驾驶。

梁思原从驾照考完就没摸过几次车,节假日的景点加拥堵高峰期,让他从出了小区门就一直保持缄默,听着孟清的指挥,好不容易松口气,在寻找车位停车时又犯了难。

车身长,他实在技术有限,在路的尽头倒不过弯来,瞅着车少一点,连忙寻求外援,下车跟孟清换了位置。

时节正好,海棠花开得正盛,春景熙熙,人群攘攘,一阵风过,裙摆和花瓣都跟着摇曳。

来的路上有许多小吃和卖编织的花环的人,他们走走停停,来得晚一点的好处就是越往里走,人群渐少,可以安静地观赏春花。

梁思原带孟清走了一条小路,两个人手挽着手,花林深处有乐声传来,孟清慢慢跟着轻哼,走过拐角,梁思原问她:“这是什么歌?”

“你没听过吗?”孟清笑着,给他唱:“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照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夕阳有诗情,黄昏有画意,诗情画意虽然美,我心中只有你。”

梁思原拉住她,孟清抬头,眼眸里映着满天的辉煌春光。

他没有忍住,深吻之后,语气潮湿地轻声问她:“你想不想去看一场演唱会?”

“谁的?”

“万重山。”

笑容凝滞,孟清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我一直都知道。”梁思原说:“悦山音乐节,他们在拟邀请的名单里,你想看的话,我找人帮忙。”

他猜测那个乐队曾带给孟清的快乐一定大过后来的那些利益纠葛,才会让她在那次重逢中望着台上的主唱红了眼眶。

看到孟清点头,他重新牵过她的手,听到孟清问他:“梁思原,我没有太多的奢望,可如果我七八十岁的时候,我们还能这样牵着手散步,我会觉得很幸福,等到死亡上门的那一刻,也能笑着阖目。”

“八十岁不够。”梁思原攥紧她的手,“姐姐要长命百岁,我身体弱一些,活到九十岁就够了,到时候我们还要相互整理衣衫,一起躺在太阳底下,说来世还要相遇,我还要爱你。”

一阵花瓣随风落在她身上,孟清忽然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在他回身的那一刻抱住他哭了出来。

梁思原拍着她的背,温声道:“或许我要跑得快一点,赶在你前面两年出生,那我见到你的时候就可以跟你说,你好啊,孟清小朋友。”

孟清又哭又笑,捶他的胸口,“你真的很讨厌。”

梁思原笑着俯身,孟清躲开,掏出手机照了照,“我妆花了吗?”

“没有,还是很漂亮。”梁思原拨了拨她乱了的发丝,从包里拿出纸巾给她。

孟清被他这样一哄,没了要哭的意愿,缓和了一下情绪,说:“你是不是怕你不在我身边,我会喜欢上别人,才故意对我这么好。”

梁思原看她,只是笑。

孟清说:“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话音未落,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凑到她面前,对她伸出了手。

孟清笑着打落,“回去再给你,哪有这样要的。”

“我很期待。”梁思原说。

孟清说要看看装修的进度,于是返程先去了一趟新房,车子驶进车库,两个相邻的车位上,梁思原看到那里已经停了一辆车。

他以为是邻居占用或者物业还没有沟通好,熄火之后刚解了安全带,孟清叫住他,“现在可以伸手了。”

梁思原靠在椅背上,眼睛带笑,看到孟清从包里拿出了一串钥匙扣,上面挂着一个木雕的小狗,在他眼前垂下来,摇摇晃晃。

“这是小麦穗吗?”梁思原伸手去接,孟清笑着放开握起的拳头,一个车钥匙落下来,跟小狗挂件碰在了一起,“你的礼物。”

梁思原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孟清的脸,好一会儿,视线迟疑地挪到外面那辆车上,在得到孟清的肯定之后,接过那串钥匙,言语失声。

“你之前不是说开这个上班跟你的级别不符,会被约谈,想买辆电车在市区代步么。”孟清说:“我选了好久呢,要不要去试试?”

“可……我就要离开北新了。”

“不是还有一段时间么,而且你又不是不回来了。”孟清笑着说:“你不在的时候我也可以开嘛,你的车加油好贵。”

“加油卡用完了么?”梁思原打起精神,“我明天去……”

没说完的话被打断,孟清打开车门,催促,“那是两码事,快来,看看喜不喜欢。”

两辆车并排停在一起,新车显得小了一圈,孟清看来看去,嘟囔:“怎么在旁边像它的小弟一样。”

梁思原笑笑,“你什么时候买的?”

“昨天下午刚开回来。”孟清说:“虽然没你那个贵,性价比还是挺高的,我还试驾了红色,但想了想还是选个黑的适合你,很低调。”

“谢谢。”梁思原坦然接受,“我们今晚要去兜兜风吗?”

