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见月色下一道身影破窗而来。
来人一剑柄打在惊风手腕上,将他手上的匕首打落,后者随之松手,宋晓晓终得解脱。
“惊风公子看清楚了,若是伤了殿下,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青霜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低声问道:“殿下,没事吧?”
“有事啊,青霜,给我狠狠揍他一顿!”
“属下听令。”
屋内两人顿时就打了起来,宋晓晓泪目,还是青霜好。
屋内没点灯,只能看见两道身影在那边上蹿下跳。
两人越打越起劲,宋晓晓似乎听到了刀刃出鞘的声音。
“停停停,都住手,青霜,给他个教训就行了,可别把人打死了。”
担心见血的宋晓晓急忙出声阻止,她心里清楚,青霜多半打不过惊风。
闻言,青霜停了手,将剑收回。惊风也不再出手。
就在此时,一众侍卫举着火把推门而入。
于是,众侍卫见,衣衫不整的宋晓晓与同样衣衫不整的惊风站在一边,青霜站在另一侧执剑怒目直视惊风。
侍卫堵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殿下,发生何事了?”
宋晓晓认出赶来的侍卫,正是她此前问路的那一队。
见到侍卫眼中的为难之色,宋晓晓又看了看自己这边的情况。
她与惊风并排站立,两人的衣服皆被摩擦起不少褶皱,还松松垮垮,就连她的发髻也歪了几分。这不禁令人多想的画面啊。
她头疼的抚额,完了,这下误会大了。
怎么看怎么像她半夜来强迫惊风,惊风抵死不从,奋力反抗。
“无事,你们退下吧!”
宋晓晓有气无力地开口。
“是。”众人领命,纷纷退出院子。
屋内再次陷入黑暗,青霜前去掌灯。
烛光亮起时,惊风已经躺回了床上,宋晓晓眼看着他从鼓起的被子里抽出两个枕头,被子顿时瘪了下去。
宋晓晓:“……”
“既然误会已经澄清了,那公主殿下,请吧,我要睡觉了。”
宋晓晓移至床前,捏着拳头问道:“你一早就知道是我,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那公主可冤枉我了,这黑黢黢的,谁看得清啊?”
说着,已经将被子盖好了。
“出门时记得帮我熄蜡烛,还有坏掉的窗还劳烦公主帮我修好,半夜漏风,着凉了可不好。”
这个狗男人,他一脸云淡风轻让宋晓晓气得更上头了。
伸手揪着他的领子欲将人拉起来,宋晓晓用力,嗯,拉不动。
这狗男人真够重的,没关系,不影响她的气势。
于是宋晓晓弯腰揪着他的领子怒骂:“你就是故意的,你个臭流氓!还有,整座府邸都是我的,莫说窗,我就是把门卸了你能如何?”
惊风一手抓住她的双手往下一拉,宋晓晓重心不稳直接摔在他身上。
“若说流氓,某个夜闯别人寝殿的人更符合这个描述!你说呢,公主殿下?”
上方传来那人的哂笑,宋晓晓又气又羞,连忙起身。
“你给我等着!青霜,我们走!”
最后放了一句狠话,转身离去。
惊风将手臂枕在脑后,望着她气急败坏离去的身影,不禁一笑。
他怎么觉得这公主最近怎么傻乎乎的,不过看她吃瘪,他就高兴。
宋晓晓气呼呼地走在前面,青霜跟在后面。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气的要死。
啊啊啊,她要有气乱撒了。
“青霜,你刚刚为什么不帮我说话,就看着他羞辱我是吧?”
宋晓晓转头质问,她承认,她确实有气乱撒了,她难受啊。
“因为殿下不曾出口下令,青霜不敢贸然打断殿下。”
闷葫芦青霜一开口就把天给聊死了。
“你……我不开口,你就不会察言观色吗?“宋晓晓语塞。
“殿下不是一向不喜属下不经命令擅自行动吗?况且……”
青霜欲言又止。
“况且什么?”
