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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作壁上观

侯夫人千叮咛万嘱咐,要林暄荣一定小心说话。

她最是放心林暄和,一路上都在交待让她多照看些林暄荣。

浮光给的药膏效果不错,今日林暄和脸上除了略微泛红以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轻轻施一层脂粉,便能遮个完全。

昨夜狂风骤雨,今日却是艳阳高照。

跨了四道门进了后宫,一路沿着高高的红色宫墙前行。

林暄荣一路都在好奇张望,经过御花园的时候还差点折了一朵花,把林暄和吓得不轻,连忙拉住她才没有犯下大错。

结果她们到了皇后的未央宫,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却道皇后正在歇息,尚未起身。

三个人便干坐在外殿中等着。

林暄和本就是安静的性子,端坐在圆凳上,瞧着守礼又端庄。

林暄荣却坐不住,几次想起身都被侯夫人按下了。

宫女们都下去了,殿内只有她们三人,林暄荣终于忍不住,站起了身:“这里又没人,干什么坐得像个偶人一样?要我说,这后宫看着大气,实则就是个消磨人青春的牢笼。”

林暄和想捂她的嘴,可也晚了。

皇后娘娘从内殿踱步而出,她身姿清癯,体态却极为雍容,一双桃花眼仿佛与太子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她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听了林暄荣无礼的言论也没有动怒,依然好脾气地笑着,还能附和一句:“某些方面来讲,说得很对。”

林暄和看她神态,便又觉着二皇子与她仿若一个模子刻出来。

侯夫人忙拉着林暄荣行礼。

皇后目光扫过她们三人,说道:“你们不必拘谨,是皇上要见你们,他还没下朝,我们可以先聊聊闲话。”

林暄和一直没有开口,静静听她们话一些琐碎家常。

说着说着,皇后忽然叹了一口气。

侯夫人自然关切问询。

皇后道:“怀瑾这次被疯马吓得不轻,今日更是病得下不了床,嘴里还说着胡话要处置怀璋。怀璋和怀瑾都在我膝下长大,怀璋虽非我亲生,可本宫也尽心教导了他十几年,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伤了哪个本宫都心下不忍……”

林暄和凝神听着,同时观察着皇后说话时的表情。

说到这里,皇后又叹了一口气,“这事我是管不了,做母亲的,最忌讳的就是一碗水端不平,夫人也有两个女儿,应该能懂得我的心情吧?”

林暄和总算听出了门道,太子栽赃二皇子一事,皇后不打算管了,还打着要一碗水端平的幌子。

可若是一个儿子就要将另一个儿子碾压致死,做母亲的能在这种时候说出一碗水端平这种话吗?

作壁上观,有时候也是一种残忍。

冷眼旁观,其实就已经表明了态度。

林暄和生出了一丝与二皇子同病相怜的情感。

下朝的钟鼓敲响四声。

皇上身边的内侍官请她们三人到御书房。

进去的时候侯爷已经在屋内站着了,表情严肃。

皇上正值中年,歪坐在须弥座上,两鬓有了几缕白丝,双眼却锐利而有神。

他坐着,侯爷站着,高度上矮了一截,眼中却承睥睨之态。

见着那双狭长凤眼,林暄和一眼便知道二皇子的眼睛是承自了谁。

侯夫人和林暄和一人拉了林暄荣一只手,三个人跪下行礼。

皇上让内官搬来了几把椅子,锐利的眼睛扫过几人,“暄和都长这么大了?”

第一句话说得亲切,侯爷回道:“今年二八了。”

“梦得是比她大一岁?”梦得是齐云逍的字,齐梦得。

侯爷回:“正是。”

皇上轻飘飘道:“他们二人何时成婚?闹事都闹到一起去,暄和不是从小便懂事守礼吗?梦得这孩子闹腾我知道,怎么暄和也被带歪了?”

这便是明着斥责了。

林暄和坐不住了,起身要跪。

皇上道:“坐着。”

林暄和见到皇上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掐得过来,她拿不清皇上的性子,有一瞬间的无措,却又很快调整好仪态,端正坐下。

“觉得太子怎么样?”

