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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第 149 章 狱中老者

凌溪沐指尖划过陨神台外围的金色结界,光膜如春水般泛起涟漪,竟自动为她让出一条通路。

这世界的结界于她而言,从来都形同虚设。

先前从陨星崖坠入裂隙时,她便是借着这份特殊能力,轻松避开了裂隙中的空间乱流,毫发无损地落在了神界云荒境,连半分磕碰都没有。

她站在云雾缭绕的山道上,望着远处悬浮在云端的陨神台,深吸了口气。

虽对天界地形全然不熟,但既已误打误撞闯进来,若不查清些过往旧事再走,未免太过可惜。

凌溪沐从袖中抽出一张泛黄的隐身符,指尖灵力轻点,符纸化作一道微光融入她的衣袍,身形瞬间隐在云雾中,连气息都被彻底掩盖。

借着隐身术的掩护,她循着山道悄然靠近陨神台。

沿途的金甲神卫手持长戟,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却无一人察觉身旁掠过的身影。

凌溪沐脚步轻盈,如同林间灵狐,轻松避开巡逻的守卫,顺着陨神台的石阶溜了进去。

陨神台内部远比想象中冷清,高耸的石柱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灵力与尘埃混合的气息。

两侧的囚室大多空置着,只有最深处的一间囚室前,守着两名神色肃穆的神卫。

凌溪沐心中一动,悄悄绕到囚室侧面,透过石窗往里望去。

里面关押着一名白发老者,虽身着囚服,周身却透着一股不凡的气息,正闭目坐在石床上,似在调息。

她正想再仔细观察,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凌溪沐立刻屏住呼吸,指尖下意识攥紧沧海笛,整个人像片柳叶般贴紧冰冷的石柱。

只见两名端着餐盘的神卫缓步走过,甲胄碰撞的轻响在空旷的陨神台中格外清晰,其中一人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

“这苍梧老仙被关了三百年,还是油盐不进!问他当年神界灵脉被污染的根源,他半句不肯吐。你说要是查不出办法,咱们神界的灵脉,会不会也像千年前的青丘灵脉那样,说散就散了?”

“住嘴!”

另一人慌忙打断,眼神紧张地扫了眼四周,声音压得更低,“这种话也是能乱说的?青丘的事早被天帝列为禁忌,神界灵脉的异动更是头等机密,再敢多嘴,小心被执法天神听见,扒了你的神籍!”

两人脚步匆匆,很快消失在回廊尽头。

凌溪沐却僵在原地,心头掀起惊涛骇浪。

苍梧老仙、神界灵脉污染、青丘灵脉消散……

这三者竟隐隐连在一起?

难道千年前青丘灵脉的溃散,并非孤例,甚至可能与如今神界的灵脉危机有关?

她抬手摸了摸腰间的沧海笛,笛身传来微弱的暖意,似在呼应她的心神。

凌溪沐眼底褪去最初的惊讶,渐渐凝起坚定的光。

这陨神台果然藏着关键线索,无论如何,她都要见到苍梧老仙,从他口中问出神界灵脉与青丘旧事的关联,说不定这便是解开所有谜团的钥匙。

凌溪沐待神卫彻底走远,才贴着墙壁缓缓起身。

她借着隐身符的掩护,轻步绕到囚室正门,目光扫过门锁上闪烁的符文,那是神界特制的锁灵阵,寻常灵力根本无法破解。

她指尖凝起一丝微弱灵力,试探着触碰符文,果然被一股反震力弹开。

凌溪沐皱了皱眉,忽然想起腰间的沧海笛,便取下笛子,将笛身轻轻贴在锁上。

银白的笛身与金色符文相触的瞬间,符文竟缓缓黯淡下去,锁灵阵竟然被沧海笛吞噬了。

锁芯发出“咔嗒”一声轻响,门开了。

囚室内的苍梧老仙猛地睁开眼,浑浊的目光扫向门口:“谁?”

凌溪沐立刻撤去隐身符,拱手行礼:“晚辈凌溪沐,无意惊扰老仙,只是有一事想向您请教。”

苍梧老仙打量着她,见她身上虽有淡淡妖气,眼神却坦荡,便缓缓开口:“你不是神界之人,为何会闯入陨神台?”

“晚辈因意外闯入神界,方才在外听闻老仙知晓神界灵脉污染之事,还请老仙指点。”

凌溪沐直入正题,“千年前青丘灵脉突然溃散,是否也与‘灵脉污染’有关?如今神界灵脉又为何会出现异动?”

苍梧老仙闻言,脸色骤变,猛地起身:“你怎会知道这些?青丘的事是天界禁忌,神界灵脉更是机密,你一个外人,竟敢打探!”

