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松开松开,手断了姐!”
一群人喧闹着从许优和肖遥雅座旁经过,突然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停下脚步转身返回他们面前。
酒吧里灯光晦暗,许优刚挨了巴掌,脸有些肿胀变形,男生使劲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试探着叫他房秋霖。
肖遥问号脸似的在他俩脸上来回巡视,许优一口酒呛在喉头,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晃着手连连否认。
“怎么回事?”领头那个尖瘦的男人返回来问眼镜男。
他看许优的第一眼带了点凶,第二眼却弯眉笑了起来,眉眼神色透露出谄媚热情来,亲热的伸手搂住许优肩膀对眼镜男说:“你朋友啊?”不等人回答就独自下了结论,“走,兄弟,一起喝一杯,哥请客。”
眼睛男气呼呼的,昂起下巴伸手抬抬眼镜说:“不认识。”
顿了两秒又心虚道:“也不是不认识,”他叹气一声告状告的理直气壮:“怎么说呢,这小子开学那天冒充我室友骗了我一包钙奶饼干。”
肖遥:“……!!!”
蒋时嘿嘿乐了一声,周围人也难掩笑意,低头扭脸的抿嘴掩笑。
许优终于顺回气,表情略微有那么一丢丢尴尬,伸手轻拍了下辛福的肩膀,笑道:“哈哈,同学你这话说的有点严重了,怎么能说是骗呢,明明是你主动给我吃的。”
眼看辛福瞪大了眼睛一副要揭穿谎言的模样,许优赶紧找补道:“不过饼干确实特别好吃,谢了哈,要不这样,今晚你们敞开喝敞开玩,学长请客当作那包饼干的谢礼行不行?”
蒋时在旁边扑哧笑出了声:“行,怎么不行?同学你出手这么阔绰,要不今晚把我这酒吧包场了算了,不多不多,前阵子我们刚统计过,一晚上也就300万而已。”
肖遥悄悄拽许优衣角,眼神询问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许优拍拍他的手背安抚,对蒋时笑说:“行啊,明天一早您让人去九里路春风酒店找张经理结账,小弟不才,初来北京城只堪堪搞个小酒店暂作容身之所。”
“噗……”蒋时转身一挥手臂,让出身后的一群人给他看:“瞅瞅,他们都是正儿八经的华大高材生,少说有一多半都是各省市的状元郎,你跟我这拽什么文化人呢,真的是。”
许优心知肚明,陪他笑而不语。
“哈哈,哥哥跟你开玩笑呢,到我这地界了,怎么能让弟弟您破费呢,今天既然有缘让咱哥俩遇上了,怎么着老弟,一块喝一杯吧?”
蒋时话刚说完就眼尖的看见一醉酒男正伸手往苏蓝腰上摸,立马怒了,拨开人群大步上前指着人破口大骂:“妈的,你想死呢是不是?敢在我的地界上来撒野,有胆摸我他妈今天让你没胆子活,来人,把他手给我剁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啪咚”一声响,揩油男还没触碰到人就被苏蓝旋身撂倒在地,哎呦哎呦的躺在那捂着腰喊疼。
蒋时扑上去补他两脚,继续骂道:“赶紧他妈的给我滚蛋,以后别他妈让我见着你,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滚你丫的!喝两口黄汤就他妈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还敢在老子眼皮底下动我野姐,你他妈找死呢是不是?!”
揩油男艰难地爬起来,连声道歉求饶,又被蒋时他们几个狠踢几脚,才连滚带爬的逃出酒吧。
辛福吓得脸色有些白,他一直以来都闷头在书本里好好学习,第一次近距离见识这种流氓打架形式,不免有些担惊受怕,小声叫了声“时子哥”。
蒋时打得过瘾,一时之间忘了这群刚成年的大学新生,立刻变脸,笑的是一脸春风和煦,抬手勾住他肩膀轻轻拍一拍,“哎呀,哈哈,甭害怕啊,你哥救过我的命,我肯定是拿你当亲弟弟对待的,虽然我没有亲弟弟,也不知道哪样对弟弟好,但是你放心,以后你有任何需求,尽管跟我说,我蒋时一定拼尽全力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谢谢时子哥。”蒋时变脸就跟那变戏法似的快准狠,辛福挺不适应的,心里有点想念自己亲哥的教诲了。
“你到了北京之后,不要跟蒋时有什么来往。”
“你什么时候有了喜欢冒充别人的毛病了?”肖遥问许优。
“哈哈,那天心血来潮跑华大去找房秋霖,人多语杂,负责接待的学长听成了我是房秋霖,就带我回宿舍,然后被他舍友误会是房秋霖,我觉得好玩当时就没否认,哈哈,想起来他给我的饼干真挺好吃的,回头我让张经理买点,给你和叶子尝尝。”
肖遥甚是无语的翻个白眼:“你他妈今天刚跟人乔雯叶分手你知道吗!”
