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进屋招呼着林莺。
“哥哥上哪儿了？”
“小阳带着小枝小妨去摘藕了 。”
“莲花池？”
“对，就是莲花池，昨天下了雨今天肯定涨水了。”
老人一脸担心。
要不是她腿脚不利索早就跑过去了。
“行，我这就去。”林莺顺便带上保温杯。
她知道奶奶让她送茶只是个借口真正的目的就是让她帮忙看一下几个人出没出事。
雨天莲池水涨的快蛇也多奶奶担心是正常的。
池子里水凉的很，林妨和林阳在比赛谁找的莲藕的弄的浑身都是泥巴。
“幼稚。”林枝不屑参与。
林妨：“我警告你别破坏气氛。”
中途林阳脚滑带着林妨下了深坛给林枝下一跳立马跳下去救他们。
上来之后林阳还心有余辜。
看他这副死样子林枝气的不行：“你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靠谱点。”
林阳自知理亏：“打人不打脸打人不打脸啊枝哥。”
“闭嘴。”
林妨：“小枝，你衣服都透了。”
林枝眼神一愣低头一看确实有点透：“等会儿再教训你。”
他冷哼一声。
林阳傻笑着把自己的衣服递给他：“枝哥，我的衣服给你。”
林枝皱着眉：“一股子臭味…”
不过能穿总比湿衣服强。
他找了个自以为很隐蔽的位置解开衬衫放在地上用洗脸巾擦着身上的水珠还没擦干呢就被抄小路过来的林莺看见了。
林莺手里提着的保温杯掉再地上。
“哥哥…”
林枝下意识的抬头只看到林莺落慌而逃的背影。
地上的保温杯他认识是奶奶的。
…
“还挺结实的。”
林枝弯腰捡起饮了口热茶。
林莺气喘吁吁的跑回去。
刑鱼：“这孩子怎么跑那么快？”
搞得后面有鬼追一样。
林莺砰的一声关上门抬手摸了摸脸面红耳赤的温度特别烫她眼中又闪过林枝光着上半身换衣服的模样。
哥哥看着那么瘦但是胳膊能有她两个手臂粗而且肌肉好白…
不，不能在想了，这是不对的。
林莺摇了摇头。
忽然闪过林枝看像她的眼神。
他当时在想什么？
是觉得荒唐，不可思议还是…
林莺抹着眼泪不敢哭出声。
一连几天都是魂不守舍的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心里藏着事。
这天下午林莺散步回来发现自己房间的门已经开了林莺心里一个咯噔快速跑进去发现东西没有被动松了口气。
“茶茶～”铃铛清脆的响声 。
林莺闻讯打开房间的帘子林枝正打着逗猫棒逗茶茶完。
“哥。”林莺看见他就想到那日撞见不该撞见的东西硬着头皮打招呼。
林枝放下手中的逗猫棒气身：“我是被它的叫声吸引来的，莺妹不会介意吧。”
“嗯…”林莺低低的回应不自在的撩了撩头发。
林枝：“我看猫粮空了。”
林莺：“再这儿。”
用钥匙打开柜子。
“还锁那么严实。”
林枝语气带着调侃。
“因为它会偷吃啊。”
林莺拆开袋子招呼小猫吃饭。
“下次过来我就可以自己喂了。”
林枝在林莺的房间一天比一天长为了不落人话饼还带着奶奶。
有时候老人也熬不住就让林枝快回屋。
林枝无声的叹了口气。
回去他也睡不着。
房间内他摩搓着香囊。
其实他知道这是林莺给的上次去找她原本想还回去但看见林莺那双青涩的眼神就全忘了。
林莺心思单纯没有人和她说过香囊乃是私密之物在古代就只能送给喜欢的人。
但他是长辈啊…
林枝紧紧的握再手中目光复杂。
晚上林阳拿着戏碟子风尘仆仆的踢进林枝的房间。
林枝正在画画看见他匆忙把画纸卷起来故作严肃。
“又去哪儿疯了？上次没长记性？”
“枝哥，你这可就误会我了，我这次可找到了好东西。”林阳神经大条并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
林枝对他说的东西不敢兴趣礼貌的问着：“是什么？”
“噔噔噔～”林阳晃着手中的光碟。
林枝伸手接过：“是想用我的电脑？”
“借用～借用～”
“里面有什么？”
“武侠啊，仙侠啊之类的动作片，上古影像。”
“是从温笙那里讨来的？”
“什么叫讨，我给钱的这是等价交换。”林阳把光碟放进去然后连通电脑里面的背景绿影清风循循渐进中出现一男一女。
打斗的动作拳拳到肉能感受到痛感。
“如果不是你这么好的东西温笙也不会卖。”
“他这个人就是怀旧不过怀旧有怀旧的好处这光碟可比电视好看多了。”
“那你先看着我出去一趟。”
“嗯嗯。”敷衍。
林枝也没有在意带着藏在袖中的画像站在桥头等到了桥头便把画像打开里面女孩子一头乌黑的亮发垂在腰间眉眼弯弯的眼睛里藏着楚楚可怜的泪花鹅蛋脸削薄通过林枝的手被话的栩栩如生。
路灯打在画上仿佛是白日的光影。
“希望你能开心一点。”
他喃喃自语。
他房间中林阳差不多熬了个通宵一会儿抓点薯条一会儿倒点红茶空调开的暖烘烘的坐在屋里好不惬意。
大概看完两个光碟的时间他眼睛就有些酸了但还强撑着。
片刻后拿起手机手机上显示已经凌晨四点了。
林阳打着哈欠伸手又放了一张光碟心想他现在都不回来应该是在奶奶房间里睡着了。
门外皮鞋踩过地板的声音林阳耳朵特别敏感一下子就听到了。
看着电脑桌上一片狼藉咽下刚吃的东西左眼皮乱跳：“坏了，坏了。”
他抽出湿巾花了六分钟的时间收拾了一遍。
完工后准备把剩余的光碟放到抽屉里。
拉开抽屉里面都是一些灵感设计稿只有过敏药格格不入。
