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寒休上早戏,靳然睡到自然醒才穿好衣服出去,李生正好买了早点回来,两人迎面遇见,李生给他买了一笼灌汤包和奶茶。
“谢谢你啊。”小吃是寒休问靳然的想吃什么早点,没想到送来的人是李生。
李生送完东西刚想走,靳然叫住他,“你有时间吗,有些事我想跟你聊聊。”
李生的性格跟贺东旭的热络完全相反,有点儿冷,对除了寒休以外的人,几乎不近人情,“什么事?”
靳然很少跟冷冰冰的人打交道,他没有朋友是这个性格的,所以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沟通,“想问问你一些寒休的事儿。”
果不其然被怼回来了,李生毫不留情地拒绝,“你怎么不自己去问他?”
靳然想还好他不是他经纪人,太难交流了,一再受挫下,他都不抱希望了,“问本人可能不太方便,我怕说了一些不该说的,但我真的没有恶意,也不是想打探**,就纯粹想知道他的过去,尽量帮他弥补一点缺失的爱。”
李生知道靳然就是这种性格,才会吸引寒休,博爱往往吸引的是缺爱的人,闻他言终于同意,“那你问。”
靳然在心中辗转一番,问了第一个问题,“他童年是不是遇到过重大变故,虽然他不愿意提,可字里行间总觉得他很抵触家里人。”
“他母亲在他十岁的时候病逝,他父亲娶了续弦,冯金兰和前夫育有一子,所以对寒少不好。后面还排挤寒少,把他打发回在C市的老宅住了好几年,十岁开始所有团圆的节日,他都一个人过,你可以想象,那时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却过早地体会孤独,可以说他十岁以后就没感受过亲情。”
靳然忽然能够理解,寒休对那个年少时白月光的执念,“我听他说他十来岁的时候,经常打架受伤,是因为这样啊。”
“老寒总年轻时忙事业,也不怎么管家里,冯金兰管家,却对寒少很差,最好的吃穿用度都给她前夫的儿子和后来生的女儿,寒少十几岁时想要什么都靠抢,他本性不坏,其实只是想争回那些本该属于他的东西。”李生的父亲是老寒总的助理,因为这层关系知根知底,寒休进娱乐圈的时候,他才有资格聘上做他的经纪人。
靳然听完大致了解来龙去脉,试探性地问道:“寒休是因为继母和家里决裂吗?”
“也不全是。”李生斟酌了下,想着老寒总都认可了,靳然未来也会是寒家的人,才决定把实情说了出来,“寒少刚成年那会儿得知他父亲早在母亲病逝前就和冯金兰有染,他还查到他母亲得病都是因为得知老寒总包养外室气的,最后郁郁寡欢而终,因此寒少跟冯金兰撕破脸,跟老寒总断绝父子关系负气出走,后来就没回过寒家。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你们在偶练相遇,分别在各自的领域发展,于顶峰相见。我看得出来,他在偶练时就对你有好感了。”
“不可能吧?”靳然显然完全不知情,被这个消息一整个震惊到。
李生肯定地道:“他对你一见钟情,我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不会看走眼。他有一个爱而不得的人,你简直是比着那个人的模样长的,他不可能不喜欢你,只是那会儿他对你还没这么深刻的感情,或许是因为这次进组合作,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冲击,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
靳然试着消化李生的话,这完全超出了他对寒休的认知范畴。他还没理清头绪,李生又接着说道:
“寒少本来没打算接现在这部剧,后来偶然听说你也参演,他才推掉另一部电影临时答应接这个本子。”
这对靳然来说又是一重不小的震撼,难怪贺东旭一开始说寒休本来拒绝了《风月》,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答应演了,自己也因为咖位问题被降番,原来问题竟出在他自己身上。
“寒少拿你的代言不是故意的,他曾答应Mr E,三年内拿下顶奢代言,就能获得一次出演的国际大片机会,约定的期限马上到了,唯一的机会在你手里,他才不得不那么做。一直以来,他的目标和眼界都在国外,他最初的打算是拿下国际影坛的知名奖项后,就息影回寒家接任家主的。”
靳然想起自己之前要公开关系,逼得寒休回了本家,心里也挺乱的,“这么说是我打乱了他的计划啊。”
李生劝慰道:“以寒少的性格,计划不会改变,只是时间提前了而已,你不用过度自责。”
这是靳然下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得知寒休的身世,他无法评判他的家庭背景和人情世故,只是在那样的环境成长,养成功利的性格是必然的。
“在这件事里,寒少自始自终都没有错,甚至他才是受害者,他十年来日子过得再难都不肯回寒家,可他还是为你回去跟老寒总认错,你该知道他到底下了多大的决心。”
李生顿了顿又道:“寒休是寒氏唯一的继承人,迟早要回去承袭家业,他不想你跟着他连名分都没有,他回去跟老寒总低这个头,你该明白他的用心良苦。”
“我明白了。”靳然撑着下巴思考一会儿,“今天的谈话,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别告诉寒休啊,他家里的事儿,我也会装作不知情的。”
下午靳然去剧组,休息的时候给寒休发信息:[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打算怎么过?]
寒休:[我不过这些节日。]对他来说,别人其乐融融阖家团圆的时候,他多半一个人看电影听音乐或者睡觉。
靳然斟酌着词句:[剧组除夕杀青,除夕晚上我们一起吃年夜饭吧。]
寒休这才下意识明白靳然的心思:[你想陪我过年?]
过年啊?寒休算不清究竟有多少年,屋外鞭炮烟火不断的时候,喧嚣和繁华都与他无关,他只能点一支蜡烛,祭奠他的母亲。
他永远忘不了,他的母亲消逝在那个冬天。
靳然:[我跟家里人说,过年期间也要拍戏,今年就不回去了。]反正除夕才杀青,晚几天回去,他也不算撒谎。
寒休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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