“老仙息怒。”

凌溪沐心头一转,故意放软语气,眼底添了几分恰到好处的急切与悲戚:“老仙有所不知,晚辈并非普通凡人,乃是千年前青丘月蘅大祭司的后人。”

她指尖轻抚过腰间的沧海笛,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当年青丘灵脉溃散,族人四散奔逃,先祖月蘅为护残存族人以身祭阵,我母亲这一脉才侥幸存活。可这些年,外界总传青丘灵脉溃散是‘妖血玷污灵脉’,连带着我们这些后裔都抬不起头。”

凌溪沐抬眼看向苍梧老仙,目光恳切又带着几分倔强:“晚辈此次冒险闯入神界,一来是想查清先祖当年为何要以身祭阵,还青丘狐族一个清白,二来也是听闻神界灵脉异动,怕重蹈青丘覆辙,想问问老仙,这灵脉之事,是否真与当年的‘天罚’有关?若真是有人暗中作祟,晚辈就算拼了性命,也想揪出幕后黑手!”

她说得情真意切,连握着沧海笛的指尖都微微泛白,仿佛真的在为祖辈的冤屈与灵脉的危机忧心。

苍梧老仙盯着凌溪沐看了许久,眼神锐利如刀,似要将她的心思看穿。

凌溪沐心头微紧,却依旧维持着恳切的神色,指尖下意识攥紧了沧海笛。

为了青丘秘闻,她瞎编的身份,毕竟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就在这时,苍梧老仙的目光突然顿住,落在她手腕上那只不起眼的紫色玉镯上。

镯身泛着淡淡的柔光,虽刻意隐匿了气息,却难掩其中熟悉的灵力波动。

他瞳孔微缩,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你这镯子……是‘掩灵玉’?”

凌溪沐心中一动,顺着他的话点头:“是晚辈母亲留下的,说是能隐匿气息,保我平安。”

苍梧老仙的目光死死锁在凌溪沐腕间的紫玉镯上,浑浊的眼底渐渐泛起微光,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他盯着玉镯看了半晌,指尖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紧绷的肩线终于缓缓松弛下来,一声长叹在囚室中散开:“罢了,三百年了……这秘密在我心底压得快发霉,也该让它见见天日了。”

苍梧老仙抬眼看向凌溪沐,干枯的指尖微微蜷起,语气里多了几分确认与郑重:“你这镯子,是青丘‘隐灵矿脉’所制的掩灵玉吧?那矿脉是月蘅大祭司当年亲手守护的禁地,产出的玉能隐匿六界气息,除了她亲传的族人,旁人根本得不到。你既带着这玉,想必方才说的‘月蘅后人’,所言非虚。”

他垂眸抚了抚袖口磨出的毛边,露出几分属于草木精怪的温软,语气却沉重得像压了三百年的寒石:“我本是青丘山一株千年古藤,蒙月蘅祭司以灵脉之力点化,才修得仙身。当年之事,我看得真切,污染灵脉在神界乃是株连九族的重罪,可那‘妖血玷污灵脉’的说法,根本是无稽之谈!”

“是神族内部有人,趁青丘祭祀大典时,悄悄潜入灵脉源头,下了‘蚀灵瘴’!那瘴气专噬灵脉本源,起初只是让灵草枯萎,等我们这些草木精怪察觉不对,整条灵脉都已被蛀得千疮百孔。可那人倒好,转头就向天帝进谗言,说青丘狐族‘妖族血脉污浊,玷污上古灵脉’,还伪造了狐族私藏瘴气的假证!”

苍梧老仙的声音里添了几分悲愤,周身甚至隐隐泛起细碎的藤绿微光:“世人被蒙在鼓里,连让狐族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天帝定了罪。我不甘心,想带着证据去神界说理,却被那人反咬一口,污蔑我‘私通妖族、意图里应外合污染神界灵脉’,一关就是三百年……”

他顿了顿,看向凌溪沐的目光满是恳切:“如今神界灵脉的异动,和当年青丘灵脉初期的征兆一模一样,灵力紊乱、源头泛黑,分明是那人故技重施!你一定要查下去,还青丘一个清白!”

凌溪沐心头巨震,指尖攥得发白:“是哪个人?竟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同时算计青丘与神界?”

苍梧老仙刚要开口,囚室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甲胄碰撞的脆响越来越近,还夹杂着神卫的厉声呵斥:“里面是谁?竟敢擅闯陨神台囚室!”