这话起得突然,前面又没有加主语,皇上翻看着一本书册,眼神也不在他们身上。

这问题不好回答。

一则,太子是储君,作为臣子不可冒犯其尊严。

二则,林暄和昨日马场一事刚刚冲撞了太子,此时言好话显得过于吹捧阿谀,又恐皇上猜忌侯府与太子私交过密。

尤其现在皇上还未表露态度,谁也不敢贸然回答。

侯爷稳妥道:“太子贵为储君,臣不敢妄言。”

他不敢说,皇上便说:“朕总觉得他身上戾气太重。”

说完,这才抬眼,扫视一眼几个人的表情。

这一眼带着浓浓的威压。

林暄和一听这话便知是昨日林暄荣那番对太子殿下说的“储君之位必然不保”这类话被皇上知道了,登时冷汗直下。

臣子之女当面斥责太子,皇上今日召见,又主动提起此事,这是把侯府架在火上烤。全看侯府如何解释,解释不好便是包藏祸心。

使太子受伤顶多受些皮肉苦,头顶若是被扣上谋逆罪名,便要祸连全族。

殿内一时落针可闻,林暄和大气不敢出。

侯爷神情未有太大变化,只恭敬说道:“陛下圣明独照,殿下恐怕是近日见陛下忧心边患而自疚,因此声容稍峻。”

林暄和听到此言心底一凉。

侯爷把太子“戾气重”弱化为“声容稍峻”,又说太子是因为挂心陛下才会这般。

这话放在平常说得极妙,可在当下这个情景,却没说到点上。

皇上此言本带着试探和敲打,是主动给侯府一个解释和表忠心的机会,侯爷却没抓住。

不知侯爷是故意避重就轻,还是真的不知道昨日林暄荣的不敬言论。

果然,皇上听罢,表情称不上满意,他瞟了一眼侯爷后收回视线,手上书册翻页动作快了些,眉宇间隐隐带了不耐。

侯爷心下微惊,尚不知皇上不满的原因,忽然自脑海深处听到了一个声音。

【太子何止是戾气重,简直称得上是暴戾了,真让他当上皇帝,未来指不定昭国怎么水深火热呢。】

侯夫人猛地伸手抓住了林暄荣的手臂,一副随时能够掌控她的姿态。

林暄荣回她一个疑惑的眼神。

侯爷双目微瞠,恨不能立刻回身质问林暄荣都干了什么,但他顾忌着皇上不敢有大动作,身上已涔涔地冒了一层冷汗。

林暄荣好似没有察觉殿内紧张的气氛,接话道:“二皇子才是真君子。”

其余侯府三人皆是一震,她是想害死侯府与二皇子吗?

侯夫人没能及时制止林暄荣,她脸色苍白,抓着林暄荣的那只手隐隐还有些颤抖,六神无主地看向侯爷。

侯爷额间的冷汗滴落在地,不敢抬手擦。

眼见皇上脸色越来越黑,林暄和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起身道:“秉皇上,臣女有一言。”

皇上手中书册早扔到了案上,眼神如刀锯在几人身上凌迟,冷冷吐出一个字:“说。”

林暄和先在地上跪下,扣首道,“求皇上先饶恕臣女殿前失仪之罪。”

皇上道:“你又要干什么?你从前可最是守礼。”

林暄和跪着不动,也不做解释。

皇上谅她翻不出什么花来,身体往后一靠,冷道:“允了。”

林暄和深吸一口气,这才站起身来,只见她未有停顿,一步一步径自走至林暄荣面前。

左右两侧是侯爷和侯夫人紧张的视线。

头顶上方是皇上冷漠锐利的审视目光。

正对上林暄荣不屑的眼神,林暄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高高扬起手臂——

“啪——!”

狠狠打了林暄荣一巴掌。

“啊!”林暄荣惊叫一声,脸被打偏一侧,半边脸瞬间红了起来。

没人料到林暄和会有此举动,侯爷侯夫人脸上的惊愕神色全然不加掩饰。

皇上面上不见异色,只在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看戏一般坐着,不做表态。

侯爷瞥一眼皇上的神色,对林暄和斥道:“胡闹!殿前岂容你放肆!”

林暄荣足足愣了两息时间才反应过来,她猛地起身,回了一巴掌。

【竟然敢打我?!】

可林暄和早有预料,后撤一步,那巴掌就落了空。

林暄荣一掌未落实,跟上来又是一掌,“你别躲!”

林暄和连忙矮身,在皇上面前重新跪下了。

林暄荣还要追去打,侯夫人拉了她一把,那一掌便挥不出了。

侯爷低喝一声:“够了!跪下!”

两人拉着林暄荣也在须弥座前跪下了。

【竟敢当着皇上和爹娘的面打我!白莲花疯了吗!她终于不装了?】

林暄荣指了指自己被打红的那半边脸:“爹!娘!皇上!她简直无法无天!你们为我做主!”

侯爷和侯夫人都不明白一向守礼的林暄和为何会突然这般举止,心中惶恐的同时又对她生出了怨尤,连连向皇上告罪。

林暄和身体紧绷,声音微微带着丝颤抖,问道:“陛下可觉得小姐身上带有戾气?”