林阳拿起过敏药看了眼上面的功能：“皮肤过敏？”
林枝这时已经在门外了门锁在动他要进来了。
林阳把抽屉合上拎起垃圾袋跑过去开门。
“枝哥怎么回来那么晚？”
“回来早了怕你玩的不尽兴。”林枝闻到一些垃圾味目光带着嫌弃。
“呃…我吃了些薯片和水果可能是发酵了。”
“出去吧。”他出言打发人。
林阳拎着垃圾就跑等他出去林枝拿起酒精喷雾喷了喷又开窗通了下风。
“舒坦多了。”
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林莺。”楼下温笙礼貌的打招呼。
林莺刚睡醒醉意朦胧的看见沙发上一排人一下子都精神了。
“你…你们好…”
“妹妹好。”
柳青裕扫视了一下林莺的穿着转头给林枝说：“妹妹挺松弛。”
“嗯。”
他眼睛都没有抬。
林莺此时此刻久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抬脚迅速离开。
“怎么那么多人…真是恐怖…”她拍了拍胸脯压惊。
过了会儿换了身套装从楼上下来坐到林棠旁边。
“姑母～老师布置的作业好多我昨天眼睛都熬酸了你给我揉揉。”
“昨天几点睡的。“林莺一边揉一边温和的问。
“十点多。”
林妨叹了口气：“过来给我抱抱。”
林棠：“不给谁让你骂我的。”
林莺：“你妈妈那是辅导你功课。”
林棠一脸委屈：“可是我被吓到了。”
林莺：“那多吃一块肉。”
这时林文青带着奶奶进来屋里的人都素人起敬：“奶奶。”
奶奶眼睛有些花看不清人的长相只盯着温笙仔细描了描：“文青这是…小枝的高中同学吧。”
林文青：“是。”
温笙：“奶奶好记性这么多年都没忘。”
奶奶：“怎么会忘呢，那时候小枝经常让我多做一些饭说是班里的有个同学经常被欺负吃不上特别可怜…”
林文青见温笙脸色不好及时打断：“妈，今天这么喜庆就别说这些了。”
奶奶：“对，今天十五要团团圆圆的。”
温笙低头：“没关系都是过去的了…”
林枝和林阳相互对视一眼端了碗汤圆给老人。
半途林枝接了个电话出去了林莺似有感应看着他的背影思考。
柳青裕给谁都能聊哄的老太太特别开心。
林文青却只顾喝酒。
他喝酒上脸林莺心里一咯噔：“爸，差不多得了。”
林文青语气不好：“用你管？我想喝多少喝多少。”
林莺头皮一紧立马不说话了。
林阳：“温笙你上次给我的光碟还有不。”
他就痴迷于这个武侠。
做梦都是拳打脚踢的。
温笙：“没，我就那么多。”
林阳一脸不信：“我加价。”
林文青这会儿脾气已经上来了但不好在自己妈面前发作等人散了天黑了夫妻两个屋子里吵的天翻地覆的。
林莺捂着耳朵心情无比烦躁。
“半夜了…”林枝看她房间里的灯还亮着抬脚走过去敲门。
“叔，婶。”
刑鱼和林枝打的不可开交根本注意不上他。
“林文青你要不要脸？家里还有其他人呢你不怕被看笑话？”
“要不是有其他人我早凑你了。”林文青一脸戾气。
林枝在门外待了会儿：“算了还是当做不知道吧。”
等明天看看婶婶的伤势。
第二天刑鱼气的回娘家的。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大过年的回我这儿来算什么。”刑鱼妈狠了一辈子也劳累了一辈子如今已经七十多岁了脸上还带着沧桑。
她心里枷锁种认死理没看见刑鱼脸上的伤就开口指责她。
“林文青欺负我我待不下去。”
“哪个男人不这样啊？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妈，你怎么向着他说话，你看不见我过得有多难啊？”生气。
“…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离婚。”
“想都不要想！离了婚那莺莺多可怜。”
“可怜，可怜，可怜你就知道拿这个话压我，她已经成年了我没有继续扶养义务。”
“但是还没有毕业呢，你就不能在等等。”
“我…”
“行了，赶紧回屋。”
刑鱼愤愤不平心中对林莺的怨念更深。
就是因为这个孩子她耗到年老色衰耗完所有的精气神却什么都捞不着。
“安静了…”林莺慢慢抬头因为熬了个大夜精神不振。
她站在窗户边看外面的风景：“什么时候是个头？要不他们离婚吧。”
自己还能清静点。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大人总打着她的名义维持这段僵硬的婚姻。
她现在充满负罪感。
桥边林莺昏昏噩噩的走着河水滔滔不绝的往上涌她一脚一脚的仿佛踩在了棉花上没有知觉。
几分钟后林莺转身准备一跃而下被一个强劲有力的手臂抱住。
她能感觉到自己腰间的手抖的厉害。
“你疯了？大好的青春年华是你这样用的吗？”
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哥哥…”林莺呆呆的看着他眼角流下一滴热泪滴在他手背上。
林枝想是想到了什么训斥的话咽在嘴边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泪：“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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