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钟声，在波士顿的夜空中悠然响起。
查尔斯河畔，夜风裹挟着细碎的雪花，轻轻飘落在结冰的河面上，像无数微光般闪烁。哈佛桥上，零星的行人停下脚步，望着远处城市上空绽放的烟花，五彩光芒映照在冰面上，绚丽而梦幻。
杨琳和沈奕站在桥中央，肩并肩望着夜空中绽放的烟火。
“真美啊。”杨琳低声说，眼底映着紫色和金色交织的光芒。
“是啊。”沈奕的目光却落在她的侧脸上，“但再美的烟花，都没有你美。”
“油嘴滑舌。”杨琳轻笑，脸颊微微泛红，低下头抚了抚围巾，手指无意间触碰到那枚刻着“Charles River”的银戒。
——
新年后的波士顿，正式进入了最寒冷的时节。
白天的气温跌破零下十度，查尔斯河面彻底封冻，冰面上不时有滑冰爱好者穿着厚实的外套，肆意滑出流畅的弧线。
沈奕和杨琳也在一个周末，租了滑冰鞋，踏上了这条波士顿冬季最具标志性的“冰河赛道”。
“慢点，慢点！”杨琳双手紧紧拽住沈奕的胳膊，身体微微前倾，滑冰鞋在冰面上“咯吱”作响，步伐极不稳当。
“放松点，别紧张。”沈奕忍着笑，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轻轻扶着她的腰，“想象一下在水面上轻轻滑动。”
“我感觉自己像只企鹅。”杨琳嘟囔着，脚下又打了个趔趄。
沈奕忍不住笑出声：“那我就是陪企鹅散步的驯养员。”
“你才是企鹅！”杨琳忍不住笑了，试着稳住身体，颤颤巍巍地滑了几步，终于成功滑出一段距离。
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冰面倒映着两人并肩滑行的剪影，像两只笨拙却默契的小鸟。
——
回到宿舍后，杨琳蜷在沙发里，手里捧着热茶，脚下盖着厚厚的羊毛毯。
沈奕在厨房忙活，不一会儿端来一碗热腾腾的海鲜汤：“今天滑冰滑得累坏了吧？”
“是有点。”杨琳接过汤碗，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哇，真鲜！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这个了？”
“昨晚看了个教程。”沈奕得意地笑，“以后我们要自己做饭，总得多学几道菜。”
杨琳抬头，微微一愣：“以后？”
“嗯啊。”沈奕挠了挠后颈，语气略显紧张，“等我们毕业后，如果能留下来，可能会租个小公寓。你不是一直想住在查尔斯河边吗？”
杨琳愣了片刻，心中一股暖意悄然升腾。
是啊，未来似乎已经开始在他们的谈话中悄然浮现，不再遥远、不再模糊。
——
夜晚，杨琳站在窗边，望着远处的河面。
沈奕走过去，从背后拥住她：“在想什么？”
“在想我们的未来。”杨琳轻声说，“毕业以后呢？我们会留下来，还是回国？”
沈奕沉默片刻，轻声说：“我们可以一起决定。不论是留在波士顿，还是回到南京、上海，或者去别的地方，只要是和你一起，哪里都可以。”
杨琳抿唇，心中一暖，轻轻点头。
未来从未如此清晰，也从未如此温柔。
——
窗外，雪花轻盈飘落，城市的灯光在夜色中微微摇曳。
查尔斯河畔，曾经陌生的景色，如今已成为他们共同的生活背景。
而那个关于未来的答案，虽然尚未揭晓，却已在心底深深扎下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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