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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男孩的纸飞机1

夕阳西下,方鸣慈独自来到居民楼不远处的公园,耳机里放着日语歌曲《cry for me》。

他来到滑滑梯附近的长椅坐下,夕阳把他的影子拉的很远。

几个路过的同龄高中女生放学后推着自行车,谈论最近学生间热议的话题:“……听说最近我们派出的代表在世联赛上又战败了?新闻上要招募新的成员?”

“已经连续几局全球直播出洋相了。再不吸收新鲜血液,那几个投资占大头的股东不得亏的裤衩子都不剩。”

“……虽然说是有点恐怖和危险,但是法律允许的情况下也可以参加。”

旁边的一个女生附和道。

“……”

方鸣慈目送几个女孩离开的背影,随即注意力被脚下的一张报纸吸引。

破旧的报纸上面的发行日期是前几天,在这个纸媒迅速被网络媒体取代的年代,这封报纸上的标题特意学着港媒的报道方式,用大号繁体字和颜色鲜明的排版夺人眼球,以便让清晨挤地铁的上班族和下班后的社畜迅速捕捉关键信息,匆匆浏览一遍就扔在无人问津的地铁站门口,被许多路过的行人有意无意间踩上一脚,布满了漆黑的脚印。

不知道被哪阵风吹来了这里,仔细看上面的字迹,早就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方鸣慈捡起来看了一眼,报纸上面是中英双译,翻译过来大意就是:“根据各大部门领导和比赛相关成员的一致同意,现在向全国招募有意加入队伍的新成员,年龄限制在15—18岁,男女皆可报名,有意者请致电……”

在这个21世纪网络信息极其发达的年代,以及赛博朋克时代背景下,方鸣慈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比赛和队伍。

人人向往却又臭名昭著。

随着科技越来越发达和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人们体内的多巴胺和肾上腺素分泌促使娱乐需求逐渐变得旺盛。

本来是由黑市里举行的人体机械改造厮杀比赛,常年游走在法律边缘,经过一定程度上的普及和改良行动,逐渐风靡整个欧美市场。

在文化影响下,这种比赛随之扩大到东亚,市面上流通的队伍和比赛人员基本都是由财团垄断控制,业界和主流媒体反哺财团的培养,所以人们在手机上会经常在各大媒体和社交平台上见到比赛人员的相关采访报道,以及八卦新闻,层出不穷。

良好的舆论环境滋生比赛发育土壤,在这种风气的推动下,甚至衍生出了不同国家间的比赛竞争,其比赛项目的胜利与国家荣誉息息相关。

人们把这种胜利到最后的人,叫做“荣耀者”。以示尊崇。

之所以说是游走在法律边缘,是因为其比赛的参与人员必须经受过严格的肢体改造,改造对象主要针对自愿参与比赛的青春期少年少女,需要将他们一部分肢体经过手术摘除,然后在相应部位内植入财团研究出来的“幻肢”,经过不断训练厮杀和搏斗,最终在哨声落下的那一瞬间,成为站在赛场上的仅存的“荣耀者”。

有相当一部分身体患有先天性残疾或者后天突发意外被迫截肢的青少年,几乎都会收到财团的邀请前来自愿参加改造,获得比赛资格。在这个社会里面,参赛人员就像荧幕上反复滚动播放的明星一样,接受着外界所有的质疑批判和肯定。他们经过改造的生命成了台下观众的赌博筹码,倒计时就是双方的博弈,交易金额的数字在电脑屏幕上不断滚动,赛场上每分每秒的形势牵动了绝大多数人的利益。

这场比赛考验选手对心理和生理上的博弈。

高回报必然带来高风险,相信做过这行灰色产业的从事者都有一个清晰的认知,每年大大小小的的比赛上都会有人在死亡率极高的赛场上丧生,他们遭受重创躯干使得大脑皮层暂时性或永久性失去了意识,耳边传来排山倒海般的尖叫声。

观众怒其不争,他们哀其不幸。

很少有人能够在赛场上保持完整的尊严活下来。

偶尔会有幸存者站出来控诉这些**裸的杀戮比赛,给他们的身体和心理上带来的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已经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失,导致他们无法在赛场上继续战斗。他们试图挽回一点点体面,却发现他们蚍蜉撼树般的哀鸣被湮没在赛场观众席上的欢呼声中。

