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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因喝药喝坏了脑子

莫优郎睁开眼时,只觉周身暖意融融,那些蚀骨的疼痛竟湮弭了大半。费力地转动脖颈,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铺着软绒的竹床上。

“醒了?”

温润的嗓音自身侧响起,莫优郎顺着声音望去,撞进一双含笑的眼眸。那人盘膝坐在竹桌旁,月紫长袍的袖口绣着暗金色云纹,正手持玉杵研磨着什么,石钵里飘出清苦却安神的药香。

“救命之恩……咳咳……无以为报……”莫优郎只觉得喉咙干涩得仿佛要冒烟,每说一个字,声音都如破锣般嘶哑,且每一个字的吐出,都牵扯着喉咙间钻心的灼痛。

许湮放下玉杵,端起旁边温着的药碗走过来,指尖轻抵他的下颌:“先把药喝了。”青瓷碗沿触到唇边,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苦涩的药液滑入喉咙间带着许些辛辣。

莫优郎喝完药,这才看清对方的样貌——眉如墨画,鼻梁高挺,唇线温润,瞳仁竟泛着淡淡的金色琉璃,笑起来时眼角微弯,过长的长发随意散落,明明是谪仙模样,却因穿着一袭紫袍衬显衬几分邪魅,两种看似互不相干的气质,竟在许湮身上如此巧妙地融合在一起,毫无违和之感。

‘俊美无俦润如玉’七个大字冒进脑海。

当他看清对方的相貌时,心底竟无端涌出一丝奇异的亲切感。莫优郎以为或许是因为这人曾出手救过自己,在那生死攸关的时刻,自己就如同溺水之人,不顾一切地抓住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而眼前之人,便是那根拯救自己于绝境的“稻草”,所以才会滋生出亲切感来,非常合情合理。

“怎么?看呆了?”许湮抬手,指尖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语气里带着点戏谑,“还是觉得我的药苦坏了脑子?”

这一下不轻不重,却让莫优郎猛地回神,脸颊瞬间泛起热意,慌忙移开视线,落在竹床边缘的软绒上,讷讷道:“不、不是……只是恩人风姿……过于出众。”

话一出口,莫优郎自己都觉得这话太过直白,莫优郎心中暗自嘀咕着:

莫不是真因为这药喝坏了脑子?

不会……是这药有问题?

不可能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呸!恩人怎么可能会害我。

“倒是个实诚的性子。”

“许湮”

“啊?哦,许仙恩人,我姓莫名优郎。”话刚出口,便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竟又把名字说错了。

许湮,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青瓷碗暗自思索着:

不过是多放了点药材而已怎么会喝成小傻子了。

明明按照那老头法子熬的。

真不该听信那老头。

看着一脸缺心……呆萌样的莫优郎,叹了叹气道:“你且躺着歇会儿,药劲还没过去,别乱动。”许湮将青瓷碗放到竹桌上,转身从竹柜里翻出个小巧的白瓷瓶,倒出粒圆润的蜜饯递过去,“含着,能压一压药味。”

莫优郎愣愣地接过来,那蜜饯入手微凉,放进嘴里便化出清甜的梅子味,瞬间冲淡了喉咙里残留的苦涩。看着许湮转身收拾药钵的背影,紫袍的衣摆随着动作轻轻扫过地面,长发如墨瀑般垂落,美得不可方物。

“那个……许湮恩人,”讷讷开口,“这里是哪?我记得,明明是在幽亡谷晕倒的。”

许湮道:“幽亡谷深处。”

莫优郎闻言一惊,挣扎着坐起身:“幽亡谷深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传闻那里毒虫遍布,瘴气弥漫,寻常人进去便是有来无回……我竟能活着?”

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除了几道结痂的旧伤和些许泥污,竟无半分被毒虫叮咬的痕迹。心中先是一阵骇然,随即便有抑制不住的惊喜涌来——谁能想到,竟有人能在幽亡谷深处安然居住,还将竹屋打理得这般雅致?这分明是不恋世俗、隐于险地的世外高人啊!

