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根本没把许优的那些话放在心上,第二天早上一起床就给他打电话提醒他继续今天的接新生活动,可是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于是他洗漱完便去敲了隔壁房门。
乔雯叶裹着睡袍揉着眼睛拧开门把,黏黏糊糊的声音伴随着开门声飞进肖遥耳朵:“呵~,头回这么礼貌还知道敲门,一大早就着急忙慌的跑出去,去干嘛了呢?”
她以为是许优去给她拿早餐回来了,却没想到站在门外的是一脸茫然的肖遥。
乔雯叶立马收起笑脸,拉拉睡袍,半掩着房门问他:“怎么是你?许优呢?”
“我还想问你呢,他人呢?”肖遥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问。
“谁知道呢,一大早他就出去了,没跟我说去干嘛。”乔雯叶捋捋头发,突然转移话题:“肖遥,许优最近是不是认识了新的女孩?”
“啊?”肖遥在脑海中思考了会儿说:“没吧,他一直不是和你在一起就是跟我们哥几个一块玩,没见他认识什么新的女生啊。”
说着他便拿起手机拨电话,“那什么,你别胡思乱想,他兴许是回学校帮忙接新生了,我给我们班同学打个电话问问。”
电话接通,他喂喂喂的边说边回了自己房间。
当然,结果并不如他所料,学校里,火车站,甚至飞机场都没有人见到许优的身影。
难道是被许佳姐远程召回回家去了?肖遥摇摇头,咬着指甲在房间转了两圈也没想明白许优此刻失联了会去哪里?
成年人失踪24小时才能报警,肖遥不想在这期间浪费自己那为数不多的脑细胞,收拾东西回学校去了。
没有人知道此时的许优已经神通广大的找到了房秋霖的宿舍,正站在他床铺下方若有所思的盯着桌面上的几本书看。
突然他被人拍了下肩膀,许优猛地转头,看到人,笑容僵在脸上一半。
只见一个面色黝黑的大个男生对他咧嘴一笑,说:“你好,我叫辛福,以后就是一个宿舍了,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钙奶饼干,特别好吃,给你尝尝。”
许优接过饼干,一展笑颜道:“你好,我叫房秋霖。”
他不要脸的顶着房秋霖的名字当了半日高材生,却顶不住午饭之后的艳阳高照,被日头晒的昏昏沉沉,赶回酒店补午觉。
没见到房秋霖本人,不免感叹一句酒色误人。
许优刚迈进大门,立马鬼鬼祟祟地拉着酒店大堂经理躲到一处角落,问他乔雯叶走了没。
“没呢,她一直在房间里等您,午饭都是让人送上去的。”经理说。
许优咬咬后槽牙,让他给自己另开了一间房。
“你们别让她知道我已经回来了,不然又跟我闹个没完,昨晚跟班长他们喝太多了,头有点晕,你给我找个安静点的房间休息休息。对了,肖遥和班长他们呢?”
经理说:“一早就都走了,说是今天还有活动,学妹们的行李箱老重老重的。”
“行了,你赶紧去给我拿张房卡。”
许优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日头西落。
手机总算充满了电,一开机就有电话打进来。
“卧槽,你他妈一整天死哪去了?再联系不上你,我都要给你姐报备报备准备报警了!”肖遥在电话那头骂道。
许优又闭上眼睛醒醒神,听肖遥说完笑了笑说:“还不都怪你,昨晚灌了我那么多酒,又被乔雯叶堵在酒店里累个大半夜,我铁打的身体都经不住这么折腾,所以另开了间房补补觉,这不刚醒。”
肖遥在手机对面笑的贼贱:“嘿嘿嘿嘿,所以,你他妈还真的是虚啊我的优!哈哈哈哈……”
许优瞬间黑脸,手机里传来的可不止肖遥一个人的嘲笑声。被人当众骂肾虚,他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
“你们在哪呢?”
“餐厅吃饭呢,哥几个累一天了,在一餐厅凑了一桌,哈哈,抱歉,我给你打了一天电话打不通,刚还以为你被人绑架了绑匪要赎金呢,一着急嗓门有点大了。”肖遥后知后觉清了下嗓子继续忍不住的偷笑:“那什么,我们才刚开始,你来不来?”
许优一记鲤鱼打挺蹦起来,“来!都他妈别走,我看看都有谁嘲笑老子虚的?!妈的,老子这就过去□□你们这群老小子。”
许优杀回学校的时候,一众人群早散了,只留下肖遥孤零零的守着一堆残羹冷炙拿根筷子戳来戳去。
“卧槽,你他妈就留这么一桌子垃圾给我吃?”许优一生气带着饿扁了的胃跑回学校,来到餐厅才觉出自己胃里很空,抽搐着叫嚣着赶快给我填饱肚子,所以一看见这桌菜汤底立马拉下了脸,骂道:“操,我昨晚才请你们吃大餐住酒店,你们就这么对我?还有没有点良心了你们?”