苍梧老仙脸色骤变,急忙挥手:“你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记住,想查真相,就去神界的星辰阁,那里藏着当年……”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巨响,囚室厚重的石门被猛地撞开,几名金甲神卫持着泛着金光的长戟冲了进来,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凌溪沐,怒喝出声:“大胆凡人!竟敢私闯禁地、勾结重犯!拿下她!”

“休想伤她!”苍梧老仙见神卫持戟刺来,枯瘦的身躯突然爆发出惊人的灵力,周身藤绿微光暴涨,数道粗壮的树藤从囚室地面破土而出,瞬间缠住神卫的长戟,将他们挡在门外。

他本是青丘古藤修得仙身,虽被关押三百年灵力受损,可护人时依旧带着草木精怪的韧劲。

苍梧老仙转头对凌溪沐急喝:“快从后窗走!隐灵玉能帮你避开外围结界,别管我!”

凌溪沐看着他单薄却坚定的背影,眼眶一热:“老仙,我……”

“走啊!”苍梧老仙猛地回头,眼底满是决绝,“青丘的真相不能断在你手里!记住星辰阁……”

话音未落,一名神卫突然挣脱树藤束缚,长戟带着金光直刺苍梧老仙后心。

凌溪沐瞳孔骤缩,想扑过去阻拦却已来不及。

只听“噗嗤”一声,戟刃穿透了苍梧老仙的身躯,绿色的仙血顺着戟身滴落,落在地面上,瞬间灼出细小的坑洞。

“老仙!”凌溪沐失声惊呼。

苍梧老仙踉跄着转过身,胸口的伤口不断涌出淡绿色的仙力,像破碎的琉璃般在空中消散。

他原本枯瘦的身躯愈发虚弱,连站都快站不稳,却依旧死死盯着凌溪沐,浑浊的眼底泛起一层水光。

他张了张嘴,声音破碎得如同风中残烛,每一个字都耗尽力气:“别……别冲动……活下去……替……替我……回……青丘……看……一眼……那片……藤……藤林……”

话音未落,他的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身躯猛地一僵,随后缓缓向后倒去。

在落地的瞬间,他的身体化作漫天细碎的藤屑,伴着一缕若有若无的、带着青丘草木气息的灵力,轻轻拂过凌溪沐的脸颊,似在完成最后的告别。

神卫抽回长戟,目光凶狠地看向凌溪沐:“敢勾结重犯,还害死仙者,你罪加一等!拿下!”

凌溪沐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知道,以自己的能力,若强行反抗,定能突围,可一旦在神界闹出人命,定会惊动天帝,到时候不仅自己性命难保,还会牵连父亲凌旭与母亲胡乐乐。

父母为了护她,早已承受太多,她不能再给他们惹麻烦。

深吸一口气,凌溪沐缓缓放下手中的沧海笛,眼底压下所有的悲愤与不甘,声音平静却带着几分冷意:“我跟你们走,但你们若敢对我用刑,或伤我分毫,我父亲绝不会饶过你们。”

神卫见她束手就擒,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神卫上前,取出一副泛着冷冽银光的锁灵链。

这锁链由神界寒铁所铸,链身刻满封印符文,寻常仙者被缚住,灵力会瞬间被压制,连基本法术都无法施展。

可当锁链缠上凌溪沐手腕时,她只觉一丝微弱的凉意掠过,体内灵力依旧流转自如。

这锁灵链对能自由穿梭结界的她而言,本就形同虚设。

但凌溪沐没有反抗,反而顺着神卫的力道垂下手臂,任由锁链锁住手腕。

她清楚,此刻若暴露实力挣脱,只会引来更多神卫围剿,不仅难脱身,还可能打草惊蛇,让幕后之人提前销毁线索。

与其节外生枝,不如暂时装作被束缚的模样,跟着神卫离开,再寻机会去星辰阁查证真相。

两名神卫见她乖乖就范,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一左一右架住她的胳膊,押着她朝陨神台外走去。

链身碰撞的清脆声响在回廊间回荡,听着似是囚住了自由,却困不住凌溪沐眼底藏着的、誓要查清真相的坚定。

路过苍梧老仙消散的地方时,凌溪沐垂在身侧的手指悄悄弯了弯。

一缕还带着淡淡草木气息的细碎藤屑,像是有了灵识般,顺着她微微扬起的袖口轻轻滑落,被她不动声色地拢住。

虚弱的灵力萦绕在凌溪沐腕间的掩灵玉上,似在最后护她一次。

那是老仙最后残留的气息,也是他曾在青丘存在过的证明。

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绪,在心中默念:老仙,你放心,青丘之冤,我定会一一查清,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我一定带着你,回青丘看看那片你牵挂了百年的藤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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