若能拜其为师,当真是我莫优郎三生有幸。

心中不禁暗喜道: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天我不会是你的亲儿子吧。

谁会不喜欢美丽心善,武功高强的大佬当自己的师傅呢。

这般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摆在眼前,若是错过了,那才真是被药喝坏了脑子。

想到这儿,莫优郎急切地迅速翻身下床,却因动作太快,没稳住身形,“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啃泥。

“哎呦~”

一手撑着床边,一手揉着腰,懊恼不已,本想在恩人面前好好表现,没想到竟出洋相。

随即,赶忙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双膝并拢跪地,双手置于膝上,额头低垂却不抵地,保持着恭敬而恳切的姿态,严肃道:“许湮恩人,我叫莫优郎,今年十八,身高一七八,身体健康,体力好力气也大什么活都能干,若您不嫌弃,弟子莫优郎想拜您为师。若蒙应允,弟子定会全心全意侍奉左右,绝无二心。”

许湮眉头微挑,唇角微微勾起,饶有兴趣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那双泛着金芒的眸子落在跪地的莫优郎身上,带着几分探究,几分似笑非笑:“拜我为师?”

“我可教不了你什么。”

“恩人,不用你教,您正常做事就行,我在旁边看着就好,一眼就能领悟,根本不用教,还有家务之事我最在行了。”莫优郎急忙说道,眼神中满是期待。

许湮微微沉吟,目光在莫优郎身上打量一番,见他一脸诚恳,不像是在开玩笑,缓慢道: “哦?既然如此,同意便是。”

莫优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里的光比窗外的日头还要亮:“师、师傅?您真的答应了?”

许湮指尖捻着刚收好的玉杵,金瞳里漾着浅淡的笑意:“难不成还要我写封拜师帖?”

莫优郎:“不用不用。”

许湮:“不过称师傅就不必了。”

莫优郎满脸疑惑道:“啊?不叫师傅叫什么?”

许湮:“不太习惯,平常叫我便好。”

莫优郎:“好哒,许大哥。”

说完便起身,十分有眼力见地要给刚拜的师傅,捏肩按摩捶腿。

刚要触碰师傅的肩膀,却被拍开。

却见许湮起身,从柜拿出一件月白色长袍,递了过来。

“屋后有一小型泉池,去那里洗漱一番。”沉默片刻,又缓缓说道:“对你的伤口有所治愈。”

莫优郎赶忙接过衣服,连声道谢过后,便迫不及待地走出竹屋。瞬间,便被眼前的景象所深深惊艳。

看着漫天遍野绽放着无数美丽的雪割草,蓝色偏紫,仿佛整个天空都被这色彩所笼罩。阳光穿过云层洒在雪割草上,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神秘而又危险。

来到泉水处便见一方丈许宽的泉池嵌在草地上,泉水清澈见底,泛着淡淡的莹光,池边还生着几丛不知名的翠色水草。

“这泉水果然不一般。”莫优郎嘀咕着,伸手探了探水温,竟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他三下五除二脱了身上破得不能再破的弟子服,迈进泉池。

泉水没过腰际时,身上那些尚未结痂的伤口竟泛起一阵酥麻的痒意,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悄悄修复皮肉。他低头一看,肘间的擦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了红肿,连带着之前蚀骨的疼痛也彻底消散。

“难怪湮大哥说能治伤……”莫优郎啧啧称奇,索性在泉池里多泡了会儿。直到浑身舒泰,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这才注意水面的倒影。

水面倒映出他的模样——满头炸发,有几缕被劈焦,满脸又黑又脏带着污泥,还有几处的擦伤,唯一干净的地方,也就只有一双明亮的眼睛。

简直比乞丐还要惨上几分,莫优郎掬着泉水往脸上泼了好几遍,才总算把那些泥污洗干净。水面再次映出他的模样,眉骨不算高,却生得利落,眼尾微微上挑,笑起来该是带点机灵劲儿的,只是此刻还带着几分未脱的青涩。

靠在泉边,闭目养神,思绪也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莫师父飞升当日。

那日,仙缘宗的护山大阵在云海中翻涌成金红色的巨浪,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染成这炽热的颜色。师父站在飞升台上,身着月白道袍,那道袍被罡风高高掀起边角,鬓角那缕总被他打趣的银丝,在霞光里闪耀着一种超脱尘世的光芒。

站在飞升台二十米处,望着师父即将迎接第一道天雷时,不知为何,自己突然失去了意识。当意识终于回归,却只看到师父用身躯将自己护在身下,道袍已被雷劈的焦黑,混着师父最后那句气若游丝地“活下去”。温热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在他脸上,烫得他心口至今还在隐隐作痛。

