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就是轻狂的,在老师面前,傲气都那么肆意,贵气感就那么琳琳精致的展现出来了。
教室里沉默半刻,吴朝良轻嗝两声,缓解缓解尴尬的氛围,皮笑肉不笑“额,新同学挺有趣的哈,这样吧,你先找个位置坐下吧。”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顾闻迟从第一组绕了半圈直走到第四组最后一桌。
他倒是格外随意,书包一扔,屁股一坐,二郎腿一翘。
戴眼镜斯文的少年是伪装出来的。
......
周一和顾闻迟都是最后一桌,周一坐在里面靠窗。
正眼一瞧,一个高冷学霸,一个恶劣校霸,相比来说,一个邪门一个正道。
同学大为震惊“我去,两个学霸坐一桌!”
“关键还都不好惹!”
教室里就两个空位置,一个位置在第一组最后桌,一个第四组最后桌,再加上沈微一桌,共三桌位置,他经过第一组明明可以坐,最后却无视绕开,坐来第四组。
座位的是吴朝良不怎么想管“行,刚好坐满,那这座位我就不调了,下去你们自己看着办。”
周一目光微撇。
男生眼神很懒散,背靠着椅子,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周一,有些在挑衅,她被盯着有些发愣,再次见面,还意外成了同桌!
这是什么原理?
周一认真看着眼男生,果然跟传闻的的一样。
长得那是一个勾引人。
对上视线,他骨节分明的手不紧不慢的摘下眼镜,眼眉轻轻一挑,懒散中带着轻微的鼻音:“又见面了?”
“……”
眼镜一摘,瞬间变了模样。
倒是完全跟电梯里的傻子拽哥一模一样。
“我也没想到会是你。”周一回应。
顾闻迟身体前倾,轻拄着下巴要有兴致看着她,挑了挑眉自豪道:“现在想到了。”
“……”
周一默默的转过头没有继续理会,她懒得跟脑子不太好使的人讲太多废话。
吴朝良拍桌子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高二了,还有半年就进去高三,大家要加倍努力才是,在这里呢,我提醒一部分同学啊,该安分就安分些。”
话还没讲完,教室门口传来声:“报告。”
吴朝良:“......”
全班同学:他完了!
吴朝良一向也不喜欢在他说话时被人打断,尤其是在他上课时候,记得上次有人无意间打断了他的话,一下课就被叫到办公室里喝茶。
果不其然,吴朝良脸色立马变得阴沉,双手用力的放在讲桌上,门口站着的人不由自主的也轻颤,脸上好像在说“没人告诉我是数学课啊!”
“贺白,怎么又是你!”吴朝良看清迟到人后大发雷霆。
他的课都有人敢迟到!
“你知不知你这个行为有多恶劣,给班级带来多大的影响,你知道吗?返校第一天就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贺白感觉很冤,大声说出“报告老师,我迟到是有原因的。”
贺白每天都会迟到,而借口,起晚了,上厕所,老师叫我去办公室。
吴朝良也主打善解人意,于是给了解释的机会,搬起凳子就做到贺白面前翘着二郎腿“来,说说,什么原因能让你在我的课上迟到。”
贺白视线看向最后一排的顾闻迟,坏心思在那一刻暗笑。
“报告老师,是因为新同学。”
全班同学目光看向顾闻迟。
顾闻迟:无动于衷。
“......”
顾闻迟是吴朝良亲自去迎接的,贺白说是新同学,吴朝良就好奇是怎么回事?
“新同学惹你了吗?”
贺白震惊一惊,还是在吴朝良一声站直下,才把背挺直,扬声道:“没有,但是确实是他害我迟到的。”
他挺直了背,一脸认真“他是我兄弟,今天刚转学来一中,刚刚做操的时候,有同学跑来告诉我,顾闻迟在一中迷路了叫我去找他,结果我去找了,人没见着。”
顾闻迟:“......”
吴朝良:“......”
一中虽然包含有小学中学,复高的三分之一都不占,在复高都不迷路,在一中就迷路,无敌了,不会看指示牌。
不仅电梯到了楼层都不知道,就连在学校都能迷路,不得不怀疑顾闻迟真是个二百五。
贺白语气比谁都诚恳,吴朝良也不由自主看向后排的顾闻迟“顾闻迟,有这么一件事吗?”
在吴朝良不发现的情况下,贺白在背后双手紧贴苦苦哀求着顾闻迟,因为他迟到是假的,但求他是真的。
顾闻迟朝着贺白挑了挑眉,语气自然道:“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吴朝良去接顾闻迟时,顾闻迟正好在初中部那边等着,便也就相信了贺白编造的谎话。
“进去。”
“谢谢老师。”
等贺白回到座位后,吴朝良扬声加重音量道:“从今天起,谁要是在我的课迟到,课本上的数学公式都给我抄完一遍。”
“另外”吴朝良沉默一会,气压不明给人带来不好的预感。
还没说话,台下有部分同学就已经紧张不已。
吴朝良变得严肃起来“谁来给我说说,刚刚课间做□□们班在做什么?”