大众总是健忘而又麻木的,他们开始渐渐被遗忘。

从失去站在赛场资格的那一天起,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整个社会运行的默认死亡。

他们开始明白,也许就是这些新生的肢体,延续了不属于他们的死亡和荣誉。

不过总会有那么几个特殊情况的孩子,出于各种各样的目的,原本是完整的躯体却自愿参与肢体改造计划,加入了这些赛场,至今为人津津乐道。

……

方鸣慈按照记忆把这张报纸先后折叠好几个部分,最终折成了一个小小的纸飞机。

他的嘴里哼着不成曲调的日文歌蒸汽波旋律,口袋里装着一个角褶泛黄的纸飞机,亲眼目睹天空完成了渐变色过程,等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这个带耳机的男生携带着纸飞机一同离开了这个无数人路过的公园。

看今天天气预报,似乎今夜有局部小雨。

他回到继父家里面的时候,站在玄关处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早就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距离他离家出走已经过了七个小时,中间没有给男人发任何一条信息。

对方也是如此。

不出所料,方英耀果然没来找他。

哪怕他真的被人贩子拐走打电话向这个男人求救,估计方英耀都不会看他多两眼。

只会冷冰冰的告诉电话对面的人贩子,不是我亲生的,你们随便怎么揍都行。

方英耀坐在真皮沙发上,气定神闲地看着手里的报纸。在这个电子产品泛滥的年代里面,他年逾四十了还保持常年读书看报的良好习惯。

真是难得。方鸣慈暗戳戳的想。

温暖的灯光打在方英耀挺拔的眉眼处,总有着一股淡淡的忧愁。

方鸣慈不确定他此刻在为着谁而忧伤。

外面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他开始想念索菲亚在家里的时光。

他们家里的墙上挂着几年前拍的全家福,潮湿的水汽顺着相框外表缓缓蔓延下来,模糊了照片上紧紧依偎的四人轮廓。

他,继父方英耀,生母徐唇纯,妹妹索菲亚。

其实方鸣慈自认为是最有资格诉说原生家庭的痛苦。

一切回到十五年前。那个时候他才两岁。

以下全部来源于方鸣慈对大人间交谈的记忆。

诸如不幸,诸如不幸。

徐唇纯作为那个年代少有的高知分子,知性美丽优雅。他的生父很有钱,据说是某个地产大亨留下的独子。和徐唇纯是同学关系的他,作为他的初恋,为了能博得美人一笑,当年不顾家里长辈的反对,毅然决然要和徐唇纯结婚。

他的生父在他出生后没一年后就死掉了,留下的遗产被亲戚瓜分,绝望就像梦魇一般吞噬着整栋安静的别墅,没有人去理会刚刚分娩完的产妇,和在襁褓里面嚎啕大哭的婴儿。

徐唇纯有过反抗之类的激烈举动,黑心亲戚索性直接把他们关在了别墅里面,威胁他们的人身安全。直到财产被瓜分完毕,他们才被以允许放出来。母亲家道中落,无力负担照顾母子两人的生活。

而徐唇纯带着他,靠着求助丈夫生前的好友,远渡至日本定居。

方英耀原本是一名英籍小作家,在一次意外中,让他永远失去了左掌的无名指。虽然写作事业平平无奇,毫无波澜,却凭着不错的相貌、以及一口流利的英语顺带做起了当地保险公司的推销业务,氛围相当融洽,没过几年,很顺利的成为了当地的金牌销售。

甚至还流传着一个方鸣慈独特的保险推销金语,“我残缺的无名指。希望女士/男士您能为我戴上一枚婚戒。”

也许这个时候,早就已经被这个男人靠言语谈吐征服的顾客,听到这句话后会哈哈大笑。他们诙谐地说:“婚戒不一定会有,但是我也许可以投保一百万让你戴上销冠的称号。”

所有人都大笑起来。

后来保险业务日益衰落,他索性就辞职跳槽,自己出去单干了。

三十而立,人生小满。

方英耀收到了一份姗姗来迟却又命中注定的爱情。

这个时候,距离方鸣慈生父去世已经过了两年。

一位久未联系的老朋友打了个越洋电话,了解了对方来意后,他微笑致谢。而他应邀前往参加日本夏日祭的游行仪式。

而这个老朋友了,就是徐唇纯求助的丈夫好友。

经过好友介绍两人正式认识彼此。

在如此机缘巧合下,他在日本大阪对姗姗来迟、抱着牙牙学语的孩子的徐唇纯一见钟情。鬼使神差的,他留了下来,短暂的在日本居住了一段时间。经过仔细打听,了解完对方基本情况后,他在人流如织的街头,鼓起勇气邀请对方约会。对方耐心听了他的请求以后,欣然应邀。

浅浅的微笑像一个牙印般刻在了男人的心头。

大约这就是每个男孩直到中年男子这段时光,都对爱情有着无比美好的憧憬。他们不是氏子信徒的身份,只能远远跟随着喧闹的人群远观神明。远则无法亵渎神明,近则不挡神轿路。

“わあー!”