天雷结束时,所有人如潮水般围了上来。他想要解释,可是根本没有人给他机会,便被所有宗内弟子群起而攻之,他只能仓惶地四处躲闪。

师弟提剑气势汹汹地冲来,莫优郎实在无法,只能狼狈地拿剑抵挡,侧身拼命躲闪,却还是被剑风扫中肩头,鲜血瞬间浸透了衣襟。所有人一轮接着一轮地疯狂攻来,不出片刻,他已浑身是伤,体力不支地跪倒在地。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发花,耳边全是“白眼狼”“杀师贼”的叫骂声,混着刀剑破空的尖锐声响。他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可膝盖一软,重重地磕在石阶上,额头撞出的血液糊住了眼睛。

最终,精神上的极度疲惫加上体力的严重透支,莫优郎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却已身处这吃人的幽亡谷,又遭遇追杀。

呵!这该死操淡的人生。

“待我出去……”定要查明真相,为师父报仇雪恨。

莫优郎心中暗暗发誓。

莫优郎起身,穿上月白色长袍,布料轻软地贴在身上,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随手拿起一根布条,将那随意散落的头发简单束起,虽略显粗陋,却也添了几分利落。

便迈着舒缓的步伐,朝着竹屋的方向走去——

“回来了?”许湮正坐在竹桌旁翻看着一本泛黄的古籍,见他进来,抬眼道,“去把灶上的汤端来。”

莫优郎应了声,快步走进厨房。陶锅里的菜汤正冒着热气,鲜香混着药草的清苦漫出来,勾得他肚子直叫。他小心翼翼地端着汤锅放到竹桌上,见许湮已合上古籍,正拿过两只青瓷碗。

莫优郎赶紧捧起碗喝了一大口,温热的汤滑入喉咙,带着淡淡的药香,浑身的疲惫仿佛都被驱散。

往后的日子,莫优郎过上了打坐修炼,闲暇时便去浇浇灵菜的安闲生活。

正打坐中的莫优郎,指尖的灵力流转得愈发湍急,丹田处像是有团温热的气流在缓缓膨胀,便知,这是突破的征兆。

伸了伸久坐而有些僵硬的腰肢,缓缓起身,决定去寻找师傅。

刚踏出屋外,便看到在不远处的躺椅上,闭目养神的许湮。

莫优郎来到跟前,道:“许大哥,近日,徒儿修为有所提升,将去找个清静之地,闭关突破。”

“前方十里处,便有。”

“谢许大哥。”

转身往竹屋去收拾行囊,拿了几瓶驱散虫蚁的药,装了几块硬饼。随后,按照许湮说的方向往前行。

三米处,见前方有块巨大的石座,四周还有些年久的结界。

心道:

这应该就是许大哥所说之地了。

稍坐整理,便在这石座上打坐修炼。

三日后——

许湮如往常一样,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惬意。

“哈哈哈,许娃子,这久没见,让老夫甚是想念啊。”

“莫娃子呢?怎么没看到。”

来人是个身着灰布短褂的老头,头发乱糟糟地像团鸟窝,手里拄着根磨得发亮的木杖,杖头还挂着个酒葫芦。

他几步冲到许湮躺椅前,眯着眼睛打量半晌,忽然伸手去扯许湮的紫袍:“你这袍子倒是越穿越讲究了,但还是我这粗布麻衣自在。”

许湮眼都没睁,指尖轻轻一弹,老头的手便被一股无形的力推开。

许湮淡淡道:“他在闭关突破。”

老头也不恼,嘿嘿一笑,往旁边的竹椅上一坐,自顾自拧开酒葫芦灌了口酒:“哦?那小娃娃倒有几分能耐。”

“唉~,没想到时间竟过得如此之快,十八年前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奶娃娃呢。”

喝了一口酒,继续道:“你可不知,这莫娃子遭人陷害喽。”

许湮眼眸缓缓睁开,道:“嗯,那人知道是他了。”

老头叹息道:“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许湮,道:“东西呢?”

“这呢,这呢”说完,从怀里掏出有些破旧的木盒。

许湮,道:“找个时机给他。”

老头盯着许湮良久,又喝了一口酒,道:“知道了,知道了。”

将木盒重新塞进怀里,站起身,说道:“看来,今儿是见不到莫娃子了,走了。”

“看来,‘那天’很快就到了,时间真是转瞬即逝,转瞬即逝呀。”老头嘀嘀咕咕地离开了幽亡谷。

望向老头离开的方向,收回视线,继续闭目养神。

太久了,还是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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