皇上似乎料到了她接下来的话,并没有回应。

林暄和俯在地上,接着道:“小姐此刻身带戾气,只因臣女无缘无故掌掴小姐在前,是为臣女之错。

“同理,太子惊马,此事乃他人之过失,殿下因他人之过被置于极度危急之中,化险为夷后数落旁人几句实为微末。

“臣女与太子接触不多,太子如何,臣女父亲都不敢妄言,臣女更不敢妄断,单从昨日与太子短时间的接触来看,太子殿下遇险时临危不乱,脱险后未累及无辜,大有陛下仁明宽和之姿。

“臣女僭越,依臣女之言,陛下言之‘戾’语气过重。”

说到最后,她顿了顿,声音颤抖中又带了一丝淡淡的悲戚和温柔来:

“臣女与小姐的身世皇上应当有所了解,小姐自小流落乡野,吃百家饭长大,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小姐若有何冒犯的言语绝非出自她本心,还望陛下宽恕。”

皇上本以为她打林暄荣那一巴掌是要当众替她请罪,谁知她竟是借此来为太子辩驳,辩驳完又适时地拉开距离,表明侯府与太子关系不熟。

最后一句才是替林暄荣也替侯府脱罪,说得也简单粗暴,说林暄荣没脑子,说她这样没脑子不是侯府教的。

皇上越听越觉高明,越听越觉有趣,听到最后,已面带欣赏,“抬起头来。”

林暄和闻言抬头,看到皇上总算没那么凝重的表情,松了一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没松完,又听皇上再抛了一个送命题:“你说太子惊马,此乃他人之过失,是谁之过失?”

林暄和面上做纠结思索状:“此事臣女也不慎牵扯其中,若是让臣女来说,恐有躲避罪责之嫌。”

“无碍,你说便是,最终如何论断,朕心中有数。”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林暄和毫无负担道:“那马是二皇子自边境缴来,二皇子当承罪责之首。”

这句话,又将刚刚林暄荣当众夸赞二皇子时引起的猜疑打消,化解了侯府与二皇子结党之嫌。

且这话也提前得了二皇子首肯,不怕得罪二皇子。

皇上看了林暄和半晌,神色终于缓和了些:“都别跪着了,起身吧。”

侯爷这才敢抬手擦掉额角的冷汗,一扭头又看见亲生女儿双眼含怒的眼神。

【竟敢打我!竟然打我!从小到大我妈都没打过我!她竟然敢打我!】

眼看她就处在爆发的边缘,侯爷按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摁坐在椅子上,低声道:“分些场合。”

等几人重新坐下,皇上微微一顿,说到了正题:“太子无事,这是最好的结果,可他毕竟受惊不小,朕总要给他一个交待,爱卿你说呢?”

【到底是谁分不清场合?!白莲花敢当着皇上的面打人!这样皇上竟然没有罚她?果然是女主光环,NPC有没有智商?!】

侯爷脑仁发疼,脑海中都叫这满含怒意的声音填满了,忙道:“合该如此。”

皇上接着道:“怀璋这孩子我了解,他最是心慈手软,当初可惜战马,不忍伤它性命,如今才会招来这般祸端,可心软却不是什么大错,爱卿你说呢?”

这话中带着偏向和维护。

侯爷听闻此言微微一怔,慢了半拍才点头称是。

林暄和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皇上接着道:“听说惹事的马是你的两个女儿买下的?”

侯爷终于找到机会回头,目光如炬,直直地落在林暄荣身上,眼中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和猜疑。

林暄荣接触到他的眼神,怒而发笑,偏过头不再看他了。

【看吧看吧,来,把你亲生女儿推出去替这个假货挡灾吧!今日容她这样当众打我,明日还不一定要怎么被她欺负。】

而后他眼神微动,又看向了林暄和,眼中似有挣扎取舍。

【等她诬陷侯府拉着侯府下大狱的时候,有你追悔莫及的!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你们才是一家人,今晚我就滚,不耽误你们一家今年在牢里过年了。】

侯爷眼神一冷,最终定在了林暄和身上,面上不带一丝刚刚被解难的愧疚。

林暄和早有预料,在侯爷开口之前,主动起身请罪:“是臣女买下的。”

“那此事就全权交由你来查,给你三日之期,若查不出,便由你来承担罪责,你可认?”

林暄和跪地:“臣女领旨。”

这事林暄和没办法去查,换做谁来都一样,没法查。

一来太子只认二皇子,二来二皇子背后有皇帝撑腰,而林暄和更怕查到最后再牵扯出什么她招惹不起的第三方的势力来。

所以她一开始便准备好了领罚,“若臣女查出此事确为意外,不知臣女到时该如何领罚?”