成群的小孩在街头放起了烟花,五彩斑斓的烟火喷薄而出,裂开苍穹浩瀚的宇宙。三人在人流如织的街头慢慢行走,神轿要游行很多景点,千本鸟居里的朱红漆榫卯被轿夫的吼声震颤,提灯行列从八坂神社涌出。无数的亡灵在热闹的人群中缓缓摇曳而出,寻找合心意的少女,求得一夜安好的借宿处。夏日祭的星空夜幕下面。两个无所皈依的灵魂在慢慢靠拢,他们渐渐走到一处旷阔的无人平原上。抬眼望去苍穹浩瀚,只听鸟虫的鸣叫,广袤的野原上生长着柔软的荒草,在风中蔓延流入溪流,直到不知名的山间深处。

女人头上象征丧夫的低发髻,被风吹过发丝,脸庞丝毫没有看出过经受了岁月摧残,夜空衬托下更显她与星辰并肩的璀璨。气质温和端庄,宛如一块经过洗涤的白玉。

他也没有想到“あなたのことが好きです”(我喜欢你?)如此暧昧的异国告白,会在这种情况下面毫无预兆的说出来。

女人露出洁白的牙齿,微笑对他说:“お気持ち、きちんとお受けします。”(您的心意,我郑重接受)

如此结婚也显得顺理成章。好友得知以后也是相当吃惊,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意外促成了一段良缘佳话,表示了最衷心真诚的祝福,婚礼也如期举行。婚礼地点是在太平洋的一处安谧的小岛上,海浪轻轻拍打着新娘身上纯净无瑕的白无垢,与天地之间彼此融为整体。他们邀请了彼此最要好的朋友和家属来到现场,所有人举杯欢庆,为这对新人庆祝。

索菲亚是在二人结婚后不久出生的。

那是一个下着秋雨的寂寥秋天,新生儿们出生第一声响亮的啼哭伴随着天空的惊雷充斥着国立医院。对他们一家来说是一个相当神圣的日子,经过医生大夫和可惜这份索菲亚的身体情况似乎不是很好,医生用着冰冷、专业的语气和他们陈述了一个残忍的事实——

因为某些因素,导致尚在母胎子宫里的索菲亚视网膜脉络膜炎坏死。恐怕再也无法见到周围的一切。

包括父母和方鸣慈、以及身边的所有事物。

生下来就不见一丝阳光。她的余生必将和黑暗伴随。

这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

产妇病房里面只有女人刻意压低的哭泣声和婴儿的哀嚎。秋风吹动了窗口附近的窗纱,婴儿车微微晃荡。方英耀站在窗边,用他残缺的左掌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双眼,这是他的女儿,一滴眼泪慢慢坠落到索菲亚的脸上。

他们的眼泪和骨血都一脉相承。

虽然明明知道她几乎看不见,但他希望用这种方式去亲近这个小天使。

徐唇纯将女儿抱在怀里面,仔细端详着女儿的容貌,脑海里面突然想起来“索菲亚”这个称号。这是她给女儿取的名字,她将脖子上的十字架项链解下来,小心翼翼挂在了女儿的身上,在胸口划十字,向上帝祈求她一生平安。宛如拉斐尔著作西方壁画《西廷斯圣母》上的圣婴和圣母紧紧相拥,在黑夜中掌心鸣起一盏孤火。她呢喃着悠扬动听的安魂曲,安慰这幼小可怜的心脏,希望能够和灵魂被钉刻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共生。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你的名被尊为圣,愿你的国降临,赐我们今日饮食,赦免我们的罪债(如同我们赦免他人),护我们远离凶恶。——因国度、权柄、荣耀全属你,阿们。

父啊,今天也求你指引。”

索菲亚被碾转在各地医院里面进行救治,无一意外无功而返。最后夫妻俩决定,将索菲亚送到一处安谧山庄里面进行养育。大城市中电车在轨道上行驶的提示声音、邻居家小孩的来回追逐哭闹的声音,无一不让他们想起了这场生命的灾难。索菲亚或许没有盲人先驱领袖海伦凯勒那样坚韧的意志,她以后应该何去何从呢。

