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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不容易平复,低头凑近了时旭东。
就仿佛是那种蹭人脸的小猫,很亲昵地,若有若无地挨蹭着他的下巴,却又不真的亲上来,
时旭东连他稍稍裸露一点的皮肤都能想入非非,何况是这样直白的勾引。
“我又惹到你了吗,时组长,”他垂眼看着他,“还是说又在吃飞醋?”
时旭东问他:“青折,你是不是很喜欢惹人生气。”
尤其是这种时候。
沈青折刚要反驳,便听见他开口。
“还是说,”他闭了闭眼,“你喜欢被粗暴一点对待?”
沈青折一僵。
或者这两者是相互联系的,不惹人生气,不逗弄人,仿佛就无法表达自己的诉求。
而过去的那些经历,让他的青折没办法去相信任何人,所以总是防备着、迂回着。每次听到这样的迂回,真的被惹得有些生气外,更多时候,则是觉得心酸。
就好像有一个遍体鳞伤的青折,被关在牢笼里,用扭曲的声音呼救一样。
“可以直接说,没关系的,”时旭东说,“这是你的权利。”
薄薄月光和灯烛映照下,时旭东的神色依旧平静。沈青折俯视着,发现他眼里映着天上的薄云和月光,还有自己。
很专注。也很专一。好像每时每刻,自己去看的时候,时旭东都是默默注视着自己的。
沈青折失神了片刻。
而后扶着他的脸,亲了下去。
时旭东因为这个吻,像是灵魂都在战栗了。晚上的风很轻微,刚刚下过雨、潮湿的空气。这一夜的剑南西川。
柔软甜蜜到让人心酸的梦境。
他又开始惶恐——他太害怕再次失去沈青折,害怕迄今为止都是自己的幻梦,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他可以拥有这么好的青折。
……
……
“何人在此?”
节度府附近,巡视的突将勒住马,厉声喝道。
是一个高大的身影,穿着普通的圆领袍,那袍衫还有些发皱。他背后似乎还背着一个人。
突将见到熟悉的脸,心弦一松,翻身下马,搭手行礼。
沈青折把脸往时旭东后颈埋了埋,一个字都不想说。
时旭东替他回了两句,直到二人进了节度府,突将才上马离开,一边想,沈郎还真是殚精竭虑,日夜操劳……这都累得让人背回来了。
今日大挫吐蕃,明日想必就能退了吧……
时旭东把人安置到床上,这才自行去洗漱。
回来的时候,发现沈青折还没睡,正掌着灯,咬着一根烟,也没点燃,垂眸看着手里刚订好的资料。应该是他着人这两天去弄的人口调查。
蝴蝶页装帧不该出现这么早,大概是宋才出现。
他露出来一点的脚踝上都是咬痕,显然是被欺负狠了。
“还不睡?”
他蜷着腿,像只午睡还没醒来的猫,懒散又柔软。眉头皱了下:“枕头硌人……”
他本来就对这方面没什么追求,一直枕着原本的瓷枕。但今天实在太累了,这种时候就变得格外娇气,娇气又敏感。躺下去一会儿,就觉得不舒服,硌人,干脆起来继续看没看完的资料。
他把手里的书册放到一边:“时组长的衣服给我几件吧,我垫着睡就好。”
时旭东一时间想到了很多,比如——孕期的筑巢本能。
时旭东看着他:“别总惹我。”
沈青折茫然未觉:“嗯?”
时旭东心头一热。
唐代的拔步床低矮,他俯下身,握着人的肩膀,慢慢亲他。
沈青折往后避了避:“时旭东……?”
但他的亲吻又压了下来。时旭东亲得情动,实在是忍不住,一把把他按在床榻上,惹得人轻轻“嘶”了一声。
他顿住动作,发现沈青折有些难受的模样:“怎么了?”
他似乎是很疼了,皱着眉头:“背……”
背?
他帮沈青折翻过身,小心地扒下外袍,俯撑着身体看去。莹莹浮灯下,发现他背后都是灌木枝条刮蹭出来的红痕。
时旭东看得心惊肉跳“刚刚蹭的。”
沈青折:“到底怪谁啊?”
灌木枝桠也算是柔软,但沈青折未免太娇气了些,稍微粗暴一点就是这样的结果。
他黑发散在背后,和后背蹭出来的红痕交错在一起,加上皮肤细嫩,三色交错,于是显出某种奇异的美感,叫人除了心疼,不免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来。
时旭东认真问:“能再来一次吗?”
“……我不想。”
“那我给你上药。”
沈青折已经做好准备,只希望能快点结束……
但是时旭东似乎忍了又忍,最终还真是上药。
沈青折要伸手摸摸自己沾满药膏的后背。
——某些人就只是表面正经而已。
沈青折想到这里,就又有点想笑了。
时旭东去把湿透的衣服毁尸灭迹,再带些衣物给他做枕头,一回来,就对上他的盈盈笑眼。
他喉结滚动,再也忍不住一样,跪下来捧着他的脸,视若珍宝般仔细亲吻,从眉骨吻到嘴角——
这是我的藏品。
独一无二,无价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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