皇上给了侯爷一个眼色,“武德侯曾任刑部尚书,最熟律法,你来说。”

侯爷道:“按律,过失致皇亲贵族受伤者,依受伤程度不同,罚二十到一百廷杖。”

皇上沉吟了片刻,说道:“念在太子伤势不重,便罚你二十吧。”

这二十廷杖若打下去,人不死也废了,林暄和这样的弱女子,若是实打实打下去,必然承受不住。

侯夫人一脸悲切地看着侯爷,侯爷躲开了她的视线。

林暄和敛眸,没什么表情道:“谢皇上。”

“行了,你坐着,武德侯有个好女儿。”这件事解决了,皇上心情大好,又操心起了她跟齐云逍的婚事,“你们何时成婚?婚期可定了?”

婚期非但没定,齐云逍还要跟她退婚了。

可这话不能对皇上说出来,说出来便没有丝毫转圜余地了。

林暄和看了一样侯夫人,两个人果然想法一致,侯夫人说道:“梦得还未加冠,这事还急不得。”

“暄和可是不小了,这朕可得好好说说梦得,可得赶快抓紧了,别等到最后人跑了,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调侃罢,又跟侯爷谈了几句政事上的见解。

聊得差不多了,皇上才允他们离宫。

几个人告退。

“暄和,”皇上叫住林暄和,“你留一下。”

林暄和安静站着。

皇上又问了一个问题:“觉得怀璋怎么样?”

这问题林暄和属实没料到,她愣了一下,脑海中先是划过那双和煦眉眼,那支莲花簪,以及……那炙热宽厚的掌心……

这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但她不了解皇上问她这个问题的关键,定然不能这样回答,最后她定了定神,犹豫着说道:“臣女与二皇子并未有过多交集,是以……无法回答陛下的问题。”

好似只是随口一问,皇上没有期待会从她口中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答案。

“朕对他,常觉亏欠……”

他眼神有一瞬的飘忽,不知道那一刻是否想起了什么遥远的人。

林暄和安静听着,她身上有一种令人深陷的魅力,不说话时一双眼睛就会安慰人,令人不自觉地便会信任她。

皇上看她一眼,叹息地摇了摇头:“可惜,叫齐云逍这小子捡了个大便宜!”

林暄和还是一副懵懂模样。

皇上又道:“这件事,你们姐妹二人占了多少朕就不提了,让你顶上,你也别觉得冤。”

林暄和察觉皇上此时心情不错,壮了壮胆子,决定赌上一把,“冤倒不冤,全为皇上爱子之心。只是若早知皇上无意惩罚二皇子,便不推他出来顶包了,若臣女今日言论传出去,恐要惹二皇子不喜。”

她说完便垂下眼帘,一副担忧的模样,静静地盯着一处桌脚。

皇上脸上不见怒色:“你倒吃了豹子胆,挑朕的不是。”

林暄和低头,一副知错认错的模样。

皇上看她一眼,终是笑道:“这二十廷杖,也不是完全没有转圜余地。”

林暄和猛地抬头,眼中瞬间亮起了星光。

“朕听说没几日就是春猎宴了,朕设个彩头,允魁首一诺。”

林暄和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

皇上接着道:“去吧,你也参加,马场闹那么大,看看你有几分本事。你若在春猎宴中夺得魁首,便免了你的罚。”

林暄和面上这才绽出笑容来,连连告谢。

皇上见她的高兴模样也忍不住弯了弯眼睛,说道:“梦得小子有福。”

林暄和在书房跟皇上聊得还算不错,等告退后,一出门又忧心起来。

春猎宴魁首,谈何容易!

更何况她现在刚学会骑马,拉弓骑射还是一窍不通。

不过好在春猎宴是群体比赛,只要小组相加猎物得分最多,整个小组皆为魁首。

所以,在春猎宴中夺得魁首的第一大秘诀便是——

加入一支强大的队伍。

林暄和第一时间想到了齐云逍,上一届春猎宴的魁首便是齐云逍的队伍。

她这样一边想着,一边往宫门的方向走。

路过御花园时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正拿一把剪子剪下一朵花枝。

林暄荣在他身侧,接过花枝放在鼻端轻轻嗅了嗅。

齐怀璋和林暄荣在一起不算稀奇,齐怀璋采下御花园的花送给林暄荣也不算稀奇。

可是齐怀璋那只拿着剪刀的右手,手掌处缠绕的白色的纱布却是那样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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