也许着需要时间给他们一个答案。

那年方鸣慈在产房外面听着无数人的哭喊声在长椅上睡着,依稀记得是四岁的时候。

十年后夏季的某一天,他刚刚进入青春期。他记得很清楚,某一天徐唇纯从外面领回来了一个小女孩。他躺在家里的小院子草丛上,暖洋洋的阳光洒落在他富有生机活力的四肢上。方鸣慈似乎听见了门口传来的汽车轮胎摩擦水泥地的声音,视线落到门口处,母亲穿着一条淑女风范十足的白色洋褶裙,在空中微微摇曳,手里牵着一个身材纤细的外国小女孩。

她们似乎在交谈,站在他的不远处。母亲招手让他过去,温柔的语气不成样,说着这是他久未谋面的妹妹。

“这是索菲亚,你的妹妹。”

母亲将他的手拉过去,放在了索菲亚的手心里面。

“这是你的哥哥,方鸣慈。”

索菲亚微微笑了,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天真无邪的笑容让方鸣慈有些许愣神。

方鸣慈此前只从大人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自己还有一个妹妹,先天眼盲。紧紧相贴的手心处下的血液流通,脉搏跳动频率逐渐同步,他这时不由得感叹血缘关系的奇妙之处,其实他是很想要一个妹妹的,索菲亚的出现超乎他的意料。她一头金发在阳光下面熠熠生辉,夏季风干燥的气息铺而来,发丝在风中凌乱,另外一只手紧紧抓着身上天蓝色格子裙边缘,她就像芭比城堡里面的公主一样纯真美丽,脖子上还系着一只十字架项链。

他和索菲亚无神的双眼对视上,里面似乎只倒影着方鸣慈一人。

尽管他知道索菲亚看不见任何一个人。

方英耀对女儿的回来并不意外,方鸣慈仰望天空,看见了方英耀站在小洋楼的二楼阳台处,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欢迎回家,索菲亚。我很开心。”

出乎意料的,方鸣慈将索菲亚的手放在唇边的礼节性亲吻了一口,脸上的笑容得体大方,话语里是对索菲亚的喜爱,并抬头向二楼的男人回以挑衅的微笑。

索菲亚显然有些吃惊,但很快又镇定下来,轻轻在她哥脸上吻了一口——

“同乐,方鸣慈,我的哥哥。”

从他记事起,他就对他这个父亲表示十分的抵触。与其说是抵触,不如说是某种强烈不安的情绪在心理层面作祟。虽然他姓方,但是身上并没有哪点是和他这个名义上的继父哪点相像的地方,性格、生活方式或者是习惯都大相径庭。他总是喜欢给他的继父添乱子,搞各种恶作剧,让母亲对他头疼不已,换来的是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无视,以上种种结论证明了一个道理,时间并不能冲淡血缘带来的隔阂和间隙,两人的距离也越拉越远。

以当年方鸣慈的视角来看,他和继父可以说是感情上根本毫无交集。除了他们都深爱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可以同时扮演两个身份,既可以是他的母亲,也可以是继父的妻子。他承认自己在看到母亲和父亲相爱时紧紧相贴的手掌时会发疯般的嫉妒,发自内心的憎恨并且反复诅咒这个身体残缺的男人下阿鼻地狱,不得轮回。他又想起来母亲给他科普日本恐怖片和游记,里面的小孩大多缺爱才在死后变得怨念丛生,弃婴安魂曲也无法使得他的内心平静下来,他只有寄生在在母亲子宫里面才能真正的释放自己的情绪,他吮吸着母亲的血液养分,恨不得将自己彻底融入母亲的骨血里面。

为此他真诚许愿母亲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诸如不幸,诸如不幸。

“愿上帝安息。”

他向上帝真诚祈祷,哪怕他意识到这是一种十分自私的行为。

方英耀似乎感受到了继子对他微妙的恶意。他也猜到这来自于继子内心的心理不平衡,以至于产生了一种扭曲的心理疾病状态。但是出于种种因素考虑,他并没有和自己的妻子提起这件事情,也没有去阻止方鸣慈继续下去散发这种恶之欲。。

直到这种恶劣因子在夏季空气里面愈发膨胀、躁动不安,方鸣慈迫切需要一个情感倾诉出口,在理智即将崩塌之时,索菲亚的突然出现就像极了她本身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含义,纯洁不可玷污。青涩的面庞完美复刻了年轻时风情万种的母亲,模糊间旧时一寸照片上的人仿佛活了起来,特别时笑起来更让人陶醉在那个夏日的午后,悠扬动听的旋律响起来,似乎昭示着一切美好的事物都会发生,殊不知灾难在不远后即将到来。

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为什么为什么qd那边要未成年认证,我不行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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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男孩的纸飞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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