“公主若真要与惊风公子计较,大可命令侍卫协助青霜拿下他,就算他武艺高强也双拳难敌四手。可殿下不但没有,还命令属下停手。”
宋晓晓再次语塞,她都差点被青霜说服了。
“算了,跟你说不清楚。”
她又不是什么草菅人命的人,因为这点小事就把人抓起来暴打,那不至于不至于,况且这事确实是她引起的。
她只是气,乱撒气后更气了,可恶啊。
宋晓晓再次气鼓鼓地走了。
其实还有一点青霜不敢说,以往公主若是容忍别人在她面前蹦跶,就代表着她对这个人感兴趣。
她,不敢打扰公主雅致。
……
自上次迎风楼遇刺后,宋晓晓就想着如何自保,不可能每次遇到危险都有人保护她,还是得靠自己。
于是翻箱倒柜在从库房中挑出来两件合眼的暗器,一根暗藏银针的簪子和一枚小巧的袖箭。
簪子通体细长,泛着银白色光芒,拨动顶部的小机关便可射出带有迷药的银针。
流苏下悬三颗小珍珠,里面装着可取人性命的烈性毒药。
袖箭原理和簪子上的迷针类似,不过射出的箭矢杀伤力要大得多,操作也便捷,适合应对危机时刻。
宋晓晓花了一天时间熟悉了两件暗器的使用方法,并决定以后去哪都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这天,宋晓晓正在院子里畅跑、扎马步来提升体能。
青霜则在一旁给她扇风,擦拭脸上的汗水。
“殿下,东临太子送来了一件华服,请问如何处置?”
院门外侍卫的声音响起,这两天来,有不少官员甚至皇亲贵族都给她送了不少东西过来,宋晓晓照单全收,人是一个不见,这才符合公主的人设嘛。
听见是陈慕程送来的,宋晓晓急忙打开了院门,带着一脸期待问道。
“太子来了?快快请进来。”
“太子殿下东西送来后就走了,并未停留。”侍卫低头回答。
“好吧,那东西呢?”
“已放在前厅。”
宋晓晓也不锻炼了,当下就去了前厅,将衣服取了回来,挂在寝殿内欣赏。
那是一件青色为主的袍子,一颗颗珍珠连缀在衣领处,衣服整体以流云纹为主,其上绣有紫色花卉纹样,外还有一层轻薄如雾的白纱,为它添了几分朦胧和神秘感。
宋晓晓越看越喜欢,这简直是她想象中完美的公主服啊。
不得不说,沈慕程总是能完美满足她的喜好。
不管是食物、衣服、还是她不会晕车的软轿,他简直是这世上最完美的人!
……
晚宴前一晚,宋晓晓身着里衣、披散着头发坐在书桌前仔细查看青霜递交上来的原男女主资料。
谢景禾,丞相府次子,其母原为丞相府中侍女,后得丞相宠爱诞下一子升为妾室。
他的童年并不完美,弱势的母亲与强势主母兄长形成强烈对比,使他从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
十岁时被选为太子伴读,开始崭露头角。
直到这里,都与原书中剧情一致。
再往下看,宋晓晓逐渐皱起了眉头。
十八岁时,参加科考落榜一无所得,后成为太子幕僚。
半年后娶妻,两人琴瑟和鸣,恩爱有加。
一年前,其妻亡于走水,谢景禾悲痛欲绝,在家中沉寂至今。
其妻名为唐凝,临川一名不见经传的大夫之女。
果然,她就说原书剧情信不得了。
从这里开始,谢景禾的人生与原书可以说天差地别。
在原文描述中,谢景禾第一次参加科考便高中探花,后任职于礼部,不然他也不可能受任前去迎接明昭公主。
更没有什么相濡以沫的妻子,此人前期对男女之情毫无兴趣,满眼只有权利,连个妾室通房都不曾有。
直至后面遇见许棠,这才老树开花。
唐凝这个名字,更是在书中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谢景禾有许多不同之处,好在许棠与书中一模一样。
幼时被算计抱走,流落民间,于乡下长大。好在其养父母知晓她的真实身份,不敢让她受太多磋磨。
期间,拜一乡野医师为师,加上她自身聪慧,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小神医。
后礼部尚书许栋察觉真相,这才接回了许棠。
说起来也才两月前发生的事,当时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还好她提前查了,这其中不知出了什么变故,让谢景禾的剧情线偏离了这么多。
不过,这对她而言或许是一件好事。
这意味着,原书剧情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这点,在沈慕程身上也能看出端倪。
也就是说许棠未必会喜欢上谢景禾,还有就是她也许更容易改变沈慕程的结局。
思及此,她又来了干劲,想着想着就已来到半夜,晚宴当日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这都什么时候了?青霜你怎么不叫我?”
寝殿内传来宋晓晓的嚎叫,虽然她爱睡觉,可是遇到事情她还是习惯性地要多留出一些时间来准备。
就像她当时在毫无预料的情况下先见了沈慕程,便会让她手忙脚乱一样,她不喜欢那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青霜不敢打扰公主歇息,况且现在离晚宴还早,殿下不必着急。”
宋晓晓也没心思管其他了,紧赶慢赶地用过午膳之后,便抓着青霜为她梳妆打扮。
服饰,妆面,发冠,这一套下来,一个时辰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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