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将至,没有神属照耀的灵域是绝对的黑,如果有人行走在临渊附近,甚至会分不清灵域与深渊的界限。
尽管城主府的上空撑起了以灵力为支撑的伪神属,但趋于沉寂的灵气总不那么让人喜欢。
大款们通常能在这时发挥自己的优势——有大量的灵石源源不断地提供灵气,或者大佬们也可以自己调动一方灵气。
但这也并不妨碍夜晚要比白天冷清太多,所以,此时,是最适合做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
“行乐,你干什么非得去找那魔族问什么‘流萤星月’啊?那关押魔族的大牢守卫那么森严,万一我们被发现了当成通敌怎么办?最重要的是,你干嘛非得拉上我啊?”
白羽屋中,路行乐紧拽着白羽,白羽死拖着路行乐僵持在一起。
流萤星月就是路行乐在那魔族手腕上看到的会发光的石头,这个名字还是他三师兄起的。
“反正你也没什么事干,放你在这里闲的数毛,还不如跟我出去好多个帮手呢。”路行乐理直气壮,“说到底还是怪你自己,刚好我有问题要解决,你就撞上来了,你不能不帮吧!”
“你难道不知道做坏事人越多越容易暴露吗,你自己一个人出去多安全啊。”白羽见挣脱不了这手劲死大的路行乐,开始苦口婆心地‘分析’道。
“这不是反其道而行么,我自己一个人去了,多容易被怀疑?
两个人稍稍不那么可疑,都认为坏事不能太多人一起,我们人一多不就不容易被认为是在做坏事了?
呸,做什么坏事,都被你带偏了,我只是想向魔族询问一点问题而已。”
“你……!”白羽作扶心口状,道,“你好狠的心啊!”
“别摸了,你心脏好着呢。”路行乐看出来白羽的动摇,玩笑道,“两个人一起行动多合适啊,我记得我之前瞧见过你话本上的情节,主角儿们夜闯什么宫什么府的时候,只要两个人一个靠墙一个抵墙再‘嗯啊’几声,巡查的人都当看不见。”
路行乐接着拿出两张同心隐身符,道,“加强粘性的隐身符,保证不会掉。”
“那能一样么,先不说咱俩都是男的,那话本跟现实能一样么。”白羽拿来一张符,激活后谨慎地贴在了自己外衣的内衬里,“怎么我还能看见你?”
“……伴侣款的,不然怎么一起行动?”路行乐无语道,“你不是说话本源于生活么。”
“好的,我明白我的价值了。”白羽颇为丧气,并坚决捍卫自己的尊严,“先说好,你靠墙我抵墙啊。”
“你主要还是去给我放哨的。”
“……”
二人偷偷摸摸地出发了。
夜晚时的伪神属的光很是暗淡,而城府西南角,大概是整个东临渊在夜晚最亮的地方——关押魔物当然需要更多的灵气来辅助。
眼瞧着两人顺利潜入大门,有惊无险地躲过守卫,估计这俩人内心也在吐槽防卫松懈的时候,路行乐刚把手搭在门扣上,忽然愣住不动了。
“怎么了?”白羽心头一突,利用同心符之间的联系询问道。
“没什么,可能就是…有点糟了。”
“???”
“我摸到了个手。”
“??!”
“可能是某位‘志同道合’的道友也潜过来了,就,看不见,挺尴尬的。”
是挺吓人的吧??!
“要打招呼吗?手有点小,估计是位女道友。白鸟,要不你来,你不是想要道侣吗?说不准就是缘分到了。”
“你确定?”白羽蠢蠢欲动。
“不确定。”
那你怎么还那么淡定啊!!!
“我数一二三直接把她踹开咱俩赶紧进去,既然没露面就说明心虚那就不会声张一二三!!”路行乐一口气下来一点不带停顿的。
那么快赶去投胎吗??!
路行乐找着感觉,顺着来手的方向踹去,却不想竟然踹了个空,手下按着的手也随机抽走。
“坏了。”这次路行乐是直接说出来的。
“哪坏了?”白羽颤声问道。
“不出意料咱俩得被踹了。”路行乐极为‘平静’地传讯给白羽,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果然,不出所料,甚至还没等路行乐二人思考有没有出意料,二人就直接断片了。
这可比踹狠多了。如果路行乐在失去意识之后还有想法的话,这大概就是最大的想法了。
在见证了路行乐摸手踹人一系列行云流水的骚操作之后,某被误认为“女道友”的少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弄晕了过去。
这种熟练程度,一看他就没少干。
看在隐身符的份上,少年本想是把被他弄晕的两人送回去,但总觉得心里不太顺畅,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地在路行乐的腰上狠狠踹了一个很是显眼的泥印子。
满意了。
‘鸟应该都住在树上吧?’少年看了眼一旁的白羽,直接凝出了一把剑在二人身下,任谁看了这招也不会说他还不到筑基,‘送到个大鸟窝里吧。’
于是,惨兮兮的二人被动住到了鸟巢。
送走了二人,少年推门进入了东临渊的禁区。
是的,这里并不是路行乐以为的什么魔族牢狱,虽仅百步之隔,但这里是东临渊的天然禁区,甚至与深渊相连,非有城主信物,所入者,皆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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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鸟跟鸟妖的区别还是挺大的。至少,刚醒来的白羽认为,挺大的,差别大了去了!谁家的鸟妖住在这样露天的巢里啊!
简陋!寒酸!磕碜!睡在这里简直玷污了他白羽这一身高贵的洁白的羽毛!
推醒路行乐,二人的记忆逐渐在冷风的“吹拂”下逐渐回笼。
“咱被暗算了。”白羽颇有些恼怒道。
“还是技不如人。”路行乐扶着腰站起,掸了掸自己衣服上的土,又拍去外袍腰间有些明显的脚印子,道,“身高大概在我腰间,还记仇,下脚挺狠,还好骨头没断。”
应该是个小孩子?路行乐摇摇头,把那个少年的身影从脑海中揺去。
“行吧行吧,这个暗亏我吃下了。”白羽幽怨的扫了一眼路行乐,“我可都是因为你才遭了这无妄之灾啊。”
“知道了。”路行乐笑了一下,道,“现在咱们还是回去吧,不然被人看见在这里怎么解释?”
“野合。”白羽思考许久,慎重道,“我就说鸟类天性作怪,没忍住大晚上就把你带回了鸟窝酱酱酿酿。”
路行乐:……先不说谁家孔雀的窝长这样,你果然是话本子看多了。
“闭嘴吧白鸟,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呢!咱快走吧,现在回去还不至于到野合的程度。”
“切切切,到时候咱俩被追查我还不乐意说呢,回就回呗。”白羽应下,见人不动,奇怪道,“走啊?”
“你知道,我不会御剑。”作为一个战五渣,哪怕不是剑修,不会御剑也是少见。
“你符呢?”
“没了啊。”理直气壮。
“我一鸟妖也用不着御剑啊。”言下之意,我也不会。
两目对峙许久,还是白羽化为原型载着路行乐走了。
“路行乐,你好样的!!”某白鸟咬牙切齿。
路行乐:(*^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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