“当然了。”孟清笑道:“我在你旁边,先熟悉一下,明天你就可以开它去上班了。”

夜晚的北新拥堵没有减少,孟清让他一直往外环开,直到道路开阔,她打开一点车窗,在微凉的夜风中播了一首万重山的歌。

这个乐队真正开始正规化的时候,孟清已经结婚了,在人员齐全的时候,她们没有留下多少音频影像,网络平台上录制的歌,主唱是当时的贝斯手叶以舟,后来又经历几次解散重组,吉他手单飞成了知名的歌手,万重山慢慢被人遗忘,留在大众视线里的,只剩下叶以舟的无数花边新闻,可她还是在执拗地守护着这个乐队,即使最初的成员只剩下她一个。

沸腾的鼓点在躁动中散去,灯光闪灭,重新聚拢打在她的身上,隔着人群,孟清看到叶以舟坐在凳子上,穿着一条时花序新上线的长裙,抱着吉他浅浅地唱一首未公开的歌。

“想追溯河流的秘密,叩问黑夜的谜题。

想揭开层层迷雾里,追寻你给的意义。

我荒谬将你看作自己,不可求而求的唯一。

来不及思考,又反复思索,仍在奢望我和你。”

“宿命可长久等待,缘分避不开。

你设下港口,潮湿的灵魂奔赴而来。

你害怕幻灭,我燃尽心血不敢沉眠。

终于梦向我飘落,回眸点燃火焰。

历尽千帆才明白,他们口中的山高路远,不过是抬脚的一瞬间。”

“我试图穿过罅隙,我试图捕捉风音,拥抱你,呼唤你,真的爱你。”

观众席上,孟清泪流满面,当她走进后台,被叶以舟扑上来抱住的那一刻,梁思原关上化妆间的门,自觉退了出去。

见面的第一句话,孟清带着眼泪笑着问她:“不是不唱情歌了吗?”

叶以舟哈哈笑道:“为你当然可以破例。”

她们聊了很久,没有提那些不开心的回忆,孟清想问一问她的感情,叶以舟却只道已经过去了,转而说到梁思原,“你这次的眼光不赖嘛,虽然写东西矫情了点,但这个我认可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找到更好的。”

孟清淡淡笑笑,“强哥也很好,不该这样比较的,他们两个对我而言,一个是雪中送炭,一个是锦上添花,都很重要。”

梁思原买完饮料,刚好把这句话听了进去,晚上吃完饭回到住的地方,他很小心眼地在孟清洗完澡后把她搂在怀里,“雪中送炭,锦上添花?”

孟清笑,“你又吃醋?”

“我听起来更轻一点。”

“你们两个在我心里的分量,没有谁比谁轻。”

梁思原不高兴,把她的手搭在自己心口。

“做什么?”

“很酸。”

“别人都说雪中送炭难,可人一旦知足,锦上添花又有何易,你是我非常珍贵的宝物,可我不能否认我的过去,他让我在最无措的时候喘了一口气,我爱过他。”

“爱我会多一点吗?”梁思原缠着她不放。

“爱没有多少之分。”孟清偏头,“我可以爱你久一点。”

“姐姐,对我仁慈一点。”

“你要什么?”孟清掌心轻轻揉了揉,感觉到他抬起的目光,与他对视。

“你的全部。”

“现在就是了。”孟清抚摸他的脸颊,“他让我混沌地活下来,而你让我清醒地活下去。”

“那你可以不要喜欢其他人吗?”梁思原捉住她的手,侧头亲吻了一下。

“无理的要求。”孟清淡淡的,“朋友,同事,亲人,偶像,我会喜欢很多人。”

梁思原垂眼,笑了一下,“姐姐就这么欺负人么。”

“姐姐欺负人的手段你还没见过。”孟清玩笑,下一秒,就被他堵住了嘴巴。

她只是嘴上说说,可孟清觉得,梁思原这个人才是骨子里蔫坏,不声不语,带着天真的眼神和笑容就把她蛊惑,骗进自己的陷阱后吃干抹净。

她在某个时刻走了神,想到过去从前,冷不丁被他凑到耳边,轻轻地问了一句,“姐姐,你在拿我跟谁对比吗?”

他目光灼灼,望着她的眼神像一只笑面的虎,让她缩紧了身体,却一个激灵。

“谁赢了?”

孟清不上不下,声音微弱地颤抖,“你很幼稚。”

一声轻笑,她头皮发麻,听到他说:“我觉得是我。”

梁思原不像许强,那双臂膀牢牢地抱住她,没那么坚实,却总是温柔的,即使在最激烈的时刻,他已经没有理智可以操控自己的意识,柔情却像一团水,将两个人紧紧包裹在里面。他从不会让她痛,孟清常常忍不住抚摸他的脊背,身体越靠越深,而后是灭顶的快意。

梁思原离开北新的前一周,新房的装修在加急下做完了大部分,因为归期未定,基础的家具进门安装好之后,梁思原征得孟清的同意,先外带了一些饭菜,宴请了在买房这件事上帮过他的同事作为感谢。

左南上门时,梁思原一瞥他手上的厨具,“又是这一套。”

“我这个很高端。”左南瞪眼,“你抱一盆小荷花干什么,送我的?”

“没有。”梁思原把花抱进去放到阳台,“我新买的,不是荷花,老板说叫天荷繁星。”

“我知道,微型月季嘛。”左南还没说完,看到从房间里出来的孟清,愣了一下,“这位……”

梁思原回身,介绍道:“孟清,我爱人。”

孟清看了他一眼,梁思原不懂,见她跟左南打招呼,默默反思了一下,没作声。

人都到齐,一顿简单的便饭,吃完临走的时候,梁思原最后送左南出去,往他车上塞了两条烟,把他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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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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