许优嘿嘿一笑,打个酒嗝:“差点忘了,我今天来喝的是他妈失恋酒。”
“我怎么看你这失恋酒喝的比恋爱酒还他妈高兴。”肖遥在心里直骂他渣。
刚到包间坐下来,许优就见刚才打架的女生突然起身说了句要走。
她很漂亮,腰细腿长皮肤白,漂亮的让人有些移不开眼。许优目不转睛的盯着看起来。
旁边的蒋时噌地站起来拉她手腕:“再坐会儿呗,野姐。”
苏蓝盯着他的手,凝眉不语,两秒后蒋时讪讪地放开,说:“那我送您到门口好吧?”
苏蓝不置可否,抬脚便走了。
“我去,这姐们谁啊?这么拽,瞧把咱蒋大公子收拾的那叫一服服帖帖。”有人笑着调侃道。
“去去去,我告诉你,别拿我野姐开玩笑,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啊,以后见着我野姐对她尊重点,不然……”
“不然什么?时子,你说清楚是那种尊重啊?是不是要我们拿她当你媳妇儿那种尊重啊?哈哈哈哈……”
此话一出,包厢里开始热闹起哄起来,蒋时悠然的喝了杯酒,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差不多吧,虽然我还没追到她,但那什么铁杵磨成针不是嘛,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用我的真心打动她的,来,喝酒喝酒。”
“不是我说,时子,你那根杵再磨可能就真他妈成针了吧,哈哈…哈哈…”
“滚你丫的胡煎,你他妈磨的可不比我少,兄弟们,把他裤子给我扒下来,我倒要看看你那根绣花针有没有我小指头粗!”
几个人笑闹着乱成一团,辛福又拽他胳膊,脸红道:“哥,哥,我们还有女同学在呢。”
蒋时闻言立马端坐一边,抬脚踹了踹胡闹的几个人,“行了行了,别闹了,都给我坐好。呵呵,弟弟,这事可别跟你哥说啊。”
辛福嗯嗯的答应,拿起酒杯喝口酒掩饰尴尬。
一个女生拿着话筒柔柔的唱着一首旋律轻快的小情歌,蒋时一杯酒下肚突然想起许优来,拉着辛福挤过去坐到他旁边,跟他碰碰酒瓶简单报了个姓名后问他:“哥们,有对象吗?”
许优笑道:“这不刚分手来您这儿喝口酒解解闷。”
“哈哈,分了好分了好。”
许优和肖遥对视一眼,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哥哥您这话听着是有什么内涵吗?”
“没有没有,哥就是打从心里替你高兴,哈哈。”
蒋时跟许优碰了碰杯,继续说:“那什么,不是有句古话说的好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蒋时对许优挑下眉,一副你懂我懂的表情又碰碰杯。
许优也是眉头一挑,了然道:“怎么,哥哥这是准备给我介绍个对象?”
“呵呵,聪明,我是有那么点意思,就是不知道弟弟你有什么要求啊?”
不管这个刚第一次见面的蒋时对他这么热情的介绍对象是何居心,但许优他姐毕竟有个不大不小的公司让他很早就明白人不可貌相、强龙不压地头蛇、抬手不打笑脸人等等为人处事之道,于是张口便说:“我觉得刚才那位野姐就很不错,我挺喜欢的。”
但酒壮怂人胆,更何况许优向来不是什么怂人。
蒋时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手指头颤抖着犹豫着,手里端着的酒差点溅出来泼许优脸上。
“你…你…你不许肖想她!”蒋时很是愤怒,原地来回踱步压制情绪,他不停地来回看许优的脸,像是在心里计算什么天平得失,最终还是强忍住怒容挤出一丝笑容坐了下来,勾住许优脖子把他拉向自己,在不知谁开喉跑调的第一句和声中说:“兄弟,你刚才看到了吧,我野姐手上是有功夫傍身的,听哥一句劝,你降不住她。”
“那您管不着,反正您还没追到手,我就还是有机会,咱俩公平竞争呗。”
“嘿,你这小子怎么听不进劝呢?我跟你说,女的其实也就那么回事,谈几个品品味儿得了,哥哥今儿给你介绍个绝对够味够辣的,保你一试准喜欢。”蒋时真的是忍了十成功力才忍住没对许优动手。
对于苏蓝,许优只是一时心痒动心,还没到非她不可的地步,也不想在别人的地盘上屡屡挑衅,于是附和道:“行啊,但我喜欢漂亮的。”
“漂亮,绝对漂亮!”蒋时笑了,“你不是喜欢我野姐那一型的吗?我给你介绍的这个可比我野姐厉害的多了,人可是正儿八经专业级别的,个高,大长腿,头发比我野姐还短,又飒又拉风,就是吧,他声线粗糙了些,胸相对来说小了点,还有……”
许优听他说的有了些兴趣,追问:“还有什么?你那有她照片没?我想先看看行吗?”
蒋时摸出手机解锁,翻出相册边滑手指边说:“他比女人多了那么二两肉,哦,不,可能得有三四……半斤重。”
“没事,屁股大点没关系。”许优心里正幻想着模特身材的大美人时,蒋时把手机移到他眼前,说:“其实我觉得以你的容貌身段,更适合这么一位魁伟高大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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