教室瞬间变得诡异,没有人站起身,也没有人回答吴朝良的问题。
砰~
吴朝良再次拍打讲桌,大声呵斥道:“刚刚你们在干什么?做操不好好做,交头接耳,东张西望,有的人就更不得了了,别人还在好好的做操,他们倒好,提前结束半小时,就只为了那口吃的,你们的嘴怎么就那么馋,啊,不吃会死吗?”
三班的学生虽然调皮,难教,到处惹事生非,但从高一下学期开始,三班学生就被吴朝良折磨的半死,老实的也不少。
吴朝良是被调过来的数学老师,他和其他老师不一样,当其他老师还在说“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的时候,吴朝良就已经在说“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认真教的老师。”
三班这辈子不幸的,可能就是遇到了一个吴朝良。
吴朝良低下头跺了跺脚,腾出位置“来,被教导主任抓住的那几个站出来。”
站出去少不了五个,大多都是让吴朝良头疼的那几个。
“来,给你们解释机会,说说看。”
贺白偷着乐,手关节抵了抵后桌道:“诶,幸好我没去,我要是也知道这老光不在,这里面指定也有我位置。”
贺白说话倒是自豪,对他来说没有他位置,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
少年垂着眸在桌底打着游戏,那是一个自在又随意,察觉到响动,才不悦抬头:“关我屁事!”
确实不关他什么事,因为这大佬从不关心别人的光荣事迹。
周一深深叹了口气,第四组,又来了个刺头。
闻声,三人也同时看向周一,注意到投来的视线,单手拄着下巴,表情平静,眉毛微微上扬,毫不犹豫讽刺道:“贺白,你觉得很光荣?”
贺白愣了一下,“已老实,求放过”,明明白白都浮现在脑壳上,无辜道:“你这话好讽刺!”
沈微呵笑了声,支持周一说法,朝贺白翻了个白眼,**裸的看不起:“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
“你俩故意刺激我是吧?”
旁边的男生依旧不动声色,垂头玩起手机,嘴角微微勾起不屑。
贺白无奈的看向顾闻迟,他大概以为自己要好的兄弟会义无反顾占自己那边,结果人家压根都不理自己。
“阿迟,他们欺负我!”
少年头一次听到男生像他撒娇,全身一哆嗦,沉下脸,重重给人扎上一刀“你的事,关我屁事?”
“关我屁事”是他的经典台词吗?
前面的沈微嗤笑出声,贺白跟顾闻迟的感情也就那样,从初中到现在,顾闻迟一旦有事指定会拉下贺白,但贺白要是出事,顾闻迟指定撇清关系,果然是真兄弟就是一个字“损。”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顾闻迟收起手机,视线就移向周一,关节立在桌上,大拇指了指前面的人,耐心撇清关系:“我跟他不熟。”
贺白:兄弟你太阴了!
周一沈微:“......”
他好像刻意的解释给周一,好像在告诉她,那天那声电话声的人不是贺白。
无意间,周一视线落到吴朝良身上,他的眼睛就那么死死的盯着他们这两桌看,还没等四人注意到,又是一声巨吼“贺白!”
这不是一次两次被吴朝良这么点名,因为贺白也是刺头里面的刺头。
“让你坐下去就立刻不安分,来,你上来,刚刚他们几个说到哪了?”
台上看见吴朝良点了贺白的名,心里那是一个暗暗自喜,随后贺白无奈下很不情愿站了上去。
“来,说说你们几个,班里的老鼠屎也算是凑齐了人,整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有你贺白,新同学才刚来,就上赶着怎么败坏人家,成天闲的没事干啊?”
班里的大部分人都在偷笑着,谁不知道只有顾闻迟上赶带坏贺白,还没有人说贺白带坏顾闻迟,没准如今的贺白就是顾闻迟带出来的。
贺白在台下也默默的关注着顾闻迟,他扫了一眼投来的目光,流畅的下巴微扬,姿态懒懒散散的。
吴朝良嘴里叭叭的讲个不停。
俗话说的好,大道理讲的太多也是无用,反反复复老套路,能听进去的早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
吴朝良说完,班级变得很安静,听进去的有是有,但吴朝良还是低估了三班,虽然教了一年多,安分的人是多了不少,但也不指定是全部,尤其现在转来了个特殊生,就是周一旁边这位转笔的。
周一心想:她的同桌指定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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