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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猫腻

夕阳下,鸣人瘫坐在地,一脸崩溃地数着手指头:“十八个……二十二个……怎么会差这么多……我的影分身明明那么多……”

小樱虽然激动于胜利和与佐助君的“并肩作战”,但内心深处也存着一丝疑虑。今天的效率高得确实有些不可思议,尤其是在处理那些最麻烦的“寻找走失宠物”任务时,佐助君的速度快得惊人,几乎像是早就知道宠物在哪里一样。

晚上,在约定的训练场角落,小樱还是忍不住,小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佐助君……今天那些走失的猫……我们找到的好像特别快,而且……我感觉有几只,好像和委托书上描述的有点微小的差别……不会……出问题吧?”

月光下,佐助看着小樱那既兴奋又不安的脸庞,知道这个聪明的女孩察觉到了什么。他并没有打算完全瞒着她,适当的坦诚反而能增加信任。

他语气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理所当然:“嗯。我从猫婆婆那里借了几只长相相似的。”

“猫…猫婆婆?!”小樱惊得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圆圆的,“就、就是那个传说中……可是,这样……万一被委托人发现不是原来的猫怎么办?任务评优会不会被取消?我们会不会受罚?”

看着她慌乱的样子,佐助淡淡地解释道,逻辑清晰甚至有点冷酷:

“第一,那些猫长得足够像,焦急的委托人根本分不出来细微差别。他们只想要一只‘看起来一样’的猫回家。”

“第二,那些自己选择离开家的猫,就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世界不是围着它们转的。我给的这些,‘工作’态度更好。”

“第三,”他顿了顿,“我借的猫,都是从附近流浪猫里挑出来机灵强壮的。它们原本风餐露宿,吃了上顿没下顿。现在有机会住进温暖的房子,有人喂食梳毛,它们只会比原来的猫更珍惜,更会讨好主人。委托人只会觉得‘走失一次后猫变得更乖更粘人了’,高兴还来不及,任务评价自然是‘优’。”

“第四,就算极少数情况下被原主人认出不是原猫,以那些猫的机灵和战斗力,大概率也能自己打回去,或者直接跑掉。而且,”他补充道,“我告诉过它们,如果实在待不下去,可以去南贺川下游的废弃房屋区找猫婆婆,会有个落脚处。它们有退路。”

小樱听得目瞪口呆,大脑飞速消化着佐助这番话。这……这完全颠覆了她对“完成任务”的认知!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取巧了,这简直是一套完整的、考虑了所有参与者(委托人、替代猫、甚至原猫)心理和利益的……解决方案?

她突然发现,佐助君思考问题的方式,根本不像一个下忍,甚至不像一个普通的忍者。他冷静、高效,甚至有点……冷酷的实用主义,但偏偏又似乎给出了一个对当前各方都更好的结果?

“可是……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小樱还是有些道德上的纠结。

“任务要求是‘找回走失的宠物’。”佐助看着她,反问道,“委托人得到了情感慰藉和一只‘更好’的宠物,替代猫得到了安稳的生活,村子拿到了任务佣金,我们高效完成了任务。所有人都得到了他们最想要的东西。这有什么问题?”

他顿了顿,语气略带一丝嘲讽:“难道非要我们花费大量时间,漫山遍野去找一只可能根本不想回家的猫,让委托人继续焦虑,让村子浪费人力,才是正确的?”

小樱哑口无言。她从逻辑上完全无法反驳佐助,但情感上又觉得哪里怪怪的。最终,对佐助君的信任和崇拜压倒了一切。她小声说:“我……我明白了,佐助君。你考虑得真周到……”

佐助看了她一眼,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这件事,你知道就好。鸣人那个吊车尾的脑袋,没必要知道这种细节。”

小樱立刻重重地点头:“嗯!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这是我和佐助君的秘密!”她的脸又有点红了,心里甚至有点甜丝丝的,仿佛和佐助君共享了一个了不起的秘密。

钟明(佐助)看着小樱的反应,知道这件事过去了。他并不在意手段是否完全“正确”,他在意的是效率和结果。通过这件事,他也向小樱稍微展示了一点自己行事风格的冰山一角,为未来可能更出格的行为做一点铺垫。

同时,他也再次确认,小樱的忠诚度和接受能力都相当不错,是个可以有限度分享计划和秘密的队友。

“回去吧。明天开始,我们可以不用再做那些无聊的任务了。”佐助说完,转身离开。

小樱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无比复杂,有崇拜,有疑惑,有震惊,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带入全新世界的悸动。

她突然觉得,跟随在佐助君身边,未来的忍者之路,恐怕会和学校里教的完全不一样。而她,似乎并不排斥这种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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