肖遥按着他肩膀坐下来,安抚这颗小炮仗:“消消气消消气,那帮兔崽子们一听说你要回来收拾他们,就着急忙慌的把饭扒拉干净跑路了,不过放心啊,哥疼你,哥给你点了咱餐厅最正宗的鲜虾炸酱面和蟹黄包,马上就好。阿姨,来,赶紧把这儿收拾收拾,别给咱许少爷眼里扔沙子瞅了。”
食堂餐厅的服务可比不上许优家星级酒店的厨房餐厅,阿姨斜睨他们一眼,继续慢条斯理的抹擦隔壁桌面,俩人只好挪挪屁股换了台干净的桌子。
肖遥趁着许优吃面的空档,说:“乔雯叶一天没联系上你,把你周围人的电话打了个遍,唉,她一心怀疑你身边有了新的女生,哥几个就开玩笑说你被她管的太紧,被她……榨干整虚了所以才躲着她,然后我们就聊了几句你前前女友在学校论坛上骂你的事,正好这时候你电话通了……”
他话没说透,但许优已经听明白了,所以大家才开你玩笑的。
“我他妈的……,遥儿,他们不知道内幕你还不清楚当时啥情况吗?我姐他们公司当时被对家算计……,算了,说那些也没多大意义,我那段时间根本没心思在她身上,她说我虚我就虚吧,就属她分手时补偿少的可怜,让她骂两句就骂两句吧,咱大老爷们儿的————大度!”
肖遥抿嘴偷笑:“你倒是确实大度,这大学一年光谈恋爱分手费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嗨,咱大老爷们儿,给女人花钱得大方。”许优咽下最后一口面条,喝口果汁说:“晚上有啥安排?”
肖遥说:“安排个屁,哥们我今儿拎了一天学弟学妹们的行李箱,咱这破学校,宿舍连个电梯都没有,爬楼梯爬的可累死我了,哥们现在立刻马上要回宿舍躺床上歇歇腿。”
吃完饭,许优在校园溜达着给乔雯叶回了个电话,几句话说上来就呛呛起来,乔雯叶因为这两天新生入校,眼看着韭菜一茬一茬的光鲜水灵,心里危机四伏,黏糊劲上来,缠着许优想在学校附近整个房子同居。
酒店离学校有点远,以北京城的交通状况,每天回去挺累人的,乔雯叶不愿意在路上折腾,许优更不愿意劳这个心费那个力。
他想跟兄弟们在宿舍打野就睡在宿舍,想跟女朋友浪漫温存就约约会回酒店,上课忙就回宿舍,工作出差忙的时候就请假几天不来学校,自由自在,只需要跟乔雯叶打个电话报备一下就行。
同居的话……,许优感觉有根无形的绳子拴在自己身上,哪哪都让他浑身难受不自在。
所以同居这个事俩人就没谈拢,双方都不怎么高兴的挂了电话。许优在人工湖边抽了根烟,看一群大一新生好奇的从他身旁经过,激情憧憬着今后的大学生活,突然想到某人,不甘心,驱车又去了华大。
他自己也挺莫名其妙的,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没落下,在华大校园里走着的时候,去超市买了一大袋零食。
轻车熟路,他再次来到男生宿舍,站在紧闭的宿舍门前,突然想给自己一巴掌。
真是有病,他房秋霖不就是脑子好,脸帅身材棒,你许优犯不着非得上赶着来跟他交朋友吧?华大怎么了?说不定人品根本不咋地,不然怎么会刚来学校就迫不及待的跟同学出去聚餐了。
而不是被人管着束缚着事事按照乔雯叶的规划走。
他愤愤的把零食袋转交给隔壁宿舍的同学,下楼梯就在心里盘算跟乔雯叶分手之事。
“你真要跟叶子分手啊?”肖遥在课间休息的时候问许优。
许优说:“嗯,这事儿不能再拖了,刚开学那几天她黏我黏得紧,我就很烦了,随口提了一句分手,她哭着闹着不愿意,说是因为一个暑假没见面太想我了,之后确实疏松有度,感觉还行,但她昨晚居然说想跟我同居,还想着让我在学校附近买套房子写她的名,卧槽,她自己根本没有购房资格,简直痴心妄想。”
逍遥劝他:“嗐,你俩再好好聊聊,不行先租套房子呗,学校附近好多出租房,咱隔壁宿舍的阿辉一开学就跟他女朋友搬出去住了,我看俩人甜言蜜语小日子过得挺来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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